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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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他也是超話產(chǎn)糧大戶的份上,裴恬回復(fù):[嗯,在《危險關(guān)系》劇組,今天周老師來試戲呢~] [她好漂亮!] 不稍片刻,那頭回:[那是自然] 裴恬正要偷偷將手機收回去,一抬眼,掃到低頭偷瞄的江深,眼睛一亮,又發(fā)消息:[對了,你猜我今天還看到誰了!] [?] [江深啊!他親自來現(xiàn)場看周老師演戲了!晴深不壽szd!] [你又看到了?別造謠。] 裴恬不服:[誰造謠了,我就站江深后面呢。] 消息一發(fā)出去,那頭突然沒了聲響。 裴恬也沒再回,收了手機。一抬眼,直直對上江深的眼睛,男人睜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裴恬:? 察覺到她的視線,江深猛地移開頭,指尖顫抖地敲敲水杯,示意要加水。 裴恬重新拎著水壺過去,這回倒不敢再盯著人看,卻是江深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被大帥比這么看著,裴恬還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滿是疑問地回看過去,而江深又扭開了頭。 真是,奇奇怪怪的。 倒完了水,裴恬正欲離開,卻見陸池舟面無表情地敲了下桌子,力道不輕不重,前面試戲的演員嗓音都頓了下,幾個導(dǎo)演詢問般望著他。 陸池舟卻是淡瞥她一眼,修長指尖指向側(cè)首的茶杯。上面茶香裊裊,近滿杯的茶水還泛著清透的綠。 裴恬忍辱負重地走到他身后。 陸池舟也沒讓她倒水,只目不斜視地接過水壺放在桌上,不咸不淡道:“你就站這。” 裴恬:“……” 站這干嘛。 當(dāng)護法嗎。 但礙于他是資方爸爸,裴恬只好乖乖站在他身后,在沒人注意時,悄悄瞪他一眼。 陸池舟眼皮半垂下,板著張臉,整個人冷冰冰的。 裴恬心中輕哼一聲,不再看他,抬起眼目視前方。 此時門被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映襯著雪白的小腿,再往上,是隨著步伐搖曳生姿的旗袍裙角。 從進場開始,就不同凡響。 裴恬內(nèi)心瘋狂尖叫,與此同時,眼神火熱地跳動在江深和周以晴中間,滋滋冒著火花。 周以晴進行簡單的自我介紹后,便開始了表演。 裴恬一直覺得,周以晴能力始終被低估了,因為她很少拿到合適的角色。 這段情緒大爆發(fā)的戲,她演得并不用力,只是縮在那里,眼神從驚慌到空洞再到絕望,幾個起落間,就能窺得無數(shù)種感情,到最后,前方是被大火燃燒的房屋,耳畔是日寇的獰笑,而曾經(jīng)無數(shù)風(fēng)光的大小姐,只能縮在狗洞茍延殘喘。 到最后,所有的悲愴,都凝聚了周以晴眼角的那一滴淚上。 裴恬看得心都擰得緊緊的,與此同時,她還不忘偷看坐在陸池舟側(cè)首的江深。 區(qū)別于之前的懶散,此時的江深坐得筆直,專注地看著臺前。那雙眼眸漆黑深邃,仿佛隱藏著萬千情緒,隱忍克制又深情。 作為一名合格的cp粉,裴恬瞬間就能腦補出幾萬本纏綿悱惻的小說。 江深一定愛周以晴! 裴恬的眼神灼熱又guntang,直看得江深受不住地別開頭,懊惱地紅了耳根,偏偏眼神還不自主凝在周以晴身上。 啊啊啊啊啊,好甜?。?!裴恬忍不住捂著臉,望著江深傻笑。 直到耳畔傳來茶杯輕叩桌面的響聲,伴隨著的,是陸池舟低沉冷淡的嗓音:“倒水。” 裴恬正嗑到興頭,瞥了眼沒喝幾口的茶杯,“等會兒?!?/br> 陸池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江深,靜靜凝視幾秒,眼神無半分溫度。 隨即,裴恬聽到聲極其冷冽的輕笑,莫名眨了下眼。 恰到此時,周以晴的表演結(jié)束,款款起身,鞠了個躬。 滿室寂靜中,竟是陸池舟帶頭鼓起了掌。接著,掌聲由輕到重,停下來時,余音繞梁。 裴恬動了動拍紅的指尖,欣慰地看了眼陸池舟。 不容易,孔雀終于做了回人。 坐在陸池舟身邊的,是整個劇組的導(dǎo)演趙平。表演結(jié)束后,趙平突然湊到陸池舟耳邊低語了幾句。 不知說了什么,陸池舟輕輕頷首。 隨后裴恬聽到趙平說:“感謝周小姐的精彩表演,我們非常認可你的表演能力,但現(xiàn)在有一個更適合的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再試一次戲?” 