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墓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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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遭了水災(zāi),我們教主很是擔(dān)心,就派我來看看?!睏钭o(hù)法說得悲天憫人,“能救多少救多少,帶回教中讓他們吃飽穿暖,過個好日子?!?/br> “這個騙子!”寨子里的小兄弟憤憤,“萍萍,你別相信,那紅花教不是什么好貨色?!?/br> 杜平點頭,不能更同意。 聽聽這說辭,太假了,她五歲時聽到都不會相信。 張?zhí)炜吞滓恍Γ骸百F教慈悲之心,讓人敬仰?!?/br> 楊護(hù)法慢悠悠向前踱步,皮笑rou不笑:“去年江南水患,到處是災(zāi)民,聽說張當(dāng)家撈回去了很多人才啊?貴寨的勢力趁機(jī)翻了一番,這風(fēng)頭勁得連我都聽說了?!?/br> 張?zhí)煨Φ溃骸斑^獎。” “我們教主有容乃大,若張當(dāng)家愿意來紅花教,大家必定舉起雙手雙腳歡迎你。” 張?zhí)斐聊凰?,隨后笑笑:“江南住習(xí)慣了,以后若有機(jī)會,一定去貴教拜訪?!?/br> 楊護(hù)法瞇起眼睛,繼續(xù)向前走,哼一聲:“張當(dāng)家這回親自出門又是為了什么呢?”他目光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圈,眼珠子頓時就定在杜平身上,看直了。 張?zhí)煳⑽櫭?,斜走一步,擋住他的目光?/br> “嘖,絕色啊。”楊護(hù)法囂張地繞過他,向美人兒走去,眼睛直勾勾的。雖然心里早就哈喇子流一地,但能坐上護(hù)法之位,多多少少有點腦子。靈光一閃,他問道,“這是給陳家準(zhǔn)備的?” 想想什么人能讓張?zhí)煊H自出馬?再想想最近道上最有名的求美帖。 只能是陳家了。 張?zhí)斐聊徽Z。 杜平不想看這張臉,辣眼睛,她轉(zhuǎn)開視線,正巧和張?zhí)斓哪抗庾苍谝黄稹x那間,只是一眼,她就看明白了他平靜面色下的猶豫。 看來這個紅花教不好得罪。 杜平抿唇,無數(shù)念頭在腦中飛快閃過,閩地已亂,江南決不可再步上后塵,若是張?zhí)旌瓦@紅花教聯(lián)合在一起,朝廷的麻煩會更大。 雖張?zhí)炷壳皼]有歸順紅花教的念頭,但難保以后。只要利益給的足夠大,這土匪頭子才不會管這么多。 一切危險都要在萌芽之前扼殺。 杜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體繃得緊緊的,似在緊張,猶如一只受驚的小兔子,眸光像羽毛一樣掃過這個橫rou漢子。 楊護(hù)法骨頭都酥了,嘴巴上不客氣地說:“看來這次張當(dāng)家又要大賺一筆啊?!标惣页龅膬r錢早在道上聞名了,何況陳千瑜那個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大家都愿意和她做交易。 他心里嫉妒得不得了,既嫉恨張?zhí)炷芷桨椎缅X,又羨慕他能嘗到美人滋味。哪怕不能做到最后,占點便宜也是好的。 張?zhí)旖K于道:“楊護(hù)法,我們外面說話?!?/br> 楊護(hù)法當(dāng)然不舍得出去:“外頭冷,屋子里就挺好?!?/br> 冷?張?zhí)炜此┲绦涔幼樱⒈承苎哪?,實在不知該如何搭腔。他又不打算撕破臉,便沉默站著?/br> 大當(dāng)家不說話,寨子里的其他兄弟也不說話。 杜平又弱弱地看他一眼,眼神仿佛在求饒。 楊護(hù)法覺得一腔男子氣概無處噴發(fā),手隨心動,抬手就想在小美人臉上摸一把,這細(xì)皮嫩rou喲,靠想的也知道一定香香滑滑的。 頭發(fā)絲還沒碰到,只覺眼前一花。 