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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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程謹全程動也不敢動,唯恐這兩人交起手來自己池魚遭殃。 等到云玨跑掉,趙程謹心說自己是不是該跟去幫忙,一轉(zhuǎn)眼,卻見趙啟臉上的愉悅和開心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冷。 他盯著少女跑走的大門方向,抓空的手落了下來。 “那個……啟堂兄……” “走吧?!壁w啟打斷了趙程謹?shù)脑挕?/br> 趙程謹:? 趙啟瞥他一眼,語氣平淡:“她不是讓你去幫忙嗎?還不去?” 趙程謹:…… …… 大隊伍剛剛抵達長安的當(dāng)天,將軍府便收到了尹府的帖子。 接到這帖子,趙喆倒是沒什么,可對云庭夫妻來說就不一樣了。 自從云玨二進長安后,她和尹府三郎君的事情在長安城傳得沸沸揚揚,裴氏倒是捎信問過趙程謹,可趙程謹愣是沒說出個門道來。 夫妻二人一合計,還是決定先到長安再說。 “其實櫻桃宴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除了吃櫻桃,還可以狩獵,不過獵物都是御園里豢養(yǎng)的,性子都馴溫順了,并非山間野獸,打起來不大帶勁,也就勝在品類眾多,可以長長見識!” 院子里,云玨身邊圍了一圈本家和趙家的兄弟姊妹,她活似個茶館的說書人,繪聲繪色講述著長安城里有趣的地方,除了她自己經(jīng)歷的,還有好些是尹敘同她說過的。 云庭笑著搖頭:“說到玩,她是天下無敵,到哪里都閑不住她。” 裴氏笑了笑,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里,趙啟袖手斜倚著一顆大樹,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云玨的方向。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旁看熱鬧,但那雙眼里,多少藏了些溫和愉悅的情緒。 趙啟從小就不愛和兄弟姊妹鬧騰,或者說有些冷淡孤僻,唯獨回回都要與云玨紅臉掐架。 縱使有些才能,但性子著實談不上好相處的類型。 就裴氏所見,小女兒與這位表兄可謂是相當(dāng)不對盤。 不知為何,這次來長安,趙啟竟然主動請求隨行,最后留了他幾個兄長鎮(zhèn)守隴西。 可趙啟到了長安,也未見對這里有多好奇向往,眼中所見,皆是一人。 “阿玨jiejie,明日我們?nèi)ツ睦锿妫??”幾個聽得激動的弟弟meimei開始嚷嚷。 云玨講得高興,一聽這話又喪起小臉,明日不行呢,她還要上學(xué)…… 弟弟meimei不依,你可以告假呀! 云玨很快接受了這個建議,說得對,讀書哪有陪伴家人重要,她明日就去告假! 次日一早,云玨早早起身,竟比往日上學(xué)還要積極——她得趕在弟弟meimei們起床之前先把學(xué)中的事處理好。 沒曾想,路過前院時,竟然有人比她還早,那人一身銀灰勁裝,革帶束腰,手握長.槍,一招一式皆是凌厲殺氣。 云玨愣了一下,然后就想當(dāng)做沒看見直接略過,不想對方一個起躍尖刺,木槍尖銳的寒刃就停在她鼻尖寸許之外,堪堪將她攔住。 趙啟額頭已經(jīng)浮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可見練了有一會兒。 他盯著云玨,氣息平穩(wěn),語氣滿是譏諷:“這么早?忙著去告假?” 云玨聽不得他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往旁翻了一眼,耐著性子:“嗯啊。” 趙啟哼笑一聲:“你來長安讀書也有一陣了,讀出個什么名堂沒?” 云玨覺得一大早就被他堵住可真是晦氣,語氣也漸漸不好了:“叫表兄失望了,沒有!” 趙啟眼鋒凌厲:“那還要在這讀?” 云玨心道,那一開始也不是我自己上趕著要來的呀! 她轉(zhuǎn)頭看向趙啟:“表兄也想來嗎?” 趙啟眼神一冷,嗤笑道:“這鬼地方,也只有你稀罕?!?/br> 毛病! 云玨從小在隴西長大,身邊的兄弟姊妹無一不對她照顧有加呵護備至,性格也是好的沒話說。 唯獨到了趙啟這里,從小就愛捉弄她,給她留下了不少童年陰影不說,性格還糟糕得很。 云玨不想和他鬧,耐著性子道:“國子監(jiān)告假手續(xù)還挺麻煩,我就不打擾表兄晨練了。” 說著就要伸手扒拉那兵器,然手指還沒碰到那尖銳的地方,趙啟忽然收招,揚手一扔,咣當(dāng)一聲,木槍掉在地上。 他抬手摸了一把額上的汗,說:“我陪你去?!?/br> 云玨:??? 第102章 “趙家表兄” 云玨雖然與趙啟不對付,但也談不上是血海深仇。 她想,啟表兄讀書時也相當(dāng)厲害,即便近幾年開始領(lǐng)軍守疆不大舞文弄墨,到了國子監(jiān)這種神圣之地,多少想瞻仰其風(fēng)采。 