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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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恬硬著頭皮抬起眼,卻對上一雙同樣無措的眼,以及少年緋紅的耳根。 她低眸,心臟跳得飛快,臉頰也燒得通紅。 陸池舟喊來阿姨給她拿了衛(wèi)生棉,等裴恬弄完時,陸池舟正在鋪新的床單,兩人目光一對上,又同時移開了眼。 后續(xù)的事,裴恬也記不清楚了。 但夢境卻并沒有結(jié)束。 就在此時,少年陸池舟的眉眼漸漸模糊,下一秒,突然跳躍變換,變成了如今陸池舟的模樣。 還是年少時的那張床,男人卻著襯衫黑褲,岔開腿半倚靠在床邊。 修長指尖摘下眼鏡,那雙隱在鏡片后面的黑眸顯露真章,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她。 他似乎是輕笑了下,隨后,單手慢條斯理地扯開領(lǐng)帶,接著,一顆顆地解紐扣。衣衫全部解開,露出勁瘦的腰腹。再往下,男人的手輕輕搭在皮帶扣處,打了個圈。 “啪嗒”一聲。 裴恬看到夢境中的自己拿著年少時的那本漫畫書,朝他走了過去。隨后,一把將男人按在床上,在他耳邊邪魅一笑:“照著上面來?!?/br> 男人低笑了聲,輕咬她耳垂,“遵命?!?/br> 再后面… “裴恬!” 犀利的女聲打破了夢境中的旖旎,強行將裴恬拉回現(xiàn)實,她動了動眼睫,艱難地抬起厚重的眼皮,對上程瑾板著的臉。 然后,手里被塞了碗醒酒湯。 裴恬捧著醒酒湯呆了好半晌,眼睛失神得了無焦距,突然低頭捂住胸口,那里依舊跳得飛快。少女時代的悸動混雜著如今曖昧的欲望,成了種異常難言的羞恥感。 程瑾在她耳邊嘮叨:“大白天就喝酒!還喝成這個樣子,要不是漓漓好心送你回來,你今晚就睡大街去吧!” “我錯了?!迸崽窕厣瘢蛄颂虼?,期期艾艾道:“那以后,我晚上喝?” 程瑾:“……”她氣得深吐一口氣,恨恨戳了下裴恬的額頭,“我真恨不得馬上把你嫁出去,好落個清閑?!?/br> 裴恬吐吐舌頭,圈住程瑾的脖子,耍無賴般:“就不嫁,要煩你一輩子。” 程瑾被磨得沒脾氣,只好無奈地搖頭,“快點把湯喝了!” 裴恬喝了湯,便被程瑾掃地出門,打包送到了學(xué)校。 - 次日,新的一周正式開始。 周一下午的課剛結(jié)束,裴恬便在路上收到許之漓發(fā)來的消息。 [寶!我好像拿到角色了!] 裴恬開心地睜大了眼睛,直接打了電話過去,“漓漓,恭喜你?。 ?/br> 許之漓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輕快,她遲疑了會,回答:“其實還沒完全定。” 裴恬皺了下眉:“什么叫還沒完全定?。俊?/br> 許之漓輕咳了聲,她壓低聲音,“是這樣的,我經(jīng)紀人和我說,劇方很看重我的表現(xiàn),但目前還在我另外一位之間做猶豫?!?/br> “然后呢?” “所以我經(jīng)紀人安排我今晚和上邊吃個飯,送點禮?!?/br> 裴恬一怔,“這樣靠譜嗎?” 許之漓笑,“放心啦,夢姐很靠譜的。” 夢姐大名葉夢,便是許之漓的經(jīng)紀人。當初許之漓偏要逐夢演藝圈,許家?guī)缀鯇⑺穆范滤?,只有當時名不見經(jīng)傳的葉夢接手了她。 這兩年,許之漓在她手上,也漸漸有了起色。 裴恬曾寥寥見過葉夢幾面,心里已經(jīng)對她有了功利性過強的固有印象。 她壓下心中的擔憂,“你晚上在哪?給我發(fā)個地址。”又道:“大概什么時候結(jié)束?我去接你?!?/br> “在隆江酒店?!痹S之漓笑瞇瞇地報了酒店名字,又軟聲道:“恬寶,有你真好,滿滿的安全感?!?/br> 裴恬莞爾,“你知道就好,一定注意安全?!?/br> 裴恬去食堂吃了飯,想著時間還早,又爬上cp超話窺了窺屏。 恰巧,深不可測的江江發(fā)了博,只簡單的兩個字:[滿足] 配圖是幅泛著褶皺的暗色床單,圖片的拐角處,有一只雪白的柔荑,上面還泛著一圈被鉗制的紅。 在圖片的色調(diào)下,無端顯得欲氣滿滿。 裴恬看了眼,默默點了個贊。她想起,和這人的聊天記錄,就莫名其妙斷在了江深那里。 于是她又點開和[深不可測的江江]的聊天界面,發(fā)了個消息過去:[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圖片jpg.] 