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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話本所述,她在床邊坐下,拿起他的手放下去。 可那只手卻反握住她的手,緊緊攥住,連手下也不顧,還在喚她。 魚姒瞪了他一眼,呵斥他:“放手!” 神志不清的人什么也感知不到,只知道他心尖的人在旁邊,手在他手里。 “青娘……” “不許叫!” “青娘……”似乎委屈了起來。 魚姒瞪著他,硬是把手從他手里解救了回來,原本白皙柔嫩的一只手翻涌著血色,很快紅通通起來。 青娘在這里,為什么不與他撒嬌呢?為什么不窩在他懷里呢?為什么不纏著他親近呢? 為什么……不像之前一夜一樣,伏在他身前呢? 低低喘吟壓抑不住,復(fù)又開始。 魚姒冷眼看著他,腦子里只有他見她點頭同意圓房暫緩后松了口氣的樣子。 真是可氣。 不安分的手再次摸索到她,她一把拿開,許是怒意佐助,這次她狠狠把他的手壓在明顯異常,動彈不得。 他不是難受嗎?尋她做什么?反正她也入不了他的眼,自己解決不好嗎? 這般反復(fù)兩次,晏少卿好像知道了她不會親近于他,緊皺的眉頭更皺了,不解其意的困惑赤.裸袒露在臉上。 余光瞥到他的手也滑到了一旁,仍不安分地想來牽她,魚姒緩緩挑眉。 難道他從來沒有自己紓解過?不會? 不會也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再一次把他的手放上去。 再意會不到,活該他被焚.身。 這樣想著,她就要起身出去,可一直沒防備的另一只手竟早已暗中圈住了她的腰身,像獸類捕獵,發(fā)現(xiàn)狩獵成功,立刻緊緊箍住。 非但箍住,還傾身輕薄,可惜他神志不清,只親到了脖頸。 即使是這樣,也令他沉迷投入。 魚姒掰不開他的手,又起了氣性,在他要沿著雪白的頸項吻上臉龐的時候,被她一把推開。 直到他驟然呼吸一沉、吻得也更用力時,魚姒露出了解脫的神色。 他的手也能輕易掰開了,她正要趕緊離開,卻不防整個人被輕易壓倒。 依舊只吻她頸側(cè),這次換了另一邊,魚姒死魚眼望著床帳。左右竟還要對稱,什么人。 晏少卿實在生澀,不得章法,草草蹂.躪,壓根比不得唇下的細雪生香。 魚姒卻不知道,一心只等他快點滿足,可他的唇吻來吻去,從前沒有過的吮咬細噬都無師自通了,讓魚姒更加煩躁。 有什么好親的?!這么喜歡,當(dāng)年怎么不見他心馳神揺、與她共度苦短春宵?! 魚姒越想越生氣,就算一點也不喜歡,就算一點興致也沒有,何至于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新婚夜?! 叫她一想起來,甚至忍不住憎恨他! 劇烈喘息方響,魚姒就毫不留情利落下床,衣襟也來不及理就閃身出了門。 柳靜眠猶豫走近,糾結(jié)不已:“小青魚,你要不要找個地方先坐下?” 魚姒:…… 魚姒:“我好端端的,站也不行了?” 柳靜眠:“可?” 魚姒面無表情理了理衣領(lǐng):“可?” 柳靜眠悟了。 她深感佩服:“想不到晏少卿定力如此非凡。” 魚姒心頭一梗,更加惱怒。可不是么,全天下就他最定力非凡! 柳下惠見到他也要甘拜下風(fēng)??! 第70章 分床 氣也要氣死了, 魚姒俏臉冰冷,轉(zhuǎn)而問道:“今天怎么了?” 柳靜眠嚴肅起來,湊到她耳畔細語。 魚姒聽得也凝起神色, 宋家竟和賀家有著這樣的勾當(dāng)?! “你這邊又怎么了?”柳靜眠問。 魚姒便把被賀夫人請去后院而后發(fā)生的事都細細講了,柳靜眠亦驚怒不已:“她怎么敢!” 如此目無王法, 誰聽了不為之震怒? 魚姒已經(jīng)從怒氣中緩過神, 這會兒更在意柳靜眠遇到的事,想到兩邊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關(guān)鍵所在, 她冷靜道:“賀夫人今日真是忙?!?/br> 誰說不是呢,一邊要引她窺宋賀之私, 一邊又引動賀家內(nèi)亂,柳靜眠心下也是感慨,感慨了片刻, 忽然又湊近魚姒:“有件事還沒與你說?!?/br> 還有事沒說? 今日究竟發(fā)生了多少事? 柳靜眠剛要說起方才的捉j(luò)ian,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喧嘩。 新娘子都逃婚了,還有什么能驚動賀家上下、滿座賓客? 柳靜眠凝神聽了會兒, 神色越來越奇怪:“好像……是張捕頭?” 她看向魚姒:“今日之事, 驚動官府,她難道不怕打草驚蛇嗎?” 的確很令人難以捉摸, 魚姒也不得其解,柳靜眠思定, 道:“我去看看, 若不回來就使人告訴你一聲, 賀嫤現(xiàn)在自顧不暇, 還有溫氏在,你們應(yīng)當(dāng)出不了什么事,待收拾收拾也便回家吧?!?/br> 魚姒點點頭, 囑咐:“即使有衙門的人在,你也要小心,我這里只是賀嫤,你那里卻是……” 言盡于此,心照不宣。 柳靜眠方走,府醫(yī)也回來了,魚姒又氣上心頭,動也不動,讓府醫(yī)直接把藥灌進去。 · 晏少卿醒來的時候,天色稍暗,看起來像是酉時。 渾身綿軟無力,更有疲憊令他詫異,這種虛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