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阿遲。 見陸景舒忽然看著自己,姜遲忙應(yīng)了聲,怎么了?是不同意嗎? 不是,是江海新城那邊停電了,我剛收到物業(yè)那邊的通知。阿遲,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待一晚? 我怕黑。 怕黑。 姜遲驀地被這兩個字勾起了另一段回憶。 那晚也是,她想把那盞照映著曖昧的臺燈關(guān)掉,陸景舒卻按著她的手,熱氣吹在她肩頭上。 別關(guān),我怕黑。 我去幫你開個房? 我還認床,明天還要上班。 還沒等姜遲回答,陸景舒眉目淡淡地看了眼手機,道:她說可以,阿遲你隨便弄。 想到房子的事,姜遲又不大忍心再開口讓陸景舒回。 畢竟人家不僅幫了大忙,連幾十萬都能眼睛不眨的轉(zhuǎn)給她。 睡一晚又沒什么。 好吧,姜遲起身,朝臥室的方向走去,說:那你先洗澡吧,正好到了明天能吹干。對了,我這邊沒有全新的衣服,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姜遲在房里找著衣服,陸景舒拿起手機,屏幕上是荊若的消息。 荊若:你就非得玩這些花里胡哨的嗎? 荊若:直接告訴她是你的房子,阿遲不就更加對你有好感嗎? 荊若:你泡老婆我當(dāng)工具人就算了,能不能給點正面人物的戲份[火冒三藏jpg.] 陸景舒:當(dāng)然是有好處,你別穿幫。 姜遲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景舒放下手機,眉目分外的清冷。 這件襯衫和熱褲我沒怎么穿過,放了也挺久的,你今晚就將就著穿吧。 襯衫是長款的,相對姜遲來說很寬松,但對于陸景舒來說,應(yīng)該正合適。 好。 陸景舒接過衣服,便去了浴室。 等里面窸窸窣窣的響起了脫衣服的聲音,姜遲坐在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房東給自己發(fā)了微信。 房東:可以的,你開心就好。 房東:不好意思,我平常不怎么用微信。多虧了景舒提醒我,如果以后你找不到我,可以跟景舒說說。 姜遲:好的~ 光從言語上看,姜遲覺得對方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對陸景舒更多了幾分感激。 結(jié)果,這份感激之情產(chǎn)生還沒幾秒鐘,浴室里像是有什么猛地摔了下,隨后又響起了一道強烈的滋水聲。 阿遲。 陸景舒的聲音在浴室里響起,還伴隨著一聲金屬的咔嚓聲。 她在里面拆家嗎? 這聲音聽著有些怪,姜遲來到浴室門口,正要開口去問時,門忽然被人從里面給打開。 陸景舒站在門口,身上穿著襯衫和那條黑色白邊的超短熱褲。 那頭柔順的長發(fā)濕了一半,打著綹貼在脖頸處。身上那件雪紡襯衫濕了一半,白皙柔嫩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半透明的衣料貼在腰際上,勾出了細窄美好的腰線。領(lǐng)口微微敞著,有水珠順著脖頸一路從鎖骨滑下去,所經(jīng)之處留下細細的水線,最后藏匿于V字領(lǐng)的折角處。 她整個人渾身狼狽,可卻又藏著致命的美感,就像是擱淺的人魚,可憐中又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水珠滴答滴答的順著那雙筆直長腿,往地面落著,卻又像是落在姜遲的心尖,震得她心口微微發(fā)麻。 你姜遲的喉嚨有些熱意,你怎么弄干嘛穿成這樣子? 陸景舒睫羽上抖落細密的水珠,紅唇微啟,剛剛你家的花灑摔了一下,噴頭摔出來。 后面的話不用講姜遲也知道是個什么場面,水管不受控的到處亂拱,水噴的到處都是。 光從濕淋淋的墻面就能看出來。 大概是陸景舒手比較巧,又把噴頭給裝了回去。姜遲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迅速地移開視線,那你也沒必要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她第一眼的想法就是覺得陸景舒又開始想花招勾.引自己。 也只有這件勉強能穿,阿遲能再幫我找一套嗎? 行。 好在這次以后,總算沒再出什么大問題。聽著浴室里傳出來的嘩啦水聲,姜遲松了口氣,在客廳看了好一會兒的雜志,恰好這時許昭給自己打來了視頻。 想著陸景舒大概也沒那么能洗好,畢竟美人洗澡不都半小時起步? 這樣想著,姜遲接了視頻。 