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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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他的答案,裴恬也有些失望。 她跟著陸池舟走在校園的小道上。 少年始終一言不發(fā),裴恬心中憋著口氣,她悶悶道:“那個(gè)女生喜歡你?!?/br> 陸池舟一愣,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你怎么看出來的?” 裴恬鼓腮,低頭看著腳尖:“很明顯啊?!?/br> “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陸池舟低頭揉她腦袋,“人小鬼大?!?/br> “我不小了!”裴恬氣呼呼道:“什么我都懂了!” 陸池舟挑眉,“你懂什么了?” “我懂什么是喜歡?!迸崽駝e過臉,小聲嘟囔:“我們班好多喜歡我的呢?!?/br> 一聽這話,陸池舟突然停下腳步,臉上笑意盡斂,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說什么?” 裴恬眨巴著眼,“我說我們班好多…嗷嗚。”她捂住被敲疼的腦袋,瞪他:“你干什么啊?” 陸池舟繃著一張臉,冷聲訓(xùn)她:“不許早戀。” 裴恬冷哼一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br> “你自己左擁右抱,時(shí)不時(shí)換個(gè)jiejie陪你,你不許別人喜歡我?” 陸池舟似被她說懵了,“我左擁右抱?” 裴恬別過臉,脾氣也上來了,“你不許我早戀,你自己就要以身作則?!?/br> “不然我分分鐘找個(gè)五六七八個(gè)男朋友給你看!” 陸池舟氣笑了,聲音也涼了好幾度:“你敢?!?/br> “你看我敢不敢?!迸崽窆室鈿馑骸澳阋钦乙粋€(gè),我就敢找十個(gè)。” 陸池舟扯唇,狀似漫不經(jīng)心,眉眼間卻窺不得半分玩笑:“你且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把他腿打斷?!?/br> “打斷一個(gè),還有九個(gè)。” 陸池舟額角跳了跳,深吸一口氣,“我看你是欠收拾?!?/br> 自那次之后,裴恬成功給自己作來了一堆事。每周的作業(yè)突然翻倍,陸池舟美名其曰替她補(bǔ)課,暗地里卻死勁壓榨她,不讓她有任何出去脫離他視線的可趁之機(jī)。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她中考前。 那之后,陸老突然倒下,陸池舟為突如其來的事情分身乏術(shù)。 再之后… 沒有然后了。 夢境到這里戛然而止。 裴恬是被許之漓一通電話給call醒的,那頭語氣歡快,嚷嚷著說她已經(jīng)到了京城。 許之漓問:“晚上你家酒店有個(gè)慈善晚會,你要不要陪我去玩玩?” 裴恬打了個(gè)哈欠,腦子里還混混沌沌的,“有點(diǎn)懶得動(dòng)彈?!?/br> “來嘛寶貝?!痹S之漓嬌聲道:“正巧,你把織好的圍巾拿給我?!?/br> 呵,女人。 裴恬又往被窩里擠了擠,“你根本只是想要圍巾罷了?!?/br> 許之漓嘖了聲,“行了,你愛來不來吧?!?/br> “今晚我?guī)湍憧粗卸嗌倥艘ソo陸池舟投懷送抱?!?/br> 裴恬倏地睜開眼睛,“投懷送抱?” “你不知道?”許之漓笑瞇瞇道:“最近陸池舟這么大風(fēng)頭,也不知道多少女人虎視眈眈呢。” “哦對,這些也和你這‘糟糠青梅’沒什么關(guān)系了?!?/br> 裴恬:“?!?/br> 她心中一陣堵,悶悶道:“你說誰糟糠呢?” “這也不是我說的?!痹S之漓哼了一聲:“反正你整天躺被窩里發(fā)霉,媒體見不著你面,可不就隨意編排了嘛?!?/br> 裴恬閉了閉眼,還是成功被氣著了,她倏地掀開被子,“我覺得你說得有理?!?/br> 眼看著小鴕鳥就要上鉤,許之漓得意彎唇,“我在咱倆常去的那家造型室,等你過來?!?/br> 那頭氣勢如虹,“好,馬上來。” 掛了電話后,許之漓給楊執(zhí)發(fā)了個(gè)“ok”的手勢以匯報(bào)進(jìn)度。 前不久,許之漓和葉夢鬧翻,和原來的公司解了約。而這樣的結(jié)果,便是導(dǎo)致幾個(gè)正在接觸的資源,全部黃了。 眼看著就要回家繼承家業(yè),天啟朝許之漓主動(dòng)拋來了橄欖枝。而她這么個(gè)小糊咖能被天啟相中,這背后應(yīng)有陸池舟的手筆。 許之漓在去公司報(bào)道時(shí),頭一回正經(jīng)地見到了目前這位炙手可熱的陸大總裁。 陸池舟自然不是什么含蓄人,幾句話洗腦下來,許之漓當(dāng)即便決定把裴恬給賣了。 不是她沒原則,實(shí)在是對方給得太多了。 那天陸池舟朝她暗示,裴恬這只小鴕鳥,除了打嘴炮沒有一點(diǎn)實(shí)際行動(dòng)。 許之漓保證,一定會讓裴恬支棱起來。 