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寵美人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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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勢必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壽康宮內(nèi),太后也聽說了衛(wèi)國公府發(fā)生的事兒,禁不住冷笑一聲:“好一個衛(wèi)國公府,竟還敢跟哀家作對!” 殿內(nèi)立馬跪了一地:“太后娘娘息怒?!?/br> “母后息怒?!卑餐跷簢?yán)也在一旁勸道,“衛(wèi)國公府的二房三房怕是早有奪爵之意,這幾日高興得只剩沒放鞭炮慶祝,如今衛(wèi)國公即將出獄,他們自是不肯甘心?!?/br> “哀家要保下的人,他們竟也敢有異議!”太后氣得拍了記桌子,怒道,“你速去派人,這幾日把衛(wèi)國公府給哀家盯緊了,一只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母后這是要派兵包圍衛(wèi)國公府?”魏嚴(yán)長眉微皺,“這恐怕太招搖了,會引起皇兄注意?!?/br> “明面上當(dāng)然不能這般行事。”太后看了眼安王,即使是盛怒之下,她眼中依舊滿是慈愛,“哀家的意思是,先去敲打一番衛(wèi)國公府,之后他們?nèi)羰沁€有敢擅自離府的,你便暗中把人都捉起來,格殺勿論!” “是?!卑餐醭谅晳?yīng)了,“那兒臣這便去辦?!?/br> 太后溫和地擺了擺手:“去吧?!?/br> 安王走后,壽康宮頓時變得靜悄悄的,宮人們知曉太后方才發(fā)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太后坐于寶座上凝眉沉思,終于又想起一事,便詢問左右:“那些送去養(yǎng)心殿的畫卷如何了?陛下可有看過?” 有宮女回稟道:“回太后娘娘,李總管當(dāng)時說陛下正忙,如今還不曾傳信過來。” “忙?這都忙了數(shù)日!”太后面色陰沉,氣得胸口起伏不止,她吩咐宮人道,“再去催催?!?/br> 養(yǎng)心殿內(nèi),魏昀今日難得有閑心,他正立在院內(nèi),親自逗著一只鸚鵡。 這鸚鵡是前不久剛進(jìn)貢上來的,胸前有撮鮮亮的粉毛,是個極其名貴的品種。 李福從院外回來,緩步走到新帝身邊,輕聲稟報道:“陛下,太后娘娘前些日子送了二十幅美人圖來,說是讓您挑選幾個中意的,擇日進(jìn)宮。方才太后又派人來催了,您看今個兒可要瞧瞧?” 話落,魏昀依舊在那逗鸚鵡,只是他一臉的面無表情,從始至終也一言不發(fā)。 那只鸚鵡在籠子里被枝條趕來趕去,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一時氣得怒罵道:“老東西!老東西!” 李福聽了,登時膽戰(zhàn)心驚,卻不料魏昀終于開口,說了句:“罵得好?!?/br> “陛下?”李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世上竟還有人喜歡聽鸚鵡罵自個兒的? 魏昀冷冷道:“去把那‘老東西’送來的美人圖拿來?!?/br> “嗻?!崩罡_@才明白過來,知道新帝這是對太后不滿,于是愈發(fā)小心謹(jǐn)慎道,“把那二十幅畫卷都呈上來!” 沒過幾時,便有二十位宮女走了進(jìn)來,每人手上都捧著一幅美人圖。 李??戳搜畚宏赖哪樕?,見他并無任何反應(yīng),便斗膽命令道:“都打開來,給陛下好好瞧瞧。” 宮女們依言展開畫卷,一時整個養(yǎng)心殿院內(nèi)仿佛開了二十朵嬌嫩的鮮花,可謂是環(huán)肥燕瘦,各有各的姿色。 魏昀仿佛都沒看到,繼續(xù)以他的方式逗弄鸚鵡。 李福等了良久,都未等到新帝的吩咐,一時微抬起頭詢問道:“陛下,您看……” 魏昀拿枝條戳了戳鸚鵡:“讓它看?!?/br> “這……”李福遲疑片刻,見新帝什么話也沒說,唯有依言吩咐道,“一個個都拿著畫卷走近些,給鸚鵡瞧瞧?!?/br> 宮女們聽后,不禁抿著唇兒忍笑,卻礙于天子龍威,不敢過分笑出聲。 她們依次走上前,向籠中的鸚鵡展示那二十幅姿色各異的美人圖。