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好好的大年初一,竟就這樣睡過去了! 新的一年,一點兒好氣象都沒有! 蕭啟自知理虧,低頭認(rèn)錯,軟言軟語把容初哄好。 蕭啟三兩口扒完羊雜湯,都沒好好嘗嘗味道,像是牛嚼牡丹。她一抹嘴,急急道:阿兄你跟我出來一下,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說。 ?容初翻動手中書頁的手一頓,抬頭問,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在這說? 因為見不得人啊。 閔于安吃飯慢,才吃了兩口,聞言放下手里的勺。 蕭啟回她一個安慰的笑:沒事的,你慢慢吃,只是有些關(guān)于藥材的事想問問阿兄,想來你不會感興趣。天色也不早了,待會兒吃完我們就回去。 閔于安也是著實辛苦,耕耘許久,未曾進食,餓得沒什么力氣。 蕭啟都這樣說了,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大事。她微微頷首,叮囑道:外頭冷,你要不還是去我們那帳子里說吧? 蕭啟一滯,很快擠出個無懈可擊的笑:好。 林含柏往蕭石碗里又添了一大勺羊雜:多吃點,這樣長得高! 蕭石用力鼓著腮幫子:謝謝嫂子! 林含柏笑成了花:真乖! 容初一頭霧水,幾乎是被蕭啟拉著進了帳。 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藥材,商量什么?她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 這味道?容初鼻子動了動,總覺得怪怪的。 蕭啟小聲道:阿姐,我昨夜,喝醉了。 容初一臉莫名:我知道啊。 蕭啟聲若蚊吶:那個,嗯,那個,酒,酒后亂,性。 容初:??? 什么?! 蕭啟怕她太激動,拍著容初的后背替她順氣:阿姐,我需要你的幫助。 被迫聽完全過程的容初靈魂出竅,瞠目結(jié)舌,無話可說。 但總得說些什么不是。 她幽幽嘆了口氣:你也是個大人了,我不好管你。 閔于安,大約是個好歸宿吧。她眼里有你,你昏迷那些日子,她貼身照顧片刻不曾離開,眼睛都熬紅了。 你身份暴露那日,高熱昏迷,她說,她想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以為皇家皆是冷心冷情,卻不想出了個閔于安。你與她,好好的。 一輩子在一起么? 蕭啟想到夢中所見的閔于安,連心里的旖旎都往下壓了壓。她是真的,喜歡自己啊。 容初神色復(fù)雜,猶豫許久,還是添了句:注意節(jié)制,切莫,縱欲過度,對腎不好。 蕭啟被她提醒得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容初坦白的。 阿姐我只是來找你問問,人體有哪些敏感之處? 容初嘆氣嘆到一半,險些把自己給噎著,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我昨日哭成那樣她都不肯放過我,一點兒也不懂得窮寇莫追的道理,我得還回來?。?/br> 容初:我才說完要節(jié)制!你這不聽醫(yī)囑的熊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蕭同學(xué)技能持續(xù)加載中 感謝在2020100723:43:50~2020100821:1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沐清、47932059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橘色時光10瓶;周也是我女朋友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0章 蕭啟鬼鬼祟祟掏出那本小冊遞過去:阿姐你給我講講,我有好多地方不懂。 容初狐疑看她一眼,不大相信在這種時刻她會想做個好好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 但是萬一呢? 覺得自己任重道遠的容初打算好好給她講講圣賢書什么的,誰知翻開封面,里頭并非自己以為的書,居然是畫,還是那種畫! 容初認(rèn)為自己受到了污染:這便是你所說的有關(guān)藥材的事?! 蕭啟很無辜地看著她:阿姐你不會還信了吧?我才翻出來的小冊,你給我講講唄。 她指著某個圖畫:阿姐阿姐,她們這是在做什么? 手指翻了頁,又挪了個地方:還有這里,這個動作是為了干什么? 她嘆息,忿忿不平:果然學(xué)問很深啊,比戰(zhàn)場還要麻煩,兵書都沒這樣難懂的! 