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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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漓:“你以前怎么從沒和我提過這號人?” 裴恬只是笑,“堅決要離開的人,我說他干什么?”她放下酒瓶,在桌上比劃了長長一條線:“當初我初三畢業(yè),從京城追到舊金山?!?/br> “求他回來?!?/br> 許之漓愣住,“陸家的事,連我最近也有所耳聞,他當年有什么苦衷吧?!?/br> 裴恬仰頭,喝了口酒,嗤了聲:“他有苦衷,和我要他回來,有什么關(guān)系?” 她語氣堪稱狂妄:“他要愿意回來,我家能眼睜睜看他出事?” 裴恬低頭,“但他就是不和我走。”頓了頓,連聲音都啞了:“說白了,我就是可以被丟下的?!?/br> 許之漓心揪了起來,“你…喜歡他嗎?” 這一回,裴恬沉默了許久。 喜歡這個詞,太過單薄。 一個陪伴著長大的人,那樣復雜的感情,又怎么用一個詞來概括。 她抱著酒瓶發(fā)了好幾秒呆,突然輕佻地笑出聲:“自然喜歡。他那張臉,多好看啊?!?/br> “噗。”許之漓伸手掐她酡紅的臉,“小色批?!?/br> “食色性也,色批怎么了!”裴恬也不躲,惱怒地拍了下桌子,“他就是抓準這點!使勁兒勾引我。” 許之漓一挑眉,“怎么勾你了?” 裴恬已經(jīng)喝上頭了,掰著手指數(shù):“他天天打扮得布靈布靈在我面前晃,當我面脫衣服,叫我小祖宗,還有公主抱……” “這他媽…”許之漓倒吸一口氣,用手捂住唇,興奮地補出后面的話:“誰頂?shù)米“?。?/br> “沒錯。”裴恬點點頭,眼尾殷紅,似是貓兒般媚,她苦惱地敲了敲昏沉的腦袋:“我他媽快頂不住了。” 許之漓聽得津津有味,又夾了塊雞rou放在裴恬的小碗里,笑瞇瞇問:“那要真的頂不住了,怎么辦?” 裴恬鼓腮,玻璃球般的眼珠染上迷茫,她吸了吸鼻子,“那要…怎么辦呢?” 許之漓察覺,裴恬是真的喝高了。 說了上句,遲遲不見下句,等去看她時,女孩拿筷子戳著碗中的雞塊,看起來還在思索。 “算了?!痹S之漓搖搖頭,無奈點了下裴恬的鼻子:“小酒鬼?!?/br> 恰在此時,裴恬突然抬頭,眼眸閃著嗖嗖的亮光:“我知道要怎么辦了!” “嗯?” 裴恬一手一根筷子,扒開雞皮,露出晶瑩的雞rou,惡狠狠道:“頂不住,就不頂了?!?/br> 許之漓:?! “他要再敢勾引我?!迸崽駥㈦urou送進口中,用力嚼了嚼,“我就把他——” “扒光、撲倒?!?/br> 許之漓震驚地張大了嘴:“然后?!?/br> “這樣、那樣?!?/br> 裴恬咽下雞rou,無辜地歪了歪頭,“讓他這輩子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br> 許之漓:“……” 許之漓發(fā)誓,她以后再也不會帶裴恬喝酒了。 人菜癮大,幾口就醉,還一點也不乖,抱著酒瓶不撒手。 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神神叨叨的女孩半摟起來,帶到了車上。 未曾注意,在她們走后,隔壁卡座里站起的頎長身影。 許之漓應是叫了代駕,車子一路行駛,進了明江公館。 直到車愈行愈遠,不見影的時候,陸池舟才出聲:“走吧?!?/br> 司機應答:“是?!?/br> - 酒精作用下,催發(fā)了異常多的情緒。一路上,裴恬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夢。 甚至夢到件,很久之前的事情。 初二結(jié)束的暑假,裴恬慣例在陸池舟家寫作業(yè)。 那年夏天格外得熱。陸宅墻面上錯落的爬山虎已經(jīng)長到了陸池舟的窗臺。 裴恬撐著頭,看著作業(yè)本昏昏欲睡。 直到腦袋被人毫不客氣地一敲,“又錯了?!?/br> 裴恬被嚇得一激靈,瞌睡蟲跑了大半,她挎著臉:“要不,明天寫吧?” 陸池舟將手中的西瓜汁放她面前,“你昨天也是這么說的?!?/br> “啊啊啊啊?!迸崽癜Ш恳宦?,猛灌口西瓜汁:“這不才剛放暑假嗎,為什么就要寫作業(yè)?” 