畢竟是畫師工筆,無論實際是何等容貌,在畫上也丑不到哪兒去。 魏昀就站在鸚鵡旁邊,卻是目不斜視,從頭到尾連看一眼都未曾。 那鸚鵡倒是看得極為認(rèn)真,可不知是看得多了還是怎的,到后來每當(dāng)宮女打開一幅畫卷,便聽它叫了一聲:“丑!” 這下有宮女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福板著一張嚴(yán)肅的臉道:“御前伺候要莊重!還不下去!” 魏昀一言不發(fā)。 等鸚鵡看到最后一幅,卻突然失了聲,良久沒個動靜,那宮女也不敢擅自離開。 魏昀終于淡淡瞥了眼那幅畫卷,只見那畫上女子冰肌玉骨,艷冠絕倫,一雙琉璃般的美目攝人心魄,宛如一朵活色生香的人間富貴花。 落款一行小字:衛(wèi)國公府二姑娘,虞晚。 第5章 【005】 簡直俗不可耐 魏昀瞳孔一縮,眼底卻突現(xiàn)冷厲之色,他猛地拿枝條抽了記那只緋胸鸚鵡:“這個呢?” 鸚鵡吃痛之下在籠子里跳腳,卻也不敢反抗。最終它歪著腦袋憋了良久,終于想起了它從前學(xué)會的那個詞:“漂亮!” 魏昀嗤笑,翻掌間將那根枝條輕輕丟在李福腳下,而后折身回了養(yǎng)心殿。 李福知曉新帝心底里的想法,他也不敢多話,唯有默默跟了上去。 這些畫上女子美則美矣,可都是太后送來的人,保不齊是些蛇蝎美人。 只是太后那邊,終究要給個交代。 這一點,魏昀心里十分清楚,很快冷冷丟下句:“這些畫簡直俗不可耐,朕一概不收,退回去?!?/br> 李福知道太后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怕是又起爭端,他擦拭了下額頭上的冷汗,輕聲道:“嗻?!?/br> 消息很快就傳回了壽康宮。 當(dāng)太后聽說陛下讓鸚鵡看畫的時候,只覺整個腦仁都在震痛,她看了眼那些被退回來的畫卷,猛地拍了記桌子:“他好大的膽!如今可真是愈發(fā)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殿內(nèi)宮女慌忙跪了一地:“太后娘娘息怒?!?/br> “都下去!”太后皺眉屏退殿內(nèi)所有宮人,只留了左右兩位嬤嬤,她坐在寶座上深吸一口氣,問道,“如今衛(wèi)國公一案已無大礙,哀家只要再花點心思,衛(wèi)國公便能從詔獄里出來。眼下難的卻是如何讓虞晚進(jìn)宮,依你們看,該當(dāng)如何?” 兩位嬤嬤聽后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諸葛嬤嬤笑著說道:“太后娘娘其實多慮了,您已然幫了那虞二姑娘許多,如今該輪到她自個兒想法子。畢竟太后娘娘您能幫她一時,終究幫不了她一世,遇到了難題,總該讓她自個兒想想?!?/br> 太后聞言,這才面色稍霽:“言之有理,去宣虞晚進(jìn)宮,哀家有話要問她?!?/br> 衛(wèi)國公府。 虞晚聽說安王殿下來了府中,她料想是太后娘娘發(fā)了話,于是便連忙去一趟常松廳。 此時她還尚未趕到,二房三房的人均已來齊,甚至連大姑娘虞菁、三姑娘虞芊等小輩也在。只是不同的是,虞菁正癡癡地望著安王,眼中溢滿愛慕之情,而虞芊則不停地察言觀色,神色有些不安。 安王被好茶伺候著,坐在上首第一把官帽椅上。他素來是個以柔著稱的濁世翩翩佳公子,此刻整張俊朗的面容卻堪稱毫無表情,修長的指尖不時輕點桌面,一瞧便心情不佳的模樣。 二爺虞慎堂坐在下首抿了口茶,面上神情漏了一絲緊張,此時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旁人見近日威風(fēng)八面的二爺都緘默不語,自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偏偏三夫人李氏是個急性子,實在憋不住便問道:“安王殿下,咱們一大家子都好好的,也沒人犯了事兒,不知您今日大駕光臨是為何?” 說罷,李氏絲毫沒理會三爺虞慎仁遞來的眼色,她驚呼一聲,恍然大悟道:“莫不是虞晚犯了事兒?” 安王聽說虞晚的名字被這么喚了出來,登時面色一冷,眼神不善地望著李氏。 虞慎仁見了心頭一跳,連忙呵斥妻子道:“無知蠢婦,還不快閉嘴!” “你說誰是蠢婦!” 李氏氣得立馬就跳了起來,然而還不待她繼續(xù)發(fā)話,便聽到廳內(nèi)一記陰陽怪氣的諷刺聲沖她響起:“衛(wèi)國公府三夫人,您別忘了自個兒是什么身份,安王殿下在此,哪有你撒潑的份?” 