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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70節(jié)

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70節(jié)

    見到自己指尖下的眼睫顫抖了兩下,帝王收回了手。

    等到那雙薄情的眼睛睜開,他才不見喜怒地開口道:“醒了?”

    意識回籠得太慢,北堂寒夜無法從先前喂藥時落在自己唇上的觸感,判斷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標(biāo)。等重新掌控了這具中毒虛弱的軀殼,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向了坐在床榻邊、同樣穿著紅色喜服在等自己醒來的人。

    變得清晰的視野里,年輕劍尊的目光落在了帝王的臉上,見他同樣在望著自己。

    跟高傲的金鈴公子不一樣,跟在上一個幻境里作著武將打扮的豪爽太子也不一樣,這一次紅衣的君王有著極其危險的眼神。

    ——即便在含笑看人的時候,也令人有種仿佛被蛇纏住、不能呼吸的壓迫感。

    見床上的人醒來之后看自己的眼神與往日不同,性情偏執(zhí)多疑的君王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年幼時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師的場景。

    那時他也不過還是少年,站在宮墻之下,猶如天地間最皎潔的一抹月光,又像是一株凌寒獨開的白梅。

    那時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現(xiàn)在差不多,帶著探究,還沒有染上那么多的仇恨。

    不過還想這些做什么?難道還能回到那時嗎?

    紅衣的帝王一哂,隨手勾起了一縷散落在鴛鴦錦被上的烏黑發(fā)絲,對著躺在枕頭上的人問道:“據(jù)說傍晚的時候,老師想要見朕?明明今晚就是成親的大好日子,想要見朕,何必急于一時?太醫(yī)眼前說過,老師身上的余毒未清,不宜過分激動——”

    烏黑的青絲在如玉的指尖上纏繞,這個幻境里的楚倚陽既不是劍修,也不是武將,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指修長無暇,沒有絲毫的繭子,輕輕一松手,那縷被他勾起的頭發(fā)就重新落回了錦被上。

    他聞著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白梅香,抬起勾纏過發(fā)絲的手,來到對方的唇邊,擦掉了上面留下的淺色藥汁,“難道是因為老師想要避開今夜成親,所以故意讓自己吐血,好讓朕放過你嗎?”

    帝王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透著一種危險氣息。

    他擦掉藥汁之后沒有移開自己的手指,而是以指節(jié)在那薄情的唇上反復(fù)地摩挲,將因為虛弱而缺乏血色的唇瓣揉成了他喜歡的紅色。

    “既然入了宮,那就安心待在這里好了,還要折騰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老師是朕最看重的人,不然也不會這么千方百計地潛進來給你下毒?!?/br>
    “又或者說,老師還在想著誰會救你出去?”

    紅衣暴君抬起眼眸,仿佛醞釀著暴風(fēng)雨的漆黑海面,終于顯露了危險的底色。

    他一邊說話,一邊向床榻上的人靠近:“是朕的那個傻弟弟嗎?朕把他的封地分得那么遠,他就算想回來也來不及。”

    兩人的發(fā)絲交纏在一起。

    偏執(zhí)又殘暴的帝王呢喃道,“他喜歡老師,朕也喜歡老師……老師為何就不能將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多分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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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  23:48:36

    當(dāng)這種強取豪奪戲碼

    對面被奪的那個

    非但不抗拒

    而且還反過來是攻

    十七  23:49:13

    救命好好笑啊

    抱木  23:49:26

    魔君:這是一場血腥游戲??!

    楚哥:這是一場歷史的輪回……

    北堂:??!是奇跡老婆環(huán)游世界!

    十七  23:49:3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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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亡齒寒太太完結(jié)了,我每天更新完之后,再也不能去看她的萬字新章收獲快樂了。

    所以大家要珍惜雖短但長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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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陛下。”屏風(fēng)后傳來老太監(jiān)的聲音, 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吉時已到,該行禮了?!?/br>
    深深地注視著身下人的帝王這才直起了身, 拉著北堂寒夜起來:“進來?!?/br>
    宮人在老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魚貫而入。

    北堂寒夜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 都換成了陌生面孔,已經(jīng)不是白天那批人。

    古往今來,兩個男子成親之事罕有,何況是帝王強娶自己的臣子、學(xué)生強娶自己的恩師, 并無禮數(shù)可依。

    其中一方身為死后都未葬入帝陵的一代暴君, 不敬天地,不懼鬼神, 眼中也無親長,于是成親之時的禮拜也被他盡數(shù)省略。

    就連那兩張蓋有神官印記、代表神宮對這樁婚事祝福的婚書被送到眼前,等著兩人在上面寫下名字, 在火光中一張面孔越發(fā)艷麗無雙的帝王也只是一哂, 便命人撤了下去:“拿走,掃興。”

    老太監(jiān)一愣,見帝王側(cè)著頭看向坐在他身旁的人, 語氣溫柔繾綣地道:“老師一定不愿意將名字跟朕寫在一張婚書上吧?正好,朕也不需要這一張紙來證明。”

    “拿走拿走!”老太監(jiān)回過神來,壓低了聲音催促道。

    他明明做足了準(zhǔn)備想要討帝王歡心,結(jié)果馬屁卻拍在了馬腿上, 連忙對捧著婚書的宮人連連擺手, 示意他們趕緊下去。

    在楚倚陽轉(zhuǎn)過頭去時,北堂寒夜的目光卻落在了那兩張婚書上。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人間的婚書。

