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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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對老兩口都沒這么盡心,今晚絕對是高級別待遇。她又一次回頭,目光還盯著屏幕,小聲問:睡不著么,要不要關燈? 寧知縮被子里,不用。 明舒還是放下手機,上前,關掉頂上的大燈,再摸索著走到另一邊,將門口玄關處的小燈打開,這樣既不會打擾床上的人睡覺,也能照出些許光亮。 寧知動了動,再次翻身。 過后各自保持沉默,半點響動都沒有,誰都不動作。 似是徹底妥協(xié)了,放棄掙扎,一會兒,床上那位忽而緩聲說:晚安。 明舒不回應,只朝床上看了一眼。 由于白天辛苦,方才又吃了感冒藥,寧知沒能堅持太久,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這晚房子外一派蕭瑟,呼嘯的風卷著沙子飛揚,屋內卻平靜安然,柔和的光照著角落的一隅,在凳子上的人的身上鍍上一層光暈。 明舒守了一個多小時,困意來襲撐不住了就趴桌子上睡了一覺。她也累,連日的疲勞洶洶傾倒,加之這兩天又沒好好休息過,再是熬了大半個晚上,因而閉上眼便沒了意識,睡得死沉。 翌日照常是六點左右天亮,五點多的天際就冒出了白色。 明舒沒醒,隱隱中還做起了夢,感覺夢里輕飄飄的,整個人都被抬起來了。懸空的落差感讓她抽動了兩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動動,好似隨時都會下墜一般。 夢里,有人在她耳畔呢喃低語,說了什么,她沒聽清,眼皮沉重得宛若被焊上了。沒多久,那種懸空感又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踏實和柔軟。 房間的窗簾被拉上了,清晨的微光便照不進來。 昏暗的屋內沉寂,不久連玄關處的小燈也被關上,啪 。 八點左右,團隊的員工陸陸續(xù)續(xù)下樓,開啟新一天的忙碌。 隔壁有人敲門,來找明舒。 是打扮得精致的紀安黎。 依舊是裙裝配高跟鞋,頭發(fā)都打理過了,化著漂亮的妝容。 隔壁房間無人應,里面沒人。 開門的是這邊,寧知先趿著一次性布拖鞋出去,剛從床上爬起來,身著松垮垮的灰色齊腰小吊帶加短褲,露出白嫩的筆直長腿,頭發(fā)蓬亂,睡眼惺忪,一副不修邊幅且頹廢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769009 2個;夏季午后雷暴、チョウニマ、xi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充值不成功 20瓶;Kingsir 19瓶;喻言孟美岐老婆、qpal.、綠茶 5瓶;不是誰 4瓶;Le**Noir 3瓶;夢在深港。。。 2瓶;酸堿鹽、5201314 1瓶。 第26章 二樓過道里清凈, 這一側的屋子基本都空了,幾乎沒有別的身影進進出出。 寧知的出現(xiàn)無疑招眼,尤其是眼下這個時間點, 同樓層其他人要么外出工作, 要么在一樓大廳里開小會, 各有各的事要忙。她一出門就見到了紀安黎, 但沒勻給對方半個眼神,對這個生面孔一點不感興趣,不僅視之為無物, 還在輕輕帶上門時, 不經(jīng)意地往房間里再瞥了眼。 站在門外,從這個角度是看不到床上熟睡著的明舒的,舉動有些多余。 