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提到于尋冰,思琪臉上的笑意微有凝滯,抓著購物袋的手微微收緊,道:我跟姜姜你一樣,已經(jīng)不在見微了。最近挺多公司想要招我的, 我忙的應(yīng)付不過來,還沒想好要去哪家呢。 話音頓了頓,她瞅了一眼姜遲,實在沒從姜遲臉上看出什么情緒。 等了會兒,她又笑著道:姜姜你工作室剛開張人手夠不夠???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去幫你頂一頂。 姜遲只是看著她淡淡笑,思琪咬唇,又道:人家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咱們一起共事這么多年,我上手肯定要比外面那些新人快的嘛。更何況以前還是姜姜你領(lǐng)我進(jìn)行的,你有需要我不可能就干看著。 話說的真漂亮。 思琪是姜遲某個交情還不算的大學(xué)校友的親戚,原本做的是動漫設(shè)計,后來因為得罪了上司丟了工作,那會兒見微才有點起色,校友介紹她來工作室找份工作過渡一下。這一過渡就是三年,即便她跨行業(yè)水平跟不上,念在是工作室老人的份上,平時也不出格,姜遲到底也沒怎么著她。 我這地方小,這么多公司搶著要你,我就不耽誤你前程了。 姜遲眼神淡淡地從她臉上掠過,看了一眼許昭,道:昭昭,走吧。 許昭脾氣向來是要暴躁一些,看了一眼思琪,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聲音悠悠道:害,自己瞎了狗眼重注下錯了盤,還能舔著個大臉出來呢。 也不管身后的思琪是怎樣的神態(tài),兩人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電視臺。 直到周邊都沒有人,姜遲才看向許昭,問:她這是怎么回事? 思琪即便設(shè)計水平算不上多好,但是重新下家應(yīng)該也不難,她們先前也早就撕破臉,但凡有點骨氣的人,也不會求到她面前。 你是不知道你擺脫見微以后,這三八配合著于狗到處宣傳你是出軌,大概是做夢于狗能把她撈回去。那會兒她工作群沒退,就裝手抖在里面發(fā)了張合成照,還是徐錦秋發(fā)現(xiàn)的早給她踢了。 許昭聳聳肩,反正是徐錦秋出的損招,把她名聲搞臭了,現(xiàn)在干這行的沒人肯要她??弦乃膊豢现仡^再來,你懂的。 姜遲沒想到她離開以后還有這茬事,聽得直勾唇:難怪能求到我這里,說起來,我就請錦秋一頓飯確實不夠意思。 她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到時候再說吧,許昭瞧了一眼姜遲,說:你可別心軟,這種垃圾不值得。 我看起來很像拾荒的嗎?姜遲被她逗笑,片刻,聲音微低,不過她有句話倒是說的有點意思。 有一個朦朧的念頭漸漸攏上姜遲心尖,卻又暫時說不出來那是什么。 李蓁此時正在電視臺里現(xiàn)場監(jiān)工一檔網(wǎng)綜的進(jìn)度,兩人在一旁等了十分鐘。 許昭這段時間到處跑活動,人也認(rèn)識了不少,見著她的人都能侃上幾句,隨后有人打量著姜遲,笑道:這是你新簽的小師妹嗎? 她要是藝人的話你們還能沒聽過她的名字?許昭挑眉,道:我閨蜜,漂亮吧? 漂亮,果然美女都是一塊玩的。 沒多久李蓁便從導(dǎo)播室里出來,把合同遞給姜遲,道:我這邊忙了點,不好意思。 沒事。 看完合同,姜遲便利落地把字簽好,雙方各拿一份。 李蓁收好合同,笑瞇瞇道:本來今晚想請你跟昭昭吃頓飯,但現(xiàn)在事情太多了,只能下回了。 跟李蓁寒暄了幾句以后,姜遲把合同收進(jìn)包里,挎在肩上,跟著許昭走出錄制現(xiàn)場,在她們離開的時候,后背卻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們。 小祖宗,你能不能消停點?周導(dǎo)那邊都催急眼了,你還要在這邊再拍一組,想什么呢? 經(jīng)紀(jì)人拿著保溫杯走到肖婉清的面前,臉上滿是焦急,湊近發(fā)現(xiàn)她在出神,問:你看什么呢? 她們誰是誰啊? 姜遲和許昭的身影正好被電梯門掩蓋,經(jīng)紀(jì)人眼睛倒也尖得很,說:許昭和她朋友。 肖婉清淡淡問,也是藝人? 許昭就是最近咱們公司捧的那個網(wǎng)紅,她朋友不是,來干嘛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剛剛聽了一耳朵,說是長得漂亮脾氣也挺好。 經(jīng)紀(jì)人更著急的是進(jìn)組的事情,嘆氣道:人都不肯見你,你何必非要留下來呢?聽話點,拍完咱們有的是時間。 她手上就這么一棵搖錢樹,不僅跟公司老總有點關(guān)系,業(yè)務(wù)能力也還算可以,但偏偏長了顆不聰明的腦袋,非要追著一個對她沒意思的人跑。 倒貼能有賺錢來的值當(dāng)嗎? 