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書迷正在閱讀:為綠茶徒弟當(dāng)bking那些年(穿越)、成為公檢法的團寵之后/長春、寵妻成癮(娛樂圈 GL)、真千金在綜藝節(jié)目里爆紅、信息素是自來水味兒的、小良辰、我在古代開美食城的日子、不馴(GL)、失憶后,我每天都在社死、我真不是種地奇才
他捏住林落的衣襟哄他:把衣服扣好,別招我。 林落聽他這么說,反而逆反起來了。 我就不扣。林落不僅不扣,還繼續(xù)解剩下的最后一顆扣子。 井遇握住他的手。 林落掙了下,沒掙開。 剛剛是誰說要裸睡?林落調(diào)侃。 井遇不說話了。 嗯?林落笑著說,現(xiàn)在慫了? 兩人離得很近,夜晚很靜,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剛洗過澡,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同樣的香味糾纏在一起。 這樣的環(huán)境便很容易讓人頭腦發(fā)熱。 井遇的視線黏在林落臉上。 空氣中涌動著糖果般粘稠甜蜜的氣息。 荷爾蒙促使井遇的視線下移,掠過林落嘴唇,順著敞開的衣領(lǐng)往下。 鎖骨,胸膛,肋骨,腹部少年每一寸皮膚都在明亮的燈光下清晰可見。 事實上,他們是戀人了。 做什么都可以吧? 但這并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何況他想林落應(yīng)該還沒有準(zhǔn)備好。 不過,總得先收點利息。 在這樣的打量之下,林落緊張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胸膛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井遇。 林落咽了口口水,靠過去,右手環(huán)住男人脖子,左手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男人掌心很熱,貼在他的皮膚上幾乎有點燙。 心臟在林落的胸腔里咚咚直跳。 他嗓音發(fā)緊:那個,也不是什么都不可以做的 這樣直白的邀請聽得井遇呼吸略重。 他眸光微暗,反手握住林落的手往下按。 觸碰到灼燙的溫度,林落微訝:你 話沒說完,被井遇堵住了嘴唇。 男人翻身將他壓住親吻,動作顯得有些急躁。 林落熱情地回應(yīng)他。 他的吻技已經(jīng)不像最初那么青澀了。 衣料摩擦發(fā)出窸窣聲響,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曖昧,其間還伴隨著細(xì)微的水聲。 良久,井遇喘息著放開他。 凝視著少年略顯迷離的眼神,男人握著林落的手,低語: 幫我一下,嗯? 這個應(yīng)該會吧? 臉上涌起一股熱意,林落耳朵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點頭: 會、會的。 單身這么多年,別的不會,這個還是會的,就是技術(shù)可能不會特別好。 不過也夠用了。 對于井遇而言,是林落在幫他做這件事,比其他任何刺激帶給他的滿足都更強烈。 井遇伸手關(guān)了燈。 房間里暗下來,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他們看不到彼此,只能通過嘴唇和手指感知對方的溫度,用耳朵聆聽對方的呼吸。 這種感覺新奇又刺激。 林落抬頭吻男人的喉結(jié),而后張口咬住,磨牙。 你也幫幫我呀。他小聲說。 林落其實早就有反應(yīng)了。 他一個正常成年男人,沒反應(yīng)才奇怪。 耳邊傳來男人的低笑。 他們一邊接吻,一邊互相撫慰。 因為馮娟還在隔壁,雙方都提心吊膽的,盡量克制著不發(fā)出聲音,不弄出太大的動靜。 等到結(jié)束時,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雖然是冬天,但屋里開著空調(diào),兩人又過于興奮,難免會熱。 拿紙巾擦干凈,林落心滿意足地抱住男人的腰,縮進他懷里。 雖然這樣讓他顯得像個女孩,但林落只是想更貼近井遇一些。 他臉頰還紅紅的,蹭了蹭井遇的下巴,抬起頭笑道: 要不是我媽在隔壁,今晚我就把你辦了。 誰辦誰?井遇掐林落的臉蛋。 少年人的臉上全是膠原蛋白,臉頰軟軟的,皮膚光滑又有彈性,捏起來手感很好。 林落拍開他的手,輕哼道: 重點不是誰辦誰好嗎,而是這個辦的過程! 井遇笑著應(yīng)和。 他喜歡林落的坦率大方,又或者說他喜歡林落身上的一切。 