    與修士結(jié)成道侶的儀式不同, 凡人的婚書沒有什么契約之力,但是在這個幻境里, 有機會體驗到凡人是如何成親,他心中竟然生出了“如果能在這里將自己的名字跟身旁的人落在婚書上也好”的念頭。

    沒有祭拜天地,沒有婚書為證,因為他中毒體弱,也沒有合巹交杯。

    人間成婚的流程到了他們這里,竟然就只剩下一樁結(jié)發(fā)。

    夜風(fēng)中,自枝頭被吹落的桃花飄進宮殿,依照帝王的性子,在老太監(jiān)宣布完兩人開始結(jié)發(fā)之后,也沒有喜娘上前來接手。

    裝著月老紅線的盒子被捧了上來,帝王修長的手指一勾,親自取了紅線。

    他側(cè)過身,再伸手從身旁的人胸口一挑,就挑起了方才被他纏繞在指尖把玩過的那縷黑發(fā)。

    北堂寒夜的目光隨著他的指尖移動,見楚倚陽在勾取了自己的一縷頭發(fā)之后,就自然地從他的發(fā)絲間取了一縷同樣烏黑的青絲,然后在末端將紅線一圈一圈地纏繞上去。

    結(jié)發(fā)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瑩白的手指跟紅色的絲線對比分明,纏繞出的便是這句夙愿。

    北堂寒夜呼吸一窒,感到先前褪去的抽痛又再次襲上了胸口。

    這中毒的后遺癥仿佛代替了師祖的那句話,在這個幻境里提醒他不該動情,只要情緒因面前的人而牽動,就會感到痛苦。

    燭光下,紅衣帝王的神色專注,沒有察覺到他的痛苦。

    這一刻,這張驚艷的面孔在燭火的映照下猶如神子,絲毫不見平日的乖張與暴戾。

    北堂寒夜壓下了心頭的痛楚,從他的指尖抬起了視線,停留在了他的眉眼上。

    仿佛察覺到他的注視,指尖紅線纏繞的人抬起了頭。

    見到面前的人那雙在燭光中像是退去了仇恨,令人產(chǎn)生了溫柔錯覺的黑色眼眸,紅衣君王對他笑了笑,另一手拿過了老太監(jiān)送上來的金色剪刀。

    金剪閉合,在紅線上端一剪,被紅線纏在一起的兩束頭發(fā)就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老師你看。”他喚著老師,將纏好的頭發(fā)遞到北堂寒夜面前,讓他看個分明,“從今以后,老師就要跟朕在一起,糾纏到底,白首不離?!?/br>
    這八個字剛在北堂寒夜的心里激起一片漣漪,老太監(jiān)就適時地宣布道:“禮成——”

    然后,在他看著長大的帝王伸手時捧上了襯有紅布的木盒,讓那兩截被纏在一起的頭發(fā)落入盒中。

    老太監(jiān)捧著盒子一臉歡喜地道:“老奴恭喜陛下,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奴就不打擾了?!?/br>
    說完,他領(lǐng)著身后的宮人行了一禮,然后一招手就讓殿中侍立的宮人全都退了出去。

    在將裝有頭發(fā)的木盒放在燃燒的紅燭之下以后,他也滿面笑容地退了出去。

    紅燭高照的喜殿里,頓時再次只剩兩人。

    紅衣帝王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繾綣地問道:“從以前朕就想說,老師身上好香——”他一邊拖長了尾音,一邊向著身旁的人靠近,像是準(zhǔn)備露出獠牙的美麗野獸,“是什么香?”

    北堂寒夜看他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撩起了自己的頭發(fā)纏繞在指尖,低下頭去輕佻地聞嗅,目光頓時變得深沉起來。

    另一人卻毫無所察,只沉浸在這白梅香氣之中。

    他尋著香氣漸濃的方向貼近,紅唇貼在紅色的衣襟前,鼻尖巡游著向上,一邊尋找香氣的源頭一邊道,“明明在朕的宮里,用的是跟朕一樣的熏香,可就是還有跟朕不一樣的味道……是什么?”

    在那雙唇觸到自己頸側(cè),若即若離地發(fā)出輕語時,北堂寒夜微微一震。

    然而還未等他有動作,視野就猛地變化,被身旁的人強硬地按倒在了床榻上。

    床榻一震,從某處傳來了幽微的金鈴聲響。

    燭光下,美人如玉,烏黑的長發(fā)猶如匹練,在紅色的鴛鴦錦被上散開,換來紅衣暴君帶著迷戀的目光。

    他琥珀色的雙眸像是有著磁力,將北堂寒夜的目光牢牢地鎖住,不能從這個姿勢下分神。

    “奇怪……”紅衣帝王忽然說道,迷戀的眼眸深處帶著一絲清醒的懷疑。

    他傾身上前,用自己的體重壓住了身下的人所有反抗的動作,抬起一只原本鉗制北堂寒夜的手,觸碰上了他的臉,“往日朕這樣‘冒犯’老師,老師都一副要殺了朕、把朕跟其他人一樣掛在外面的表情,為何今日卻不反抗了?”

    他一邊說著,指尖一邊在北堂寒夜的臉上巡游,撫過他的臉,又落在他的眉上。

    然后思索片刻,露出一個令人心曳神馳的笑容,“難道是認命了?知道這一生都要跟朕鎖在一起,所以不再反抗?”

    “不,不可能。”不等身下的人回答,他又自己推翻了方才的結(jié)論,換了輕柔而危險的語氣說道,“讓朕來猜一猜,是因為朕提到了朕的弟弟,老師想要維護他?所以……你是已經(jīng)知道他秘密進了皇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