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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冉詩沂想起上周對于玉兒撂下的話,又道:“對了,我之前說會找蔣老師說清楚,下午剛好有體育課,我們在體育課之前去和蔣老師說吧?!?/br> 于玉兒不解:“說什么?” “領(lǐng)cao的事啊,你比我跳得好,當(dāng)然由你來帶領(lǐng)大家。” 于玉兒總算是明白了,笑道:“我上周沒和你說假話,我不會分解動作,也不耐煩分解動作教他們,你其實只是當(dāng)時不太熟練,等你熟練了自然也能跳得很好,而且你還會分解動作,一個一個動作教他們,比我有耐心多了。這事兒不用和蔣老師說了,你就很好?!?/br> 冉詩沂還是有點將信將疑,她自尊心很強,不能忍受別人讓自己,她想要的可以憑實力爭取。 于玉兒也看出來了,道:“你非要去找蔣老師也可以,你就自己去吧,蔣老師要是找我我也會拒絕讓他重新選人的?!?/br> 冉詩沂發(fā)現(xiàn)她好像確實不情愿,只好道:“那好吧?!?/br> 領(lǐng)cao還是她,冉詩沂心里又有些高興,哼了聲說:“我不是你讓的哦,我比你更會教人。” 于玉兒失笑:“是,我沒有讓你。” 、 于玉兒午休不回去,一般都是在教室里趴一下,趴過就繼續(xù)看書。 秦渡則干脆不午休,要么和賀子云他們出去打游戲,要么就是去打球,有時候要是約了架,那就還得小巷子里走一趟,游手好閑之徒不掛個彩留點勛章怎么行。 這天吃過午飯,賀子云和伊帆卻都要回教室。 秦渡不解:“你們回教室干嘛?” 賀子云正想說,伊帆搶了先,一頓噼里啪啦:“當(dāng)然是去陪奶奶復(fù)習(xí)初中知識了,我們要陪奶奶讀書的知不知道,周末就約好了,以后午休時間就在教室休息一下,然后學(xué)習(xí),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閑的沒事到處亂逛……” 他還沒說完就被秦渡削了,秦渡勒住他脖子:“我看你皮子又癢了!” 伊帆又慫兮兮求饒:“我錯我錯了,我靠我中午吃到嗓子眼了,要吐了,渡哥放過我吧?!?/br> 秦渡怕他真吐自己身上,忙把他放開:“你們真要去教室陪她學(xué)習(xí)?” 賀子云聳聳肩,一切自在不言中。 伊帆咳嗽兩聲:“渡哥,你也回教室吧?!?/br> 秦渡卻冷睨他一眼:“沒看出來我奶奶故意使的離間計嗎,你們也不許去?!?/br> 伊帆卻往賀子云身后一躲:“可是咱們出去也沒啥好玩的,而且我想跟奶奶學(xué)鞭子?!?/br> 秦渡揚起手又要教訓(xùn)他,嚇得伊帆拉著賀子云連連倒退。 “走走走,子云快走,霸王龍要噴火了?!?/br> 賀子云好笑,被拖著走了幾步,又回頭問秦渡:“你真不回教室啊,那你去哪?” 秦渡沒好氣:“你們他媽管我去哪?” 賀子云不管了,勾過伊帆的肩就走。 秦渡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沒忍住磨了磨牙。 就剩他一個人,好像也沒什么地方可去,就在秦渡猶豫著要不要跟著回去的時候,一個初中認識的男生喊住他:“秦哥打球嗎?” 說著還把球拋了過來。 那就先去打球吧,別想騙他學(xué)習(xí),秦渡瀟灑地把球一接。 、 秦渡一身是汗回來,剛好撞上覃復(fù)也從家里過來,好在一人前門,一人后門,不至于因為進門再起矛盾。 不過倆人要進去的時候,都頓住了腳步。 教室里稀稀拉拉還沒幾個人,因而賀子云的聲音甚至帶著回音,溫柔帶笑,問于玉兒:“這里我講明白了嗎?” 他不問于玉兒聽明白了沒,而是問自己講明白了嗎,就會給人很被尊重的感覺,聽了讓人心里十分熨帖。 于玉兒笑著點點頭,伊帆也在旁道:“我也聽明白了,這題我也不會來著?!?/br> 伊帆一直很乖,縮在她旁邊,也不打擾她,有時候會趴著睡覺。于玉兒聽見他這么說,倒是不覺得他初中題不會有什么,反而覺得他比秦渡更懂事,不會的題至少還是聽了,就沒忍住摸摸他的頭:“乖,真棒。” 這一聲充滿了寵愛,伊帆瞬間臉紅了。 秦渡卻看得把牙磨得嘎吱響,心說他再晚回來,他奶奶的親孫子就要易主了,一擦汗,過去拎起伊帆領(lǐng)子:“讓開。” 伊帆被領(lǐng)子勒得差點又吐了:“哎喲,渡哥你輕點,我自己讓還不行嘛?!?/br> 于玉兒皺眉:“秦渡,不可以這樣哦。” 秦渡哼了聲,把伊帆又扔下。 伊帆乖乖跑到了于玉兒前面的位置坐著,狐假虎威地沖秦渡齜牙。 于玉兒看向秦渡,抽紙給他擦脖子上的水:“你去干嘛了呀,一身臭汗?!?/br> 秦渡言簡意賅:“打球?!?/br> 賀子云笑道:“你沒打完一場吧?” 秦渡瞥他一眼:“有人有事,打不了了,怎么了?” 他怎么可能提前回來,就算他提前回來,被賀子云看穿,他也必須不能承認。 賀子云也不繼續(xù)揭穿他,而是問于玉兒:“奶奶還學(xué)嗎?!?/br> 于玉兒:“學(xué)學(xué)學(xué),來,嘟嘟你也拿個紙和筆,咱們聽小賀老師講課。” 秦渡又哼了聲,到底還是把筆拿出來了,又把一本嶄新的本子砸在桌上。 “講吧,小賀老師?!?/br> 第22章 誰是他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