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fēng)華正茂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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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想想倒一點也不奇怪。 就她這小駙馬這樣貌,沒幾朵爛桃花才是奇怪,爛桃花里混了朵雄花,更是一點兒不奇怪。 總之,一切正常。 “細說?!?/br> 樂安微微端正坐姿,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睢鷺看了她眉眼分毫未動的臉一眼,才慢慢道來。 原來睢鷺自到京城后,便下榻在修政坊,與盧家所在的修行坊恰巧相鄰,而臨近科考,因為家里有盧嗣卿這么個種子選手,盧家頗舉行過幾次士子集會,不拘出身門第,廣發(fā)請?zhí)s全京城的文人學(xué)子,來借此給盧嗣卿造勢揚名。 睢鷺一到京城,便接到了盧家的請?zhí)?/br> 作為一個無根基無人脈的外鄉(xiāng)學(xué)子,睢鷺跟所有普通學(xué)子一樣,選擇了赴宴。 然后就倒了大霉。 學(xué)子眾多權(quán)貴云集的場合,學(xué)子們自然是比著吟詩比著高談闊論,可睢鷺一出場,那冠絕人間的樣貌,立刻叫其他學(xué)子都成了配角似的,被比下去的普通學(xué)子對睢鷺心生不滿,而更有許多別有心思的人,沖著睢鷺的樣貌,向他示好,其中最積極的,便是那位盧嗣卿。 睢鷺知道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著打打太極,虛與委蛇。 然而,其他人還好說,盧家嫡枝的公子,又哪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任睢鷺再怎么想方設(shè)法,推脫婉拒,盧嗣卿始終死纏爛打。 畢竟在家鄉(xiāng)時便被全城少女追捧,睢鷺在拒絕愛慕者上早就練得一手爐火純青的功夫,然而,京城跟他的家鄉(xiāng)到底不同,盧嗣卿跟那些大膽示愛的少女們也不同。 哪怕是再大膽再熱情的少女,只要不是想徹底撕破臉,就終歸還要顧及些男女之防,也沒那么多可以和睢鷺近距離相處的機會,可同為男性,且是地位遠高于睢鷺的男性,盧嗣卿根本不必顧忌這些,接近睢鷺,也便宜許多。 關(guān)系相熟的學(xué)子之間勾肩搭背實屬正常,可若由別有用心的人來做這些正常的動作,正常也就變成了不正常。 睢鷺應(yīng)付那些小姐們的手段全都失了效。 手段失效,又惹不起,于是只能躲。 下榻的地方換了好幾回,什么宴飲游會全不去,總算挨過了科考前這段時間,而考完試后,屋漏偏逢連夜雨,睢鷺下榻的邸店遭了賊,盤纏全部被賊偷光。雖然“不知為何”左右鄰近的住客全都沒被偷,只有睢鷺被偷了,但不管怎樣,結(jié)果就是,睢鷺跟隨從倆人,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而這時候,盧嗣卿恰恰又找上門示好。 睢鷺卻仍然拒絕。 之后繼續(xù)躲著盧嗣卿,同時想法湊錢。 結(jié)果,錢還沒湊夠,盧嗣卿直接軟的不行來硬的,將睢鷺和隨從兩人“請”到了盧家。 到了盧家,盧嗣卿對睢鷺威逼利誘,意欲使他屈服,但是睢鷺不肯,想方設(shè)法,終于成功從盧家逃了出來,但是卻只他一人成功逃脫,他那隨從還被囚在盧家。 無奈,睢鷺只能尋求外援,因為大慈恩寺離盧家所在的修業(yè)坊近,來往寺廟的又常常有高官顯貴,比如,據(jù)說每年春日都要來大慈恩寺為母親上香的樂安公主…… 再然后,就是睢鷺到大慈恩寺山道上,樂安馬車前攔車那一幕了。 …… 睢鷺故事講完,馬車里靜了好一會兒。 樂安還沒什么,幾個侍女倒是個個有些受不了。 冬梅姑姑看著睢鷺的眼神兒都有些變了,原本像看不安好心的黃鼠狼,這會兒,卻像看那被黃鼠狼盯著的小雞崽兒。 其他三個年輕些的,看他的眼神也心有戚戚焉。 雖然樂安對她們不錯,但到底是奴仆,還是女子,周身所見的一切,都讓她們更能體會睢鷺那樣無法反抗、無能反抗的處境。 她們這個小駙馬,怎么聽上去那么慘? “慘兮兮”的小駙馬端坐著,哪怕剛剛說出令自己難堪的經(jīng)歷,臉上也并無一絲憤怒怨恨,配上他那張皎皎如明月的臉,便更加叫人為他的遭遇可惜可憐。 樂安卻沒侍女們那般動容。 她冷心冷肺一般,還滿不在乎地沖睢鷺笑。 “你就那么篤定能碰到我?況且,就像你之前說的,就算碰到了,若我沒有答應(yīng)你,你又該如何?” 被她用近乎詰難的語氣質(zhì)問的少年粲然一笑:“可事實是,您答應(yīng)我了?!?/br> “況且,”少年再一笑,露出編貝般的牙齒,白地幾乎晃人眼,“我始終相信,天無絕人之路?!?/br> 樂安氣笑,挑眉,“那你覺得,屈服于盧嗣卿和主動攀附于我,又有多大差別嗎?” 屈服于盧嗣卿固然尊嚴盡失,但委身于比他大了二十來歲的她,難道就會有什么好名聲? “當(dāng)然有差別?!