紀安黎不認識寧知,對其沒印象,碰上了也只是多瞧兩下, 別的就沒了。紀安黎有潔癖,愛干凈, 一向都是穿戴齊整了才出門,從來不會這樣外出,即使是待在家中不出門, 也會精心收拾, 將全身上下都捯飭一番, 與寧知是兩個極端, 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 雖然與寧知相互不熟悉, 但僅僅一眼,紀安黎就忍不住蹙眉,打心底里就有些不舒服。或許是因為寧知的整體裝扮或作風, 她莫名就有一點排斥,剛遇上這人,心中便生出一股子難以言明的感受。 倒算不上討厭或嫌惡,沒到那程度,更像是敏銳的第六感作祟,下意識就不太能接受,沒有緣由的不喜歡。 不過那也只是第一印象,內心深處不易察覺的奇怪想法。紀安黎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沒能理明白到底是哪樣的感受,后一刻就不在乎了,置之不理。 她注意到了寧知的小動作,知曉房間里還有一位沒出來,可不清楚究竟是誰,因此便沒太上心。 寧知懶散,慢吞吞關上門后沒立即下去,而是摸出手機解鎖屏幕,低頭點進社交軟件,直直地干站著翻看群消息和朋友圈。 小鬼挺有閑心,昨夜才病了一場,睡得也晚,這會兒又活過來了,不再蔫頭耷腦的,好似生病的那個不是自己。她頭也不抬地靠著墻,細長的手指忽而就在光滑的屏幕上滑動,一下,兩下純粹打發(fā)時間,網(wǎng)癮犯了不干正事。 只當不遠處的紀安黎不存在,眼皮子半垂,動也不動。 手機開的震動模式,一有消息進來就會傳出輕微的聲響。 寧知的好友不少,列表中不斷有新消息彈出。都是群消息,學校的通知、朋友圈子里的閑聊總之一大堆。 嗡嗡的震動聲煩人,沒完沒了的,一旦開啟就停不下來,很久都不結束。 紀安黎本是不關注這邊,至此又再瞄了下。 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交流,連眼神接觸都不曾有,可氛圍頗古怪,不大正常。 整個過程很短,前后加起來不足一分鐘。 紀安黎看得出寧知是故意不走,專門杵那里不挪地方,可不太理解,一時也摸不準,畢竟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想來是不大可能。紀安黎收回目光,不再多想,繼續(xù)敲門。 寧知這才走了,邊回復消息邊抬腿,徑直從后面路過,對周遭的一切都熟視無睹,徹底無動于衷的架勢。 這人走到樓梯口拐角處了,紀安黎手下停頓半晌,不動聲色地側身打量,心頭總縈繞著些許若有若無的芥蒂。 樓下,褚恒逸他們都在大堂里,一群人圍坐成一圈玩牌。 娃娃臉也在,她今天不外出,負責留在賓館里打理后勤工作,順帶照看這邊的所有人和事。 早餐是各吃各的,團隊不會統(tǒng)一準備部分人不吃,準備了也是浪費糧食,沒必要顧及這個。娃娃臉剛從外邊回來,買了許多烤包子、馕餅、rou夾饃和奶茶一類的東西,正大方地分給玩牌的那幾個吃。 看到寧知下來,娃娃臉招呼了聲,問:吃嗎?剛買的,正熱乎呢。 寧知從塑料袋里拿了一個油塔子,哪兒買的? 娃娃臉抬起手朝門外指指,說:門口出去往右拐,水果店門口有個流動的小餐車。 大家都知道寧知生病的事,早上起來都聽說了。作為合作伙伴,褚恒逸問道:沒事吧,好受點了沒? 寧知頷首,嗯了一聲。 娃娃臉順手遞一杯奶茶過去,讓嘗嘗,亦關心問問。 昨晚大半夜的動靜不小,當時好些人都沒歇下,娃娃臉是目送明舒帶著寧知出去的,還跟著嚇到了,眼下見寧知恢復了,也松了一口氣。 