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15:他們之間似乎總有人要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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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暮色的沉靜被樹上嘲哳的蟬鳴搗亂,夏日越來越熱烈,連風(fēng)的吹拂都燥熱不已,可就在這時,如此不恰當(dāng),又如此合適的地點,她遇見了他。 薄斯傾停頓了幾秒,他背對著安橘的身形微微僵硬,過了會兒他抬起頭,目不斜視朝前走。 安橘見他要走,急忙追上去,語無倫次道:“你叫薄斯傾對不對?我……我是安橘,你還記得嗎?小的時候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qū),你記不記得小橘?這個紅豆面包,你經(jīng)常分給我吃,還有這個手繩,是你送給我的……” 她想了他多久?大概是從離開首都的那一天起,這條手繩就打了死結(jié),如今終于見到他了,她甚至擔(dān)心這會不會只是她的夢境,醒來后,剩她孤身一人,在這偌大的街區(qū)游蕩。 薄斯傾手指緊緊捏著,包裝袋都被捏得變形了,冷淡道:“麻煩讓讓?!?/br> 安橘愣愣地看著他,一下子眼圈紅了,他怎么會跟她這樣說話?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對她好,寵著她順著她,又會溫柔管教她的阿傾哥哥? “你……不記得我了?” 薄斯傾沒有回答,他終于正眼看了安橘一眼,她瘦了,臉也不圓潤了,沒有了小時候可愛嬌蠻的模樣,和記憶里的那個小女孩完全不同,尖尖的下巴,嬌嫵的眉眼,哪還有當(dāng)初纏著他要甜品吃的樣子,可他還是認出了她,從她那聲哥哥叫出口時,他就知道。 知道人的記憶,有多可怕。 時間是最殘酷的過程,他們都變了,卻還能一眼相認。 他們不再是當(dāng)初的小孩,不再是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不再擁有交心的權(quán)利,那樣的兩個世界,是天與地的距離。 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他,已經(jīng)將他狠狠拋下,又何必再次出現(xiàn)? 薄斯傾側(cè)過身,大步流星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利落地鎖上門。 他一句話也沒多說,有些事,一旦開口,就藏不住了。 安橘只能站在原地,看著薄斯傾的車開遠,積攢了十幾年的委屈奪眶而出。 她的阿傾哥哥,是不是不要她了? 他們之間似乎總有人要先離開。 薄斯傾根本不敢看后視鏡,就像一個無法回頭的人,永遠只能向前走,他死死抓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冷厲的黑眸看著前方,那些道路,變成了一個個畫面,最后,是滿眼的血色。 剛烤好的紅豆面包被甩在副駕駛上,面包被他捏破了,暗紅的紅豆醬像撕裂的傷口,鮮血淋漓。 …… 薄斯傾的車開到了大學(xué)校門口。 他來找鄭起的兒子鄭洛文。 他跟鄭起這些年一直都有聯(lián)系,鄭起待他很好,經(jīng)常到薄家來看他。 鄭洛文比他年紀小,跟他是全然不同的性格,畢竟鄭洛文生活在溫馨的家庭里,開朗熱情,遇事勇敢,他子承父業(yè),學(xué)的也是法律,目前研究生在讀。 薄斯傾來找他是之前就約好的,他們是朋友。 這段友情主要是靠鄭起的努力,他兒子天性放飛,屬于叁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人物,而薄斯傾沉默寡言,高冷別扭,在薄家那種環(huán)境里容易抑郁,他才鼓勵鄭洛文去和薄斯傾接觸,好讓鄭洛文帶動薄斯傾的性格,讓他別悶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來二去,薄斯傾和鄭洛文熟了。 結(jié)果,鄭洛文在放飛自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薄斯傾一如既往。 鄭洛文這人有點顏控,喜歡美女,初中就學(xué)著早戀,還老笑話薄斯傾是苦行僧,不過要不是顏控,他也不會跟板著冰山臉的薄斯傾做朋友了。 薄斯傾算的時間很準,剛把車停下鄭洛文出來了。 鄭洛文拉開車門就道:“你開豪車來接我,學(xué)校里都快傳我被富豪包養(yǎng)了,這很影響我在美女眼里的形象?!?/br> 鄭洛文剛要坐下,看到他副駕駛上捏碎的紅豆面包,皺眉道:“薄家人又怎么你了?” 平時的薄斯傾像一座高高聳立的山,遇到再大的事,他也能逼自己保持理智,除非提到他母親連茵,很少有人能讓他這么大的反應(yīng)。 “你覺得他們現(xiàn)在還能給我氣受?”薄斯傾微微側(cè)頭,眉眼淡然。 薄家主要做房地產(chǎn)生意,名下有酒店電影院商場,薄斯傾大學(xué)時期就進了公司實習(xí),薄佑松不愿意做生意,哭著喊著要當(dāng)畫家,去學(xué)了美術(shù),梁鵑被氣得要死,偏偏兒子不爭氣,不把家產(chǎn)當(dāng)回事,在國外讀書也不說回來一趟,好不容易今年要畢業(yè)了。 薄斯傾在薄家這些年過得并不太平,親生父親又如何,還不是得寄人籬下,如此總算是長大了,站穩(wěn)了腳跟,有了一席之地,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那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跑去買面包,又把面包捏碎成這樣……你是遇著什么事了?還是遇著哪個人了?” 薄斯傾想到那張明艷嫵媚的小臉,心里頭煩躁不安,道:“你怎么也這么聒噪?!?/br> 鄭洛文捕捉到一個字眼:“也?” 薄斯傾眼神一怔。 他不說話了,鄭洛文習(xí)慣了他這種悶聲不吭的怪脾氣,可他憋不住要問,喋喋不休道:“還有誰跟你聒噪了?男的女的?你是不是有情況了?你說,你背著我跟哪個女人好上了!你有沒有背叛我?” “閉嘴?!?/br> 薄斯傾聽煩了,他知道鄭洛文是什么性子,甩臉道:“滾下車,你自己打車去?!?/br> “我不!你個渣男?!编嵚逦穆槔匕寻踩珟瞪稀?/br> 鄭洛文這人別的都好,唯獨嘴碎了點,一個人能講一天,性格活潑過了頭,就像…… 薄斯傾一晃神,目光定在校門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上。 他不知道安橘也在這所學(xué)校念書,而安橘的身邊站著一位男性,看年紀能當(dāng)她父親了。 “你看什么呢?還不開車?!编嵚逦拇叽倭司?,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那男人不知道跟安橘說了些什么,鄭洛文正好看到他拉拽安橘的胳膊,他不認識安橘,但看到美女與野獸的畫面,他可不能忍,正要下去,結(jié)果…… 薄斯傾先他一步,沖下車了。 —————— 甜甜:小傾見到他老婆的第一句話是,麻煩讓讓 嗯~活該火葬場 不過看見小橘有麻煩立馬就會沖qwq 我覺得這不算卡吧!?。?/br> 不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