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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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深好看嗎?” “還…還好?!?/br> 男人似從喉間輕呵了聲,抬她下巴的指尖用了點力。 “你看清楚。” “…???” 他又湊近了些,清淺氣息拂過她面頰,薄唇輕啟—— “他有我好看?” 第17章 近你(三合一) 對他,這樣、那樣…… 砰砰。 屋內(nèi)異常安靜, 靜得裴恬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然后,臉頰漲紅、升溫、發(fā)燙。 陸池舟當然好看,生得一副最為標志的五官, 膚白唇紅, 丹鳳眼上挑,專注看人時,纏綿悱惻。 一如現(xiàn)在這般。 裴恬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陌生的局促和慌亂中。 她揪緊了裙擺,又聽見自己的聲音:“你好看?!?/br> 陸池舟依舊沒什么表情, 態(tài)度平常地好似她回答了一加一等于二。 兩人沉默幾秒。 裴恬面頰后知后覺燒得guntang,有些惱地伸手推他:“所以就這么個問題,你不好好問,擱這審訊犯人呢?” 陸池舟被推得退后一步,閉了閉眼,面色難辨。 裴恬摳了摳指甲, 又偷瞄了眼陸池舟, 他半垂著眼瞼, 若有所思。 她開始思考陸池舟這么問的原因。難道是看到江深之后, 突然產(chǎn)生了容貌焦慮? 陸池舟坐在了她面前的椅子上,散漫靠著, 慢條斯理地松著襯衫的領(lǐng)口, 柔聲問:“你喜歡江深?” 這樣的角度, 能讓裴恬自上而下地看他, 從優(yōu)越的顱頂,略過精絕的五官,再到平直的肩膀,以及松開的領(lǐng)口中裸露的方寸鎖骨。 裴恬耽于美色, 心思全不在回話上,隨口答:“喜歡…吧?” 作為cp粉,其實她更喜歡周以晴。 陸池舟掀起眼皮,扯了下唇,不咸不淡道:“他就是你口中有顏值又有演技的演員?” 裴恬:“應(yīng)該算是吧?!?/br> 江深是目前國內(nèi)影壇上為數(shù)不多有演技有口碑的青年演員,也算達到這個標準了。 陸池舟哂了聲,沒再問,突然站起身,“走了?!?/br> “哦?!迸崽窀谒砗螅X得他可能是過于焦慮,多了句嘴:“其實,容貌焦慮是每個人都會有的?!?/br> “他是明星,平時的妝發(fā),搭配都有專門的造型團隊…” 裴恬的話說到一半,突見陸池舟停下腳步,擰眉問她:“你覺得我容貌焦慮?” 陸池舟嗤了聲,“我需要容貌焦慮?” 裴恬:“……” 她忿忿道:“你不需要,那你比什么比啊?” 陸池舟定定盯著她幾秒,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小時候就能將他氣個半死,到現(xiàn)在也不遑多讓。 他閉了閉眼,輕呼一口氣。 終究是他太心急了,以至于,隨便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自亂陣腳。 打斷寂靜的是裴恬的手機鈴聲。 裴恬拿起手機,看到許之漓來電,按了接聽,“漓漓?!?/br> 許之漓聲音很是雀躍,“恬寶,你跑哪去了?我繞了大半天了,也沒找到你?!?/br> 裴恬抬眼,對上陸池舟的視線,又移到身后的房間號上,“我在1609的門口?!?/br> 許之漓:“等著寶貝兒,我來找你。” 掛了電話,裴恬看了眼還筆直站在原地的陸池舟,“我閨蜜要來了。” 陸池舟不動如山,只淡淡瞥她一眼,“所以呢?” 裴恬噎住,扭頭翻了個白眼。 “你不忙嗎?”裴恬瞥了眼站到老遠的楊執(zhí),“楊特助在等著你呢?!?/br> 順著她的視線,陸池舟望向楊執(zhí)的方向,隨即,楊執(zhí)往后退了兩步,不見了蹤影。 裴恬:“……” 陸池舟沒說話,只低頭,視線從她斜跨的小包上緩緩而過。 