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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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池舟第三次看了眼手表。 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晚上九點,但飯局依然沒有結(jié)束的趨勢,他松了松領帶,壓下隱隱的不耐。 今天談生意的客戶,極其難纏,又嗜酒如命。幾番推杯換盞間,依舊滑入泥鰍,沒有任何松口的跡象。 到現(xiàn)在,整個氣氛已經(jīng)略微陷入了僵態(tài)。 “陸總,來來來,我們再碰一杯?!笨蛻魹樗鍧M了酒,“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兄弟,天南地北一句話!” 哪怕再疲于應付,陸池舟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節(jié),他扯了下唇,舉起酒杯就要送進口。 這時,耳畔響起道嬌滴滴的女聲,“林總,我們陸總不勝酒力,您就別為難他了,這杯我來替他喝,您看成不?” 說話的是唐羽。 作為天啟目前風頭正盛的女明星,公司有什么大的應酬,都會安排她出場。 看到唐羽強出頭,林總哈哈大笑,興奮地拍著唐羽的肩:“陸總當真艷福不淺,還有大明星替你擋酒?!?/br> 陸池舟表情并無半分波動,他仰頭咽下酒,“這杯我干了,林總自便。” 這意思,就是對唐羽擋酒表示明確的拒絕。在場的都是人精,已經(jīng)有人猜出陸池舟的意思是盡快結(jié)束飯局,因為再喝下去,了無裨益。反倒是唐羽這橫插一腳,打亂了節(jié)奏,更有沒完沒了的趨勢。 唐羽笑容不變,“陸總喝了,我也干了,林總,您自便?!?/br> 被對方公司這么捧著,林總自覺面上有光,笑得更加開懷,酒開了一瓶又一瓶。 這可苦了唐羽,被林總盯上,無奈喝了一杯又一杯,到胃里泛酸都不見這條老泥鰍有任何松動。 她求救般看著陸池舟,換來的卻是無波無平的一瞥,男人并無半分想要插手或者照顧她的意思。 明明她是想替他擋酒! 唐羽低眼,委屈涌上心頭,時不時幽怨地看一眼男人的側(cè)顏,卻并未收獲一絲回應。 酒過三巡。 楊執(zhí)接收到陸池舟的示意,前去大廳買單。 付完賬,在回包廂的路程中,不經(jīng)意一掃,看見道熟悉的倩影。 女孩穿著衛(wèi)衣牛仔褲,長發(fā)隨著走動輕輕飄起。在這樣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楊執(zhí)頓住腳步,又仔細看了眼,看清裴恬扶著個喝多了的姑娘,陪著她進了個包廂。 而裴恬身前,還走著個猥瑣的老男人。 媽耶,這小祖宗在干什么! 楊執(zhí)心驚rou跳,連忙握緊手機,偷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自家老板。 不遠處的包廂內(nèi),陸池舟看了眼突然亮起的手機,本只是無意識一掃,卻在看清了圖片內(nèi)容后,驟然沉了眉眼。 林總還在拼酒,高亢的聲音響徹屋內(nèi),唐羽喝得臉色越發(fā)煞白。 卻見滿室喧鬧中,主座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一晚上未有波動的臉色變得陰翳非常。 唐羽心跳快了兩拍,下一秒,男人極其簡短地說了句話:“有點事,失陪?!?/br> 不過須臾,陸池舟的身影已經(jīng)走到門口,“砰”得一聲,大門合上。 - 裴恬在心中默數(shù)著數(shù)。她在來前,就叫了保鏢。 她爸裴言之向來知道他很有錢,同時有著超高的風險防范意識,于是從小,裴恬身邊就跟著數(shù)個保鏢。 沒想到,保鏢跟了她這么多年,沒起到什么保護的作用,反而都用來砸場子了。 比如今天這場子。 裴恬怎么想,都覺得不能讓這群蠅營狗茍暢快,一定要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來個當頭痛擊。 于是決定親自拖延片刻,隨后把他們窩都給端了。 但這以身試險的不適程度已經(jīng)隱隱超出了她的忍耐底線。 比如面前這長得像個癩□□似的王總,除了丑,他還油,說出的話時刻讓人想拔刀。 王總抄著自以為很帥的氣泡男低音,“小meimei,陪哥哥喝完這一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給你!” 裴恬聽得額角直抽。她盯著酒水,可以確定這杯酒沒有問題,服務員新拿的杯子,酒杯也并未經(jīng)過任何一人手。 酒杯碰到唇邊,裴恬仰頭喝下,大門處突然“哐當”傳來聲響。 隨后,酒店厚重的大門震了三震,重重摔到側(cè)面的墻上。 裴恬一喜。保鏢大叔來得這么快,這么野的嗎! 她灼灼目光放在門關(guān)處,看著門被徹底打開,露出了來人的身影。 