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墓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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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厲又在他傷口使勁一拍,看他肌rou都在顫抖,方滿意地笑道:“至于你的命值多少,呵,下回和你爹做生意時,讓他自個兒看著辦?!?/br> 胡天磊閉緊嘴巴。 杜厲打個哈欠,懶洋洋向回走去,一邊走一邊扭動肩關(guān)節(jié):“快點滾,沒空招待你?!?/br> 如同驅(qū)趕垃圾一樣的態(tài)度。 胡天磊狠狠盯住他背影,磨牙道:“收隊,回去?!?/br> 杜厲后腦勺仿佛長了眼睛,乍然轉(zhuǎn)過身來,正迎上胡家小子充滿敵意的目光,他渾不在意地勾唇,眼神卻冰冷至極:“再跟你爹轉(zhuǎn)告一句話,我有誠意跟他合作,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光明正大的,是個男人就別在后頭搞小動作,不服,就跟老子正面干!” 胡天磊目光深沉:“我會轉(zhuǎn)告?!比缓髥问謸巫?,翻身上馬,率領(lǐng)一眾屬下離開。 蕭意妍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過來,都打成這樣了還能放回去? 杜厲不耐煩:“看什么看?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br> 蕭意妍收起驚愕,跟在他身后問:“杜將軍,你把胡天磊打成這樣他會記仇的,這樣輕易放回去妥當(dāng)嗎?若是和hu總督結(jié)仇怎么辦?” 杜厲腳步一頓,回頭,似笑非笑:“你不就盼著我和胡高陽反目成仇么?” 蕭意妍語噎,馬上辯解:“不是……我是擔(dān)心你……” 杜厲嗤笑:“這話假得我個粗人都能聽出來,”他目光如炬,“說這話你心里不瘆得慌?” 蕭意妍本想著自己苦讀詩書多年,口才肯定比對方好,哪曉得杜厲不屑辯駁,直接來個一力降十會,半點面子情也不給。 她心里明白,杜厲是個粗大腿,她的安??克踔吝B未來的希望也靠他。她不敢再去惹他,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一封家書,遞到他面前:“這個是……” 話未說話,杜厲已將信函從她手中抽走,扯開一看,眼睛漸漸亮起來。 蕭意妍把后半句說完:“jiejie給你的家書?!彼^察對方臉色,眼見戰(zhàn)神大人心情不錯,于是壯著膽子繼續(xù)道,“杜將軍,你看,jiejie與我站在同一陣線,看在jiejie的面子上,要不要把胡天磊抓回來?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杜厲已經(jīng)飛快把信看完,又余味無窮地回味一遍,臉上笑意是真摯無比,小心翼翼把信函揣進(jìn)懷中。 蕭意妍見他看完,本想接回信紙撕碎,銷毀證據(jù)。結(jié)果手都伸到半空,卻見這位杜將軍把信函藏好了。 杜平冷冷一眼,警告道:“伸什么手?” 蕭意妍解釋:“暗中聯(lián)系的信函毀掉比較安全。” “呵,”杜厲賞賜她一聲譏笑,伏低身子盯住她,“老子的女兒,給老子的信,需要你來伸手?” 蕭意妍無奈,只得將手縮回來。 杜厲第一次看到女兒的筆跡,這小字兒寫得真好,這文筆真流暢,這口氣真親切,怎么看怎么滿意。看來女兒并不恨他,下次見面說不定還能等來一聲“爹”,想想就期待。 他此刻心情雀躍,懶得和小丫頭計較,還大發(fā)善心地解釋一番:“胡天磊放了就是放了,我今日不過是給個警告,胡高陽不會為這等小事跟我翻臉。” 蕭意妍根本不懂這男人在想什么,這還叫小事?就差沒打死他了。 杜厲難得有耐心:“人沒死就是小事,我若不教訓(xùn)他胡高陽才會懷疑我心中有鬼?!?