陸池舟根本不看她,兀自坐在一邊玩手機,輕呵一聲:“現(xiàn)在不寫,之后給宋子墨寫,是嗎?” 宋子墨是她另一位發(fā)小。 而因為有過前科,裴恬當即心虛地不敢吭聲。 那該是陸池舟最閑的一個暑假,拿到了頂尖學府的offer,除了陸老有意給他安排的公司業(yè)務(wù),基本沒什么事。 所以,可以經(jīng)??粗崽駥懽鳂I(yè)。 這剛放假,誰想寫作業(yè)。裴恬抓著頭發(fā),簡直快被逼瘋了。 好在,陸池舟突然接到個電話。掛電話后,他說:“我有事,先出去一趟?!?/br> 裴恬連連點頭,嘴角的笑意快要飛上了天。 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陸池舟扭頭,補充道:“我馬上就回來?!?/br> 裴恬滿臉認真:“嗯嗯,我一定會好好寫作業(yè)的?!?/br> 門甫一關(guān)上,裴恬就甩開了筆。 隨后,從書包里摸出一本漫畫。這是她初中同桌悄悄塞給她看的,說里面有意想不到的好東西。 裴恬吸著西瓜汁,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 沒一會,就嫌坐椅子上不舒服,她翹起腳尖,搭在了書桌上。 又過了一會,裴恬干脆靠在了床邊。但到底是沒有躺著舒服,看了眼靜悄悄的門關(guān),裴恬又膽大包天地爬上了床。反正,只要她不在上面吃東西,陸池舟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這漫畫實在不太好看,異常古早的狗血言情,沒看幾章,裴恬的眼睛就睜不開了。 在睡著前,她還想著,一聽到門口的動靜,就趕快下床。 但最后的結(jié)局,自然是異常慘烈。 她這一覺睡到了快天黑,懶腰伸到一半,便對上了少年面無表情的臉。 裴恬動作一頓,視線下移,落在他手中拿著的漫畫書上,定格。 上面白花花一片,畫頁中的兩人都赤身地伏在床上。 裴恬:???這難道不是古早言情嗎! 見她還在看,陸池舟啪得合上了書本,冷聲問:“哪來的?” “冤枉??!我還沒看到那里!”裴恬急得面紅耳赤。 陸池舟:“我問你,哪來的?” 裴恬很小就知道男女之間要睡一起做很親密的事,才可以懷寶寶,生物課上老師也系統(tǒng)地講解了這個過程。 但從未,如此直觀地看過畫冊里的場景。而這種難言的羞恥感,不知為何,在面對陸池舟時,達到了頂峰。 “我同學給我的。” 陸池舟直接將書丟進垃圾桶,“男的女的?” “女的?!?/br> “以后不許看?!标懗刂壅Z氣緩了些,如玉手指敲了敲椅子,“過來寫作業(yè)?!?/br> 裴恬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起身。 剛動腿,她動作一頓,奇怪地低頭一看,瞬間煞白了臉,縮起了腳尖。 早在幾年前,程瑾和她說過初潮的事情,幾乎是瞬間,裴恬就明白了這是什么。 剛下肚的冰冷西瓜汁似乎起了作用,疼痛漸漸蘇醒。 從被發(fā)現(xiàn)看漫畫,再到來初潮,最后甚至弄到了床上,幾番打擊下來,裴恬閉了閉眼,自閉了。 她低頭,蜷縮起膝蓋,眼淚突然就模糊了視線。 久久的安靜讓少年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走近,語調(diào)緊緊繃起:“怎么了?” 裴恬別過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眼淚掉得更兇了。 陸池舟蹙緊了眉,想抬起她臉,卻被裴恬避開,他放柔了聲線:“我不兇你了?!?/br> “也不逼你寫作業(yè)了,行嗎?” 裴恬語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只露出一只眼睛:“你,你把挽月阿姨喊來?!?/br> “我媽出門了。” “那你隨便喊個阿姨上來?!?/br> 陸池舟緊緊蹙眉:“到底什么事?” 裴恬深埋住臉,想著這事怎么瞞不過去,只用氣音說:“我把你床弄臟了?!?/br> 陸池舟放松眉頭,輕吐了口氣:“我來換就是?!?/br> “不是一般東西。”裴恬搖搖頭,死死咬住下唇,“我是把…那個,弄你床上了。 屋內(nèi)霎時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