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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著她的鋒利鷹眸倏爾一動,漸漸溢出笑意:“如何,朕猜的可對?” 見她仍是兀自冷怒以視卻不開口,他眸光微動唇角微揚(yáng),“你要什么?!?/br> 紀(jì)妤童咄咄逼人的表情忽而一變,清冷瑩潤的面上淺淺露出在他面前少有的笑意:“天帝果不愧是白手起家便能謀得天下的精絕之才,查察人心之能果非一般。既天帝問了,那我便也就直說了,” 她看著他目光清亮卻灼人,“南州,林州,以及周邊五座城池我要了,另,聽聞邊軍將士只認(rèn)皇令行事,便勞天帝分我十萬精兵號令。且我所選的這幾個地方均在國之正中,若我封地之內(nèi)真有禍國之兆,天帝一聲令下便可將之團(tuán)團(tuán)包圍,根本無需擔(dān)憂?!?/br> 她的要求實(shí)是出乎繆靳的意料,卻不需細(xì)想,他便能猜出她的目的為何。 “妤兒是打算將這幾地當(dāng)做五年后或可根本用不著的地方來做居所,而那只認(rèn)皇令的精兵,亦是用來抵擋朕的,可對?” 紀(jì)妤童坦蕩的點(diǎn)點(diǎn)頭,扭頭望著南邊的方向淡淡笑道:“翠山雖已被你鏟平,可到底于我緣分甚深,且我終是喜歡南邊的氣候,既是要定居,自然要挑一處適宜之所,” 她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他:“天帝既已知原委,何時可與我鳳旨同下?” 她卻不知繆靳在聽到她說到翠山時便眸光冷厲,那日她險些于那翠山回到天上一幕亦霎時再次在眼前閃現(xiàn)。就算他平了那翠山如何,就算命歸云在那翠山布下斷絕陣,他仍是對那翠山心生恨意,且他已在安排將翠山周邊村鎮(zhèn)百姓遷離,將那翠山挖空成湖封成禁地,任何人,尤其是她,永遠(yuǎn)也不可再入! 甚至連南州他都再未打算讓她再進(jìn),怎可能還會讓她重新在那里居住?不,她不會有機(jī)會能離開他的,他給她權(quán)勢,給她希望,不將她困囿改變成當(dāng)下那般毫無性格的凡俗女子,是讓她恢復(fù)生機(jī),讓她重新振作,讓她做她想要做的自己,讓她在日久天長中慢慢接受他,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留下她,一個有著她本身迷人靈魂的她,而非是讓她離開他! 哪怕他對五年之約有萬全的把握,可卻不愿有一分一毫?xí)屗x開他的可能發(fā)生。所以,無論如何,翠山,南州,都絕不可能再讓她去。便是要去,亦得是禁湖已成之后。 但這些卻不能讓她知曉,如今二人難得能有如此尋常夫妻般親密相處,雖這一切都是他一步步退讓換來,雖她對他無有情意,雖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開他,可只要她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抬手可觸之處,那他便甘之如飴。 “朕與你說過,事不可cao之過急,便是你要,如今還不是時候?!?/br> 紀(jì)妤童從他方才驀地緊繃的下頜和陡然狠厲的側(cè)眸上收回視線,微瞇了下眼,淡聲道:“那不知天帝認(rèn)為,何時才是時候,而對我當(dāng)下,又有何見解?” 她的語氣只要變得平平淡漠,繆靳便知她定是已心中不快。便下意識想要哄她,財(cái)物寶物她是看不在眼里亦是唾手可得沒甚稀奇,那么唯有投其所好罷。 “妤兒如今有身孕在身臨盆不遠(yuǎn),不宜憂慮煩惱,亦不宜勞累,此事待你產(chǎn)后再談不遲。而現(xiàn)下你于民間威望已有基底,只要你那學(xué)院平穩(wěn)開遍全國,屆時不需你做何,百姓便會奉你如神袛?!?/br> 紀(jì)妤童心中自是清楚,卻她仍是堅(jiān)持:“既地此刻不可分,那便先將精兵予之吧。” 第119章 劫定 盛平二年七月,辰時中,旭日漸升之時,清冽澄凈的天空突然被一片金色光芒覆蓋,將整座皇宮映得奪目生輝,正當(dāng)百姓驚訝于此奇景之時,驀地聽到一陣響徹京都的擂鼓巨響。不消片刻便有喜訊傳出,原是天后娘娘于祥瑞之際誕下太子,一時,滿城歡騰。 紀(jì)妤童見過不少剛出生的嬰兒,她們有的皺巴巴的,有的紅撲撲的,有的干干凈凈的,卻都是一樣的柔軟脆弱。而眼前這個由她生下的孩子,與這世間初生嬰兒并無太大差別。 他只是皮膚更白些,還不能睜開的眼長了些-- “抱下去吧?!?/br> “是,娘娘。” 紀(jì)妤童看著含英的身影消失在屏風(fēng)之外,目光卻仍有些怔怔的。這個孩子是她最終決定要留下的,也是她忍受疼痛熬了近半個時辰生下的,且她早在決定留下他的時候便已經(jīng)打算好要對他負(fù)責(zé),要如何撫養(yǎng)他,要讓他成長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一直是理智的,甚至于直到生產(chǎn)時,她的身體是疼痛的,她的心跳與血液是噴張的,可奇異的,她的情緒卻是極平穩(wěn)的,她甚至還能分心去想為何她體會不到旁的女子所說的與腹中孩兒血脈相連的感覺,難道她本心竟然是這樣涼薄的人嗎? 可這種想法,在他沒怎么難為她順利出生后,被穩(wěn)婆輕輕拍了下,而后響亮的嚎啕大哭時的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她不知道她為何會在聽到他的哭聲時的剎那竟然體會到了何為血脈相連,何為感同身受,她幾乎是與他同時落了淚,她分不清心中到底是何滋味,便已淚水滂沱。他,還有周遭伺候的宮人,連那被急召入宮的紀(jì)夫人見她如此都如臨大敵的圍著她,一同勸她莫要流淚仔細(xì)壞了眼睛,她心中明明清楚這個道理,可她卻如何都無法控制那股情緒。 這是一個干凈的什么也不曾沾染的孩子,一個被她那般對待都能頑強(qiáng)的存活下來的生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