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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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兩人的對話,別一格看看正戴著耳機打游戲的毛俊,自己也戴上了耳機聽歌。 他們之前問過夏文秋,但夏文秋沒說,大概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現(xiàn)在兩個人說悄悄話,他當(dāng)然不好偷聽,但宿舍就這么大點兒,他只能戴著耳機。 什么摩擦?林落問。 夏文秋道:哥哥他我覺得他好像沒有以前那么喜歡我了。 為什么這么覺得?林落道。 夏文秋說:直覺。 他回我消息的速度變慢了,說的話也少了,給我打電話都沒有以前那么熱情了。 我要是問他,他就說我疑神疑鬼,不信任他。 夏文秋咬著嘴唇:連情頭都換了。 他肯定是不喜歡我了。 夏文秋的語氣很低落。 自己心心念念喜歡的人,才分開幾個月,就有移情別戀的跡象,不可能不傷心。 夏文秋很茫然。 他是因為路彬才認(rèn)清自己的取向,路彬是他的初戀。 他們是同一所高中,路彬大他一屆。 夏文秋高一的時候,他們就認(rèn)識了。經(jīng)過漫長的曖昧、挑逗和試探,雙方對彼此的心意心照不宣。 但因為高考,都沒有挑明。 高三集訓(xùn)、復(fù)習(xí)的日子很辛苦,壓力又大,是路彬的陪伴和支持,才讓夏文秋走了下來,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學(xué)校。 在高考一結(jié)束,路彬就對他表白了。 他們順理成章地交往。 在高考后的三個月暑假里,他們經(jīng)常膩在一起,形影不離。 他去過路彬的學(xué)校,路彬的舍友都知道他有個小男友,剛高中畢業(yè)。 他們在一次約會的晚上,去酒店過夜,上了床,有了更緊密的接觸。 那三個月甜蜜得讓夏文秋幾乎以為他們會一輩子這樣。 但轉(zhuǎn)眼就到了分別的日子。 路彬才得知他考了國美,兩個人以后就要異地了。 他們因此發(fā)生了爭吵,但還好并沒有持續(xù)很久。 可熱戀總敵不過幾千公里的距離。 兩個人的感情還是出現(xiàn)了裂痕。 說到傷心處,夏文秋又紅了眼圈。 別哭別哭。林落著實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 見夏文秋傷心,他只能說:這他如果,真的不喜歡你了,那咱們換一個,下一個更乖,干嘛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夏文秋聽完更傷心了。 林落沒法子,起身給他拿紙巾擦眼淚,小聲哄道:你別哭,哭也解決不了問題不如咱們?nèi)フ宜麊杺€清楚? 問清楚?夏文秋道。 林落點頭:對啊,你不是說,覺得他不喜歡你了么?咱們?nèi)フ宜麊枂枺痪椭懒嗣矗?/br> 可是太遠(yuǎn)了。夏文秋小聲說,來回又花時間又花錢,我還得上學(xué)呢。 林落道:錢不是問題,我出。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就當(dāng)我借你的,不收你利息,想什么時候還都行。 林落并不在乎這幾千塊錢,但他知道夏文秋格外在意,如果白送給他,可能會傷他自尊。 所以不如說是借的。 咱們周五一下課就趕過去,當(dāng)天晚上就到了。周日晚上再回來。 林落的打算很好,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但夏文秋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吧,夏文秋垂下眼,太麻煩你了,而且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來回挺折騰的。 這有什么麻煩的。林落不以為意。 夏文秋仍是搖頭:算了,反正就快放寒假了,寒假回家我就能見到他了,那時候再說。 既然夏文秋堅持,林落也不好再說什么。 他拍拍夏文秋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你期末考試好好努力,別再為他傷心了。 也別胡思亂想,煩心的是自己,放寬心一點,興許他只是太忙了呢?畢竟他大二了,大二是很忙的。 不瞞你說,林落笑了笑,我這陣子不是畫畫么,畫得太投入,都顧不上井遇。 他也生氣,說我冷落他,剛交往就對他膩了。 想到井遇說這些話時的模樣,林落有點好笑。 