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寵美人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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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從善如流地抬起筷子,剛吃了幾口晚膳,突然又覺得不對勁,遂抬眸問道:“許太醫(yī)?他來給陛下請平安脈么?” 魏昀一言不發(fā),只沉默地望著虞晚。 虞晚怔住,呆呆地放下筷子,不明白新帝這是何意。 半響后,魏昀見虞晚還不肯開口,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他沉聲道:“其實你不必瞞著朕?!?/br> 虞晚這下愈發(fā)不解,她歪了歪頭,滿臉困惑地看著新帝。 魏昀見她還在裝傻充愣,便一字一頓道:“你懷了朕的孩子,這是件喜事?!?/br> 后宮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懷他的孩子,偏偏到了她這里,就仿佛成了一樁見不得人的丑事。 他先前把虞晚放在書桌上,雖是一時情動,但實際上并未沖撞進去,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平坦光潔的小腹。 那里,孕育著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子嗣。 是他自己的孩子。 不料虞晚此刻愣了愣,下意識就想解釋道:“陛下,您誤會了……” “不必多說?!蔽宏绤s抬手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向來冷淡的面容此刻滿是認真篤定,“許復(fù)醫(yī)術(shù)高超,他自有論斷。” 虞晚聽后,不禁睜大了一雙美眸,整個人都快石化在原地了。 “這……” “啟稟陛下,許太醫(yī)來了,正在殿外等候?!别B(yǎng)心殿小太監(jiān)的聲音從外室傳來。 魏昀眼底閃過一絲罕見的波動,或許是初為人父的喜悅之情,他立即命令道:“宣。” 虞晚咽了咽口水,她當真是不太清楚,新帝究竟從哪得來的她有孕的消息。況且就算她真有孕了,那孩子怕是也留不住吧…… 太后娘娘應(yīng)當不會允許的。 許太醫(yī)走到殿內(nèi),跪地屈膝行禮,態(tài)度不卑不亢道:“微臣參見陛下,參見虞貴人。” “平身?!蔽宏垒p抬眼簾,隨后朝旁邊愣著的虞晚道,“你的晚膳先停了,讓許太醫(yī)把過脈再用?!?/br> 虞晚:“……” 她好想解釋一下,奈何新帝根本不給她機會。 李福在一旁滿臉期待地望著許太醫(yī),與此同時,許太醫(yī)接收到殿內(nèi)三人神色各異的視線,不禁備感壓力。 不過許太醫(yī)仍舊從容不迫地上前,打開藥箱,取出器具給虞晚的手腕墊著,再蓋上一條絲帕,沉默地給虞晚把了脈。 半響后,李福見許太醫(yī)一直不吭氣,忍不住著急道:“陛下如此關(guān)憂此事,虞貴人這脈象究竟如何?許太醫(yī)且速速說來。” 許太醫(yī)抿了抿唇,他來之前便提前知道了是虞貴人應(yīng)當有喜,所以才需要請平安脈。此刻他把了半天的脈都沒發(fā)現(xiàn)跡象,只能硬著頭皮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實在無能,竟未從虞貴人這兒探出有孕的跡象?!?/br> 李福愣住,下意識看了眼陛下,見自家主子和他一樣愣神,忍不住輕聲斥道:“怎會如此?許太醫(yī)你趕快再瞧瞧,虞貴人她一定是有孕了,今日在陛下壽宴上還頭暈?zāi)?!?/br> 不料許太醫(yī)是個耿直之人,此刻只會低著頭道:“微臣無能?!?/br> “你!”李福氣得跳腳,他自然能見著陛下在旁邊臉色愈發(fā)之沉,而虞貴人有孕的猜測,便是因他而起。這下可好! 若是有心之人給他扣一頂大帽子,這定是欺君之罪! 李福還欲再說,冷不防魏昀冷聲開口道:“夠了?!?/br> 這一記聲音恍若驚雷,在李福腦海中炸開,他下意識雙膝一軟,“撲通”兩聲跪了下來,在地上發(fā)抖如鵪鶉道:“……奴才罪該萬死!” 