鳖→樋粗凵窭餂]有挑逗,沒有戲謔,只有認真。 “一個是逼迫我選擇,一個是我主動去選擇,這,便是最大的差別。” “公主,您可能不信,但我還是想說。” “選擇您,并非臨時起意,也絕不是形勢所迫?!?/br> 少年看著樂安,笑容溫柔,目光篤定: “您,就是我的選擇?!?/br> 第16章 第一位駙馬 大慈恩寺離修業(yè)坊很近,侍女吩咐車夫轉(zhuǎn)向后,不多時,大慈恩寺周圍蓊蓊郁郁的樹木與寺廟里的鐘聲便遠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連綿成片的屋宇,黛瓦朱墻,鱗次櫛比,飛檐斗拱,極致豪奢。 這里便是修業(yè)坊,是盧家在京城的宗宅所在。 盧家是世家,所謂世家,除了門第聲望,還體現(xiàn)在人多上,比如盧家,旁支嫡系,枝蔓綿延,數(shù)百年來族人何其多,范陽祖籍不說,此時單單在京城居住為官的,便有數(shù)百人。大多盧氏族人都住在這修業(yè)坊的盧氏宗宅里,旁支依附著盧家嫡系,守望相助,同氣連枝。 馬車駛?cè)胄迾I(yè)坊,樂安掀開車簾向外望了一眼。 雖然已許多年不見,但窗外的風(fēng)景,卻絲毫沒有老舊之像,反而愈發(fā)欣欣向榮,建筑所用的磚瓦,看上去都明亮簇新,像是剛翻新過。 樂安放下了車簾。 冬梅姑姑有些憂慮地看著她。 樂安好似毫無察覺,放下了車簾,便不再關(guān)心外面,還有閑心跟睢鷺閑聊。 閑聊中,樂安得知,睢鷺是家中獨子,雙親俱已逝去,睢家在襄邑當(dāng)?shù)匾菜悴坏檬裁创笞?,沒什么資產(chǎn),自然也就無太多依附親眷,這么說起來,睢鷺倒的確可以說無牽無掛,無親無產(chǎn),當(dāng)?shù)闷鹚且痪洹盁o家累”。 說起家鄉(xiāng),樂安突然想起那位與睢鷺同鄉(xiāng)的劉小姐。 于是問道:“你認得劉遂初嗎?” “嗯?” 睢鷺眉頭微皺,認真想了一會兒,但最后還是搖搖頭,“不認得。” 又道:“這是誰,臣應(yīng)該認得嗎?” 樂安:“是弘文館劉大學(xué)士的女兒,與你同鄉(xiāng),我聽她說起過你?!?/br> “公主。” 睢鷺突然坐正身體,看著樂安,水潤的眸微彎。 “臣不認識什么劉小姐。另外,臣也沒有青梅竹馬的表姐表妹、歡場偶遇的紅顏知己、自幼定親的未婚妻子、貼身服侍的丫鬟通房……” 他朝她眨眨眼,“通通都沒有哦?!?/br> 樂安:…… 她也沒問來著。 不過,不可否認,這話聽著可真舒心。 甭管真心假意,好話總能叫人舒心。 就在這舒心的情緒中,馬車終于到了盧家主宅。 事實上,樂安的車駕那般顯眼,一進修業(yè)坊,便早早被人看到了,等真到了盧家主宅,門子顯然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看到樂安的車駕,雖然趕忙上來行禮問安,但動作卻不慌不忙,臉上也一點不驚訝。 只是,眼神有點兒不對勁。 等待門人通秉這一小會兒時間,睢鷺隨著樂安下了馬車,便看見左右兩個門子已經(jīng)悄悄用略顯奇怪的眼神偷瞄了樂安好幾眼,瞄過樂安后,視線又溜到睢鷺身上,那眼神,就更奇怪了。 睢鷺眼眸眨了眨。 他忽然想起,自己剛說出“有過節(jié)”的人是盧嗣卿時,公主的反應(yīng),以及當(dāng)時馬車里的氣氛。 有點不對勁。 他忽然意識到,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疏漏掉了。 于是,他直接看向了樂安:“公主……” 而樂安公主,則正面容平靜,微微抬頭,看著眼前這座雕梁畫棟的世家豪宅,及至看到那從門內(nèi)急匆匆奔來的盧家人時,臉上才忽然露出一道粲然至極的笑。 她扭頭,看著睢鷺,眼梢眉角都在笑。 “哦,有件事好像忘了告訴你,或者說——” “我現(xiàn)在信了,你的確對我了解很淺薄。” 她攏攏垂下的鬢發(fā),露出光潔白皙的臉頰,眉眼明艷動人。 “你難道不知道,在你之前,我曾有過兩位駙馬?” 睢鷺挑眉:“臣……知道?!?/br> 他還知道,其中一位駙馬,就是今科科舉的主考官,那位齊庸言大人。 身為今科考生,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齊庸言,也正是那日千桃宴,看到齊庸言和一女子爭執(zhí),從兩人爭執(zhí)的內(nèi)容,他得知了那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樂安公主。 樂安公主啊…… 雖然以前他遠在襄邑那種小地方,卻也聽說過樂安公主的大名,而到了京城后,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融入學(xué)子圈,了解的也便少了些,但仍然時不時就聽到樂安公主的名字,而且,多半都是與齊主司捆綁一起出現(xiàn)。 畢竟,曾經(jīng)做了十幾年夫妻啊。 樂安看著他笑:“那你知不知道,我的第一位駙馬,就是盧家人?” 第17章 這就是盧家的待客迎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