老曹今早離開前還專門強調,讓留守在賓館的員工們好生照顧寧知一干人等。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紀安黎。 隊伍里來了新的人,大伙兒都挺好奇,先前都見過了。 紀安黎起得早,六七點就下樓來,那會兒還跟老曹單獨聊了聊。老曹向眾員工介紹,沒點明紀安黎和明舒的關系,只說是自己的朋友,云奧集團的老總,讓眾人都照顧著點。 娃娃臉是個自來熟,跟誰都處得來,已經(jīng)認識紀安黎了,又收到了自家老大的重點托付,因而對紀安黎就格外地重視。她還特地向寧知講了這個,以免晚些時候碰面了尷尬。 你應該還沒碰到,待會兒中午飯的時候估計能見到。她是你們離開后才到的,很晚了才開車過來,好像也是舒老板的熟人朋友。 寧知咬了口油塔子,又從桌上抽了兩張紙擦手,不是很在意這個。她只反問了一句,紀安黎住哪兒。 娃娃臉想了想,說:三樓,下面沒多的房間了,只能安排到上面去。 寧知沒再吱聲,幾口將手上的食物解決掉,轉頭就要出門。 娃娃臉還念著她的病情,疑惑問:去哪兒? 有事,寧知說,背影干脆,幾分鐘就回來。 娃娃臉說:別跑遠了。 賓館外,流動小餐車還在,離這里又近了些。 樸實的攤主正在飛快干活,將食物打包裝袋,并找零給買早飯的顧客。 寧知果真只出去了一趟,十分鐘不到就提著袋子折回去。 她買了兩份一模一樣的早飯,薄皮包子配封杯的溫奶茶,一份給自己,一份給樓上房間里的明舒。 不多時上樓,幾步路走到門口。 紀安黎還沒離開,這回換成她在看手機了,守在房間門口單手打字。 消息自是發(fā)給明舒的,不會是別人。 過道里依然安靜,寧知的再一次出現(xiàn)還是比較引人注意。 小鬼的態(tài)度不變,旁若無人地走過,摸出門卡,開門,直接進去。 紀安黎沉默地看著,眼神卻不是原先那般平靜。 大抵是反應過來了還是怎樣,后知后覺的,紀安黎的臉色有點難看,瞧見寧知的那一瞬間就沉了沉眸光。 回房間中,放輕步子走到桌邊,在明舒昨晚坐過的那張凳子上坐下,寧知把買來的兩份早飯都放下,而后掏出手機開啟靜音模式,繼續(xù)百無聊賴地滑動屏幕。 。 無端端的暗潮涌動,有些事不用大力推動就悄然發(fā)生。 明舒對此不知情,半點感覺都沒有,倒頭一睡就是數(shù)個小時,遲緩地睜開眼時都下午四五點了。 這一覺睡得長,睡得踏實,亦糊里糊涂的。 長達十一二個小時的深度睡眠讓她有些緩不過來,醒來整個人都轉不過圈,腦子里霎時都空白了。房間里昏沉沉,悶不透光,東摸西摸地打開燈,疲憊地瞧向周圍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間,明舒還以為是在自己房間里。 賓館內的客房裝修都差不多,比鄰的兩房間配置等方面都一樣,連家具的擺放位置都一致。 可很快,思緒漸漸回歸,明舒撐坐起身,難受地揉了幾下太陽xue和眉心,心知自己還在寧知房里。 四下環(huán)視一周,寧知不在,這兒只有她自己。 不知道怎么就躺在了床上,咋上來的,明舒腦海里沒相關的記憶,只記得自己睡著之前是坐在凳子上的。她看向凳子那里,一下就瞅見桌上早已變冷的食物,登時又有了個大概。 摸到遙控器,關空調。掀開被子,下床。拿上那份早餐,開門出去,轉身進隔壁房間。 睜眼就沒見到寧知,也對昨晚沒什么記憶了,明舒沒太糾結,想著應該沒多大事,回去就先洗個澡,醒醒神再說。 光腳進浴室,看一眼時間,四點五十了。 脫掉略皺巴的衣褲,她揚起下巴并捋了把頭發(fā),隨后就擰動開關,對著花灑直接沖一沖,不管水冷水熱。 