杜平旋身一轉(zhuǎn),身體瞬間移到對方身后,手上仿佛變戲法一般多了把匕首,橫在對方脖子前。 她瞧準(zhǔn)位置,不重不輕地一劃。 不能讓張?zhí)旌图t花教交好,絕對。 楊護(hù)法眨一眨眼,回過神。 脖頸間的鮮血噴灑而出,濺了一地。 倒地的時候,他還盯著她看,不敢相信自己會喪命于此,為何眼前的美人竟會變成奪命羅剎。在他的認(rèn)知里,女人應(yīng)該是毫無反抗能力的柔弱玩物,不該是這樣的。 他死在毫無防備。 周圍一片寂靜。 張?zhí)旆磻?yīng)最快,右手拔刀而出,一個眼神命令下屬,其他人即刻動了起來。雖然他們這方人少,但對方頭領(lǐng)已死,并非沒有勝算。 杜平大步跨前,她身上被濺了不少血,面孔在黑夜中依舊雪白。 火把的光芒映照在她臉上,有種觸目驚心的美麗。 她大聲喊道:“首惡已誅,投降不死?!?/br> 張?zhí)炜此谎郏褲L到舌尖的話吞了回去,他媽的,跟老子一樣想法。 杜平目光牢牢盯住他們,仿佛狩獵的蒼鷹,冷靜地注視獵物。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直至停到他們面前,似乎一點也不怕這群紅花教的人暴起攻擊。 “我沒有敵意,”她抬起手,伸開手掌,沾血的匕首便掉了地上,以示誠意,“楊賊勾結(jié)官府,此次來鳳陽便是向京城派來的欽差御史投誠,反叛紅花教,死有余辜。” 紅花教眾人一愣一愣的。 張?zhí)煲参⑽⒈牬笱?,濃眉擰了起來,我去,這妞兒撒謊都不打草稿?張口就來? 紅花教似乎有人懷疑,一個人剛開口,猶疑道:“可是……” 杜平立刻打斷,一雙鳳目冷冷望去:“你知道楊賊的打算?” 簡單一句質(zhì)問,立刻讓那人啞口無言。 杜平說話有收有放,回頭望向張?zhí)?,恭敬低頭,以手勢請他過來:“我不過一小人物,其中內(nèi)情大當(dāng)家知之甚深,因知楊賊勾結(jié)官府,所以大當(dāng)家方才的態(tài)度才不冷不熱,其實我們對紅花教甚有好感,現(xiàn)在大家終能好好說話了。” 漂亮的姑娘聲音和軟,似乎還朝他們笑了一下,紅花教眾人的敵意退散七八分。 他們都抬頭去看張?zhí)?,等著他的解釋說明。 張?zhí)烀鏌o表情望著他們,心里只想喊天罵娘,這算什么?把爛攤子扔給他?編不下去了?老子都是拿刀說話的,跟他們不熟。 心中雖是憤憤,他還是大步走來,長嘆一口氣:“我很遺憾,沒想到會這樣。”說話間,負(fù)在身后的雙手朝寨中兄弟打了個手勢。 大家秒懂,也慢吞吞地走過來,似是打算一起聊聊。 張?zhí)焐裆吞@,繼續(xù)說著場面話,可他第二句話還沒說完,山寨中的兄弟就暴起殺人,紅花教剩余人的注意力還在這位大當(dāng)家和小美人身上,完全沒想到他們翻臉翻這么快。回過神抵擋的時候,紅花教的人已被殺了好些,不再占人數(shù)優(yōu)勢。 頓時,氣勢潰散,一個個扭頭想跑。 張?zhí)煸鯐菟麄兲幼??帶著人提刀趕上去,小麥色的臂膀肌rou僨張,刀法虎虎生威,確保每個人都死在這里。看著滿地尸體,他毫不在意地抬抬下巴,“收拾干凈,都扔到江里去喂魚。” 這邊交代完了,他便提著刀朝這個惹是生非的女娃走來,面無表情。 杜平手心后背都是冷汗,盯著滿地尸體,覺得自己又天真了。這個結(jié)果是她最不喜的一種,人都死光了,紅花教恐怕找不到張?zhí)祛^上。 她呼吸微微急促,有些不適,第一次殺人,殺的時候只想著做成事情,等人都死了,她竟不敢回頭去看尸體。 杜平抬起頭,正迎上張?zhí)扉W爍寒芒的眼眸,心思飛快回神。 張?zhí)斓牡度猩线€在滴血,他獰笑:“膽子挺肥?!?/br> 杜平嘴硬:“你不想和他打交道,你幫你處理了還不好?” 張?zhí)祀S手一甩,血滴濺了出去,刀鋒又恢復(fù)雪亮干凈。他插回腰間,氣笑了:“顛倒黑白,老子給你匕首你就是這么用的?信不信剁了你的手?” 看到他收回刀,杜平膽子更肥了,翹著小下巴:“那家伙想對我動手動腳,你就站旁邊干看著,明顯打算隨他去,我當(dāng)然要動手?!?