在夏文秋心中,井遇是傳說中的人物,沒想到這樣的人談起戀愛來,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還會因為被林落冷落而不高興。 挺可愛的。 你們這樣真好。夏文秋羨慕地說,我都有點懷疑,自己當(dāng)初是不是不應(yīng)該考國美了。 要是我留在我們當(dāng)?shù)厣蠈W(xué),就能經(jīng)常和路哥見面,他或許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你千萬不能這么想。林落板起臉,他如果要變心,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也會變心的。 他要是不變心,你離得再遠(yuǎn)他也不會變心。 你喜歡畫油畫,考來國美就是最正確的選擇。怎么能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事業(yè)和夢想呢? 夏文秋聽了,沉默半晌,點頭:嗯。 你說得對。 他重新展露笑顏:謝謝你。 這倒讓林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好謝的,都是好兄弟。林落笑了笑。 既然你想開了,那我就回去睡覺了。 別。夏文秋拉著他的手,你要是不嫌擠,跟我一起睡吧。 也行。林落重新躺下來。 第八十一章 其實林落并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睡。 但他和夏文秋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覺了,只是這回這張床太小了點兒,有點擠。 林落睡覺雖然說不上特別鬧騰,但也不是很安分。 大床還好,一米三的小床睡兩個人,夏文秋就有點受不了了。 夏文秋睡覺很安分,睡眠也比較淺。 在他半夜第三次被林落搶走被子凍醒之后,夏文秋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要和林落一起睡了。 除非床和被子足夠大。 第二天,夏文秋起得特別早。 林落因為前段時間畫畫太累,好不容易畫完可以休息了,差點睡過頭。 還好夏文秋把他叫了起來,簡單洗漱過后就急匆匆地趕到教室去上課,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馬上就是期末周了,就算是林落,也得投入期末復(fù)習(xí)中去。 專業(yè)課問題不大,主要是文化課,林落以前沒有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過這些文化課,除了語文英語這類有原主林諾記憶加持,美術(shù)理論和美術(shù)史一類的東西,都得林落自己努力學(xué)習(xí)。 好不容易有機會上國美,林落并不想敷衍了事,把這些文化課糊弄掉。 他要好好學(xué)習(xí),考高分的。 林落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么努力學(xué)習(xí)過。 天天睜眼是復(fù)習(xí),閉眼在夢里還是復(fù)習(xí)。 原本答應(yīng)畫完那幅畫就多抽空陪井遇,結(jié)果井遇又被冷落了。 畫畫比他重要,考試也比他重要,井遇只能主動抽空來學(xué)校找林落,才能見見小男友,以解相思之情。 轉(zhuǎn)眼到了馮娟的生日。 在考試周前一周,林落再復(fù)習(xí),也得抽出空來,給馮娟過這個生日,她的四十歲生日。 馮娟結(jié)婚早,二十一歲就生下了林落。 如今林落十九歲,馮娟剛好四十。 林落家在京城沒什么親戚朋友,再者母子倆都不喜歡請?zhí)嗳恕?/br> 因此,他們只叫上井遇一個,一起給馮娟過生日。 林落早早地訂好一個大蛋糕,當(dāng)天下午,蛋糕便送到家里。 晚飯是林落做的,井遇給他打下手其實去餐廳吃也可以,但林落覺得家里更溫馨更自在。 而且親手做的飯菜,總比餐廳的來得真摯得多。 因此,這天馮娟還在擺攤兒賣煎餅果子,接到林落的電話,說是有事,讓她趕緊地回家來,一推開家門,便聽到禮花嘭的一聲響。 馮娟給嚇了一跳,看清餐桌上擺著的豐盛飯菜,以及那三層的大蛋糕,整個人都愣住了。 忙忙碌碌這么多年,馮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 也自然不記得,今天竟然是自己的四十歲生日。 看到蛋糕,她還有點恍惚:今天誰生日嗎? 井遇和林落都不是今天生日啊。 林落忍不住笑道:你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今天你生日,媽。 我專程把井遇叫來,陪你一起過生日的。 