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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想起來就氣,忍不住出聲叱罵:“真是個什么玩意兒!” “阿寧!” 姜婳一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著床幔被撩開,阿母一臉怒容地看著她:“你剛剛在罵誰?身為大家閨秀,怎能口出如此狂言?” 被教訓(xùn)了一頓,姜婳半個字都不敢說,最后撒嬌還是免不了抄書的責(zé)罰。 李氏猶氣不順,斜睨著她道:“你昨日后面怎么去改了菜色?從哪里聽來的明宣口味重?” 姜婳乖巧答:“這不是天冷嘛,吃點(diǎn)辣的暖暖身子,您給阿父定了規(guī)矩不能飲酒,我就想著多吃點(diǎn)辣的也不錯。而且羊rou湯里辣一點(diǎn)能除味,在這種大冷天里喝一碗多舒服。” 她說的頭頭是道,饒是剛剛怒極的李氏這會也生不起氣來,只能戳了戳她的額頭,訓(xùn)她道:“就你機(jī)靈,什么都能掰扯出一堆大道理來??炱饋恚鹩耖w送了些首飾過來,你去挑些你喜歡的?!?/br> 姜婳邊穿衣裳邊說話:“是送到大伯母那兒的吧?大堂姊肯定會給我留著的?!?/br> 李氏上手給她梳頭發(fā),手下的發(fā)絲軟而滑,顏色如著墨,她不禁感嘆道:“你小時候剛出生時,頭發(fā)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如今都長得這般多了,轉(zhuǎn)眼就大了,可以找人家了?!?/br> 姜婳抿嘴笑,順勢道:“我才十五呢,不急,急的是大堂姊。” “你就慣會拿你大堂姊當(dāng)藉口,妙妙省心著呢,都聽你大伯母的,你倒是什么時候給我省省心,都聽我的?” 姜婳揪著自己衣裳上的繡樣玩,聞言嘴甜道:“我當(dāng)然聽阿母的,阿母最好了。最好的阿母能不能跟我說說,大伯母是不是給大堂姊看好了人家呀?” 她話音剛落,頭皮就是一緊,李氏把她的秀發(fā)用綰帶扎好,然后才道:“是呀,你也別出去瞎打聽,你大伯母捂得嚴(yán),等過了年定親的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姜婳點(diǎn)頭,心里卻道其實(shí)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就是楊鶴知么? 裝扮完畢,她便跟著阿母去了輔國公府正院,大伯母胡氏一見她便親親熱熱地拉過她的手:“好幾日沒見阿寧,又漂亮了?!?/br> 姜婳駕輕就熟地裝羞澀,聽著大伯母對她一通天花亂墜的夸贊,然后叫她和姜妙一起去挑首飾。 姜妙拉過她作嫌棄狀:“阿寧比我漂亮,哪里用得著首飾?她那是天生麗質(zhì)、清水出芙蓉。”她嘴上嫌棄,手上動作卻不停,立馬挑出了一支紅翡滴珠金步搖。 “阿寧,這個好看,你戴著試試?” 姜婳點(diǎn)頭贊同,一盤首飾中屬這支步搖最顯眼,她接過簪到了姜妙發(fā)間,道:“這個襯你?!?/br> 姜妙容貌雖不及姜婳昳麗,但也是個清秀佳人,紅翡滴珠戴在她發(fā)間格外好看。只是不等姜婳再欣賞一會美人,身后就傳來一道嬌柔的聲音:“阿姊戴這個真好看。” 姜如蓮步輕移,款款而來,行走間如弱柳扶風(fēng),冬日里身上衣衫也薄得看不出臃腫,甚至顯出一絲身形曼妙。姜婳看著就覺得冷,深覺這種只要風(fēng)度的做法太難為自己。 “阿姊挑完了?”姜如的視線在姜妙頭頂?shù)慕鸩綋u上停了一瞬,低頭看向盤中,可惜沒看到式樣相近的,手便伸向剩下之中最好看的一支碧玉海棠步搖。 只是不等她碰到,姜婳佯裝無意地先她一步拿到了那支,笑瞇瞇看向姜妙:“大堂姊,你覺得這支我戴著好不好看?” 姜妙立馬接過替她戴在頭上,夸道:“阿寧真好看?!?/br> 兩姐妹說說笑笑,挑完步搖又相繼挑了合自己心意的耳墜手鐲等物,姜婳才看向姜如:“二堂姊挑完了?” 姜如嘴角帶笑:“阿姊阿妹自己挑的高興,竟是把我忘了。” 姜婳以往還會和她維持明面上的姊妹情誼,可午覺夢里的情景太過深刻,叫她面上不自覺帶了些言不由衷出來:“那二堂姊快挑吧,我們就先過去了?!?/br> 她挽著姜妙的手就走,姜妙還有些反應(yīng)不及:“你怎么了?她惹你了?” 姜婳搖搖頭,待跨過門檻后才小聲在她耳邊道:“她老是這樣,我看著煩?!?/br> 每回三姐妹一起挑東西的時候,姜妙占嫡長,一般都由她先挑,姜婳對這些不太在意,就由姜如第二挑,可她每回都把剩下最好看的挑走,還要故意選和姜妙挑的式樣差不多的。 姜婳看著只是心里不舒服罷了,因?yàn)樗酝辉谝?,如今卻實(shí)實(shí)在在想膈應(yīng)一下姜如。 等回到自己屋里之后,姜婳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抄書,阿母罰她抄十遍《口誡》,依她的手速,怕是得抄上兩三日。可她隔日還得聽先生講課,再有十來日才能放假。 這么算下來,她得在屋里抄上四五日才能把書抄完。 這教訓(xùn)真是太深刻了,姜婳暗暗下定決心,以后罵人絕對要避開阿母。 抄到晚膳時分才堪堪抄完一遍,冬日天黑得早,屋里已經(jīng)點(diǎn)上燈盞,青櫻過來請她去飯廳用膳。姜婳停下發(fā)酸的手,看向窗外的夜幕,雪沒化凈,反射出清冷的白光。 她后知后覺:“已經(jīng)這么晚了啊。” 將筆墨書紙等收好,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出門。姜家兩房只有在重大節(jié)慶日才會同桌吃飯,其余時候都是自己用自己的,二房則是每晚都要一同用膳。 到了飯廳一看,以往最晚到的阿父今日卻早早坐在飯桌上首,阿母和阿兄不見人影。姜婳邁步的腳頓了一下,心里生出了些不妙的預(yù)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