這幾日的陛下實在太好說話,以致于李福差點都忘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那可是二話不說,就能斬下戰(zhàn)場回來的將領(lǐng)頭顱的人!如今,就怕自個兒晚節(jié)不保,被吊在城樓扒皮抽筋,那場景想想都駭人。 魏昀冷眼瞥了眼李福,最終他念在李福勞苦功高的份上,咬著牙道:“李福,去外面領(lǐng)十大板!” “……奴才遵命?!崩罡е俸笥嗌膽c幸,麻溜地滾出了大殿。 許太醫(yī)見勢不妙,正想一同告退,冷不防聽陛下問道:“虞貴人既然并非有孕,為何近日會頭暈惡心?” 虞晚從始至終就坐在新帝身旁,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前幾日她的小日子剛走,故虞晚知曉自己并未有孕,只是這話她先前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此刻卻釀成大禍,還害慘了李福。 此刻聽見新帝發(fā)問,虞晚難免有些好奇,便靜靜聽許太醫(yī)如何將緣由道來。 許復(fù)想起他之前探得的脈象,強自冷靜分析道:“依微臣之見,貴人許是膳食上沾了太多葷腥,平日里也該吃些素菜。萬物講究陰陽調(diào)和,所謂物極必反,正是這個道理?!?/br> 虞晚聽后這才恍然大悟:“近日嬪妾是沒吃多少素菜,這萬壽宴上的葷菜色香味俱佳,那些果蔬瓜果更是少碰了,難怪如此?!?/br> 魏昀得到不想要的答案,他下一瞬便揮手示意許復(fù)下去,連帶旁邊的宮人們一起:“都下去。” 話落,養(yǎng)心殿內(nèi)的宮人們紛紛魚貫而出,還關(guān)上了門扉。 虞晚許久未進食,她的肚子此刻不爭氣地叫了一聲,在寂靜的殿內(nèi)有些突兀。她不禁小臉微紅,抬眸望著新帝道:“那個,嬪妾可以用晚膳了么?” 魏昀沉默了一瞬,最終沉聲道:“菜都涼了,朕讓他們?nèi)嵋粺帷!?/br> 虞晚卻是嘗了一口那銀耳羹,笑了笑道:“嬪妾看這菜還有余溫,不打緊的?!闭f罷便小口小口地用了起來。 方才宮人們都在殿內(nèi),她知道魏昀面子上過不去,是以不想為難他再去叫養(yǎng)心殿的宮人們回來。 魏昀其實也并未用完晚膳,可他此刻一口都不想吃,便沉默地看著虞晚用膳。 “……”虞晚自是注意到這一幕,一時難免有些尷尬,她快速用完了那碗銀耳羹,柔聲開口安慰新帝道,“其實,子嗣的事情急不來,嬪妾如今也還小,這萬一若懷上了,真該不知如何是好呢……” 魏昀繼續(xù)沉默,令虞晚產(chǎn)生一種錯覺,此刻的陛下仿佛一個得不到糖人,坐著生悶氣的孩子。 她想到這個比喻,頓時哭笑不得。 其實虞晚極是慶幸,自己一直未懷有身孕,興許是太后賞賜的那粒藥的緣故吧…… 如今她不便喝避子湯,只能靠別的法子來避孕了。 若是她真有了新帝的子嗣,屆時……想必會很難做。今日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 且說徐常在那邊,她今日無故沖撞了舒貴妃,雖說見了紅,好在許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勉強保住了她的孩子。 然而縱使如此,徐常在心里依舊覺得委屈極了。 她這懷的可是龍嗣! 陛下卻不聞不問,還帶著虞晚那個女人去了養(yǎng)心殿。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聲:“小主,貴妃娘娘來了?!?/br> 舒貴妃掀簾走進徐常在所住的偏殿,她蹙眉看了眼這狹小的地方,頓覺晦氣。今日舒貴妃不慎惹了一身腥,她為了做足姿態(tài),這才親自來了徐常在的偏殿,一時沒好氣道:“恢復(fù)的如何了?本宮特來瞧瞧你?!?/br> 徐常在不想理會舒貴妃,索性閉上雙眼,在床上裝死。 舒貴妃見此,難免被徐常在氣到,可偏偏她又不好強行把徐常在拉起來,如今這女人表面上懷了陛下的子嗣,貿(mào)然出手更是行不通。 然而雖不能動手,動嘴皮子還是行的。 于是舒貴妃好整以暇地站在徐常在床榻前,冷聲道:“就在方才,本宮聽聞許太醫(yī)又去了一趟養(yǎng)心殿,說是得知了虞貴人有孕的消息呢?!?