萬事俱備,只差東風(fēng)。 許之漓掐指一算,今天便是良道吉日。 - 裴恬出門前,看了眼今天的氣溫。 零下三度。 這樣的天氣,要擱在以往,她勢必不會出門。但心里那陣無名火燒得正旺,被許之漓拿小扇子煽動(dòng)一番,隱隱有燎原之勢。 裴恬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生氣。 她被媒體編排糟糠,陸池舟身邊還敢美女不斷。 裴恬一路快馬加鞭去了造型室,許之漓正在做頭發(fā)。 看到她,許之漓一打響指,幾位造型師同時(shí)出現(xiàn)。 都是老相識,經(jīng)常給裴恬做造型的造型師叫露西,熱情洋溢道:“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裴小姐給盼來了,多久沒光顧咱這小廟了?” 裴恬上前兩步,笑瞇瞇放下包:“這今兒,不就來找露西jiejie了嗎?” 小姑娘長相甜美,說起話時(shí)臉頰梨渦淺淺,沒一點(diǎn)架子。 幾位資深造型師圍著她轉(zhuǎn),笑著問她要什么造型。 裴恬托腮想了想,還未答話,許之漓替她答:“性感的,越勾人越好,最好把人魂都勾沒了?!?/br> 裴恬:“……?” 露西猛地一拍手:“這可太棒了!”她打量了下女孩精致的眉眼,“咱裴小姐這樣的,要真勾起人來,誰能受得???” 下一刻,裴恬便被幾位造型師按在椅上,以露西為首,個(gè)個(gè)摩拳擦掌。 造型做到一般,造型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女人單刀直入,語速極快卻不容置喙:“露西,晚上有個(gè)晚宴,幫我做個(gè)造型?!?/br> 唐羽進(jìn)門便扔下包,翹腿坐在沙發(fā)上,“要冷艷性感一點(diǎn)的?!?/br> 隔間內(nèi),露西聽到聲響,在裴恬耳邊歉疚道:“抱歉,裴小姐,外頭有客戶找,我馬上就回來,您放心,一定給您做得美美噠?!?/br> 裴恬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等你哦?!?/br> 露西走出隔間,沖唐羽道:“不好意思,唐小姐,您沒有預(yù)約,現(xiàn)在我手頭還有客人,我可以讓我的徒弟幫您做,您看成嗎?” 唐羽一蹙眉,盛氣凌人道:“你徒弟?她哪能行?”她煩躁地吐口氣,“這樣吧,我給你雙倍價(jià)格,你先給我做。” 露西不動(dòng)聲色地笑了笑:“抱歉,唐小姐?!?/br> 經(jīng)紀(jì)人徐英是個(gè)暴脾氣,她懶得和露西多說,直接邁著腿闖入包間:“沒關(guān)系,我去找你那位客戶溝通一下就行。” 露西臉色一變,連忙跟上去,卻見徐英已經(jīng)推開門,正抱臂看著內(nèi)里的許之漓和裴恬。 徐英是認(rèn)識許之漓的,看見是她,想當(dāng)然地把裴恬當(dāng)成了小藝人,連說話都硬氣了許多:“我們家唐羽今晚有晚宴,先借用一下露西,抱歉了二位?!?/br> 通知完,徐英正要離開,便聽里面?zhèn)鱽磔p輕柔柔的一聲,“等等,我沒說要同意啊?!?/br> 徐英腳步一頓,眼中滿是不屑,皮笑rou不笑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們愿意出雙倍價(jià)格請露西?!?/br> 露西這樣的高級造型師,量她們也沒有底氣和她爭。 聽到這話,裴恬笑了聲,沒有回頭,仍是緩緩拿著口紅涂抹著唇瓣,又對著鏡子抿了抿嘴唇。 整個(gè)妝容基本已經(jīng)完成,饒是裴恬自己,照著鏡子時(shí),也有些愣神。 原本圓圓的眼睛,被勾勒出了上挑的形狀,再加上出色的眼妝,眉宇間的稚氣感驟減,變得明艷不可方物。飽滿的唇瓣上色后,便是點(diǎn)睛之筆,映襯地膚白如雪。 “可是,是我們先來的呀?!迸崽裥那椴诲e(cuò),還想先和她講講道理。 徐英冷嗤:“先來又怎么樣?” 裴恬和許之漓對視一眼,后者看好戲般挑了下眉。 裴恬抱臂,慢悠悠靠著轉(zhuǎn)椅轉(zhuǎn)過了身,“所以你媽沒教過你先來后到嗎?” 站在徐英后頭的唐羽,看見裴恬,震驚地瞪大眼睛,她連忙拉住正要發(fā)作的徐英,“英姐,我們走吧?!?/br> 徐英根本不管她,仍盯著裴恬,瞇了瞇眼睛,“咖位不大,脾氣不小,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裴恬瞥了眼唐羽愈發(fā)難看的臉色,故意搖了搖頭:“不知道?!?/br> “行啊?!毙煊⒑橇艘宦暎澳悄懵犝f過陸池舟嗎?” 裴恬眨了下眼,似才反應(yīng)過來般,拖長聲音“哦”了聲。 徐英得意一笑,“知道陸池舟是誰就好,我們唐羽今天要陪著陸總參加晚宴,孰輕孰重你分得清楚吧?” 聽到這話,唐羽臉色僵了僵,滿臉不自在。但不過一秒,她又坦然起來。反正她終究是天啟的人,借用陸池舟的名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裴恬把玩著手指,半晌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