經(jīng)紀(jì)人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肖婉清這次回來確實是為了陸景舒,當(dāng)然還想搞清楚姜遲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晚周正興帶著眾人回了飯館,她便聽到他們是惹上了陸景舒的女朋友,急得她趕忙下去想要一探究竟。 結(jié)果一試探,答案是讓她安心的。 想到這里,肖婉清眼底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她故意誤導(dǎo),別人怎么會以為她是陸景舒的女朋友? 肖婉清有些不屑,口吻淡淡說:看臉也看不出來什么,真好假好誰知道呢。 對了,你去打聽一下,她們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周二一大早。 姜遲組織了幾個部門的領(lǐng)導(dǎo)開了個早會,討論了一下望舒這段時間的業(yè)績增長的情況。 開完會后姜遲特意去看了財務(wù)遞交上來的幾份報告,手指在鍵盤托上輕敲著,垂著眼眸似在沉思。 中午的時候,小林敲開了她辦公室的門,笑道:姜姜你今晚有空嗎? 姜遲正在整理著李蓁那邊給過來的資料,從文件堆里抬起頭,問:怎么了? 今天我生日,晚上想跟大家去聚一聚。姜姜,你來嗎? 小林的目光很是殷切,姜遲想了想,點了點頭,笑說:生日快樂。 小林訂的是一家露天燒烤吧,每個位置都會圍起隔音墻,邊上種植著竹子來進(jìn)行裝束。今晚工作室來了不少人,許昭正好這段時間沒事,也跟著一起來。 雖說是過生日,但小林并不喜歡吃蛋糕,看起來跟平常的聚餐也沒什么太大分別。 喝了些酒以后,小林忽然滿臉通紅的看向姜遲,低聲說:姜姜,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同事們都在喝酒擼串,店里還放著音樂,姜遲好不容易才聽清了她的聲音,道:你說。 小林盯著姜遲,嘴唇囁嚅了幾下,忽然搖頭道:算了,下回再問吧。 姜遲瞧著她滿臉醉意,只以為她是喝多了,也沒在意,道:喝不了就別喝太多。 剛跟小林說完,眾人的聲音似乎停了停,緊接著,一把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來,阿遲,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姜遲抬頭看過去,只見陸景舒和荊若并肩站不遠(yuǎn)處,微暗的燈光映著她的西裝革履,分外的招人眼球。 沒等她回應(yīng),荊若目光在她和許昭臉上掃過,似在抱憾:店里好像沒位置了,我想吃這家燒烤很久了,真可惜。 小林倒是比較熱情,見她們跟姜遲認(rèn)識,笑道:我們這桌還有空位,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坐。 陸景舒看向姜遲,問:可以嗎? 荊若是許昭的老板。 只要有一層關(guān)系,姜遲即便不想讓這妖精留下來,也不能不顧及許昭,點點頭道:坐吧,人多也熱鬧一些。 隨后兩人就依次坐在了許昭身邊,餐桌是長條桌,陸景舒正好在她對面。 姜遲淡淡睨了一眼陸景舒。 怎么去哪里都能有她? 真有這么巧的事嗎? 幸而陸景舒在外面倒跟她的長相很符合,從容淡定,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耳邊有不少低低的聲音在夸著她們兩個好看,姜遲又分了點眼神給陸景舒,正好瞥見她側(cè)著臉,面部的立體感很明顯,五官線條也英氣分明,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美感。 酒喝了不少后,便有人提議說是玩點游戲,有人在店里拿了一副真心話大冒險的卡牌,又拿起一個空酒瓶。 這酒瓶子轉(zhuǎn)到誰,誰就抽一張卡牌,不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得老實做,連續(xù)轉(zhuǎn)到兩次第二次可以罰酒三杯來抵消,不能耍賴哈。 荊若笑瞇瞇道:這位置不能白蹭,轉(zhuǎn)酒瓶這活兒交給我吧? 眾人沒意見。 荊若起身,手腕輕輕一使力,酒瓶就在桌面上吭吭吭的轉(zhuǎn)動起來,最后速度由快轉(zhuǎn)慢,在眾人的注視下,停在了陸景舒的面前。 荊若把卡牌遞上去,似笑非笑道:你運氣太好,跟我可沒關(guān)系。 陸景舒抽了一張,掐在指尖上看了一眼,隨后荊若從她手中抽來,把上面的字給念了出來,說一件最近被人關(guān)注最多的囧事。 陸景舒長相出眾,氣質(zhì)超然,滿臉都是禁欲冷淡,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囧事? 眾人倒也好奇。 陸景舒垂了垂眼眸,而后看向姜遲,淡淡問:阿遲,新人有優(yōu)待嗎?