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42:除非薄斯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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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薄佑松果然出了意外。 他進(jìn)公司以來一直待在薄斯傾身邊,薄康幾乎沒怎么管過,只是從未聽說他出過什么亂子,匯報上來的消息也是他表現(xiàn)良好,還以為他轉(zhuǎn)了性,這才把重要的會客交給了他。 其實前期工作都做好了,只差臨門一腳,薄佑松踢不好,事后才知道,那幾天薄佑松每晚都去找朋友唱歌喝酒,美其名曰解壓,這事兒壓根沒放在心上,當(dāng)天忘了個干凈。 薄斯傾休了假,薄佑松放飛自我算輕的,哪還想著來上班,至于薄斯傾在的時候,有人給他擦屁股,他不可能學(xué)會負(fù)責(zé)和承擔(dān)錯誤。 有利潤的生意不會因此而黃,但給了對方借題發(fā)揮的空間,無疑是割薄康的rou,以薄蕓為首的元老把薄佑松批得一無是處,連帶指責(zé)薄康任人唯親,薄康嫌丟臉,發(fā)了好一通火。 這事兒最不開心的是許康暉,說好了一個星期的假,還沒休完呢就要復(fù)工! 其次是梁鵑,被丈夫劈頭蓋臉的責(zé)罵,立馬把兒子叫回了家,著急道:“你怎么回事?最近不是好好的,怎么又捅了婁子?” “沒事兒,我忘了見客,爸爸有點生氣?!北∮铀傻鮾豪僧?dāng)?shù)馈?/br> 梁鵑氣的肝疼,什么叫忘了?什么叫有點生氣?他是一點都不明白整件事情的重要性! “你爸爸是看你在外國留過學(xué),想著你跟人家肯定能有共同話題,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梁鵑氣道。 薄佑松翻了個白眼,可拉倒吧,他留的國跟那人有什么關(guān)系?合著國外只有一個國?薄佑松自己都覺得不應(yīng)該派他去,他也不想去。 “是不是那個賤種給你使絆子?還是他陽奉陰違,故意沒有好好教你?” 使絆子倒是沒有,經(jīng)常幫他收拾爛攤子來著,教也好好教了,不過他左耳進(jìn)右耳出,他一天賬都沒管過,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從來不關(guān)心口袋里有多少錢,怎么指望他學(xué)會?等薄斯傾一走他就畫畫,他的辦公室里堆滿了畫作。 薄佑松知道母親恨薄斯傾,可他真的不喜歡做生意,他只喜歡畫畫,這段時間都快把他憋瘋了,打心眼里不想爭什么家產(chǎn),再來一百次,他還是會犯錯。 他哀求道:“mama,我不去公司了行不行?我求求你,我不想上班,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上班這么反人類的事情!到底是誰發(fā)明的上班?我真的很痛苦,為什么我們不能工作兩天休假五天呢?mama,我不要再去公司上班了!” 梁鵑心涼了半截:“你知道你從小學(xué)畫畫花了多少錢?你知道你每天消耗的那些顏料要多少錢?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懷才不遇曇花一現(xiàn)的畫家?你知道窮困潦倒四個字怎么寫?你以為隨便畫幾幅畫拿出去賣就有人高價收購?能開畫展是因為才華橫溢?” 他小時候也這樣,不肯去上學(xué),搞不懂上學(xué)有什么用,梁鵑寵了他半輩子,沒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可現(xiàn)在不行了,他必須認(rèn)清現(xiàn)實。 梁鵑不姓薄,薄家人不會讓她插手公司事務(wù),不然薄斯傾沒那么快站穩(wěn)腳跟,她最大的勢力范圍就這棟別墅,能依仗的只有兒子,一旦薄佑松犯錯,薄康和薄老爺子都會責(zé)罰她,是她教子無方。 這便是梁鵑的處境,薄佑松還不以為然,畢竟他只被訓(xùn)斥了兩句,他們都舍不得真正的處罰他,他沒有體會過普通美術(shù)生的苦,跟他說再多他也不能理解。 