怎么不回我信息?還非得等我來查崗,姜寶兒,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在家里金屋藏嬌了? 方才忙著給陸景舒找合適的衣服,她壓根沒有時間看手機。 她連忙配合垂眉求饒,而后問:怎么了?什么事兒這么急? 如果只是日常聊聊天的話,許昭并不會因為不回信息彈視頻。 當(dāng)然是好事,我聽我們老板說,思創(chuàng)那邊斃了不少的稿子。據(jù)說為了能有合適的人物形象,思創(chuàng)那邊不會提前定稿。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姜遲也不是沒擔(dān)心過這個問題,當(dāng)下卻抓住另一個焦點,笑道:你們老板看起來還挺好說話的。 那是,我老板漂亮人又好。嗯還有我生日,曾姐不是打算哎?你那邊怎么還有水聲? 許昭很快就聽出是浴室里面的聲音,瞇著眼睛道:好啊你,這就帶著小妖精回家了,難怪不回我信息。 沒有,她 沒有?沒有你臉紅什么?嗚嗚,背叛咱們的革.命友誼就算了,你居然還是躺著的那個。寶兒,我很失望。 臉紅?姜遲摸了摸臉頰,確實有些熱,但那是因為剛剛被陸景舒給刺激的。 但這下她又被許昭的話給刺激到了,聲音很硬氣道:小瞧我,我怎么可能是躺著的那個?就我這樣的絕世猛1,1中之光,晚上沒有十次都停不下來。 平常兩人的模式就是喜歡打嘴.炮,在姜遲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時,浴室門緩緩打開。 第13章 躺是不可能躺的,這輩子都不會躺,不讓對方喵喵叫已經(jīng)算是我克制了。 姜遲說的抑揚頓挫,正要繼續(xù)說下去時,忽的聽到耳邊的動靜,扭頭一看,陸景舒穿著自己的無袖睡裙,倚著墻,環(huán)抱雙手看著她。 那張英氣明媚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姜遲的方才氣焰驀地低了三分,扭頭看向屏幕,輕咳道:我先掛了,還有點事要處理。 客廳里格外的安靜,連浴室里滴答滴答的水聲都能聽見。 視線交匯在一起,她們誰也沒開口。 最后,姜遲還是沉默得有些受不住,打量著陸景舒身上那件稍窄的睡裙,修長白皙的長腿完全遮蓋不住,她輕咳兩聲,你穿這衣服挺好看的,我也去洗澡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好。 姜遲故作平靜地抱著套睡衣進浴室,期間,手機還頻繁地震動起來。 許昭:猛1,撐住。 許昭:明天jiejie請你吃腰子,別被掏干了。 呵呵。 姜遲給她發(fā)了個垮起批臉的貓貓表情包,把手機放在了鏡前的置物隔板上,專心地去洗澡。 微涼的水能沖走滿身的燥意和揮之不去的尷尬,姜遲從浴室出來,發(fā)現(xiàn)陸景舒已經(jīng)進了房間。 將近十點半,已經(jīng)不算太早。 姜遲今天也算忙了一天,有些疲累,把客廳的燈關(guān)上就放慢腳步回了房間。 房間燈是關(guān)著的,漆黑一片。姜遲把門關(guān)上,正預(yù)備摸著先床走去,腰上忽然被一雙纖瘦柔嫩的手攬住。 溫軟的懷里帶著淺淡好聞的香水味。 姜遲背后一僵,這妖精又要干什么? 陸景舒? 你不是怕黑嗎? 耳垂在黑暗中被一雙柔軟的唇給含著,溫?zé)釢駶櫟臍庀湓诙?,陸景舒的聲音沙啞低沉,有你這道1中之光照著,沒什么可怕的。 這妖精果然聽到了。 姜遲控制不住地發(fā)出輕顫,幾乎要站不住,只能軟軟地靠著她。 我、我是開玩笑的。 怎么會呢?阿遲不是絕世猛1嗎?嗯? 正好,我是極品弱0,咱們天生一對。你不用克制自己,來吧,遲大猛1。 陸景舒的嗓音從耳根處慢慢飄到了脖頸后,那纖細冰涼的手慢慢燃起了溫度。 你知道的,在外不能輸面子。其實我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剛剛那著話都是加工,都是修飾。 是嗎?有多平常?我很想見識一下。 姜遲悔恨自己一時只顧著過嘴癮,黑暗中,陸景舒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炙熱的氣息縈繞在頸側(cè),阿遲,親我。 喵。 火初燃時,姜遲是抗拒的??蛇@把火越燒越烈,大有燎原之勢,將她所有的抵抗都盡數(shù)融化。 空調(diào)顯示屏在房間里撐起了微弱的光線。 在彼此坦誠之際,姜遲最終還是從那洶涌的火海中挽回了一點里理智。 陸景舒。 她啞著聲音叫著那個名字。 陸景舒就撐著手肘,鼻尖幾乎要貼上姜遲的眉骨,呼吸輕輕柔柔的,嗯? 