馮娟呆呆地看著餐桌上的蛋糕,莫名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嘴里卻嗔道: 過生日就過生日,買那么大個蛋糕干嘛,我們?nèi)齻€人又吃不完,浪費。 不會浪費。林落道,我拿去宿舍分給我們班同學(xué)吃。 媽,你怎么光看蛋糕,你看我給你做的菜。林落拉著馮娟到餐桌邊,看!給你做了好大一桌子!豐盛吧? 林落笑盈盈地看著馮娟。 他其實也很多年沒有過這種和別人一起過生日的體驗了。 前世,自從父母去世后,他就再沒有過過生日。 這一世,生日那天在考試,也沒過,馮娟給了他一點零花錢讓他自己買點好的吃。 林落沒興趣。 做這么多又吃不完,浪費。馮娟道。 林落哭笑不得。 他知道馮娟是過多了苦日子的,所以非常節(jié)儉。 阿姨,這是諾諾的一片心意。井遇一手自然地搭在林落肩上,笑著道,又不是每天都這么浪費。 何況,諾諾現(xiàn)在能賺錢了,咱們以后不用過那苦日子了。 井遇開口,馮娟這才不再多說什么。 林落又道:媽,我還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還有禮物?馮娟有點詫異,臉上已經(jīng)不自覺地浮起笑容,什么禮物,我看看。 林落神神秘秘道:你先閉上眼睛,我去給你拿。 你這孩子馮娟非常配合地閉上眼。 林落進(jìn)自己屋里,把那幅畫搬出來,輕手輕腳地放在馮娟面前,對馮娟道: 媽,可以睜眼了。 馮娟睜開眼,看到一個畫架,但畫上用布蓋著,看不到內(nèi)容。 林落掀開紅布,露出底下的真容。 這幅畫花了林落一個多月,每天作畫時間都在八個小時以上。 頂級油畫大師幾百個小時畫出來的成品,即便是像馮娟這種不懂繪畫的人,也能感受到它的美。 馮娟看著畫布上的女人,眼眶濕潤了。 那是她自己。 她從來不知道,別人眼中的自己是那樣的。 她這才知道,林落起早摸黑這一個多月畫的畫,竟然是她的生日禮物。 我老師看過這幅畫了,林落插話,他是世界知名的油畫大師,他說我畫得特別好,而且讓我改天拿這幅畫去參展呢。 等畫展后,我的畫就更值錢了。 媽,你放心,我可以養(yǎng)家了。 馮娟看著畫,連連點頭:挺好,畫得真好 這時井遇也拿出他為馮娟精心挑選的禮物。 一只紅色的小盒子,雙手遞給馮娟。 阿姨,這是我的禮物,您拆開看看還喜歡么? 馮娟被一個又一個驚喜砸中,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抹抹眼角的淚。 小井幫了我們那么多,還送什么禮物,讓你破費,多不好意思。 一點小心意而已,不貴。井遇道,只要你喜歡就好。 林落幫腔:媽,你就收下吧,井遇好不容易挑的呢。 男朋友討好婆婆的禮物,必須得送出去啊。 這可關(guān)系到兩人以后的幸福生活。 馮娟在衣角擦擦手,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禮盒。 打開禮盒,里面是一串珍珠項鏈。 每一顆都圓潤飽滿,反射著朦朧的微光,觸手微涼,手感細(xì)膩。 沒有不愛美的女人。 馮娟只看一眼就喜歡,但她才摸了一下,就想到這東西恐怕不便宜,連忙還給井遇。 這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阿姨不喜歡?井遇問。 不是不喜歡,馮娟戀戀不舍地看著那條珍珠項鏈,你拿回去給你mama戴吧,我戴著不合適。 合適。井遇道,這項鏈特別襯您,您戴著肯定好看。 林落連連點頭:對啊對啊,媽,肯定好看,不信我給你戴上試試。 林落說著,就拿起那條珍珠項鏈,為馮娟戴上,然后拿來鏡子讓她照。 你看,是不是特別好看? 馮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五官隱約還能看出年輕時的風(fēng)采,但皮膚暗黃松弛,眼睛也不如從前明亮了。 這珍珠確實很襯她,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優(yōu)雅起來。 馮娟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美人,多少人爭著想娶她。 嫁人之后,生活重心轉(zhuǎn)移到家庭和孩子身上,就慢慢地沒空捯飭自己了。 當(dāng)年的美人也變成了黃臉婆。 但林落現(xiàn)在長大了,出息了,能賺錢了,馮娟突然覺得,自己也沒必要成天把自己當(dāng)個黃臉婆過。 她完全可以享福,過點好日子了。 好,那我就收下了。馮娟笑道,讓小井破費。 沒事。 見馮娟收下井遇的禮物,林落松了口氣。 好了,再不吃飯,這菜都要涼了!來,吃飯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