他崇尚的是自由,是他所謂的理想,他不想去背負(fù)任何東西,不想幫母親承擔(dān)痛楚,也不是真心關(guān)心母親的困境,甚至覺得這是母親故意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 長久的溺愛已經(jīng)把他養(yǎng)廢了,又或者說,他骨子里的自私。 薄佑松很生氣,他覺得母親是在玷污他最愛的畫,道:“反正我不想去了,我就是喜歡畫畫!” 梁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捂著心口道:“那你就要把公司拱手讓給薄斯傾那個賤種?他會騎到我們頭上來的!還是說我們搬出去住,你只靠畫畫就能養(yǎng)活自己和mama?我們能繼續(xù)過富裕的生活?” 她兒子是名正言順的,憑什么給那個私生子占了便宜?! 薄佑松沒覺得薄斯傾有多可怕,隨口道:“我們?yōu)槭裁匆岢鋈??這里是我們家,就把經(jīng)營權(quán)給他,讓他給咱家打工,有爸爸和爺爺在,我們不會窮困潦倒的,mama你多慮了?!?/br> 梁鵑:“……” 薄康自私自利,她隱忍深沉,怎么會生出這么傻的兒子?! 薄佑松蹲下身來抓住母親的手撒嬌道:“媽,你幫我跟爸說說,我不上班了,只要別讓我去公司上班,我干什么都行?!?/br> 梁鵑注視著兒子,眸中寫滿了不甘,她所受的苦,忍下來的屈辱,她原以為兒子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可事實證明,她這一輩子,從父親到丈夫再到兒子,沒一個男人靠得住。 所有人都說薄老爺子偏心,將來要把家業(yè)交給小孫子,但她知道,老爺子的偏心和公司沒關(guān)系。 薄佑松斗不過薄斯傾。 除非薄斯傾死了,她的小松才能穩(wěn)穩(wěn)坐住本該屬于他的位置。 …… 安橘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薄斯傾了。 他被召回公司后很忙,每天都有辦不完的工作,有時會忘記吃飯,這種忙碌反而讓他很踏實,他想不起來其他的事情,也無暇顧及,他把自己壓縮得沒有一絲私人空間,這是他的安全感。 后來安橘又去過幾次那棟公寓,但薄斯傾已經(jīng)不住那兒了,安橘蹲點失敗,但她總有辦法和薄斯傾“偶遇”,有時候是宴會,有時候是薄氏集團(tuán)附近,所有薄斯傾有可能去的地點,她都掌握了。 但薄斯傾看見她,通常是扭頭就走。 如果他真是個混蛋,他這會兒應(yīng)該毫不猶豫地玩弄她的感情,可他沒有,他把她推開了,替她解決麻煩,不眠不休地照顧她,為了她第一次下廚,讓她待在一個非常安全舒適的世界。 那個世界里沒有他。 安橘多想和他并肩而立,現(xiàn)實卻是被他拒絕了一次又一次,說不傷心是假的,可喜歡他也是真的,兩者之間繞成了難解的線,一團(tuán)亂麻。 就在這一天天的失望中,冬日來臨,帝都飄起了白雪。 冬天是連茵的生日,連茵有粉絲,她的墓地時常有人去祭拜,網(wǎng)上也有陵園的地址,尤其是逢年過節(jié)那種日子,安橘來首都讀書的第一年就去祭拜過,還撞上了她的粉絲。 安橘想著提前一天去,能多跟她說會兒話。 小時候她見連茵的次數(shù)不多,連茵工作太忙,但她對連茵的印象卻很好,連阿姨給她買的兩條裙子現(xiàn)在都還在她家的衣柜里收著呢。 安橘買了束白玫瑰和紅豆面包,她去的早,可她到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有人了。 薄斯傾跪在連茵的墓前,他每年都會在這個時間來祭拜她。 “阿傾……”安橘低聲喚他。 地上擺著一模一樣的白玫瑰和紅豆面包,薄斯傾轉(zhuǎn)過頭,安橘站在月下溫柔地望著他,背后是無盡的月夜,她眼眸中的光比星子還亮,彎彎的嘴角比明月動人,他看著,有一瞬失神。 安橘怕他生氣,趕緊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我是來祭拜連阿姨的,我以前也來過……但是要到她生日了,白天有好多粉絲,我就想晚上來,我不是要打擾她,我沒想到會碰見你?!?