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她有,但她不想說,姜遲勾唇,惡劣的挑眉,道:雖然是個游戲,但玩都玩了,誰都一樣,哪來的特殊照顧? 你確定嗎? 當(dāng)然。 陸景舒哦了聲,看著姜遲一字一句道:最近被一只牙尖嘴利的貓給咬了,咬的還挺狠,我嘴都腫了,每天出門都會被人盯著,這算嗎? 眾人瞬間被逗樂,這什么貓啊,還會挑著美女下嘴。 陸景舒目光不移,盯著姜遲,嗓音沉靜如水:是只小色貓。 姜遲咬牙,瞪了她一眼,為了防止她繼續(xù)語不驚人死不休,忙道:趕緊開始下一輪吧。 酒瓶再次被荊若給轉(zhuǎn)了起來。 沒多久,瓶口就對著姜遲停下。 荊若笑盈盈地把卡牌給她遞上去,姜遲隨手一抽,旁邊人照著荊若的模樣,把卡牌的內(nèi)容給念了出來。 坐在上一輪受罰的玩家腿上,喂其吃一樣?xùn)|西,時間五分鐘。 今晚上請的都是女孩子,這下眾人把目光都放在了姜遲的身上。 方才話已經(jīng)放出去,姜遲吸了一口氣,只好起身來到陸景舒的身邊。 陸景舒清冷的眼眸中染上了點笑意,勾著唇角,隨便坐,我沒關(guān)系。 呵呵。 姜遲此刻只恨自己沒有五百斤。 她側(cè)著身子坐在了陸景舒的大腿上,還沒來得及回頭拿吃食,一雙手就扣在她的腰和腿彎處,輕而易舉地把她往里抱了抱。 姜遲還沒回過神,陸景舒嗓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說:坐好,別摔下去了。 就這點高度還能摔到她? 整個鼻腔都是陸景舒身上的味道,姜遲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一時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片刻,她才反應(yīng)過來,回身隨意扯了顆青提,遞到了陸景舒的嘴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遲只覺得那雙水潤性感的唇張開得分外緩慢,衣料碰撞間,燥熱像是細(xì)菌似的,無限滋生,覆滿姜遲的肢體。 姜遲的視線從她的唇上火速下移,陸景舒襯衣的領(lǐng)口一絲不茍,可因為靠的近,她能清楚的看到那因為心臟跳動而微微顫動的幅度。 在陸景舒咬下青提的一瞬間,姜遲猛地從她腿上站起來,險些一踉蹌,還是陸景舒及時伸手扶住她。 陸景舒唇上還有著青提的果汁,笑著看她:這還沒夠一分鐘,怎么起來了?我有這么嚇人嗎? 姜遲心中大悔自己定力不足,也不敢再坐在她腿上,但陸景舒分明就是一副非要她坐夠時間的模樣。 總不能說是坐在她腿上自己會心猿意馬吧? 片刻,姜遲咬著牙,道:你腿太硬,我痔瘡犯了。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姜遲身上。 唯有陸景舒面不改色,眼睛下移到她胯骨的位置,像是相信了她這個蹩腳的理由,挑眉道:那好吧,這是我的問題,可以跳過。 姜遲回到座位后,小林默默地把辣味的烤串都挪開,一臉關(guān)切道:姜姜,你這段時間少吃點辣。 姜遲嗯了聲,端起了一杯酒飲盡,辣酒入喉,懷念剛剛被她丟的那張臉皮。 酒桌游戲花樣多,玩了幾輪眾人就又提議換一個,恰好燒烤吧有卡拉OK的業(yè)務(wù),眾人提議租借了一個,點了首《情歌王》就開始一人唱一句,誰接不上罰酒一杯。 姜遲酒量本就不算特別好,一輪輪喝下來醉意也開始上頭,許昭瞧了她一眼,起身跟她右手邊的小林換了個位置。 姜寶兒,你沒事吧? 姜遲手撐著下巴,連鼻尖都染著紅暈,好不容易才聽到許昭的聲音,搖頭:我沒事。 說完,她眼睛微瞇,看著對面的陸景舒,神態(tài)迷離得像是下一秒能睡過去。 你不是跟陸總不熟嗎?別總盯著人家,小心別人生氣。 許昭想去拉姜遲的胳膊,恰好旁邊的人唱完,便把話筒遞在姜遲的嘴邊。 下一秒,響起的不是優(yōu)美的歌聲,而是姜遲微啞的聲音。 她有什么好怕的?我能咬她一次就能咬第二次,像陸景舒這樣的死女人,我在上面能欺負(fù)哭她二十次,哭著向我們求饒! 聲音有些憤憤,啞啞的聽起來有些奶,卻擲地有聲,尤其是經(jīng)過音響的放大,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眾人的耳朵里。 作者有話要說: 喝酒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 酒醒的姜遲: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感謝在20210622 22:37:06~20210623 22:27: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賣大棗的小王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木 10瓶;美團(tuán)二貨 9瓶;我是你男朋友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