說話之人,是安王身邊的太監(jiān),何瑞。 他在京城素以牙尖嘴利著稱,甚至就連大內(nèi)總管李福,在嘴皮子上都不是這位何公公的對手。 李氏氣得面色青白交織,被三爺虞慎仁趕緊按著坐回了位子。 虞慎堂見此,連忙打了個圓場,朝安王拱手一禮道:“弟媳不懂事,安王殿下莫要見怪?!?/br> 話落,安王卻是連眼皮子都未抬,反倒是那何瑞冷哼了一聲,登時弄得虞慎堂滿臉尷尬之色。 今日怕是不好收場。 衛(wèi)國公府其余人皆是惴惴不安,整個常松廳如同墜入了冰窖,直到一記丫鬟的通傳聲響起:“二姑娘到!” 安王這才露出一個和煦的笑,起身朝走進(jìn)來的虞晚道:“虞二姑娘來了,讓本王好等?!?/br> 虞晚掃了眼廳內(nèi)景象,倒是和她所料不差幾分,便輕輕朝安王福身行禮道:“臣女見過安王殿下?!?/br> 安王抬手客氣道:“快請起。” 旁邊的虞菁見到這一幕,只覺妒火中燒,連胸口都憋著一股子怒氣,險些就要噴涌而出。虞晚這個狐媚子,何時和安王殿下處得這般好了?她憑什么,從小到大都能得到最好的! 這等滿含恨意的視線,虞晚自是未曾忽視,此刻正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 起先她還不曾明白,后來一抬頭看到安王那張臉,頓時會過意來。 沒想到安王竟被虞菁給看上了,還是在這等情境下,當(dāng)真令人發(fā)笑。 安王卻無心理會虞菁的愛慕,他方才朝虞晚一笑而過,此刻便沉了面色,冷聲朝衛(wèi)國公府眾人道:“今日本王過來,乃是奉太后娘娘口諭,近日衛(wèi)國公府所有人無故不得出府。除了虞二姑娘,其他人都在府里好好待著,哪兒都不許去,違者格殺勿論!” 話落,常松廳自是一片嘩然。 虞慎堂身形一晃,臉色微微發(fā)白,他猜出了幾分太后的用意,卻猶疑著不敢確認(rèn),便顫著嗓子問道:“衛(wèi)國公府與宮中素?zé)o招惹,敢問安王殿下,太后娘娘這是何意?” 安王重重地冷笑一聲:“衛(wèi)國公府之前都做了什么,難道虞二爺不曾知曉?” 虞慎堂仿佛被抽干了渾身血液,整個人凝固在原處,一個字都不敢說。 倒是陶氏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料想安王和太后一方并不知曉碩鼠之事,便暗地里按了按虞慎堂的手背,表面卻朝安王謙卑恭敬道:“安王殿下教訓(xùn)的是,衛(wèi)國公府是有做得不對之處,還望殿下和太后娘娘寬容一二,今后二房三房一定遵守本分,不再越矩。” “最好是如此?!卑餐蹩戳搜厶帐?,隨即放下茶盞起身,“本王今日把話擱這了,若有敢違令者,休怪本王無情!” 說罷,安王也不再久留,一撩衣袍便出了常松廳。 虞晚看了眼陶氏等人難看的面色,心里卻還是有些不痛快。只要一想到蘭芷那雙腿還沒治好,她便高興不起來。 這時,安王身邊的何公公卻走到虞晚面前,朝她客氣道:“虞二姑娘,咱家殿下有請。” 虞晚聽罷,輕點了頭道:“我這便過去?!?/br> 說完也不看二房三房眾人神色各異的難堪模樣,她便隨著何公公走出了常松廳。 安王等在外頭,左右都有人保護(hù),他見是虞晚走了出來,登時換上了一副清風(fēng)霽月的笑容:“虞二,母后她對你可是十分關(guān)心,一聽說你的丫鬟出了事兒,便急忙派本王過來,給你撐場面。這等殊榮,就連本王也沒有?!?/br> “安王殿下說笑了?!庇萃砺犚姲餐跤H昵的言辭,唯有打起十二分精神應(yīng)對道,“太后娘娘近日可有何指示?” 安王失笑,他自然看了出來,虞晚面對他的時候,總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太后身上帶,就是不肯與他多話。 不過安王也犯不著去計較,便繼續(xù)溫和一笑道:“母后這番動作,自是為了敲打一番你的那些親人。今后他們無法派人出府,就難以再做手腳,想來衛(wèi)國公那邊已無大礙,你無需擔(dān)憂了?!?/br> 虞晚聽后微微頷首,她左右四顧了一圈,見周圍有安王的侍衛(wèi)看守,可見安王也是個小心謹(jǐn)慎之人。 她輕啟了朱唇,緩緩道:“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女定會銘記一輩子。今后臣女進(jìn)宮,定當(dāng)為太后娘娘效犬馬之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