/br> 此話一出,張?zhí)煜萑氤聊?/br> 他盯著她看,似要辨別此話真假。 杜平梗著脖子不退卻,廢話,別人不保她,她自個兒還不能保護(hù)自己了?她毫不心虛,這話當(dāng)然是真心話。 張?zhí)煊窒蚯耙徊?,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杜平的腦袋只到他的胸口,他哼笑一聲,二話不說拎起她往肩上一扔,往屋里走去,對著屬下們?nèi)酉旅睿骸安粶?zhǔn)進(jìn)來?!?/br> 寨里的幾個兄弟彼此看看,曖昧地擠眉弄眼。 杜平的胃部正好膈著他的肩膀,被頂?shù)煤懿皇娣?,皺著眉頭“喂喂”兩聲,結(jié)果換來屁股上挨了兩下,張?zhí)炖渎暎骸伴]嘴?!?/br> 力道不大,可屈辱感遠(yuǎn)大于疼痛感。 杜平恨得想拿起匕首就扎進(jìn)他胸口。不行不行,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咬牙忍著。這姓張的土匪等著,只要她不死,總有一天,鏟平他那山寨。 一進(jìn)屋子,她就被扔到了地上。 張?zhí)齑篑R金刀地坐在床板上,目光凝聚在她臉上,不放過絲毫表情:“再問一遍,為什么殺了他?” 這句話已帶了殺氣。 杜平平緩呼吸,她慢慢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埃,無畏回視:“不能理解?” 張?zhí)於⒅?,不說話。 “我是正經(jīng)人家的官家小姐,我有我的尊嚴(yán)和驕傲。我愿意和你合作,愿意被賣去陳家,就是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尊嚴(yán),不愿被□□,當(dāng)然,我也想借你的力量替父親報仇,為此,我愿意付出?!倍牌秸局鄙眢w,道,“但是,付出的代價不包括被人隨意欺負(fù)。做買賣是要雙方同意的,你愿意放過我,我就愿意幫你,那家伙算什么?在以前,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張?zhí)炷抗饩季?,眉目稍有舒展,但表情仍然?yán)肅:“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這會給我?guī)砺闊??!?/br> 杜平道:“一個連屬下都不能保護(hù)的老大,要來有何用?” 張?zhí)煨α?,笑容冰冷:“真敢說?!彼酒鹕韥?,一下子壓迫感又增加,“不論你有什么理由,老子不喜歡女人自作主張?!?/br> 他走到她面前,捏住下巴,手勁很大:“老子的下屬,都要聽老子的命令,而不是吃點小虧就亂反抗,今天不教訓(xùn)你,以后到了陳家還會給老子添麻煩?!?/br> 杜平被捏痛了,她忍著。 “還有,記住,你現(xiàn)在不是盧家小姐了,而是一個無家可歸的破落戶?!?/br> 張?zhí)煺f完,一把扯住她的肩膀,將她橫放在自己膝蓋上,坐回床上。 杜平終于慌了:“你要干什么?” “老子要教訓(xùn)你?!睆?zhí)鞊]起大掌,啪啪啪打下去,對準(zhǔn)她的屁股,每一下都用了大力,“不剝你的褲子算給你留點面子!再有下次,就沒這么便宜了!” 痛死了! 平生第一奇恥大辱! 杜平眼角沁出眼淚,咬緊唇,硬生生逼回去,絕不在這土匪頭子面前哭。 張?zhí)齑蛄耸嘞?,卻沒聽到她發(fā)出一點聲音,既不求饒也不認(rèn)錯,甚至連哭泣都沒有。他清楚自己的力氣,意外之下,抬起她的腦袋,看到女娃子的嘴角都被咬出血。 他沉默了,看著她。 杜平也看著他,目光中似有寒雪紛飛。 張?zhí)斓氖诌€放在她臀部,靜默之下,才驟然感覺到那里的彈性和柔軟,手指下意識地抓了一把,溫香軟玉。 他的呼吸亂了兩拍。 杜平這下真的怕了,目光自然而然流露出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