裴恬被看得不自覺側(cè)身,捂住了包。 陸池舟:“把你本子給我看看?!?/br> “你要干什么?”裴恬警惕了些。 “看看江深的簽名?!?/br> 裴恬猶豫地摸出小本本,拿出去前,忍不住問:“你不會是連字跡都要和人比一比吧?” 陸池舟扯了下唇,直接從她手中抽回了本子。 裴恬密切注視著他的動作。陸池舟卻并沒有往后翻,指尖在第一頁停頓。 隨后,從西裝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鋼筆。 裴恬急了,怕他妒火攻心把簽名給毀了,兩步上前,“你要干什么?” 陸池舟抿唇,目光凝在第一頁圓潤小巧的[裴恬]二字上。下一秒,握筆,流暢地在她名字旁寫上:[陸池舟] 男人的字遒勁有力,入木三分,和他本人般鋒芒畢露。 好看是好看,但—— 為什么要寫在她的本子上! 陸池舟寫完,把小本本塞回她挎包,語氣里沒一絲反省的意味:“我比他好看,你怎么不問我要簽名?” 裴恬:“……”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這一行為好像滿足了他某種莫名的勝負欲,陸池舟愉悅地彎起唇,“我還有事?!?/br> 又轉(zhuǎn)身,語調(diào)慢悠悠的:“先走了?!?/br> 裴恬拿著本子,目光幽深,似能將男人的背影盯出個洞。 “喲?!敝钡奖澈笤S之漓的聲音,她湊近看了看本子上的內(nèi)容,噗嗤一笑:“你倆簽婚書呢?” 裴恬“啪”得把本子合上,“什么啊?!彼睦镆魂囯y言的燥,“是他孔雀開屏?!?/br> 說完,裴恬恨恨把本子塞回了包里。 許之漓:“你今天怎么見著他了?” 裴恬嘆了聲,“別提了?!?/br> 閨蜜倆許久未見,出了酒店,在附近找了家中餐廳吃飯。 直到菜上齊,裴恬才說完這一上午的經(jīng)過,口干舌燥地吸了口橙汁。 席間安靜了會。 感受到許之漓如有實質(zhì)的視線,裴恬疑惑地回望過去。 許之漓高深莫測地盯著她,“你倆干脆在一起得了。” “咳?!迸崽褚豢诔戎瓫]咽下去,猛地嗆了聲,她睜著圓圓的眼,“你說什么呢?” 許之漓一聳肩,“你不覺得陸池舟今天是在吃醋?他是不是喜歡你?” 裴恬沒回答,只安靜地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半晌,她抬眸,不是少女心事被戳中的羞澀,倒像是若有所思的平靜。 這時候服務(wù)員來上菜,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許之漓愣住,觀察著裴恬冷淡的表情,一時有些意外。 她高中轉(zhuǎn)來京城讀書,和裴恬同班,再加上都處在同個圈子,一來二去熟悉了起來。 而裴恬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異常討人喜歡,身邊來來去去都圍著人。任誰和她說話,裴恬都能笑眼彎彎地聽著。那時候,班級里過節(jié)送賀卡,幾乎所有人都會送給她。 明明家境優(yōu)渥,卻永遠穿著整潔干凈的校服,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距離感。和她相處,就像泡在蜜糖水一般上癮。 而到現(xiàn)在為止,也只有在提起陸池舟時,裴恬會失了表面的溫和體面,露出了隱藏著的尖銳。 就連陸池舟這個名字,也是在那天偶遇后后,首次在裴恬口中聽到。 許之漓夾了個雞腿給裴恬,“男人都是狗,咱不說男人,換個話題?!?/br> “不?!迸崽裼帜闷鸩藛?,點了幾瓶酒,“我要說?!?/br> 許之漓見她點酒,“你還要喝酒啊?” “嗯?!迸崽褚Я丝陔u腿,“喝了酒,就能放任自我,罵幾句臟話。” 許之漓:“……” “成,多開幾瓶!我陪你罵!” 服務(wù)員上了兩瓶紅酒。 裴恬撐著頭,看著汩汩的紅酒倒入透明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