入眼,是被西裝褲包裹的筆直長腿,裴恬咽了咽口水,再往上,卻對上一雙深若寒潭的眼。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微微側(cè)頭,視線定定落在她面上。片刻后,緩緩下移,凝在她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上。 第18章 近你 他也是我爸 原本還喧鬧熙攘的飯桌, 突然變得一片安靜。 眾人都僵硬著姿勢,愣愣望向門關(guān)處。 似以為陸池舟是混社會討債的,一時都沒人敢說話。 最先出聲的是裴恬。 她動了動指尖, 悄悄將酒杯藏進手袖, 硬著頭皮迎上陸池舟的視線,提醒道:“其實,門沒鎖?!?/br> 陸池舟:“……” 他偏過臉, 深吸一口氣,這才勉強保持了冷靜。 “過來?!?/br> 裴恬眨了眨眼, 莫名感覺,去陸池舟那好像也沒什么好下場。她腦中正飛速尋找著對策,已經(jīng)有人做了出頭鳥。 “你誰啊你!”自覺被侮辱到的王總抬高了聲音,嗓音粗噶地嚷嚷:“喝多了撒酒瘋是不是?竟然敢來我的場地和我搶女人!” 這話一出,裴恬頓時尬得摳緊了腳尖。太土了!太油了! 和這個王總多待一秒,竟都是場折磨。 但就這樣宛如街頭混混的狠話, 竟也成功激怒了陸池舟。 男人瞇了瞇眼, 扯出抹極冷的笑, 他往前走近兩步, 居高臨下地看著色厲內(nèi)荏辭王總,字字冷冽涼?。骸澳阌质鞘裁礀|西?” 而在此時, 意識已經(jīng)不甚清醒的許之漓似找到了共鳴, 含糊不清地嘟囔:“就是, 你算哪只臭蛤/?。 ?/br> 這樣臨門兩句話澆下來, 可讓王總怒發(fā)沖冠,臉頰都漲成了豬肝色,“你你你,誰給你們的膽子!信不信, 出了這個門,我就讓你們在整個京城都混不下去!” “到時候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原…唔…”話說到一半,王總張著被饅頭堵住的嘴,氣得直哆嗦。 裴恬放下叉饅頭的筷子,忍無可忍道:“行了,你少說幾句吧,土死了?!?/br> 本來還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這一神展開產(chǎn)生了不同的走向,席間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唔…唔?!蓖蹩傃劬t得快噴火,他喘著粗氣拿下卡在嘴里的饅頭,正要破口大罵,突然看見門關(guān)處站著四個人高馬大的大漢,抱著臂排成一排,陰沉沉地盯著他。 王總:“……” 陸池舟回頭看到保鏢,緊繃著的下頜才松了些,他瞥了眼得意歪頭的裴恬,搖了搖頭,又低笑了聲。 “你們想干什么!”王總聲音的底氣散了大半,“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天理了!” 裴恬揚眉,“強叔,關(guān)門。” 叫強叔的保鏢點頭,走到門邊時,卻犯了難色,“小姐,門壞了,關(guān)不上?!?/br> 陸池舟:“……” 隨即便見女孩氣鼓鼓地瞪他,細白指尖指著大門:”“你去把門抵緊了。” 滿室寂靜。 所有人就看著剛剛還滿身矜貴的男人,半句話不說,堪稱縱容地搬了椅子,坐在門邊。 關(guān)門這一舉動,讓席間其余人焦躁了起來。 有人口不擇言:“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你們要敢做什么,是違法的知不知道!” 裴恬漫不經(jīng)心地吹吹指甲,“一個一個報?!?/br> “報,報什么?” “報我們漓漓和你們喝了幾杯酒。” 眾人臉色一變。今晚在場的大多都是男士,在王總的指意下,自是毫不客氣地灌許之漓酒。 裴恬:“不說是嗎?”頓了幾秒,她語調(diào)陡然轉(zhuǎn)厲,“強叔,你說怎么辦?” “打斷腿再賠點錢?!睆娛鍖⑹直吃谏砗螅袣馐愕睾艉龋骸胺凑覀冃〗阕畈蝗钡木褪清X?!?/br> 這一唱一和,將飯桌上幾個男人說得臉色泛青。 女孩一本正經(jīng)威脅人的模樣,實像只兇巴巴的小奶貓,陸池舟懶散地靠在椅上,實在忍不住,偏頭擋住彎起的唇。 終于,有人頂不住壓力,“三,三杯。” 裴恬點頭微笑,“很好?!彼溃骸皬娛?,給這位先生放上三瓶啤酒。” 一口氣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說話的人連連點頭,“好,好,我喝?!彼嗟煤芗?,到最后憋得臉通紅,酒漬順著嘴角下流,整個人丑態(tài)畢露。 在他之后,有五六個人陸陸續(xù)續(xù)地抱出了杯數(shù),離開時滿身狼藉,面目丑陋。 越到后頭的人,喝得酒越多。 裴恬眉眼中的笑意也消散了個干凈,心疼地看向一旁意識模糊的許之漓。 到最后,席間的人只剩下臉色煞白的王總和葉夢。 “夢姐,你帶漓漓上去開個房間休息?!迸崽衩鏌o表情地瞥向她,“照顧好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