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艷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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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沈逸、沈闊與宋池坐一桌,看著離開的兄長,沈牧嘖嘖道:“大哥平時酒量很好的,今日這么快就醉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急著去洞房?!?/br> 沈闊:“下一個就輪到你了,有你急的時候?!?/br> 沈牧:“未必吧,我要去邊疆歷練,一兩年內(nèi)怕不會回來,下一個該是咱們的郡王爺才對。” 大家就都看向宋池。 宋池大大方方道:“等我定下來,給你們每人發(fā)一張喜帖?!?/br> 別的新娘子享有的風光,他的新娘子肯定也會有,且會更風光。 總有一日她會明白,有他在,她不用羨慕任何人。 第50章 (巧妙應(yīng)對,揚州來信) 大婚次日,新婦敬茶。 虞寧初也跟著舅舅一家來觀禮。 上個月沈明漪是外嫁,帶著丈夫回門時虞寧初不露面也沒什么,左右她不必時常與安王打交道,但韓錦竺不一樣,她是侯府的嫡長媳,以后就要一直住在侯府了,虞寧初則是寄居侯府的表姑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要過來,彼此都認認臉,方不為失禮。 她們來得早,虞寧初坐在表姐身邊,聽長輩們說了會兒話,沈琢夫妻終于姍姍來遲。 夏日的晨光明亮耀眼,韓錦竺仍是穿了一身大紅的敬茶禮服,小鳥依人地走在沈琢身邊。她小時候常來侯府,與三房長輩諸位表哥都熟悉了,神態(tài)親昵自然,只偶爾的顧盼之間,流露出新嫁娘的嬌羞。再看沈琢,眉目冷峻似乎與婚前沒什么不同,不過,兩人跨進門檻時,他輕輕扶了韓錦竺一下。 韓錦竺的臉頓時更紅了,嗔怪地看向沈琢,沈琢臉上也終于多了一抹尷尬。 昨夜禮成之后,他本想睡了,然而迷迷糊糊間表妹又鉆到他懷里,沈琢本能地抱住她,觸手卻是女兒家滑膩的肌膚,血氣方剛的新郎官一時沒忍住,又欺了她一次。他也沒想到小姑娘身子骨那么嬌弱,早上起床差點跌倒。 夫妻倆的小動作與小表情,看得廳堂里的女性長輩們都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韓氏最為滿意,當初她撮合這門婚事,兒子還不愿意,理由是嫌棄韓錦竺太纏人。傻兒子哪又明白,韓錦竺是早就喜歡上他了呀,兒子冷冰冰的,韓錦竺不纏人一些,表兄妹倆怎么接近?如今好了,韓錦竺出落得楚楚動人,又嫁給了兒子,不必再像小時候那般找各種借口,晚上在被窩里換一種纏法,兒子能不喜歡? 丫鬟們擺好蒲團,沈琢攜韓錦竺跪下,開始給長輩們敬茶。 韓氏喝兒媳茶時,對韓錦竺道:“你表哥從小就性子冷,不會說甜言蜜語哄人,但他也不會欺負人,你多擔待些,若他讓你受了什么委屈,你盡管告訴我,娘給你撐腰?!?/br> 韓錦竺當然清楚沈琢的脾氣,不過回想昨晚他沉默中的熱情,韓錦竺心里便甜甜的。 敬了一圈茶,同輩兄弟們也都上前與長嫂見禮。 輪到虞寧初時,韓氏介紹道:“這是你們二姑母家的表妹,叫阿蕪,去年才搬來京城,所以你沒見過。” 韓錦竺笑著打量虞寧初一眼,夸道:“表妹長得真美,給,這是我繡的帕子,表妹可別嫌棄我女紅不好呀。” 虞寧初接過帕子,細細看過,喜道:“表嫂繡的真好看?!?/br> 見過禮,虞寧初就退回了座位。 韓錦竺瞥向身邊的丈夫。 沈琢眼觀鼻鼻觀心。 昨夜跨進新房之前,他腦海中的確閃現(xiàn)出一些不該記得那么深的畫面,只是婚事是他自己同意的,表妹也沒有任何過錯,所以,沈琢只是在廊檐下多站了片刻,便去見他的新娘子了。 有些人,既然錯過了,便不該念念不忘。 