你不要再鬧了,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微弱的白色光線落在臉上,陸景舒的唇飽滿瑩潤,泛著光澤,看著很誘人,做這個不好嗎? 姜遲將臉偏過去,沒再看陸景舒,我以為我們現(xiàn)在算是朋友,不是炮.友。 陸景舒久久沒說話,只能聽到她綿長緩慢的呼吸聲,在黑夜里慢慢地侵襲耳邊。 嗯,好。 姜遲松了口氣。 可下一秒,陸景舒抬手將她的下巴轉(zhuǎn)過來,傾唇吻上去,又兇又狠,像是春季里侵襲而來的疾風(fēng)暴雨,要在這片柔軟的土地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親親總可以吧?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腦回路? 姜遲只發(fā)出了一個微弱到聽不清的不,而后被吻得暈暈乎乎,艱難地吐出剩下的字:可以。 可以?好。那我是阿遲的朋友。 夜里的每分每秒都十分漫長,姜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只記得那女人咬得太兇。 次日,天光大亮。 姜遲醒來的時候,陸景舒已經(jīng)穿戴齊整,就坐在她房間的椅子上看著她,眉眼還含著笑意。 嘴唇上還有些麻痛感,姜遲瞪著那看起來氣定神閑的女人,大早上你心情還挺不錯的啊。 嗯,昨晚見識到了猛1的吻技,很舒服陶醉,是有點開心。 這妖精在嘲諷她。 姜遲咬牙切齒,回道:極品弱0柔弱好欺,我也挺長見識的。 這叫娛樂圈小可憐?這明明就是娛樂圈里的食人花! 吸人靈魂窄人營養(yǎng)。 昨晚過后本應(yīng)該是有些尷尬的,可經(jīng)過這么幾句對話后,氣氛反而還不錯。 姜遲換了身衣服,坐在梳妝鏡前化妝,眉筆順著原生眉加深顏色,嘴里道:我車昨天沒開回來,送不了你,等會兒你得自己打車走。 其實她現(xiàn)在就走姜遲也不會攔著。 陸景舒就坐在她旁邊,眼神溫溫柔柔地看著她上妝,勾唇笑:好啊。 姜遲手中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啬弥脊P,被陸景舒的眼神包圍倒也沒有什么不適感,就是突然覺得,這女人sao氣點也挺好的。 突然溫柔安靜下來,還有些不習(xí)慣。 時間差不多,兩人就從小區(qū)一起走出去,結(jié)果剛到小區(qū)的門口,姜遲腳步就停頓了下。 幾米遠的馬路上,于尋冰的車停在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兩個并肩走著。 副駕駛上好似還坐著一個人,姜遲多瞧了一眼,是工作室的思琪。 姜姜,一起嗎?于尋冰似乎在憋著氣。 不了,你們先去吧。 于尋冰目光緊緊地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十厘米,任意一個人稍微挨一下,她們就能靠在一起。 良久,于尋冰這才道:好,我們先去工作室等你。 于尋冰開著車離開,姜遲察覺到身旁的人正注視著自己,扭過臉,問:看我干什么? 沒有,我以為你們的同事情挺好的,沒想到她走的這么干脆。換做是我的話,一定會送你的,嗯,副駕也不會是別人坐的。 莫名地,姜遲仿佛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綠茶香。 我該去上班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跟陸景舒分別后,姜遲就打車去了工作室,路上的時候,許昭不停地給她發(fā)信息。 許昭:今天的姜姜1起來了嗎? 許昭:話說你昨晚到底咋回事? 姜遲: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遲:那是我朋友,昨晚就是來我家借宿。 姜遲:對了,你昨天說你生日怎么了? 雖然昨晚上那覺睡的素中帶點葷腥味,但既然答應(yīng)了做朋友,那她們之間的朋友情誼也不會因為這點小插曲輕易變質(zhì)。 再過兩天是許昭的生日,近來她的發(fā)展空間很大,商業(yè)價值比之前翻了好幾翻。 曾姐這回一改前幾年只是私下幫她把朋友聚起來的習(xí)慣,在楓年酒店大擺宴席。 據(jù)說,是因為輕月的老總也會去。 老總一去,自然也會有不少圈內(nèi)人因為這點去,可以說是一次很好的擴展人脈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