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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見 第45節(jié)

    本來?

    那他現(xiàn)在還想干什么……

    察覺到他過高的體溫,因為離得格外近,就連他的心跳聲都聽得格外清晰,有一下沒一下的似乎也在敲擊著她的心臟。

    溫蕪漸漸察覺到他的變化,面頰飛速漲紅,連聲音都顫了:“陸珩禮……我懷孕了?!?/br>
    “我知道。”

    他嗓音沙啞著回了一句,呼吸溫?zé)峒贝伲缓笾讣馓糸_了她的睡袍,微熱的大手毫不猶豫的伸了進(jìn)去。

    “陸珩禮……唔!”

    溫蕪驚嚇的聲音被驟然翻身覆上來的男人吞入了口中。

    …

    臥室內(nèi)黑漆漆的一片,溫度卻在逐漸升高,染了一縷縷燥熱甜膩的氣息,粗重的喘息聲隱隱約約,直到漸漸歸于平靜。

    溫蕪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米般縮在陸珩禮的懷中,頭直接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被子幾乎蓋過頭頂。

    直到平靜好心跳,悶悶的嗓音才從他懷里傳出來:“你無恥……”

    夜闖爬床就算了,還占她便宜。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顎抵在她的發(fā)頂,一只手被懷里的女人枕著,另只手則撫在她腦后的烏發(fā)上,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沒有恢復(fù)平靜,喘息聲略顯粗重。

    聽到她控訴的聲音,他欣然接受。

    “嗯?!?/br>
    低沉的,沒有一絲羞愧。

    溫蕪都快羞憤死了。

    雖然兩人剛剛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該占的便宜他是一樣也沒少占。

    溫蕪現(xiàn)在唇瓣都是麻的,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結(jié)果陸珩禮順勢又繼續(xù)擁了過來,將她密不透風(fēng)的抱在懷里。

    顧不上身后的人,她輕抿著唇低下頭,伸手把自己散開的睡袍捂緊,不想抱在她腰上的手忽然一動,她身子不由得顫了顫,整個人立即就緊繃起來,

    然而他只是幫她把散落的腰帶系緊,溫蕪這才松了口氣。

    “……還在生氣?”

    陸珩禮低啞的嗓音忽然從耳畔響起,帶著不太明顯的輕哄意味。

    溫蕪以為他問的是剛剛被他欺負(fù)了一番的事情,心下不由得一陣氣悶,臉頰通紅,并不打算搭理他。

    “不是故意瞞著你換人,”黑暗中,它忽然開腔:“也不是覺得你是我的下屬沒必要考慮你的感受,更沒有認(rèn)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會影響工作?!?/br>
    溫蕪睫毛微顫,怔住。

    “快到年關(guān),外派的任務(wù)量不會少只會增加。去了ur不會有人時刻顧忌你,你只能跟著唐總跑進(jìn)跑出,大部分時間都需要跟他的行程。溫蕪,你清楚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承受能力嗎?”

    溫蕪頓了會兒,才咬唇質(zhì)問:“那你就倉促換了我?”

    “沒換。”他似乎低嘆一聲:“這個項目你依然參與其中,只是換了個身份?!?/br>
    “……什么?”

    “我身邊。”

    什么啊……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溫蕪悶悶的說了一句:“在你身邊做什么?我為什么總要被你調(diào)來調(diào)去的。”

    陸珩禮將她轉(zhuǎn)了過來,握住她的手抬至唇邊,輕吻了一下:“以后我都提前跟你商量。別生氣了,嗯?”

    這樣的陸珩禮太過溫柔,完全顛覆了他往日的形象。

    溫蕪耳尖燙得不行,只覺得被他親過的手背上都沾染了他guntang的呼吸,似是觸電般的連忙將手抽了回來。

    “我這樣換來換去,現(xiàn)在你又要把我安排到你身邊,同事們該怎么看我?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待在自己的崗位挺好,不需要接觸這個項目了?!?/br>
    他抓住了重點:“怕同事知道你和我的關(guān)系?”

    溫蕪沒說話,陸珩禮卻明白了她的顧慮,解釋了一句:“這個項目我不免需要和你們部門接觸頻繁,你是最符合跟著我走項目的人,到時候會由你們部門的總監(jiān)親自舉薦,不會有人多想?!?/br>
    溫蕪愣住半晌,眼里露出驚訝:“為什么?林總監(jiān)怎么會舉薦我?”

    他將她按進(jìn)自己懷里,低沉的嗓音從頭頂響起:“你想法很好。經(jīng)驗豐富固然重要,但這么多年來卻并無成效,你的大膽值得你們總監(jiān)對你另眼相看?!?/br>
    他很少夸人,基本不是批評就是默不作聲的表態(tài),這句明明是夸獎人的話,由他說出來卻顯得格外的生硬別扭。

    溫蕪愣愣的在他懷里,許久才回神,往后退了退,仰頭問:“所以,你選擇外派我去ur也是這個原因?”

    他點了點頭:“嗯?!?/br>
    雖然溫蕪跟在他身邊工作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他也就僅能憑著兩人一起出差時她的表現(xiàn)作出判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很確定她就是可以參與這個項目的人。

    溫蕪有著公司里許多迂腐古板的員工所沒有的新奇大膽的想法。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溫蕪卻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灼灼的似乎能直抵人心。

    心跳有些快,她低下頭不再說話,臥室里頓時一陣靜默。

    陸珩禮忽然問:“還生氣?”