被逼無奈聽蕭啟敘述自己的困惑,容初: 容初能怎么辦,還不是只有把阿啟給原諒,還得嘆著氣給她講解。 好奇寶寶蕭啟時不時插一句:哦對,阿姐,為何她要剪指甲???還有還有,為什么要洗手??? 容初:我一個大夫我招誰惹誰了? 一手養(yǎng)大的白菜拱了人家的白菜,自己還得教她如何去哎,養(yǎng)孩子真難,希望蕭石長大了不要跟阿啟一個德行。 多年以后,重蹈覆轍,被蕭石拉著問東問西解答疑惑的容初忍不住摸摸自己后移不少的發(fā)際線,長嘆一聲:天生的勞碌命??! 容初被迫給蕭啟上了一堂人體生理解剖課,期間接受了無數(shù)個提問,感覺身體被掏空,游魂一般地走了。 哦不,是打算走,被蕭啟給攔下來:阿姐先別走啊,可不能讓小公主知道了,等我想想還要做什么準(zhǔn)備。 容初一拍腦袋,天啊,你殺了我吧,那樣乖巧的meimei是如何變成這幅模樣的! 她記得初遇時,阿啟還是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孩兒,這么些年,自己教她說話讀書寫字做人,她也與當(dāng)初的形象相去甚遠了。 時光啊,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容初在這兒回憶往昔,感慨萬千,蕭啟還惦記今晚的事。 蕭啟想了想,翻箱倒柜,摸出個剪刀來剪指甲。剪個指甲而已,剪刀快得都能看見殘影,硬是被蕭啟舞得虎虎生威、氣勢十足。 她得快些,不能讓閔于安給發(fā)現(xiàn)了。 銼刀磨了又磨,確保每個指尖都圓潤光滑,她把手指挨個兒伸到臉上蹭了蹭,確定不會有刺痛感才作罷。 阿姐說了,女子的那處特別柔軟,稍不小心就會傷著,她可不能傷著閔于安。 蕭啟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絞盡腦汁,從腦子里僅有的那么一點回憶里,想要找些經(jīng)驗出來參考。 當(dāng)年她不小心看到許初云和小丫鬟那樣,雖無意冒犯,但腦子卻記了下來。 那姿勢,和這小冊子不一樣啊記下來記下來,招數(shù)這東西,必須推陳出新,光學(xué)閔于安的像什么話。 等確定自己把步驟都記下了,蕭啟才道:走吧阿姐,我們回去。 就這么幾步路,容初恍恍惚惚險些跌倒。 蕭啟扶住她,嗔怪道:阿姐小心點兒啊,走路要看路。 容初: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么? 閔于安已吃完了,正圍著火爐取暖,幾人說說笑笑。 聽見腳步聲進來,閔于安抬頭,眉眼帶笑,語氣松快:聊完了? 小姑娘沒有半點懷疑,信了自己的托詞,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等自己回來,自己卻 蕭啟的良心有點痛,自己這樣算計閔于安是不是不太好哦 閔于安繼續(xù)道:我們先去弄些水回來洗漱,不是說今夜要泡澡?那咱們這就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蕭啟的記憶被拉回到昨晚,良心什么還是算了吧。 蕭啟: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阿兄你早些睡。 容初頭也不抬,沖她揮揮手。 蕭啟就牽了閔于安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等她們走遠了,容初還是沒動靜,坐著動也不動。 林含柏擔(dān)心地摸摸容初的頭,怎么回來就是這幅丟了魂的模樣,也沒發(fā)熱啊,怎么了這是? 初初,哪里不舒服你說出來??!林含柏急的不行。 容初無神的雙眸挪到她臉上,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無力道:孩子長大了。 林含柏:??? 我老啦。 林含柏捂住她的唇:不許你這么說,你才多大,還沒跟我成親呢,怎么就老了?! 蕭石的直覺告訴她,后面的話不是她該聽的。她從邊上冒出來,吆喝一句:大哥我今日自個兒回去就成,走了哈! 小孩兒蹦蹦跳跳走了。 容初又想嘆氣,唇卻被軟軟的東西堵住,所有未盡之言都被封住。 吻,有一便有二,時間也越來越長,直到容初呼吸漸漸吃力喘不上氣來,林含柏才放過她。 末了,林含柏發(fā)狠道:你再說這種話,我就親你! 容初:現(xiàn)在這些孩子怎么腦子里都是這些玩意兒,能不能純潔些? 書都讀到哪兒去了?! *** 這個點兒伙頭軍也差不多歇了,于是蕭啟和閔于安自力更生,打井水燒開,然后一桶一桶往回拎,在這雪花紛飛的冬夜里忙得熱火朝天。 負責(zé)巡邏的兵丁轉(zhuǎn)了幾圈,碰見她們好幾次。 