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
書迷正在閱讀:社畜每天都在被迫營業(yè)、偏見、豪門太太靠種田爆火、非典型官配[娛樂圈]、我暗戀你很久了[娛樂圈]、臨危受命、電腦病毒崽崽兩歲半、重生后我的畫火遍了全世界、為綠茶徒弟當bking那些年(穿越)、成為公檢法的團寵之后/長春
在裴淮三人走到身邊時,她噌的站起來,顧不得與之說什么,緊張的咽了咽喉嚨,然后在裴淮的注視下,轉身往旁側的甬道走去。 陸文山笑,卻不言語。 徐遠不罷休,戳著裴淮的咯吱窩使了個眼色:“趕緊追呀,姑娘都跑了,你再這么坐下去,沒戲?!?/br> 裴淮斜覷了眼。 就在陸文山以為他會斥責徐遠的時候,裴淮兀的站起來,然后追著月寧離開的方向,不多時沒了蹤跡。 兩人看著那精瘦的背影離開,不由得愣在當場。 “這是我們二郎?”徐遠捏著下頜骨,皺眉表示懷疑,“中邪了吧!” 月寧也沒走出多遠,她只是覺得渾身出了大汗,約莫是太緊張不安,剛站在風口處吹了少頃,一扭頭,就見那人站在不遠處。 目光幽怨的看著自己。 這讓她更為恐慌,那眼神含著太多意味,她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卻也不敢跑,就杵在原地,身上的披風迎著風胡亂飛舞。 纖細的腰身只手可握,恬淡柔美的面龐沁出薄薄的香汗,露出的一截腕子瑩白似雪,可她那戒備的狀態(tài),表明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會跑的意識。 裴淮沒動,腦中忽然想起阿念說過的話。 他有些后悔當時沒有仔細問明白,此時此刻再去回想,難免吃力,尤其是在細節(jié)上的把握,分寸太難拿捏。 有時候,不說話比說錯話要好。 故而他一聲不吭,就那么靜靜與之對視。 “你...” 月寧微微抬頭,以為他要吩咐話。 裴淮打量著她身上衣著,又逡巡可以夸贊的東西,忽然盯著那耳垂,稀里糊涂道:“耳鐺挺好看的?!?/br> 月寧摸了下潤白珍珠耳鐺,柔聲道:“原是小玩意兒,不值錢的?!?/br> 她動作小心,看的出對耳鐺很是珍重。 正是這番動作,讓裴淮忽然想起來,好像是宋星闌送她的禮物。 他有些想咬掉自己舌尖。 可又不能表現(xiàn)的小氣,故而背過身,重重咳了兩聲,再回頭,一臉不屑道:“方才是我看走眼了,仔細看看,還真是粗劣低質?!?/br> 話音剛落,月寧的臉噌的更紅了。 烏云愈壓愈重,馬車往河邊走時,已經隱隱開始飄雨絲。 細若牛毛,冰涼涼的打在臉上。 車內還算寬敞,月寧坐在與裴淮對角的位置,整個身子繃的緊緊,連呼吸都壓低了。 車內沒有熏香,只在四角懸著驅蟲的香囊,淡淡的艾草氣不時涌進鼻間。 裴淮正靠著車壁閉目養(yǎng)神,俊美的面上線條分明,如刀刻一般,是年少英氣的俊朗。 月寧偷偷瞟他,不同于大公子的文弱,二公子身上有股干凈陽光的味道,雖然他整日加起來沒同自己說過十句話,可骨子里應是正直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 “好看么?” 他忽然啟唇,輕飄飄問了聲。 月寧捂著臉,有點想哭。 就像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揭穿。 裴淮睜開眼來,狹長眼眸露出淡淡的水光,他探身上前,不知從哪找出一對海棠花耳鐺,就放在掌心,玉雕琢的耳鐺,成色極好,饒是月寧匆匆瞥了眼,亦知道它貴重。 “是我說錯話,惹你生氣,你若惱我,便只管罵我就是,別憋在心里?!?/br> 話一出,月寧惶恐極了。 裴淮卻努力回憶阿念教他的話術,很是認真的往前又靠了靠,捏起那對海棠花耳鐺鄭重道:“你若是不生氣了,便收下這對耳鐺,權當我與你賠禮,你..” “可喜歡?” “二公子,我是哪里做錯事了,還是說錯話了?”月寧滿心滿腦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在永春園出了岔子,他這才想拿東西把自己打發(fā)出去,畢竟是侯府公子,做事不會趕盡殺絕,這會兒還給自己留退路呢。 裴淮瞇起眼睛,心道是不是哪句話忘了說。 月寧咬著唇,豆大的淚珠懸在眼底,瞧著讓人心煩意亂。 他嘆了聲,不由分說拉過她的小手,把耳鐺放在掌心。 再抬頭,月寧淚珠啪嗒掉在他膝上,guntangguntang的似要把他燒灼一般。 如此,他心里就更亂了。 雖亂,卻也努力克制著脾氣,只定著神,用一種很是平靜的目光望著月寧。 月寧瞧他那直愣愣的眼神,不禁抹了下眼尾,低聲哭道:“二公子,我若是哪里做錯了,你只管罵我罰我,只求你別趕我出府。” 裴淮蹙眉,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哥哥有心疾,做不得重活,闔家生計都靠我養(yǎng)著,我會小心伺候,求你,別辭了我?!?/br> “我?guī)讜r說要辭了你?” 裴淮沒好氣的反問,嘆了聲,轉頭掀起簾子,把腦袋湊到外面透氣。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失去正常說話的能力,一旦面對月寧,就像鬧別扭卻又不得不去哄著一樣。 心里不自在,面子抹不開。 月寧抽噎著,通紅著眼眶小心翼翼看向他。 車外的雨絲斜斜落下,打在他臉上,睫毛上,徐遠騎著馬,噔噔噔的折返回來,低頭歪著腦袋往車內看了眼,瞥見月寧紅撲撲的小臉,通紅的鼻尖。 “二郎,你怎么欺負人家了?” 裴淮瞪他。 徐遠哈哈笑起來,慢悠悠跟著車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