在他眼里,諾諾身上沒有一處不好。 親熱完,林落也不困,蹭了蹭他的鼻尖,小聲同男人講悄悄話: 看我畫畫無聊嗎? 我也沒想到一畫就畫了這么久。 林落還記得自己那個前女友,就是因為自己成天畫畫,沒空陪她,才跟自己分手的。 林落可不想重蹈覆轍。 那個前女友無所謂,但井遇很有所謂。 他才不想和井遇分手。 不無聊。井遇的手指摩挲著少年的鬢角。 看你畫畫很有意思,要不是沒空,我還想繼續(xù)看你把這幅畫畫完。 真的?林落有點不相信,唇角翹起又壓下,懷疑井遇只是在哄他高興。 當(dāng)然是真的。井遇笑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倒沒有。 林落滿意了,又道:你要是真想看我畫畫,以后有的是機會看。 嗯,睡吧。井遇揉揉少年的頭發(fā)。 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后,井遇送林落去上學(xué)。 被油畫系的同學(xué)們看到,都有點驚訝。 昨天放學(xué)后,井遇把林落接走,今天早上井遇又把林落送來,難不成昨晚兩人一直待在一起么? 油畫系有少數(shù)人聽說過林落是井遇資助的畫手之一。 但沒人說他們倆的關(guān)系好到這種程度啊,井遇親自接送,這可不是一般關(guān)系,至少也得是非常好的朋友。 畢竟井遇作為上市公司CEO,工作是很忙的,哪有空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同學(xué)們對他倆的關(guān)系猜測紛紛,林落倒是無所謂,他向來不在意這些。 不過,到期末考試前,林落終于完成了送給馮娟的畫。 一幅畫永遠(yuǎn)畫不完,所謂完成只在于畫家本人覺得這幅作品可以了。 林落便帶著這幅《母親》,按約定去擺放了耿云。 耿云把他約到家里。 對于自己看好的學(xué)生,夜以繼日畫了一個多月的畫,耿云還是很重視的。 但耿云沒想到的是,林落的作品會比他想象中更加出色! 當(dāng)林落忐忑地把《母親》展示給耿云看時,耿云便呆住了。 他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幅作品,是一個接觸油畫才一兩年的學(xué)生畫出來的耿云知道林落不是美術(shù)生。 作為國內(nèi)頂尖,在國際上也享有一定名氣的油畫大師,耿云自然看得出,林落這幅作品有多優(yōu)秀。 無論是從技法還是從情感上說,都是世界頂級水準(zhǔn)。 耿云手都顫了。 這或許就是絕世天才吧。 也是,歷史上那些真正的大師,有不少都成名很早,二十來歲就畫出了傳世的名作。 林諾為什么就不可以呢? 耿云激動地想,當(dāng)初他力排眾議選擇林落作為這一屆新生的第一名,把他招進來,或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 耿云情不自禁又想到了林落。 當(dāng)年的林落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是個普通二本學(xué)生,進不了國美,只跟著他學(xué)了幾天。 而林諾有這樣的機會。 耿云甚至覺得現(xiàn)在國美的教學(xué)是束縛了他。 他決定和學(xué)院內(nèi)的其他老師商量一下,對林落的教學(xué)重新安排,不和其他人一樣。 見耿云半天沒說話,林落有點奇怪。 他自己對這幅畫是非常自信的,但給耿云看就相當(dāng)于交作業(yè)給老師批改,多少會覺得緊張。 尤其是耿云半天都沒說話。 林落小心翼翼道:老師?您怎么了,有什么看法的話,可以直說。 耿云一把握住林落的手,眼里含著熱淚: 諾諾,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堅持畫畫好嗎,一定要努力畫,不管別人說什么。 繼續(xù)畫畫。 你一定會成為世界級大師的。 這是耿云作為油畫大師的眼光。 畫世界、井遇等人,能看出林落天賦不錯,畫得很好,但眼光到底不如耿云老辣。 林落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我會的,老師。 都已經(jīng)畫了一輩子了,這一輩子,他也還是會繼續(xù)畫。 畫畫是他想永遠(yuǎn)追求的一項事業(yè),也是他的愛好,是他的全部,是他存在的意義。 我很喜歡畫畫,他說,一定會一直畫的。 前世他這么回答耿云,今生也是如此。 他依舊是那個林落。 度過最初的激動,耿云慢慢平靜下來,對于林落這幅畫,他沒什么要指點的,也指點不了。 過些天,我有個學(xué)生畫展,你想把這幅畫拿來參展嗎? 