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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津安靜下來,看著她,好一會兒后,他張嘴食下她喂來的點心,眼睛仍盯著她。芝士醬的甜膩香味流連于他唇齒,明明都咽下去了,卻還覺得甜。 慢慢咀嚼,慢慢體會,留得深刻。 深刻的是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鐘霓問他味道好不好,是不是太甜? 他喉結一滾,端著的點心的手挪開,盤子輕輕地放在桌上。他起身向前,單膝跪在她小腿邊,捧住她臉頰,細細密密的與她分享甜膩的點心味道。 鐘霓捏著勺子,滿心都是快樂的顫動。 “嗯,太甜了?!碧鸬呢澞钤絹碓街亓恕?/br> 他靠近她,吻過她耳垂,一手繞到她身后。 她忽覺頸間一片冰涼,她低頭一看,是銀質項鏈,項鏈上還有一塊小圓形的懷表。他親了她臉頰一下,握著她的手去捏那塊懷表。 “喜不喜歡?” 鐘霓捏著懷表看,表殼正中是鏤空花紋,花紋以外是藍色花紋玻璃,看起來像是一朵藍色的花。她看他,冷不丁問:“這是玻璃還是鉆石?” 傅時津啄了下她唇角,“不騙你,真是玻璃?!?/br> 鐘霓笑笑地哼了一聲,纏著他脖頸,指著桌上的點心,“食完再打茄輪咯?!?/br> 食完后—— 鐘霓仿佛墜入甜蜜濃霧中,深深陷進他的眼睛里,要在他的眼里尋覓更甜的食物。他唇上噙著笑意,鐘霓撞上去,吮掉他的笑意。 比點心還要軟的是他的吻。 入口即化是情意纏綿,不是點心。 傅時津顧及著她后背的傷,被她一點一點地磨著耐性,對她毫無辦法,只得低聲哄她要到此為止。她抬起頭,看他。 ☆、044 鐘霓看著傅時津的臉, 摸著他的下巴,突然得意地笑了一聲, “哇, 阿Sir,你果然是好鐘意我啊?!?/br> 他笑一聲, 低著頭看她。是啊,他好鐘意她啊。 以前,他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般慣她呢?情侶不像情侶, 用江月的話講更像是教官與學生,所有親密行為都是點到為止。以前的他眼里沒有她,她只當他是安全港灣、防空洞,以此自保,除此之外, 他毫無價值, 親吻、撫摸亦無感情作點綴。 現(xiàn)在, 她發(fā)覺自己沉進去了,無聲無息,叫人害怕, 又叫人忍不住躍躍欲試,想再沉入一些, 深一些。但, 她卻皺住眉,用腦袋撞著他胸口。輕輕地,是撞擊他心口。 他摸住她耳朵, “嗯?” 她悶聲講:“好不習慣。” 他一手輕輕覆在她后背上,一下一下地輕輕幫她按摩。鼻前泛著淡淡的藥氣,混著她身上的清淡香味,其實并不好聞。聽到她講不習慣,按摩的動作頓了頓,她也敏銳發(fā)覺到,立時捉住他的手腕,貼向自己的臉頰。 “燙不燙?” 很燙,于是他連忙問:“哪里不舒服?” 她抬頭,不耐地“哎呀”一聲,用額頭抵著他胸口,小聲講這是一種情緒反應。 他試探性地問:“……生氣?” “是……”她拉下他的手,眼睛勾著他的目光,吻他的指尖,吻他的手背,再吻他無名指上的婚戒。親密動作在她唇上,是到處作惡。 他看著她。 她松開他的手,完完整整地將自己埋進他懷里,纏緊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是沐浴之后的氣息,無一身疲憊,是清晨芬芳,清新地涌進她嗅覺,牽動她對這個男人強烈的病態(tài)的癡迷。 她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他是她的Good Boy,她要做她的Bad Girl。 “唔……你好香?!辩娔拶N著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白色襯衫,悄悄地探出一片柔軟,弄濕了他的胸口,白色襯衫變得透明了,她忽然地吮了一口,察覺到他身子發(fā)僵,嬌聲笑出來。 她受了傷,他不能對她做什么。倒是她,一直在做很惡劣的事情。他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耳垂,沉聲叫她的名字,“很晚了,你該睡覺了。” 她抬起頭,得意地揚揚眉毛,“你親我。” 他別過臉,又被她掰回來。 “鐘霓!” “親一下,又不要緊,難不成……”她佯裝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哇,阿Sir,我都受傷了,你想……” 他眉頭一凜,捏住她兩頰,話音模糊不清地被中斷了,也被迫嘟起嘴。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還鬧?” 她唔了幾聲,乖乖搖頭。 這么乖的話,他勉為其難親一下好了。他捏了捏她臉頰,動作溫柔,可語氣一點都不知溫柔,“睡覺!” 她趴回床上,安靜沒一會兒,又開始講:“阿Sir,我突然想起來——” “不準想,睡覺?!彼鹕恚P燈。 黑暗中,窗簾拉上,連月光都沒有。屋內一片黑,鐘霓睜著眼看著黑暗中的白襯衫,忽然朝他伸出手,許久后,終于被她喜歡的一雙寬大的手握住。 鐘霓心滿意足,閉上眼,乖乖睡覺。 夜色濃了,窗外是嘈雜的世界。傅時津輕手輕腳離開房間,手里拿著鐘霓的手機,嘗試回撥電話給姑媽,電話很快接通,不意外是姑媽著急的聲音。 傅時津走進二樓的走廊,經過的伙計同他點頭招呼。“姑媽,是我?!?/br> 那邊聲音頓住,隨即是嚴厲的叱問,問阿霓受傷的經過,了解經過后,她才忍不住厲聲斥罵傅時津。傅時津一聲不吭,由得姑媽罵,直到通話被中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