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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剪吧?!彼恢睂Πl(fā)型沒什么要求。 理發(fā)師在鏡子里比劃著:“大約得這么短,能接受嗎?” “能?!?/br> 理發(fā)師直接把剪刀換成了電推剪。 二十幾分鐘后,頭發(fā)基本剪完,理發(fā)師撣了撣他額頭上的碎發(fā)茬兒:“嘿,有顏值就是任性,理什么發(fā)型都帥,用不用我在側(cè)邊這兒給你弄兩道刻痕?” 柳南幽用手撥了撥頭發(fā),照著鏡子左右看了看:“不用,這樣就行?!?/br> 他五官本就長得精致,臉型又挑不出一點缺陷,誰剪誰愣短寸發(fā)型,他卻能輕松駕馭,比長發(fā)時更利落。 當然,如果出門時不凍頭皮就更好了,迎著冷風走幾步,他又把棒球帽帶上。 悶頭走了一段,停下腳步,他一時想不出自己該去哪。 心里沒有想去的地方,也沒有想做的事,只有想見的人。 從昨天和曲燼分開開始,他就覺得懶懨懨的,提不起興致,總感覺自己身邊缺了點什么。 插在口袋里的手擦著手機屏幕,想給曲燼打個電話,但是又怕耽誤他補課。 猶豫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學習吧,買幾套題集刷刷就好了,張望四周,想要找家書店,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燼:——男朋友,男朋友,剪完頭發(fā)了嗎? 柳南幽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回了通電話,曲燼接得特別快,應(yīng)該是拿著手機再等他回消息:“頭發(fā)剪完了嗎?” 柳南幽正了正帽子:“剪好了,剪得很短?!?/br> “寸頭?” “嗯。” 曲燼那邊似乎笑了下:“發(fā)張照片讓我看看?!?/br> “我在外邊,待會回家了給你發(fā),你上午的課上完了?” 嘀!刺耳的喇叭聲,曲天昊的車又停在柳南幽身旁,他直接從車上跳下來:“世界就是這么小,我們又見面了。” 柳南幽看著面前這個陰魂不散的傻*,很想打人! 曲燼那邊也聽到曲天昊的聲音,停了兩秒,語氣沉得很低:“搭訕?” 柳南幽眉頭不受控地皺在一起:“我待會給你回電話?!?/br> 不等曲燼再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盯著曲天昊:“你一直跟著我?”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jīng)??! 曲天昊沒承認但也沒否認,臉上仍然帶著他自以為很帥,其實卻很欠揍的表情,扯著一側(cè)嘴角邪魅一笑:“你剛剛怎么跑了,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這次可別說你沒帶手機?!彼抗鈷咧嫌姆攀謾C的口袋。 柳南幽抿了下唇:“留電話要找我約架嗎?不用那么麻煩,現(xiàn)在就可以滿足你!” 曲天昊雖然普通,卻迷之自信,有著:“你總是提打架實在暗示我什么嗎?去床上打架?” 這段時間他和曲燼天天在一塊,沒有生氣的機會,但是不代表他的脾氣就變好了。 拳頭依然很快,曲天昊根本躲不開,膝蓋頂在人身上,曲天昊疼得站不起身…… 第40章 荒唐 曲天昊的司機下車拉架時,他人已經(jīng)蜷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司機一把拉住柳南幽,生怕他跑了:“你不能走!” 柳南幽甩開司機:“我不走,你報警處理吧。” 司機一邊防備地盯著他,一邊撥了報警電話。 很湊巧,這附近沒書店,派出所倒是有一處。 十幾分鐘后,民警把雙方帶進了辦案處。 柳南幽是走進去的,曲天昊是被自家司機和另外一位民警半摻半拖著進門的。 民警詢問過后,指了指柳南幽:“還是高中生吧?成年了嗎?” “剛過十八歲?!?/br> 民警意味不明地哼了聲:“十八也得叫家長,給家里打電話?!?/br> 柳南幽握著手機,一時不知道該打給誰,正巧曲燼這時電話又打來:“在你家附近嗎?我快到了?!?/br> 柳南幽看了眼民警:“我家長不在本市,我哥來行嗎?” 民警點頭:“行?!?/br> 柳南幽又把電話放到耳邊:“我在文陽路派出所?!?/br> 曲燼那邊頓了一下:“……好,等我?!?/br> 他這邊掛了電話,曲天昊的司機主動找到民警:“同志,我已經(jīng)通知孩子的父親了,馬上過來?!?/br> 民警掃了眼還縮在椅子上的曲天昊,轉(zhuǎn)身坐回椅子上:“等著吧?!?/br> 曲燼出門走得急,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進門直奔柳南幽身邊,見他沒傷到,才舒了口氣。 民警在一旁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們倆,這不又來了個高中生? “你是他哥?”民警滿臉都寫著我不信。 曲燼下意識地柳南幽護在身后:“對,我是他哥。 “你也十八?” 曲燼把自己身份證拿出來:“快十九了。” 民警表情有些頭疼,接過他身份證:“喲嚯,還挺巧,你也姓曲,被打的也姓曲?!彪S后指了指蜷在椅子上的曲天昊:“你弟弟把人打成那樣了,還直不起腰呢,待會去醫(yī)院驗下傷,醫(yī)藥費賠償什么的,等他父親來了,你們商量一下該……” 民警話音剛落,派出所的打門再一次被推開。 在看清來人的一剎那,曲燼手里的身份沒拿住,落在了地上。 而風風火火趕來的曲邵陽也僵在門口。 司機以為他是看到自己兒子被打氣得愣住,畢竟自家老板對兒子寵得很,兩步迎上去,指著柳南幽:“曲總,打人的就是他,別看他長得斯文,動起手來不要命,我攔都攔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