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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和太子徹底撕破臉皮? 撞見禁軍,周裕眸色一閃。 禁軍統(tǒng)領(lǐng)乃洛太尉,此番前來的是副統(tǒng)領(lǐng),集眾人之力的顧嶼,他是洛太尉的心腹,若無洛太尉的吩咐,他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此。 眼前慘狀,讓人不忍直視。 周裕和顧嶼對視一眼,終究是周裕先動: “微臣請殿下安?!?/br> 太子稍頷首,似笑非笑地看向周裕:“周大人怎么會在此?” “奉命捉拿賊人?!?/br> 太子的視線又落在顧嶼身上: “顧大人呢?” 顧嶼沒有周裕那么和善的語氣,拱手:“有人來報,此處關(guān)押了江城一案中的狀告人,我等奉命而來?!?/br> “奉命?”太子玩味地咬重這兩個字。 須臾,他笑道:“既如此,就不打擾二位大人辦公了?!?/br> 話落,他轉(zhuǎn)身就要走,結(jié)果,卻被人攔住。 顧嶼和周裕皆攔在他面前。 太子眸色似有一頓,抬眸:“二位大人這是作甚?” 路于心生不安,立即斥道: “太子殿下的路都敢攔,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 周裕苦笑,卻是不卑不亢:“微臣奉命行事,還望太子不要為難我等。” 顧嶼沒有說話,態(tài)度卻明顯地擺在那里。 一時,禁軍和大理寺站到同一陣線,和太子隱隱形成對峙。 顧嶼給了周裕一個眼神,是在詢問,當(dāng)真要帶走太子? 這其中誰能擔(dān)起責(zé)任? 周裕哪里知道? 裴湛下了死命令,縣官不如現(xiàn)管,裴湛才是他的上司,饒是太子身份尊貴,周裕也不敢放太子走。 誰讓裴湛下令時,搬出了圣上,太子再尊貴,能貴得過圣上去? 再說了,他奉命行事,哪怕最后太子怪罪,也是怪罪在裴湛身上。 半晌,太子忽然笑了: “罷,孤就和你們走一趟?!?/br> “殿下?!”路于不敢置信,憂心忡忡。 這周??此浦辛?,實則早就投靠了二皇子,如今落了把柄在二皇子手中,殿下必要狠狠脫層皮! 太子沒有理會路于的阻攔,周裕和顧嶼擺明了不會讓他走。 何必鬧得難堪? 不過,太子視線隱晦地從顧嶼身上掃過。 裴湛能指揮得動周裕,但卻沒那個能耐指揮禁軍,所以,肅親侯出手了? 周裕:“殿下請?!?/br> 他們可不敢真地像對待罪犯一樣對待太子,畢恭畢敬地請?zhí)由狭笋R車。 ******* 裴湛一路打橫抱著簡瑤回了府,早就有大夫等著了,帶診脈后,大夫道: “姑娘無事,只受到了驚嚇,老夫開一劑安神的藥,睡一覺就好了?!?/br> 裴湛緊繃的那顆心才徹底放松。 他坐在床榻邊,女子一直伏在他懷中,緊緊抱著他,佳人在懷,但裴湛卻生不出絲毫旖旎。 青梔在一旁,捂住唇無聲地哭出來。 顏青不在,她已經(jīng)猜出些許真相來。 身邊陪伴多年的人忽然背叛,又遭此變故,自家姑娘可能承受得??? 等簡瑤服用了安神藥,徹底睡過去,裴湛才松開她,將錦被掖好,他走出去,冷聲吩咐青梔: “照顧好你家姑娘?!?/br> 他視線落在一旁的衛(wèi)四身上:“你也留下?!?/br> 將簡瑤救出,不過是第一步,后續(xù)才是艱難。 但這件事,沒完! 簡瑤醒過來時,已經(jīng)翌日午時,她一醒來,就在房中四處尋找起來,徹底打量了個遍,她眸中才浮現(xiàn)一抹失望。 ——裴湛不在。 青梔端著藥進(jìn)來,驚喜: “姑娘你醒了?!” 她眼淚啪唧一下掉下來,哭道:“日后奴婢再也不離開姑娘半步,姑娘這次嚇壞奴婢了!” 睡了一覺,簡瑤心神回攏了些,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用來安撫青梔。 青梔伺候她喝了藥,咬著唇,糾結(jié)半晌。 簡瑤一看,就知道她想問什么,垂下眸眼: “是顏青故意引我前去凈明寺?!?/br> 錦姨也在房間,當(dāng)即怒不可遏:“當(dāng)初若不是老爺救了他,他早就死在了江城,夫人和姑娘待他不薄,他居然如此忘恩負(fù)義!” 青梔也傷心失望,但這么多年相處,讓她吶吶地不如錦姨那般憤然。 簡瑤不想提此事。 她有些遲疑:“小侯爺呢?” “昨日離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br> 怕姑娘多想,青梔忙忙添了句:“但小侯爺把衛(wèi)四留了下來?!?/br> 應(yīng)該也被這次變故嚇壞了。 簡瑤咬唇垂眸,不作聲。 青梔和錦姨對視一眼,心中有些擔(dān)憂,卻不知該如何勸解。 這時,青梔忽然希望小侯爺趕緊回來。 而此時眾人心心念念的裴湛正在乾清宮,早朝未散。 裴湛站在中間,他剛呈上江城一案的證據(jù),不僅如此,他追根究底,呈交的那份罪證記錄了太子的種種惡行。 販私鹽,掌河道,與官員勾結(jié),濫用私刑,占良田為地,此類種種。 不僅如此,尚有造二皇子通敵叛國的偽證,激難民暴亂致使簡院首身死,用禁花害鎮(zhèn)南侯府世子夫人早逝,利用銀錢大量屯私兵、造利器。 最后一項,才是真正地觸碰圣上的底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