沈琢大婚后的第五日,平西侯帶著沈牧、沈逸告別親人,前往大同赴任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三夫人著實掛念了一陣子,好在她要籌備女兒的嫁妝,很快也就從那種牽腸掛肚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沈闊少了兩個兄長陪伴,很是不習慣,對虞寧初而言,閨中生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早晚練槍,白天跟著表姐學持家之道,或是與宋湘玩耍。唯一的區(qū)別,是家里多了位表嫂。 這日清晨,宋湘約了虞寧初來蓮花池邊練槍。 沈明嵐要睡懶覺,虞寧初自己帶著微雨來赴約,到了蓮花池這邊,就見宋湘已經(jīng)到了,坐在涼亭里,意外的是,韓錦竺竟然也在。 “表嫂起的好早?!庇輰幊踹M了涼亭,笑著招呼道。 韓錦竺手里拿著團扇,一邊輕搖一邊笑道:“剛剛還跟阿湘抱怨呢,你們大表哥早起練武,動靜太大,把我也給吵醒了。我躺來躺去都睡不著了,索性趁這時候涼快來花園逛逛,沒想到撞上你們要練槍。我還沒見過姑娘們耍槍呢,這下可要好好瞧一瞧?!?/br> 虞寧初臉龐微紅,道:“我與阿湘才從大舅舅那里學的槍法,還不熟練,等會兒表嫂可別笑我們。” 韓錦竺:“不會不會,你們自去練吧,不用在意我?!?/br> 虞寧初點點頭,與宋湘一起出了涼亭。 兩人都先各自耍了一套槍法,然后便對起招來。虞寧初剛剛臉紅,因為她說的不是客氣話,她與宋湘單獨耍槍還算流暢,一旦過起招來,動作變慢了不說,笑料也是百出,不是她的槍絆倒了宋湘,就是宋湘的槍伸過來,嚇得她低頭縮腦,總之兩個人都怕挨打,也怕打重了對方。 韓錦竺看她們分別耍槍時還覺得驚艷羨慕,等見了兩人笨拙滑稽的過招,韓錦竺笑得捂著肚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表嫂再笑,我們就請你走了!”宋湘故意說氣話道。 韓錦竺拿帕子擦擦眼角,揮著團扇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們繼續(xù)?!?/br> 虞寧初與韓錦竺又磕磕絆絆地打了幾個回合,累了,回到亭中休息。 兩個姑娘都出了一頭的汗,汗水打濕鬢發(fā),反倒增添了嬌媚。 都是一頂一的美貌,卻又仿佛不是很在意,虞寧初還拿著帕子,仔細擦拭著手里的槍。 韓錦竺早就注意到她的槍了,槍頭并未開鋒,細長的槍身鍍了一層銀,上面雕刻著麒麟戲珠的紋路,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就是沈琢送虞寧初的槍嗎? 酸氣在心中醞釀,韓錦竺繞著彎問道:“阿湘用的是木槍,阿蕪用這種銀槍,不重嗎?” 虞寧初聽了,笑著將擦好的槍遞給她:“外面是銀,里面是木頭芯子,表嫂墊一墊,不沉的?!?/br> 韓錦竺雙手來接槍,暗暗驚訝這么重的槍虞寧初竟然能耍的那么輕松好看,她上上下下瞧了一遍,故作好奇道:“真漂亮,阿蕪從哪得來的?” 她的神情語氣都很自然,可虞寧初經(jīng)歷過一次換槍風波,再看韓錦竺笑盈盈的眸子,虞寧初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今早韓錦竺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為了這桿槍吧。 心中驚訝,虞寧初面上笑起來,道:“我叫管事去外面鋪子里買的。表嫂有所不知,剛開始我也用木槍,還是大表哥送的,可惜我那時候剛剛學槍,笨手笨腳,將槍桿摔裂了,我怕再用木槍不結(jié)實,才換了這種鍍銀的槍?!?/br> 宋湘驚道:“竟然摔裂了嗎?那上次大表哥問你為何換槍你怎么不說,白白被他兇了一頓?!?/br> 虞寧初慚愧地低下頭。 韓錦竺也吃了一驚:“表哥兇阿蕪了?” 宋湘:“可不是,說得可難聽了,說這種槍花里胡哨的徒有其表,意思就是阿蕪愛慕虛榮唄?!?/br> 虞寧初仿佛更難為情了,轉(zhuǎn)向了亭子外面。 