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墓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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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瞪圓了眼睛,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正欲開口反駁。 只見男人的唇舌又壓下來,他的力道很大,這一次似要將她吞噬殆盡。 杜平閉上眼,抬手回抱。 夜已深,屋內(nèi)的空氣都在唇舌間灼熱升溫。良久,兩人松開對視,男人盯住她的眼,忽跨入浴桶,霎時,水流嘩嘩溢出,流到地面,蔓延至屋內(nèi)各個角落。 “你的衣服弄濕了……” “別管它。” 馮瑛之將她的手按在浴桶邊緣,低頭,輕輕地,一下一下啄著唇,柔軟廝磨,隨即小心翼翼探入。男女呼吸交織纏繞,仿佛天地間只剩彼此。 “唔……”杜平不自覺屏住呼吸,時間屏得長了,輕聲支吾。 馮瑛之松開,忍俊不禁,柔聲:“別急,我教你。” 杜平不肯承認:“誰急了?” 馮瑛之笑出了聲,笑了好久,眼看她要惱了,指著自己:“是我急了,”頓了頓,眸底有情也有欲,“人倫大急?!闭f完,再次低頭吻下。 燭火在簾子上映著屏風(fēng)后隱隱約約的影子,直至油盡燈枯。 屋中徹底漆黑。 卻是一夜春色無限。 第144章 你可是下一任可汗的母…… 日色朦朧初破曉,露滴滾落翠綠,帶起隱約芬芳花香。 喜鵲停枝頭,抬頭擺尾,鳴叫聲動聽響亮。 杜平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琴聲悅耳,仿若春色滿園枝頭茂,杏花爛漫雨紛飛,樂聲中喜色肆意狂泄,繞梁三尺。她似乎夢到男子踏云而來,向她彎腰伸手。 男人逐漸靠近,露出一張馮瑛之的臉來。 杜平一下子醒了,睜開雙眼,迎入眼簾的是隨風(fēng)而起的幔帳。不是錯覺,真的有人在彈琴,她聞聲轉(zhuǎn)頭,看見自家夫君已衣衫整齊在窗前撥動琴弦。 馮瑛之抬眸一笑:“好聽嗎?” 京城一絕能不好聽嗎? 杜平揚眉,故意說反話:“難聽死了,都把我吵醒了?!?/br> 馮瑛之的長相偏俊秀斯文,京城常言公子人如玉。尤其那一雙眼睛,笑起來能將人心融化。 他看上去心情極好,道:“成親后第一次看你起這么遲,洗漱后還去練拳嗎?”他起身朝她走來,陽光映在他身后,猶如夢境中畫面重現(xiàn)。 杜平一陣恍惚。 馮瑛之坐在她床側(cè),俯身壓下來,調(diào)笑道:“醒不來是我的緣故?” 杜平回想起昨夜情景,臉上慢慢變紅。雖然她在木桶里和床上都落了下風(fēng),但輸人不輸陣。她湊近腦袋,點頭道:“對啊,就是你,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痛?!?/br> 馮瑛之怔住,不知所從地想去掀被子:“真的?我看看?!?/br> 杜平一下子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不給看,肯定是你技術(shù)太差的緣故,快去多看書好好學(xué)學(xué)?!?/br> 馮瑛之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兒,站起身來,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杜平呆住,急忙從床上起來拉住他:“你干什么?” 馮瑛之已解開外衫:“一目了然,”頓了頓,“脫衣服。” 杜平急道:“都起床了,你脫什么衣服?” 馮瑛之任她按住手,沒再繼續(xù)脫下去,嘴上卻一本正經(jīng)回道:“證明實力?!?/br> 杜平被嗆住了,只得緩和道:“不用,真不用?!?/br> 馮瑛之斜眼睨來,似笑非笑。 杜平咬唇,不肯繼續(xù)說下去。在對方目光威逼下,她慢吞吞從床上站起,低垂腦袋,默默地把他衣襟整好,端的是一副乖巧模樣。 馮瑛之忍不住笑了。 杜平抬眸,對視片刻,嘴角也輕輕勾起。 “總算笑了,”馮瑛之摸摸她頭頂烏發(fā),任發(fā)絲在他指縫中流淌,“看來我昨晚不算白忙活一場。” 杜平瞪眼:“喂,適可而止?!?/br> 馮瑛之在她嘴角輕吻一下:“好?!?/br> 杜平又得意起來,決定新仇舊恨一起報,捏住他的臉:“以前是誰說的,要矜持,別動手動腳?!?/br> 馮瑛之笑了,又親她一下:“是我不矜持?!?/br> 杜平得寸進尺,她一邊穿衣一邊斜眼瞟去:“我還得剛回京時,某人信誓旦旦說,對我沒有男女之情,不過視我為友?!彼首骺鋸埖貒K嘖作嘆,“唉,你可真是個隨便的人,對朋友都能做出這種事,瑛之,你什么時候墮落成這樣了?” 馮瑛之裝模作樣地思考半晌:“是不太好……”他以拳擊掌,恍然大悟道,“可昨晚我也沒遇著反抗,奇了怪了。” 杜平瞇起眼睛,纖纖玉指在他胸口重重點兩下:“是不是男人?讓我占點嘴上便宜就這么難?滿腹才華都用來對付我了?” 馮瑛之忍俊不禁,握住她的手向嘴邊牽去。 他嘴唇偏薄,笑起來帶出一道細微弧度,仿佛天邊一彎泠月清輝引人心折。她冰涼手指劃過他雙唇,柔軟溫?zé)嶂袔c干澀。 杜平指間一縮。 馮瑛之凝視她:“來,給你占點嘴上便宜。” 杜平?jīng)]想他能不要臉成這樣,刷的一下把手縮回來。 馮瑛之笑瞇瞇:“不再占點便宜?隨你摸多久?!?/br> 杜平哼道:“誰稀罕。” 馮瑛之裝出一副納悶的樣子:“是嗎?