第一次碰見是在伙房門口:蕭將軍這個點還燒水洗漱??? 第二次蕭啟拎著水往回走:好巧啊蕭將軍。 第三次蕭啟還是拎著水:蕭將軍的水還沒拎完? 第四次巡邏的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蕭將軍真是好精神啊。 終于盛滿了大木桶,蕭啟往座椅上一癱,不想再動了。 閔于安翻了換洗的衣物出來,手摸上她的臉,指腹蹭蹭她的皮膚:累了? 蕭啟點頭,不想說話。情不自禁想往閔于安手上蹭蹭,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后,她停了動作。 先洗漱吧,我待會兒再去弄些水回來。 蕭啟握住她的手:太晚了,不要了吧。這桶也挺大的,干脆,干脆就 閔于安說出自己猜的答案:一起洗? 蕭啟的頭幾不可聞向下點了點,耳尖紅紅的。 閔于安求之不得,答應(yīng)得爽快:好啊,我還有東西落在伙房了,先去拿回來,你歇歇,等下一起洗。 蕭啟閉了眼睛繼續(xù)躺尸,她需要保留好體力,還有一場硬仗等她去打呢。 昏昏欲睡之際,嗅到一抹甜香。 蕭啟吸吸鼻子,那味道愈加濃烈,不是她疲憊產(chǎn)生的幻覺,仿若近在咫尺。 她睜眼,一個大湯碗懟到眼前。 閔于安笑意盈盈:昨夜你受累了,做了幾個溏心蛋,補一補。 蕭啟一言不發(fā)接過碗,開吃。那點兒羊雜湯確實不夠她吃的。 勺子伸到半空,發(fā)覺只有一個碗,閔于安手里空空的,蕭啟問:你呢? 閔于安不在意地擺擺手:我不需要,只找到這幾個蛋,你先吃著,明日一早我出去看能不能買幾只老母雞回來,給你燉湯喝,唔。 蕭啟塞了個蛋到她嘴里,勺子拿回來才喂自己吃一口,說:不行,一起吃。 軍營里的伙房沒有米酒那樣精細的玩意兒,閔于安只能燒開水打了幾個蛋進去,放了些糖。 軟糯流心的蛋黃與彈牙的蛋白,在湯水的陪伴下一起進入腹中。 跟喝糖水一樣,一路甜進了心里。 當(dāng)然如果她知道蕭啟現(xiàn)在想什么估計就不會甜了。 蕭啟在心里道:要補也不該我一個人補,你今日受的累會更多,你該多吃些才是。 木桶大的很,足夠容下兩個人。 層層衣物墜落地面,纖纖玉足,步步生蓮。 蕭啟想,自己似乎明白阿姐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美人傾城。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蕭啟看她一步步走來,心隨之而動。 熱氣繚繞中,如玉肌膚半遮半露,蕭啟往水里縮了縮。 閔于安坐進木桶里,笑得妖嬈:不是說一起洗?怎么看也不敢看我?我就這般不好看? 當(dāng)然是搖頭否認(rèn),卻不發(fā)一言。 正相反,太好看了,蕭啟自慚形穢。 不過如此而已。 妙齡華年的少女,如花笑顏只對自己綻開,她明眸孕育春水,吹皺了誰的心湖? 蕭啟端詳這張臉,黑發(fā)雪膚,蒸汽襯托下雪膚染上粉色,如白嫩的水蜜桃般。 蕭啟咽了咽口水,不是才吃完么,怎么又餓了呢。 她伸出二指挑起少女的下頜角。 不知是汗還是水打濕了她的鬢角,春光明媚好景色。 閔于安不是很能適應(yīng),就在幾個時辰前還害羞著自己說句話她都能臉紅的愛人,突然以這樣強硬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她好像才找回縱橫沙場的氣勢,從小女兒家的狀態(tài)轉(zhuǎn)換過來,高高在上,凝望著她。 這樣強勢,這樣令人心動。 閔于安臉紅了,水蜜桃不再是淺粉色,而是熟透的紅,軟軟的勾人品嘗。 蕭啟喉間逸出低低的笑聲:昨夜真是辛苦長空了,禮尚往來,作為回贈,今日,就請長空好好享受我的伺候。 伺伺伺伺伺伺候? 她的視線不可避免地下移,挪到那挑起她下頜的二指上,圓潤、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一看就十分有力。 還有掌側(cè)與指腹的剝繭。 不能再想了,不然閔于安怕自己忍不住撲上去。 閔于安癡癡望著蕭啟,她長發(fā)披散在肩上,褪去了軍裝,卸下偽裝,沒了白布與鐵板的遮掩。 她身姿曼妙,撩人心動。 好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0821:15:54~2020100917:44: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35082071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楊10瓶;周也是我女朋友2瓶;晉雙、無言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