韓錦竺下意識地安慰她幾句,心里卻對沈明漪說過的那些話產(chǎn)生了懷疑。小時候她那么粘人,表哥只是想辦法躲著她而已,并沒有兇過她,可表哥兇虞寧初了,送的槍也不是什么好槍,怎么看,表哥對虞寧初好像都沒有那層意思。 坐了片刻,三人都要回去了。 韓錦竺與宋湘有一段同路。 韓錦竺對宋湘道:“阿湘,咱們是一塊兒長大的,彼此熟悉,阿蕪表妹來京不久,我對她不甚了解,你跟我講講她的為人吧,免得我不小心得罪了她。” 宋湘道:“阿蕪很好的,我們在一起這么久都沒有拌過嘴,你更不用擔心會得罪她,她身世可憐,來侯府這么久還是謹小慎微的,從不主動招惹誰,只要你別跟明漪表姐一起針對她,咱們肯定能處得來?!?/br> 韓錦竺:“明漪經(jīng)常針對她嗎?” 宋湘點頭:“嗯,可能是嫉妒阿蕪比她美吧,見到阿蕪總沒好話。” 韓錦竺若有所思。 回到她與沈琢的院子,沈琢也才練完武,剛擦過身子,頭發(fā)還有點濕。 “去哪了?”見到妻子,沈琢隨口問了句。 韓錦竺叫丫鬟們下去,她便撒嬌地坐到了沈琢懷里,抱著他的脖子道:“去花園了,看到阿湘與阿蕪在練槍。” 沈琢不太習慣大白天如此親密,但看著韓錦竺嬌滴滴的臉龐,也并不反感,只順著她的話問道:“練的如何?” 韓錦竺笑了出來:“單看挺像那么一回事,對打起來簡直比小孩子打鬧還可笑。” 沈琢思索片刻,道:“她們倆是真心學武,先前有父親耐心指點,現(xiàn)在父親走了,去請二叔繼續(xù)指點她們,不知二叔是否愿意?!?/br> 韓錦竺故意道:“何必勞煩二叔,你做大表哥的去教她們啊?!?/br> 沈琢肅容道:“都是大姑娘了,我需避嫌。” 韓錦竺哼了哼:“現(xiàn)在知道避嫌了,我怎么聽明漪說,你親自教阿蕪表妹騎過馬?人家有親表哥呢,哪需要你教?” 沈琢心中一驚,沒想到meimei竟然會去韓錦竺那里搬弄是非,不過,教虞寧初騎馬那件事,他問心無愧,神色不變地解釋道:“騎馬過于危險,三弟經(jīng)驗不足,我身為長兄,怎么能坐視不管?如果是三弟從邊疆歷練回來了,那我自然放心讓他教。” 韓錦竺了然道:“這樣啊,我還以為阿蕪表妹貌美,你對她有什么心思呢?!?/br> 這句就是純粹開玩笑了。 沈琢無奈地捏了捏她的手,道:“這話你與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切莫對外人講,阿蕪前面十幾年過得不容易,以后咱們侯府就是她的娘家,不可壞了她的名聲?!?/br> 韓錦竺確認了他的態(tài)度,點頭道:“嗯,我懂了,表哥放心,我不會學明漪那么欺負人的。” 她來侯府是與沈琢過日子的,只要沈琢對她一心一意,虞寧初就只是個即將嫁出去的表姑娘,無仇無怨的,犯不著去針對。 因為韓錦竺的那次試探,虞寧初有點擔心韓錦竺會變成第二個沈明漪,變得更加謹慎起來,但凡與韓錦竺在一起,她都不會主動提及沈琢什么。 幸好,韓錦竺似乎打消了懷疑,對她都很和善,也沒有言語擠兌。 就在虞寧初松了口氣的時候,五月下旬,她還在睡午覺,三夫人突然來了。 “舅母?”虞寧初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三夫人心疼地看著她,遞過來一封信:“揚州寄過來的,你父親去巡查河堤時不小心栽了下去,雖然救上來了,卻因為頭撞到了河底的石頭,一直昏迷不醒?!?/br> 虞寧初愣住了。 父親…… 是啊,她還有一位在揚州當官的父親,來京這么久,她都忘了那個空有血緣關(guān)系的男人了。 第51章 (同下江南) 正常人得知父親病重,應(yīng)該都會哭吧。 虞寧初哭不出來,一滴眼淚也沒有。 她知道自己該裝裝樣子,可是想到虞尚打算將她嫁給一個殘暴的老男人時的笑容,虞寧初裝也裝不出來。 “舅母,我……” 她沒說完,三夫人就將她抱到了懷里,柔聲道:“不想哭就不用勉強,在舅母面前,阿蕪不用裝的,他那么對你,出了這事乃是報應(y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