/br> 蕭意妍抿唇,輕輕一聲:“嗯?!?/br> 杜厲哼笑:“嗯什么嗯?看你還是不明白。你以為每個爹都像蕭伯亦一樣?平時一點小打小鬧竄上跳下的,真遇到女兒要和親的大事,又縮起腦袋當(dāng)烏龜了?呵,這也算男人?” “你不懂!”蕭意妍一直平靜的臉出現(xiàn)裂痕,高聲反駁,“父親要為家族考慮!才不是縮頭烏龜!” 杜厲挑眉,嘖,敢跟老子大呼小叫?膽子肥了。 蕭意妍胸口不住起伏,瞪住他。 杜厲懶懶地笑:“你這是為蕭伯亦解釋?還是在說服自己心里的委屈?”他斜眼,“怎么,為了家族就可以不要女兒了?真高尚的理由,我等俗人學(xué)不來。” 蕭意妍努力維持的冷靜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忘了將來的布局,忘了要和杜厲處好關(guān)系,切中要害反問:“罪魁禍?zhǔn)资悄悖悄阒该饕液陀H的。” “是啊,我跟蕭家有仇,自然要給他們找點麻煩?!倍艆柟┱J(rèn)不諱,“我只是沒想到,蕭伯亦半點反抗也沒有,他但凡說一句不,我也就重新談條件了。” 他玩味地看著小丫頭:“這男人當(dāng)?shù)谜鎵蜇??!?/br> 一滴眼淚落下,滑過蕭意妍稚嫩的面龐。 她馬上意識到失態(tài),低下頭擦擦臉,裝作沒事人一樣,板著臉往前走。 杜厲一僵,看這小丫頭挺堅強的樣子,沒想到她會哭,糟了,說過頭了,若傳出去他惹哭一個小姑娘簡直他媽的丟臉。 算了,算了,這丫頭姓蕭,弄哭就弄哭唄。 杜厲煩躁地抓抓亂發(fā),這丫頭是姓蕭,可她也是輕容的女兒,多少得給點面子。輕容那女人無情無義的,可他不能學(xué)那個冷血的女人,嘖,煩死了。 “喂。”杜厲喊她。 蕭意妍回頭,目光冷冷望來。 杜厲不自在地扔了個小袋子過去:“給你的?!?/br> 蕭意妍接到手里還有點沉甸甸的,打開一看,里面是紫的發(fā)黑的葡萄,一顆一顆碩大無比,看著就甜。 “給你路上解個饞?!倍艆柗砩像R,沒再看她,“西北的葡萄比京城好吃多了?!?/br> 天氣轉(zhuǎn)熱,各種水果也熟了。 杜厲突然想到,這是輕容最喜歡的季節(jié),她自小愛吃水汪汪的東西,葡萄荔枝杏子李子各種不忌,是以連膚質(zhì)都比常人更潤滑白皙,無須脂粉添顏色。 意識到思緒跑遠(yuǎn)了,他嗤笑一聲,還想那女人干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到頭各自飛。 第149章 皇上病了,當(dāng)有太子主…… 京城里,每年皇上御賜的水果也陸續(xù)分發(fā)到各家府邸。 其中有不少是馬不停蹄從南方運送過來的,就圖個新鮮爽口。過去的年頭里,都是皇上御筆一劃決定各家分量,每一份都代表著他們各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今年,皇上病了,當(dāng)有太子主持。 太子是個講究實際的人,腦袋里只想著朝中重臣,至于其他旁枝末節(jié)的人,都交給后宅去打理,只要影響不到朝廷勢力分派,太子妃愛怎么分就怎么分,都是小事。 不過,太子忘了一個人。 旁枝末節(jié)的人里面,包括平陽公主。 這日,杜平回到公主府探望母親,剛走到院子里,就看見鄭嬤嬤正指揮下人收拾兩筐子水果。她走近前去,探頭一看就皺眉:“這什么玩意?放太久了?” 筐里裝著腐爛的果子,偶爾有幾顆看著還好,卻也不新鮮了。 這種品質(zhì)的果子是絕對端不到公主府的臺面上。 杜平鼻子也皺起來:“府中管采辦的人換了?” 鄭嬤嬤欲言又止,臉上寫滿為難之色。 杜平洞若觀火的視線已射過來,瞇起眼:“有內(nèi)情?” 鄭嬤嬤再也忍不住,抹把眼淚就想跟郡主訴苦,不過還未開口,就聞平陽公主的聲音從里頭傳來:“平兒來了?進(jìn)來?!?/br> 鄭嬤嬤吸了吸鼻子,立刻止住話頭。 杜平眼眸瞇起來,看鄭嬤嬤一眼,也不逼她,在她肩上輕輕一按,隨即向里走去:“母親。” 屋子里靜謐又清涼,平陽公主躺在貴妃椅上,身后站著兩個侍女打扇,力道不輕不重,正是涼風(fēng)習(xí)習(xí)。