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43:沒有春天不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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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年關(guān),家里備了年貨,各式各樣的臘貨堅(jiān)果,安橘在家什么也不用干,就是走走親戚,跟朋友出去玩,找小孩一塊兒耍仙女棒。 她爺爺前兩年過世了,留下孤零零的奶奶,外公外婆都還在,兩邊都是獨(dú)生,安青云便把兩邊的老人都接來了家里,因?yàn)殡x得近,家庭和睦,往年過年也是這么過的,老人家很疼安橘,偷偷給她塞紅包,奶奶手特別巧,一大把年紀(jì)了專門為她做的米糕。 滿桌子的年夜飯,溫馨幸福的親人們,大家圍在一起看電視,包餃子包湯圓,安橘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被愛意包裹的世界里。 新年休假,公司里的員工都回了家,許康暉老家遠(yuǎn),在偏遠(yuǎn)的山區(qū),薄斯傾特意多給了他幾天假期,鄭洛文一家訂了機(jī)票,他們每年都在島上度假。 春節(jié),是團(tuán)圓和美的象征,遇著誰都得問聲新年好,到了夜晚,亮起千家萬戶的燈,每一盞都代表了一個家庭,只對于薄斯傾來說,熱鬧與他無關(guān),他的世界靜得可怕。 大年叁十要回薄家吃飯,薄佑松在陪老爺子下棋,老爺子給他封了個大紅包,價值一棟樓,其他孫輩都沒有,薄康泡著茶與梁鵑閑談,連薄元都觀著棋點(diǎn)評兩句,薄斯傾當(dāng)個劇中看客,這種場合薄蕓不會出現(xiàn),大過年的她嫌晦氣,轉(zhuǎn)飛國外了,去之前給了薄斯傾一張機(jī)票。 薄斯傾沒要,他沒她那么足的底氣,更沒有她那樣的灑脫。 隱忍慣了,都快忘了怎么沖動。 守完歲大家各自回房,薄斯傾拉開了房間里的窗簾,外面又在下雪。 遠(yuǎn)處的燈火是點(diǎn)點(diǎn)橙光,純白的雪粒從空中飄落,讓寒風(fēng)打在窗上,飄飄灑灑,蜿蜒墜落。 薄斯傾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粉紅色的口哨,哨子被摔裂了,再也吹不響了。 他一直都沒丟,存放在辦公室的一本書籍當(dāng)中,每年過年都會翻出來看一看,他也不懂他在無趣些什么,只是記得,曾經(jīng)有人真心實(shí)意地給他送過新年禮物,后來……沒有了。 “新年快樂?!北∷箖A捏著口哨低聲道。 同一時間,安橘也站到了窗前。 清波市很少下雪,天空萬里無云,皎皎銀月懸于半空,落滿了清冷,對比首都的干燥冷硬,它陰寒刺骨,安橘最怕受凍了,有時候她也疑惑,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能在一座冰山跟前打轉(zhuǎn)這么久,她都佩服她自己。 她在玻璃窗上呵了一口氣,手指劃著玻璃,一筆一劃寫下了薄斯傾的名字。 太熟悉了,這叁個字她臨摹過數(shù)遍,每一筆都是劃在心上的顫栗,疼得她想哆嗦。 手腕上的紅繩緊緊地系著,像一條難解的紅線,安橘盯著它看了許久,然后笑了笑,彎起她的招牌狐貍眼,遙祝道:“新年快樂。” 他們還從未……完整地過過一個新年。 首都又在下雪嗎? 明明看的是同一片天空,卻相隔千里,遠(yuǎn)的好像是兩個世界。 她只好默念,熬過這個夜,沒有春天不會到來,江南的春風(fēng)能吹散一切寒意。 …… 安橘常做一個夢,夢里有一條很遠(yuǎn)很長的路,薄斯傾在她前方,他朝著懸崖的方向走,她想把他追回來,告訴他不要去。 他明明走得很慢,可她怎么也追不上,她用跑步的速度,和他的距離也是越拉越遠(yuǎn),途中她摔倒了無數(shù)次,不停地爬起來,不停地追趕,都沒用,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向那個懸崖,墜下去,被黑暗吞沒。 夢醒后她會哭,是因?yàn)橐宦飞纤さ锰哿?,也是因?yàn)樗辉敢饪粗∷箖A墜落。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又是暑期,算起來他們重逢也有一年了。 寢室里少了林素,閆曉曉無疑是最輕松的,她學(xué)習(xí)好,成天泡在圖書館里,安橘除了上課就是研究薄斯傾,她那份倒追手冊是越來越厚了。 她經(jīng)常去他可能會出現(xiàn)的地方,比如甜品店,比如上次喝酒的那家酒吧。 在酒吧里安橘認(rèn)識了酒吧老板黎逸飛,他是黎原唯一的兒子,碰巧需要一位假女友去參加生日宴會。 那場宴會是黎逸飛母親的生日宴。 連茵與黎原有過緋聞,更有荒誕的傳言,說薄斯傾是黎原的私生子。 實(shí)際上黎原是連茵的恩人,在連茵懷孕那段期間黎原幫過連茵,才把薄斯傾平平安安生了下來,薄斯傾收到邀請函,考慮了下,還是決定去。 黎原與他無仇,沒害過連茵,即便有緋聞,也不是黎原讓人寫的,他遞來邀請,他理應(yīng)接受。 安橘得知薄斯傾會參加這個宴會,借著黎逸飛“女朋友”的身份跟著混了進(jìn)去。 結(jié)果……可想而知。 不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強(qiáng)吻了他嗎!