耿云也帶研究生,他會親自出資為自己的學(xué)生舉辦畫展,但從來沒在畫展里展出過本科生的作品。 畢竟有耿云這個名頭在,但凡在畫展上展出過的學(xué)生,作品都能賣出不錯的價錢。 這也是提高學(xué)生名氣的一種方法。 耿云這是想幫林落打開他的名氣。 以林落的水平,不該像現(xiàn)在這般籍籍無名。 第八十章 畫展?林落一愣,笑道,可以啊,謝謝老師。 耿云的心意林落是知道的。 他也沒有扭扭捏捏地推辭。 他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耿云愿意幫他,他要做的是不讓耿云失望。 耿云滿意地點頭:好,挺好,那我改天再通知你具體的時間地點。 從耿云家回來,林落把這幅畫放到自己房間里,打算到馮娟生日那天再送給她。 在此之前,林落得回一趟宿舍。 為了畫這幅畫,他和舍友們都好些天沒怎么接觸了。 毛俊天天抱怨林落重色輕友,有了男人就忘了兄弟。 雖然林落解釋他是回家畫畫了,但毛俊并不相信。 林落回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敲門時,毛俊還在里頭罵罵咧咧:誰啊? 一開門,見是林落,他愣了下,撓撓頭:你咋回來了? 我還住寢室啊。林落說。 毛俊抓住林落的臉rua了兩把,樂了:活的。 林落:不然還能是死的? 毛俊嘿嘿一笑,回頭道:你們看這是誰回來了,稀客啊,都一個多月見不著人影了。 別一格從床上垂下腦袋,看著門口的林落,挑起眉: 喲,不容易,還能想起你娘家人。 林落白他一眼:說了我是回家畫畫去了,你們一天天腦子里都想些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 林落看向夏文秋的方向,夏文秋一直沒說話。 他躺在床上,只在林落看過去時給他打了個招呼,就轉(zhuǎn)頭繼續(xù)睡覺。 林落察覺他不太對勁,問:怎么了文秋,看到我回來,不高興么? 高興。夏文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夏文秋的表情看起來可不像高興。 他看看別一格,別一格小聲說:最近跟他男朋友鬧矛盾了,心情不好。 鬧矛盾了? 林落還記得之前夏文秋和自己談起男友時眼里閃爍的笑意。 明明是那么喜歡的人,怎么會鬧矛盾? 為什么?林落也小聲問。 別一格悄聲道:他沒說,不過異地戀嘛,你知道的,容易出問題。 林落沒異地戀過,但他想到要讓自己和井遇分開那么遠(yuǎn),很長時間都見不到,就已經(jīng)開始舍不得了。 林落想了想,洗漱完,爬到夏文秋床上。 讓讓。他推推夏文秋。 夏文秋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睛有點腫,可能是哭過。 干嘛? 林落:我被子打濕了,借你床睡一下。 夏文秋望了眼林落的床,被子都沒散開過,他估計根本沒上去,怎么會打濕? 但夏文秋沒拒絕。 或許因為同是同性戀的緣故,比起毛俊和別一格,夏文秋和林落更親近一些。 他讓到靠墻的位置,給林落留下半張床。 學(xué)生宿舍的床都很窄。 幸好他們兩個骨架小,體型小,否則這張床還擠不下。 林落凍得哆哆嗦嗦的,掀開被子鉆進去。 夏文秋背對著他。 林落拍拍夏文秋的背:轉(zhuǎn)過來,背著我干嘛? 夏文秋不情不愿地轉(zhuǎn)身,小聲道:你怎么回來了,沒跟井遇在一起嗎? 我這些天沒跟他在一起,林落哭笑不得,真沒有,我是真回家畫畫了。 我畫畫到很晚,在宿舍怕打擾你們,所以一直在家,和我媽一起住,都沒跟井遇見幾次。 夏文秋點點頭,慢慢地哦了一聲。 宿舍里都以為林落是跟男朋友逍遙快活去了。 原來不是。 看他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林落便覺得自己跟井遇正在熱戀期,一直忽視了他,有點歉疚。 仔細(xì)回想一下,之前有次上課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夏文秋情緒不對勁了。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能跟我說說嗎? 林落和夏文秋說著悄悄話:你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 夏文秋性格內(nèi)向,內(nèi)心比較敏感,有什么話都不愛往外說。 林落則是有什么說什么。 但他也在試著和夏文秋這樣性格的人交往了。 其實也沒什么。夏文秋抽抽鼻子。 就是有點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