    溫蕪悶悶的沒說話。

    陸珩禮重新將她攬進(jìn)懷里,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嗓音透著淺淡愉悅:“溫蕪,你膽子大了,剛才都敢用反悔結(jié)婚嚇唬我,是覺得我已經(jīng)非你不可了是嗎?”

    溫蕪臉上一陣燒紅,反駁道:“本來就是你過分,你要是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肯定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嫁給你。”

    “嗯。所以我過來解釋了?!?/br>
    溫蕪:“……”

    他明明就是過來占她便宜的!

    虧她還特意鎖門,結(jié)果鎖了跟沒鎖完全沒有什么區(qū)別。

    …

    第二天早上,溫蕪頂著吳嬸笑瞇瞇的目光和陸珩禮一同下樓,幾乎頭皮發(fā)麻,只能扯出一抹微笑打招呼。

    因為溫蕪懷孕的緣故,吳嬸做飯做菜都比往常要精細(xì)很多,大多都是按著照顧她這個孕婦來的。

    吃了早飯,溫蕪跟著陸珩禮出了別墅,小陳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

    “陸董,溫小姐?!?/br>
    溫蕪朝他頷首,打了聲招呼。

    陸珩禮替她打開車門,溫蕪愣愣的看向他,不期然對上了他含笑的眼眸,臉頰驀地一燙,連忙收回視線坐上車。

    坐在車上,溫蕪忽然似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疑惑的問:“昨晚莫秘書不是說陸承鈺會過來嗎?”

    陸珩禮的視線從平板上移開,落在她白皙的臉上:“想讓他過來?”

    當(dāng)然不想……

    聽出他嗓音里淡淡的不悅,溫蕪解釋:“我只是有些奇怪,莫秘書當(dāng)時……”

    他當(dāng)時說的好像陸承鈺一定會過來似的,害她當(dāng)時擔(dān)心許久,還想著要是被他知道了該怎么應(yīng)付。

    結(jié)果一晚上他壓根就沒來!

    “既然我們能知道他回來,他爸媽自然也能知道,相比較我而言,我哥和我大嫂對他的關(guān)注我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br>
    溫蕪似懂非懂的點頭:“所以他是被陸伯父和伯母攔下了是吧?”

    陸珩禮動作一頓,忽然合上平板將它扔到一邊。溫蕪還以為他是忙完了工作,卻見他朝著她傾過身,強大沉穩(wěn)的氣息瞬間撲了過來。

    溫蕪心下一慌,不自覺的往后退,抵上了身后的車門。

    陸珩禮漆黑的瞳仁落在面上的女人臉上,因為緊張,她原本白皙精致的臉上染著明顯的淡粉,看起來有些慌亂。

    “溫蕪,還有六天我們就該去領(lǐng)證了,”他淡淡提醒,嗓音溫和:“你可以想想到時候想要個什么樣的鉆戒,或者考慮考慮需要一個什么樣的儀式感,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人可以暫時往后放放。”

    溫蕪本來想說陸承鈺怎么會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人家可是你的親侄子!

    對上陸珩禮頗有威懾力的黑眸,迫于他的yin威,溫蕪還是覺得自己不要自討苦吃的好,偏開頭:“知道了?!?/br>
    “生氣了?”陸珩禮問。

    “怎么會。”溫蕪笑了一聲。

    陸珩禮握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拉了過來,手掌輕撫她白皙的小臉,看著她緊鎖的眉心,忽然笑道:“還說沒生氣,眉頭都皺成了一團(tuán)?!?/br>
    “陸珩禮,你讓開?!?/br>
    陸珩禮沒讓,溫蕪一陣氣悶,抬手就要推開他,不想駕駛位上的小陳猛的一踩剎車,急急停住了車子。

    溫蕪被嚇的睜大了雙眼,一時不妨,整個人因為慣性直直朝前撲了過去。

    陸珩禮眼神一緊,無暇顧及其他下意識的伸手將她護(hù)住,整個身子自然都成了她的墊背,兩人同時往后摔去。

    前面有輛車忽然變道,要不是小陳行駛速度較慢,踩剎車也很及時,否則早就撞了上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溫蕪將陸珩禮撲到了另一邊的車門上,摔倒的時候下意識閉上了雙眼,被嚇得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本來這點顛簸不至于讓她摔過去,只是她剛才正要推人的舉動,又剛好剎車,她才會因為慣性不小心撲了過去。

    好在身下有陸珩禮護(hù)著,她除了被嚇了一跳并沒有什么事,反倒是被她撲倒的男人緊蹙著眉看著她,神色一言難盡。

    溫蕪心里一緊:“你……你沒事吧?”

    他嗓音很悶:“起來。”

    “?。俊?/br>
    “手。”

    溫蕪低下頭,看清自己的手掌壓在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頓時面紅耳赤,渾身燙得異常,觸電般的將手迅速縮了回來。

    又連忙起身將他扶起來,看他微微彎著腰,整個人面色都不對了,驚慌道:“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車怎么會……怎么會突然就剎車……”

    “很……很疼嗎?”溫蕪有些心虛,想起剛才他下意識護(hù)她的舉動,心里越發(fā)愧疚。

    陸珩禮被氣笑了:“溫蕪,是我昨晚沒讓你盡興?”

    溫蕪的臉紅成了柿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

    駕駛位上的小陳目瞪口呆,正要應(yīng)下溫蕪的提議,就接收到一道冰冷的視線。

    小陳立馬慫的不得了,連忙把擋板升了起來,阻隔了與后座的視線,下車先去處理那位臨時變道的車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