/br> 這話一落,徐常在便驟然瞪大了雙眼,尖聲叫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也有孕呢?!” 若是虞晚懷了孕,那勢必是真正的龍嗣,跟她肚子里這個冒牌貨不同…… 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舒貴妃見徐常在眼底充斥著怒火,禁不住淡淡一笑:“不過可惜,這消息是假的?!?/br> 徐常在聽后頓時嘲諷一笑,心中如同巨石落地:“嬪妾就說了,虞貴人不可能懷有陛下的子嗣,憑她也配?” “呵。”舒貴妃冷笑一聲,她心想,那你就配么? 徐常在正滿臉得意地看著舒貴妃,不料下一瞬,外頭便傳來她的貼身宮女驚慌失措的喊聲:“小主,虞貴人她……” 此時乍聞此言,徐常在的心不禁又吊了起來,她不耐煩道:“她怎么了?有話趕緊說清楚!” “虞貴人她……剛剛被陛下冊封,升為虞嬪了!” 第48章 【048】 結(jié)盟 聞言, 舒貴妃和徐常在雙雙瞪圓了眼。 二人皆不敢置信,一時竟忘了斗嘴,舒貴妃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揚起聲調(diào)問那宮女道:“你說虞貴人此時被冊封?可如今是晚膳時分,莫不是假傳了消息?” 小宮女沒料到舒貴妃也在偏殿,慌忙跪下磕頭道:“貴妃娘娘明鑒, 這消息是養(yǎng)心殿放出來的,如今各宮都傳遍了。娘娘若是不信, 只需隨便抓個人來問便知了?!?/br> 舒貴妃眼底一沉, 冷聲命她的貼身宮女出去打聽, 心底卻翻起驚濤駭浪。 六宮妃嬪皆以皇后為尊, 如今皇后之位空缺, 舒貴妃暫代皇后執(zhí)掌鳳印,打理后宮。 貴妃之下, 便是妃位;再往下,就是嬪位。 亦是說, 虞晚和舒貴妃如今只差了兩級。這些日子以來,舒貴妃在后宮主事, 她發(fā)號施令慣了, 早已不愿有人爬到她頭上來。若是虞晚有朝一日和她平級,或者一路成了皇后…… 舒貴妃不敢再想下去, 此時她的貼身宮女回了偏殿,福了福身回道:“啟稟貴妃娘娘, 奴婢方才連續(xù)向三人打聽,皆說陛下口諭已下,虞貴人如今已是虞嬪,這消息應(yīng)當是真的……” “這, 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徐常在終于回過神來,忍不住厲聲道。 殿內(nèi)無一人敢答話。 舒貴妃深吸了一口氣,她神情復(fù)雜地看了眼徐常在,沉聲道:“圣意就是如此,你再多問也是無用,且養(yǎng)好身子吧?!?/br> 徐常在置之不理,躺在床榻上嫉妒得眼冒火光。 “得了?!笔尜F妃一看徐常在那模樣,便知此人心里定是在想著如何對付虞晚,索性直言,“就算你想對付虞晚,此時也不是時候,不過本宮倒是能幫你一把。” 徐常在聽見這話,仿佛不會游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連忙自床上半撐起身子,急切道:“貴妃娘娘真能幫我?” “本宮說話一向算數(shù)?!笔尜F妃笑著看了眼徐常在,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等你身子好了,記得準時來翊寧宮請安,本宮便既往不咎?!?/br> 徐常在立時打算下地行禮,不料被舒貴妃親自扶住,寬宏大量道:“免了?!?/br> “多謝貴妃娘娘大恩大德,嬪妾定當沒齒不忘?!毙斐T跐M臉皆是驚喜之色,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踏上舒貴妃的船,雖然后者一定是在利用自己??芍灰軍Z得陛下的寵愛,哪怕如黑夜中的曇花一現(xiàn),她亦甘之如飴。 沒過幾日,虞晚在悠雨軒行了晉升為嬪的冊封禮。 陸貴人笑意盈盈地在一旁瞧著,她眼見著虞晚今日穿的那身湖藍色吉服,只覺分外襯虞晚雪白的膚色,越看越是順眼。 她們姐妹兩人,終于有一人算是熬出頭了。 等行完了冊封禮,虞晚便換下了那身吉服。 這是內(nèi)務(wù)府特意趕工做出來的,紋樣處處精美非常,她自是愛惜,但實際上也沒穿多久。 陸貴人拉著虞晚的手,兩人一同坐下品著碧螺春。沒過多久,各宮聽聞了消息紛紛行動,這悠雨軒一下子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