乍然的激靈感終于使其清醒了些,明舒抹抹臉,胸口大幅度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樓,老曹他們已經(jīng)收工回來,今天的拍攝任務不重,一行人完工就趕緊撤,麻利兒就收拾完畢,趕在五點之前回到這里。 因著拍攝十分順利,老曹心情不錯,進門就笑瞇瞇,見誰都樂呵,可比前兩天溫柔多了。他指揮田衛(wèi)源等人把機器設備都收起來搬樓上去,然后找娃娃臉問了幾句,探探風,問明舒和紀安黎咋樣了。 娃娃臉照實說,告知明舒還在樓上,沒起來。 中午吃飯前寧知就坦蕩告訴她們了,明舒在自己房里補覺。 大家都沒當回事,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曖昧不曖昧也沒亂想,壓根沒那方面的意識。知曉明舒這是辛苦為病人守夜了,娃娃臉幾個還挺有感觸,認為明舒這個當老板的很有人情味,負責,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老曹亦能理解,同樣不覺得有問題。 他當明舒是同輩人,真朋友,而自個兒年齡上又比寧知都大一輪,一直視寧知為不懂事的小姑娘,哪會胡亂發(fā)散這事。 老曹問:紀總呢,去哪里了? 娃娃臉回道:樓上,應該也在房間里。 老曹思索片刻,招來田衛(wèi)源,讓去樓上跑一圈,把人都叫下來,接著又讓娃娃臉臨時去外面的餐館訂晚飯,說是今晚出去吃。 他答應了不摻和明舒的感情。事,可又擔心她倆會鬧起來,要是吵架或搞得更難收場就麻煩了,便想著制造一個可以好好談一談的機會。晚飯的時間就正合適,飯桌上能緩緩僵局,晚一點也能讓兩人獨處。 田衛(wèi)源機靈,聞言就趕快應下,上樓喊人。他先去三樓,再去二樓明舒那里,順帶也知會其他人一聲。 明舒剛洗完澡,身上只穿著一件寬松的襯衣,不方便開門就應了一下,半個小時后才收拾完下去。 褚恒逸他們還在玩牌,這群閑人賭癮重,從早上玩到現(xiàn)在都還不收斂,非要老曹上手收牌才不打了。 寧知也在其中,這人是下午加入進去的,贏了不少錢。這人難得如此和睦地融入集體一回,跟大家都相處得非常融洽。 相比起早上,寧知又換了身穿著,寬松的無袖T恤,七分牛仔褲,平底鞋,一頭卷毛隨性挽起,左邊耳朵上多了兩?;A款的耳釘。 明舒下來的時候,寧知正在收最后一把牌贏的錢。小孩兒不大講究,收到錢了也不點點數(shù),把不同面額的紙幣卷一團就塞褲兜里。 明舒走近,見面就問:好點了? 寧知側身偏頭,模棱兩可地說:嗯,比昨晚好一些。 吃藥沒? 吃了。 兩人都默契不提睡床上的事,明舒不問,寧知不解釋,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主要是現(xiàn)在也不是講這個的時候,那么多人都在場。 多休息,明舒說,視線掠過桌上的紙牌,生病了就消停點。 寧知應聲:知道。 明舒不過多啰嗦,點到即止,叮囑完又找老曹說話。 紀安黎還沒下來,在房間里打電話,工作上有事需要解決,要過一會兒才有空。 田衛(wèi)源悄悄告訴老曹,老曹面上不顯,裝作什么都不了解,一面跟明舒搭話,一面讓眾人再坐著歇會兒,說是太陽小點了再出去,否則太熱了頂頭曬,找借口等著紀安黎,非要暗暗湊合這對舊情侶一塊兒出門。 娃娃臉她們不知情,沒意見,都聽老大的話。 明舒也沒所謂,早都餓過頭了,現(xiàn)在或等會兒出去都一樣。 唯獨寧知不順著,忽然對褚恒逸幾人說要請客喝冰的,正好還有時間可以到周邊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