另一邊,江深套上衛(wèi)衣,又回頭,掐起女人下巴就吻上去。 女人輕皺細眉,一腳踹過去,啞聲道:“滾。” 江深悶笑,撓了撓她下巴,“這就不行了?” 周以晴瞇眼,掃他一眼,薄唇輕啟:“你也不怕精/盡而亡?!?/br> 江深笑得胸腔直顫,他眸光不經(jīng)意掃到亮著的手機屏上,隨口拿來點開,突然坐直了身體。 他將圖片放大給周以晴看,“這簽名,你眼熟嗎?” 周以晴瞥向屏幕,一愣,“怎么回事?” “昨天試戲,站陸總旁邊那姑娘,有印象嗎?” 周以晴眸光動了動,溫聲道:“她很可愛?!?/br> “你別想了?!苯钣行┐?,“陸總可把她看得死死的?!?/br> 周以晴見他幼稚的模樣,好笑道:“我能想什么?” 江深蠻橫道:“反正,你不許喜歡別人,女生也不行?!彼葡肫鹗裁?,他又道:“我是真佩服那姑娘,怎么看出來我們的關(guān)系的?” 周以晴無聲笑,拿被子掩過面,“有些東西,藏不住的。” “那我們的關(guān)系,也不藏了好不好?”男聲低沉地哄。 良久,寂靜的臥室傳來道沉悶的女聲,“不好?!?/br> - 隆江酒店。 正是應(yīng)酬的高峰期,酒店外成排的豪車橫列,內(nèi)部燈火通明,無一處不奢靡。 酒過三巡,飯局卻始終沒有結(jié)束的跡象。 包廂內(nèi)喧鬧沸騰,煙氣,酒氣混雜,交織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許之漓用力掐緊手心,以使自己保持清醒。今天組局的是電影的一個小投資方,外加幾個劇組工作人員。 葉夢湊到她耳邊,“再撐一會,今天這飯局過了,角色基本就定了?!?/br> 許之漓閉眼,點了點頭。 葉夢拉起她手,沖主位的男人殷勤地笑,“王總,我們之漓再敬您一杯?!?/br> 王總笑得牙不見眼,大手直接覆上許之漓的手輕輕摩挲,“好,很好,小許啊,我很看好你。” 許之漓強忍著不適,笑容已經(jīng)掛不住,直到葉夢按上她肩膀,她才忍住沒動。 王總的手不動聲色地從酒杯杯沿拂過,隨后拿起自己的酒杯,“來,我們干杯!” 葉夢在看清王總的動作后,眼睫一顫,定定盯著許之漓的杯子。 她抬眼,便對上王總警告的神色,而此時許之漓已經(jīng)仰面,喝完了酒。 這之后,又是一輪敬酒。 許之漓能感覺到自己逐漸流失的力氣,已經(jīng)愈發(fā)模糊的視線。她心中頓亂,顫抖著手摸出手機,[恬恬,你到了嗎] 裴恬收到許之漓消息時,已經(jīng)站在酒店樓下。 看見許之漓的消息,她蹙了下眉,[我到了,你怎么樣?] 許之漓:[八樓洗手間,你來那接我吧] 看清這回復(fù),裴恬心中一跳,不做猶豫,給保鏢發(fā)了信息后,徑直進了酒店。 她邊走邊問,終于到達八樓盡頭的洗手間,以及,看到了正趴在洗手臺上,半天未動的許之漓。 她眼睫一顫,連忙上前,從側(cè)方攙住許之漓。 許之漓眼角泛紅,整個瞳孔都失了聚焦,裴恬一接過她,許之漓整個人都癱在了她身上。 裴恬疼惜地拍她背,卻聽許之漓往她懷里縮了縮,聲音極其沙?。骸拔冶蝗讼滤幜恕!?/br> “你說什么?”裴恬猛得睜大眼。 而就在此時,背后傳來道猥瑣的男聲,“小許啊,怎么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呢?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呢?!?/br> 裴恬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扭過頭,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王總腳步頓了頓,眼睛渾濁又yin邪,“喲,又來了個?。俊彼麧M意地點點頭,“正好,一個清純一個美艷。” 裴恬扶起許之漓,腦中飛快盤算著計策,半晌,勾出抹友好的笑,“先生貴姓?” “哈哈哈哈。”王總大笑,“免貴姓王,你要愿意喊我聲哥哥也行?!?/br> “你真會開玩笑?!迸崽駸o語地扯了下唇。 王總又道:“那小meimei愿不愿意跟我去喝幾杯?” “好啊?!迸崽翊饝?yīng)地異常爽快,抱著許之漓,跟著王總?cè)チ税鼛?/br> 在座的人,誰不知王總今晚的用意,都帶著看好戲的心情,沒想到,這一回來,又帶了個小美女。 看著滿桌人不懷好意的笑,裴恬面色不變,只在視線略過葉夢時,驟然冷了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