她又不是沒強(qiáng)吻過他,他耳朵都紅成什么樣了,還要跟她擺冷臉,悶sao死他算了。 黎逸飛這人脾氣差,心地還不錯,而且她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跟甜品店的唐阮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黎逸飛是脫離了黎家,但他還是那個圈子的人,在黎逸飛身上她或多或少能打聽到關(guān)于薄斯傾的事,所以她決定從他入手。 不出所料,只要提到唐阮兩個字,黎逸飛就耳朵就豎起來了。 鄭洛文是這家酒吧的常客,他認(rèn)識黎逸飛,他倆偶爾在聚會上碰面,黎逸飛不經(jīng)意地提到薄斯傾,向他打聽幾句,不是什么難事。 安橘便拿唐阮的住址跟黎逸飛做了個交換,她要他幫忙搞到薄斯傾的地址。 沒多久安橘在蜜語甜品店見了薄斯傾一次,就像一年前他們的重逢,然后一遍一遍重放他甩手離去的背影。 安橘放了暑假,她看到了甜品店的招聘公告,跑到店里應(yīng)聘,甜品店給的薪水還挺可觀,雖不在商業(yè)中心開店,但是老字號,有很多顧客,平時生意固定,安橘去了才知道現(xiàn)在的店主是原來那對夫妻的女兒,叫做戚伶伶。 店里就叁個女生,下午那會兒比較忙,空閑下來的時候安橘會找她們聊天,年紀(jì)相仿,安橘又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沒兩天就混熟了,她們也知道安橘是為了薄斯傾來的,從來不會多嘴,相處下來安橘覺得很愉快。 “小的時候我來這里買蛋糕,叔叔阿姨都會給我拿一根棒棒糖,我一直不知道他們還有個女兒?!卑查俚弥萘媪媸抢戏蚱薜呐畠褐髮λ烊坏挠蟹N親切感。 “我爸媽以前做生意,我就在外面擺個書桌寫作業(yè),每天人來人往的,我也沒留意過有幾個小孩,反正挺有緣分的?!逼萘媪嫘α诵?,她比安橘大兩歲,但長相跟安橘是兩個極端,安橘生的成熟嫵媚,她則稚嫩可愛,天生的娃娃臉,看上去像個蘿莉。 戚伶伶順手取下一根棒棒糖遞給安橘。 安橘愣了下,然后把糖接過去。 這里的一磚一瓦都那么熟悉,戚伶伶大方隨和,唐阮溫柔和善,這是她讀大學(xué)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交到了朋友。 甜品店晚上關(guān)門,員工傍晚下班,有時候會早一點(diǎn),全看戚伶伶的心情,傍晚,黎逸飛的車開來了。 他是來找唐阮的,偶爾來得很早,把這兒當(dāng)他家后花園似的。 離她們下班還有點(diǎn)時間,安橘湊到唐阮跟前,對她指了指窗外的黎逸飛:“你要不提前下班吧,有我在,這會兒客人不多了,忙得過來?!?/br> 唐阮臉紅了下:“謝謝……不用了。” 唐阮這人很溫柔,氣質(zhì)沉靜淡然,但她骨子里對人又有一種疏離感,看得見摸不著,這是她獨(dú)特的吸引力,安橘很喜歡她,而且每次她一看到黎逸飛就會臉紅,安橘覺得她很可愛,難怪黎逸飛那么上趕著。 下了班,唐阮還是被軟磨硬泡的黎逸飛接走了。 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俗話還說了,女追男隔層紗,安橘對自己的倒追事業(yè)多了幾分信心。 今天下班后她要把行李搬到新公寓去,近水樓臺先得月,薄斯傾總不能不許她租房子吧? 假期前安橘跟父母通過一次電話,表明了今年暑假不回家,還跟父母說了,她想在首都定居,但她沒想到,反應(yīng)最大的是mama,周秀竹強(qiáng)烈反對她長居首都,生了好大的氣。 安橘堅(jiān)持要留,這通電話鬧得很不愉快。 有好些天沒跟家里聯(lián)系過了,安橘一路上想了半天,拿著手機(jī)打字,刪刪減減,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打了一句問候發(fā)給了父親。 爸爸容易心軟,平時最疼她了,應(yīng)該不會生她的氣了。 安橘拎著行李箱上樓,薄斯傾住十八層,她還想著,這數(shù)字不錯,結(jié)果電梯門一打開,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就站在對面的電梯里,正巧打了個照面。 “……” 安橘沒想過他下班這么早,她以為他要加班到很晚的,她還想慢慢來呢……這么快就被抓了個現(xiàn)形。 “阿傾,好巧……”安橘干巴巴地跟他打招呼。 她能說這是碰巧遇到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這兒嗎?是上天賜予的緣分,才讓他倆在這么大的都市相遇?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薄斯傾看了看她的箱子:“你該不會想說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緣分,讓你在這么大的城市,獨(dú)獨(dú)選中這個小區(qū),這棟公寓,這層樓,還那么恰巧,就住在我對門?你知不知道這個概率有多低?” 安橘笑著道:“阿傾,你真了解我,這還不能說明咱倆是天生一對嗎?” 薄斯傾:“……” 他拿她是一丁點(diǎn)辦法都沒有。 —————————— 甜甜:感冒低燒頭暈眼花,也沒捉蟲,反正快進(jìn)快進(jìn)??! 我真的謝謝了,昨天那章搞得我鼻涕眼淚一大把,鼻涕是因?yàn)楦忻?,眼淚……… qwq沒有這么狼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