他之所以說沒興趣,純粹是因為他這個人性格就這樣。 好也說不好,喜歡也說不喜歡,就愛別扭著來,喜歡被人哄著迎著,相處起來非常累人。 所以,即便不想帶著他去,云玨也沒無情拒絕。 不過她讓彩英撤了馬車。 趙啟這人,氣場非常陰郁,她可不想和他同乘,一路上都沉浸在陰沉沉的氛圍里。 看到云玨牽馬出來時,趙啟眼神一黯,又轉(zhuǎn)為冷笑,“都說長安城的公子哥兒不喜歡粗鄙豪放的女子,怎么你還會騎馬嗎?” 來了!又來了! 云玨對天翻白眼,轉(zhuǎn)向他時虛偽的假笑一下,連理都懶得理,翻身上馬在前帶路。 趙啟見云玨并不搭理,臉色變得不大好看,上馬走在她身邊,一路無言。 因為被趙啟絆住,云玨來到國子監(jiān)時時辰已經(jīng)不早,許多學(xué)子都在往這邊走了。 往日里都是乘馬車,今日換了騎馬,不少人朝這頭看。 趙啟掃過那些年輕郎君,眉頭一皺:“他們看什么?” 云玨順著趙啟的目光掃去,結(jié)果眾人立馬避開她的眼神,作鳥獸散。 她適應(yīng)良好,轉(zhuǎn)頭問趙啟:“看什么?” 趙啟:…… 走進國子監(jiān),云玨沒有立刻往博士廳走,而是邊走邊同趙啟介紹起內(nèi)里構(gòu)造。 趙啟聞言,直接愣了一下,略顯茫然的走在云玨身邊。 到思學(xué)廊下時,云玨指向用來公示優(yōu)秀學(xué)生佳作的勝文欄和小勝文欄,得意地說起了往事。 可直到她說完,趙啟都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察覺云玨看著自己,趙啟眼珠一動,冷漠的應(yīng)了一聲,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云玨徹底失了談性,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 趙啟跟她來國子監(jiān)未必是對這里有多向往,也可能是起得太早無所事事閑的…… 她不想帶他逛了,徑直往博士廳方向去,嘴上則解釋道:“時辰不早了,我告假后還要給他們買吃的回去呢!” 趙啟沒什么表態(tài),跟在她身邊。 就在兩人快要到博士廳時,于迎面而來的一雙男女狹路相逢。 是尹敘和謝清蕓。 謝清蕓手里捏了一沓文章,尹敘則拿了份公文一樣的東西,兩人應(yīng)當(dāng)在說正經(jīng)事,神情都很認真。 云玨眸子一亮,又在對方看過來時飛快按住光芒,可尹敘似有所感,謝清蕓話說到一半,他已率先轉(zhuǎn)頭看過來。 謝清蕓隨后瞧見了迎面而來的兩人,正欲打招呼,眼神忽轉(zhuǎn),落在了云玨身邊的男人身上。 這男人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冷硬的氣質(zhì),行步間又含著一股內(nèi)斂的文人儒雅。 謝清蕓下意識就在猜測這男人的身份,可沒等她分辨出個所以然來,身邊的氣息也跟著變了。 她心里一咯噔,悄悄瞄了眼尹敘。 好得很,前一刻還溫和從容與她商議教學(xué)內(nèi)容的男人,竟也瞬間散出一股冷肅之感。 與她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只在那男人身上短暫停留,便轉(zhuǎn)向了云玨,隨著眼中人便換,氣息也由冷轉(zhuǎn)暖。 這…… 兩方走進,謝清蕓不用問就知道云玨為何而來,便先開了口:“我當(dāng)你今日不會來?!?/br> 云玨與謝清蕓雖是同輩,但在國子監(jiān)里,她一直都很給謝清蕓面子,回回見面都尊稱一聲博士,謝清蕓的話讓她一愣:“謝博士這話是什么意思?” 謝清蕓:“聽聞云將軍與趙使君來了長安,你今日不該在家中陪伴親長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云玨仿佛聽到了身邊的趙啟一聲很輕的冷哼。 雖然趙啟就是這個死樣子,冷嘲熱諷是常態(tài),但云玨還是很不高興,頓時肅起小臉,“謝博士此言差矣,我既是國子監(jiān)學(xué)生,就該講規(guī)矩,就算要陪伴親長,也不能全無交代呀!我這不是告假來了嗎?。俊?/br> 她總覺得趙啟很瞧不上她在這里讀書,這會兒是怎么都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的。 不想謝清蕓愣了一下,看向尹敘:“尹大人沒同她說嗎?” 尹敘目光只及云玨,聞言露出淺淡的無奈與寵溺:“本想稍后便去將軍府告知她,沒想她今日倒是主動趕早了一回?!?/br> 因云玨還比趙啟靠前一步,所以未能瞧見尹敘話一出口,趙啟的眼神越發(fā)銳利的審視著尹敘。 而這一幕,被尹敘和謝清蕓看的清清楚楚。 謝清蕓輕咳一聲,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尹敘則是完全不受干擾。 他笑了笑,用一種熟悉中隱含親密的口氣對云玨說:“我已替你告了假,你此刻便可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