/br> 很快薄斯傾清醒過來,道:“謝謝你還記得她?!?/br> “你這個悶嘴葫蘆,肯定不好意思跟連阿姨說太多,沒事兒,今天我來了,我可以幫你說?!?/br> 安橘給點陽光就燦爛,上前跟他一排跪著。 他們同跪在連茵的墓前,恍惚間好像一對新婚夫婦,答謝天地,正拜高堂。 安橘笑瞇瞇地對連茵的墓碑道:“阿傾現(xiàn)在長大了,很有出息,有能力養(yǎng)活他自己,性格是孤冷了些,但是沒關(guān)系,他交到朋友了,您在那邊不用擔(dān)心。” “阿姨也還記得我吧?我是小橘,我現(xiàn)在在追阿傾呢,不過你知道的,他這人太悶太冷,不愛說話還總口是心非,小的時候說不跟我做朋友,長大了說不喜歡我,可難追了,我會繼續(xù)努力的,也會代替你好好照顧他,關(guān)心他,只是……” 安橘扭過頭凝視著薄斯傾的側(cè)臉,輕聲道:“他很想你?!?/br> 冬風(fēng)吹得樹葉沙沙,樹影婆娑,與月光打了個旋兒,又輕飄飄地落下。 安橘看見他眼眶紅了。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自己的母親,想念他們一起生活的時光,想保護(hù)她,想讓她再也不受到傷害,他已經(jīng)那么有能力了,唯獨(dú)這件事,他永遠(yuǎn)都做不到,余生都在對她的懷念里,克制著自己,而那些母親尚在的人,卻毫不珍惜。 安橘從口袋里摸出個砂糖橘,她道:“吃個橘子吧,很甜的?!?/br> 薄斯傾低著眸,橘紅的小橘子躺在她白皙的掌心里,他想到了小時候,她不會挑橘子,總會費(fèi)勁地扒一個青橘,舉著她的小手,踮起腳尖,夠到他,要喂給他吃,還問他甜不甜。 酸的,都酸到發(fā)苦了。 可是他又不忍心打擊她,硬生生咽下去,配合著她說甜,那個時候的他看到她開心燦爛的笑臉,也真心覺得酸橘子是甜的。 薄斯傾別開眼道:“我不愛吃橘子。” “……” 安橘失落地垂下手,她終于學(xué)會了挑橘子,可他不再愛吃。 她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那個叉著腰說“橘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的小橘,他也不是那個一臉無奈卻又點頭稱是的阿傾了…… 時間長河沖散太多太多。 薄斯傾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里,道:“我回去了,早點回校吧?!?/br> 安橘張了張嘴,他又補(bǔ)充了一句:“我們不順路?!?/br> 還沒開口就被打掉了提起來的希望。 他朝著出口走,安橘叫住了他:“薄斯傾?!?/br> 薄斯傾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說過的,‘報復(fù)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報復(fù)也不一定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阿傾,既然你懂得這個道理,我希望你不要受傷?!卑查俣⒅Π蔚谋臣梗恢倍歼@樣,從來不肯彎一點點。 他沉默著,只聽風(fēng)刮著枝葉蕭瑟,而在心底深處,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里面灌的不是寒風(fēng)。 冬季總會過去的。 對吧? ———————— 甜甜:比大姨媽更要命的是什么?是來大姨媽的時候感冒……我要死了 ouo留個伏筆嗷 本來沒打算寫這章,但是一想,有個伏筆忘了,然后一想,哦我青橘的梗也忘了…… 插個題外話,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吃橘子,還得是那種很青的橘子 那個時候不覺得酸,也不懂酸 現(xiàn)在嘛……砂糖橘yyds!橘子不甜不吃??! 我想,應(yīng)該是我長大了 小橘也會長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