可昨夜……” 杜平實在聽不下去,只開個頭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一把遮住他的嘴,沒好氣道:“求你別說了行不行?你天賦異稟慷慨大方實力雄厚,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夠了嗎?” 馮瑛之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杜平邁步走出屋子:“我先去用早膳了?!?/br> 馮瑛之追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一起去,我也沒用。” 一反兩人在屋中的嬉笑,一路上他們都很安靜,剛開始隔著兩寸遠的距離,不知不覺越靠越近,等走出小院子的時候,馮瑛之已勾上她的手指,隨后牽住整只手。 他側(cè)眸朝她一笑。 杜平看他一眼,移開視線,覺得心中有東西快滿溢出來。 馮瑛之突然開口問了句:“還想去南越嗎?” 杜平頓了頓,腦中想起母親那張清冷面孔,笑意不知不覺中收斂起來:“答應(yīng)她不去了?!彼猿暗?,“昨日我嘴上雖未承諾,但她也知道,我心中已答應(yīng)不去?!?/br> 馮瑛之:“對那邊放手了?” 杜平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這一回,她沉默更久,道:“她那人重諾,既答應(yīng)我去找?guī)熜郑冶愕人南?。?/br> 馮瑛之之前欲帶她離開京城,一方面自是為了她,另一方面自己也想出遠門走走看看。他想和永安一起行走天下,這次雖不成行,失望也沒那么大,一輩子的時間那么長,他們總有機會。 昨日站在門外,他隱約有聽到兩句。說老實話,他心中也有疑問:“永安,”頓了頓,他斟酌用詞,“你和你母親的分歧,并非江南之行,而在于政見不同?” 杜平腳下一滯,低低“嗯”一聲。 馮瑛之又問:“平陽公主不滿的是你太過冒進?你在江南和地方官唱對臺戲?” 杜平不否認:“不是我冒進,是母親太保守?!闭缒赣H了解她的想法,她也知道母親打算如何處理,“母親想的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治標(biāo)不治本。” 馮瑛之深深看她一眼:“你的出身便注定榮華富貴,那你冒風(fēng)險是為了什么?為萬民?為眾生?還只是為了一展抱負?” 杜平睜大眼,陽光映照之下,她面孔上的驚訝如此明顯。 她沒想到瑛之會問出此言。 杜平的目光猶如一股清泉,坦然回視道:“這不是明擺著嗎?每個人都會向往世間美好,桃花源不該只是一紙空談。我希望那些不公正,不道德的慘劇減少,人人都能吃飽飯穿暖衣,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你不喜歡嗎?” “瑛之,若只有我和我身邊的人享受榮華富貴,然后呢?僅僅事不關(guān)己地看著天下百姓在痛苦悲慘中沉?。靠粗麄?nèi)缓笥l(fā)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不,若有這么想的人,不過是自卑而不自知,需要從別人身上汲取優(yōu)越感。當(dāng)然,也可以適時展現(xiàn)一下同情悲憫,就像那些宮廷貴婦官員后宅做的那樣,施舍些糧食衣物,似乎也能無愧于心?!?/br> 杜平的眼睛很亮,望著他:“可是,我明明有能力可以做更多,我不應(yīng)該做更多嗎?” 她抬手擋住刺進眼睛的陽光,露齒一笑:“萬一成功了呢?” 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發(fā)著光,無所畏懼,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京城諸人評價永安郡主此人時,都跳不開三個詞:漂亮,聰明,還有脾氣差。 但從馮瑛之的眼光看來,永安的脾氣一點也不差。 她的憤怒和喜悅一樣明顯,今日仇今日報,連計謀都是光明正大的。即便討厭一個人也不會仗勢欺人,她明明有這樣的身世條件,可她從未這樣做過。若舉手之勞能幫上別人,她都不推辭,一聲不吭地就直接給辦了,不拘泥于名聲不在乎感謝。 在他看來,她完美無缺,身上找不出一絲缺點。 馮瑛之突然重重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發(fā)絲凌亂地跳出幾根,他看著她皺起眉頭后退兩步,頓時笑了:“永安,這世上竟然有你這樣的人?!?/br> 杜平一下子沒聽出來這話是夸還是貶,挑眉問:“我是怎樣的人?” 馮瑛之盯住她看,笑道:“讓我五迷三道的人?!?/br> 杜平一愣,臉上慢慢變紅,不說話繼續(xù)往前走,有兩下甚至同手同腳,她慌亂中改過來。 馮瑛之調(diào)笑:“你好像臉紅了?” 杜平停下腳步,目光在他臉上兜兩個圈子:“人不可貌相……你以前沒這么不正經(jīng)?。窟@些話從哪學(xué)的?”她仔細琢磨一番,越想越不對勁,貌似一覺睡醒后他就像雄孔雀開屏,“對男人來說,睡過和沒睡過差別很大?” 迎上她意味深長的目光,馮瑛之差點沒被口水噎著。 他急忙解釋:“你想哪去了?” 杜平閑閑開口:“想你腦子里正在想的事?!?/br> “我腦子里什么也沒想?!?/br> 杜平總算覺得扳回一局,甜甜一笑:“真巧,我也什么也沒想?!?/br> 馮瑛之:“……” 兩人一起用完早膳,杜平換了件騎服就往馬廄走去,目標(biāo)直奔蕭府。這條路她已熟門熟路,不多時那座高門府邸便出現(xiàn)在眼前。她下馬便去敲門,然后雙手抱胸等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