塌邊的小案子上放著琉璃果盤,里頭盛著鮮嫩欲滴的烏紫色葡萄,顆大粒圓。 平陽公主看上去興致缺缺,素日愛吃的東西也不去伸手,半闔著眼睛休憩。 杜平走過來,不客氣地伸手撈一個,剝了果皮就往嘴里扔,咀嚼兩下口齒不清地問:“你不想讓鄭嬤嬤說話?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沒什么,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逼疥柟魃碜佑行┓Γ澳阍趺磥砹??” “馮首輔家大業(yè)大的,府中人又多,宮里賞下來的吃食不夠分?!倍牌缴斐鍪种副攘吮?,“我和瑛之只能分到這么一點點,嘖,馮老頭兒那個吝嗇鬼,自己屋里到裝著一大盤,想吃獨食,摳死他算了?!?/br> 知女莫如母,平陽公主瞟她一眼:“你沒去他屋里偷?” “喂喂,別說這么難聽,什么叫偷啊,”杜平立馬否認(rèn),“我只是想教他一個道理,這世道啊,不管寡而患不均,老頭兒可能太久沒看孔老夫子的書,把論語都給忘了?!?/br> 她說得振振有詞,順手再拿一顆吃:“不過那老頭兒看我不順眼,處處防備,還狠狠教訓(xùn)我一通,說我目無尊長雞鳴狗盜,嘖,話真難聽?!?/br> 平陽公主搖搖頭:“我倒有些同情馮首輔,若我是他,當(dāng)初就該咬定不讓你嫁進(jìn)來,即便鬧到皇上跟前,也來個倚老賣老不認(rèn)賬?!?/br> 杜平擦擦嘴,然后再擦擦手,斜眼望去:“喂,這是做母親該說的話?你要搞清楚,百年后是誰給你扶棺送葬?又是誰來清明掃墓?難不成你還指望馮老頭兒?”她把白帕子隨手一扔,“胳膊肘往外拐,不像話么?!?/br> 平陽公主揉揉太陽xue,頭疼,她坐起身子來:“我倒覺得,你最近對我的態(tài)度越來越不像話?!?/br> 杜平眨巴眨巴眼睛,想到這趟來意,眼珠子一轉(zhuǎn),雙手合十:“是我得意忘形,是我錯了,您大人大量別與我一般見識?!?/br> 平陽公主停下動作,看過來。 杜平也看過去,盡量讓目光真誠些。 平陽公主輕笑一聲:“無事獻(xiàn)殷勤?!?/br> 杜平立刻湊到她跟前去,小意溫存來翹腿:“你看,每年皇上分到咱們府中那么多新鮮瓜果,你一個人又吃不完,我來幫忙分擔(dān),如何?謝就不必了,你就留幾樣你最愛吃的,其余的讓我?guī)Щ厝鈿怦T老頭兒?!?/br> 平陽公主神色一滯,很快就恢復(fù)如常,但只是這一瞬間,也被杜平給抓住了。 她慢悠悠開口:“總不會被你吃完了吧?” 平陽公主抬眸望來。 杜平故意說:“哦,還是今年沒送來?”頓了頓,她微微一笑,伸手指望院子:“你別告訴我那兩筐子垃圾就是宮里送來的?!?/br> 屋中安靜了一瞬。 平陽公主嘆息,擺手揮退撲扇的侍女,只留母女二人。她無奈道:“辛苦你了,跟我說話還需要兜這么大的圈子?!?/br> 杜平哼道:“你不肯告訴我,只會說小事小事,我只好自力更生。” 平陽公主又嘆一聲氣:“你今日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喂喂,別扯開話題?!倍牌降?,“我是真心來拿瓜果的,也是真心想氣氣馮老頭兒的,哪知道走到院子里會看到那么一堆垃圾,喂給狗狗都會嫌棄?!彼帜笞∫活w葡萄rou,含在嘴中仔細(xì)品嘗,判斷道,“這味道不是宮里的,府里自己買的?” 平陽公主微微頷首:“我猜是董氏的意思,后宅慣用的手段,陰陽怪氣地給點打壓?!彼α诵?,“警告我往后聽話吧?!?/br> 杜平想了想,分析道:“上回你沒應(yīng)邀去宮里,她記仇了?” “她這人啊,一向都記仇,不過是以前不敢發(fā)作,現(xiàn)在覺得沒人壓著,便開始肆無忌憚?!逼疥柟鞯?,“也不單單是上回吧,我不給她面子這么多年了,新仇舊恨堆在一起?!?/br> 杜平:“心眼這么小,她怎么活到今天的?生氣都能把自己給氣死。” “呵,換個思路,她忍性很不錯,”平陽公主還有心情調(diào)侃,“至少你就忍不住?!?/br> 杜平皺眉:“皇后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