周以晴明顯愣了下,“請問…是哪個角色?” 趙平微笑:“殷凝?!?/br> 話畢,裴恬都震驚了。殷凝!竟然是女主角殷凝! 周以晴瞳孔微震,懵了幾秒,才平靜答:“我愿意?!?/br> 趙平:“明天上午九點,還在這里,歡迎你來?!?/br> 周以晴:“謝謝您。”她動了動眼睫,在離開時,突然朝陸池舟的方向微鞠了一躬,順便沖裴恬勾了下唇角。 陸池舟頷首,裴恬沖她揮了揮手。 而裴恬清晰看見,周以晴關(guān)門前的最后一眼,望的是江深方向,而江深似乎,朝她輕眨了下眼。 沒錯!他們是在眉目傳情!周以晴也愛江深!他們是雙向奔赴的!她搞到真的了! 如果不是場面所迫,裴恬是真的想蹦起來歡呼一聲。 試戲還沒結(jié)束,之后又有表演者進來。但有珠玉在前,這之后的都有些索然無味。 裴恬沒了觀賞的心思,一遍遍在腦中回放著剛剛的情景,眼角眉梢都在笑。 但,人類的悲歡似乎并不能共通。 與她的開心相對應(yīng),陸池舟渾身的氣壓越來越低,優(yōu)越的下頜線條繃得很緊,定定瞧著前方。 裴恬眨巴下眼,隨后,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 試戲是在半小時后結(jié)束的。 裴恬履行起自己的職責(zé),上前收拾桌面。 胡導(dǎo)看了眼陸池舟的臉色,心臟懸得不上不下的,干脆上前去幫著裴恬一起收拾。 裴恬沖他笑笑:“謝謝胡導(dǎo)?!?/br> 胡導(dǎo)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不礙事?!?/br> 陸池舟依舊坐在原地。他沒走,其余人都不敢走,幫著一起收拾桌面。 待所有工作做完后,陸池舟溫聲道:“幾位導(dǎo)演辛苦了,有什么事我們之后再議。” 幾人連連點頭,一句廢話不說地離開。 眼看著江深就要走了,裴恬急了,拿著包就要沖上去,卻被人拉住手腕,陸池舟聲線冷沉,再藏不住語氣中的戾氣:“干什么去?” 男人手腕力氣大到出奇,裴恬一時掙不開,只能蹙著眉頭嘟囔:“你先放開我,江深要走了!” 聽到這話,陸池舟眸色霎時變冷,從鼻尖哼笑了聲,“我要是不放呢?” 裴恬跺了下腳,恨恨一扭頭,不管不顧地沖著門關(guān)處喊:“江深!你等等!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江深一回頭,便對上陸池舟冷冽的視線,背后冷汗直冒。 幾人僵持幾秒,還是陸池舟當(dāng)先朝江深笑笑,只是笑容里并無半分溫度。 “家里姑娘不懂事,耽誤江先生時間了?!?/br> 話里話外都帶著十足的占有欲。同為男人,江深哪里不懂,客氣點頭:“陸總客氣了?!?/br> 裴恬這才順了氣,但還是氣呼呼拿后腦勺對著陸池舟。 這都什么人呀!專治!霸權(quán)! 江深走過來后,裴恬拿出周以晴簽過名的小本本,極其珍重地放他面前,又翻到周以晴簽名的那頁紙,“你能在這里簽嗎?” 說完,裴恬絞著手指,緊張地觀察著江深的表情。他沒排斥!他沒拒絕!他甚至就簽在周以晴旁邊! [晴深不壽是真的]她已經(jīng)說倦了。 江深全程目不斜視,只在簽完后和裴恬有一秒的對視。隨后,頂著那位越發(fā)凜冽的眼神,疏離客氣地轉(zhuǎn)身離開,甚至還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 試戲廳一時只剩下他們兩人。 裴恬輕彈了下紙張,笑得眼睛滿足地彎起。在她眼里,這就是婚書!晴深不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就這么開心?”冷不丁的,陸池舟這樣問她。 裴恬心情好,也不計較他剛剛的行為,“當(dāng)然開心啦?!?/br> 她將小本本放進包中,隨后站起身,懶洋洋地揮揮手,“我走啦。” 還沒跨出一步,一股大力從手腕上襲來,裴恬站立不穩(wěn),整個人往后栽倒。 下一秒,她后腰抵上堅硬的桌沿,一仰頭,近在咫尺的,是男人清晰的喉結(jié),略沉的鼻息拂過她發(fā)絲,鋪天蓋地的,都是屬于陸池舟身上的氣息。 似乎嫌她高度不夠,男人直接將她抱上了桌。 陸池舟微微俯身,雙手放在她身側(cè)。 這樣,裴恬的視線才能勉強和他平視,也由此,對上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里面似翻滾著濃墨。 這樣近的距離,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裴恬下意識要別過臉,卻被男人溫涼的掌心扶正。 “看我。” 裴恬呼吸微頓,沖他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