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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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曦就瞪了她一眼,想想原本剝好的橘子就打算分一半給聞斐的,自己又憑什么不吃?于是紅唇微啟,就從聞斐手中將那瓣橘子咬了過去,咀嚼幾下卻蹙起了眉。等終于將那瓣橘子咽下,她忙不迭替自己倒了杯姜棗茶灌了下去:你騙我,這橘子分明就很酸,哪里甜了?! 聞斐見她這有些狼狽的模樣,眼中笑意未變,順手又分了一瓣橘子扔進嘴里,仍舊面不改色的贊了句:我吃著就是甜的。說完又分出一瓣遞上前:不然你再嘗嘗? 褚曦盯著她表情看了好一會兒,竟沒發(fā)現(xiàn)她在說謊或是拿自己玩笑,眼中便露出幾分疑惑來她看看聞斐,又看看對方再次遞來的橘子,心里疑惑一個橘子還能生出兩種滋味兒來? 不過嘗試的話還是算了,方才差點酸掉牙的滋味兒實在讓人敬謝不敏。 于是褚曦婉拒了聞斐的提議,然后就看著她一個人把那橘子吃完了,從頭到尾眉頭都沒皺一下。不過褚曦還是看得牙酸,又倒了被姜棗茶遞給聞斐:喝點茶。 姜棗茶是給褚曦驅寒用的,里面還加了不少紅糖,喝起來微辣微甜,倒也不算難喝。 聞斐也沒推辭,接過來就喝了半盞,然后又拿起另一個橘子剝了起來。橘皮照例扔進火里熏香,橘子剝好后她先嘗了一瓣,再遞給褚曦:嘗嘗,這次是真的甜。 作者有話要說: 褚曦(氣鼓鼓):所以你之前說甜,果然是騙我的?! 聞斐(笑瞇瞇):也沒有,那也是真的甜。 第164章 十一 聞斐說得沒錯, 北州的冬天是很長的。 入冬后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目之所及的積雪幾乎就沒化過。屋頂上的雪還有人定時清掃, 怕將屋子壓塌,庭院中的雪就不是時常掃了。 一來清掃了也沒用,一場雪下來很快又會積上,除非一直不停的掃, 浪費人力。二來褚曦從南邊來,也少見這樣厚實的積雪, 偶爾從門窗往外看看, 入目一片雪白也算一樁景色。此外將軍府的屋前有條長廊, 足夠人往來走動, 倒也不必非在庭院中穿行。 如此除非庭院中的雪臟了,否則就不必清掃,偶爾丫鬟小廝們得空了, 倒是會玩會兒雪。倒也不是不做活了, 只路過時抓把雪, 玩鬧一番是常有的事。 時間便在這一場場雪中悄然而逝,待到進入臘月, 天氣愈發(fā)寒涼。 聞斐這些天去軍營就去得少了。一方面天氣愈冷積雪愈厚, 往來不便,另一方面她忙忙碌碌月余, 也終于將要緊的軍務處理得差不多了。正好褚曦病愈后也修養(yǎng)了好一陣,如今身體已經(jīng)徹底康復,她便想抽出時間好好陪一陪媳婦。 這日晚間,二人用過晚膳照例捧著姜棗茶, 一邊烤火聞斐一邊說道:阿褚,你到北州也有些日子了,都沒怎么出過門。正好這兩日有空,我?guī)愠鋈ネ嫱婵珊茫?/br> 褚曦也過過閉門不出的日子,但這時候的世家風氣對女郎也算不得嚴苛。春日賞花、夏日游湖、秋日采菊,冬來賞雪,她們總有自己的玩樂,并不真正拘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以這些天一直困在屋中,褚曦也著實有些憋悶了,聞言立刻點頭道:好啊,去哪兒玩? 北州城不算小,駐軍是在城外,但將軍府顯然是在城中的。褚曦以為初來乍到,聞斐是想帶自己在城里走走看看,但聞斐卻知城中沒什么好看的。 邊陲之城,說不上荒涼,但也絕對不算富庶,與長安的繁華更是無法比擬。唯一可看的,大抵也就是不同于長安,不同于江南的北地蒼茫再說現(xiàn)在大冬天的下著雪,街上的積雪都及膝了,連行人也沒幾個,店鋪見沒生意也大多關著門,只等客人敲門才打開。 這時節(jié)上街,又有什么可看的? 聞斐既然提了這事,心中自有打算,便對褚曦道:城里沒什么好逛的,要逛也得等開春后天氣回暖再說。不如我?guī)愠龀侨タ纯窗桑瑵M目雪色,你肯定沒見過。 褚曦果然是感興趣的,眸子都亮了幾分,隨后往窗外看了眼又有些猶豫:這庭院里的積雪都很厚了,城外的積雪更厚吧?這時節(jié),哪里方便出城了,小心出去后不好回來。說完頓了頓,妥協(xié)般道:不然就在府中玩一玩,你之前說陪我玩雪的。 聞斐并不以為意,還沖她眨了眨眼睛:放心便是,我既然說帶你出城,自是沒問題的。說完一口將手中捧著的姜棗茶飲盡,而后放下空盞站起身,又沖褚曦伸手:好了,今晚早些休息,明日帶你出城體驗點新鮮玩意兒,順道還可以在城外玩雪。 褚曦聽她說得篤定,自然也就不反駁了,滿懷期待的伸手握住了聞斐的手。后者略一用力,便將她拉了起來,而后兩人一起洗漱,早早便休息了。 ************************************************************ 冬日早晨天亮得有些遲,不過今日的將軍府卻是早早就熱鬧了起來。 往常早起的就聞斐一個,她得一早趕去軍營,又不肯擾了褚曦的清夢,是以每天早晨都是悄悄的起,鬧出的動靜也是盡可能的小。但今日不同,今日是小兩口一起出城去玩,因此天才蒙蒙亮,整個府邸便都跟著蘇醒忙碌起來。 院子里的人伺候洗漱,廚房的人準備早膳,馬廄里的人備好車馬,還有隨行的人也各自收拾忙碌著。直到天光大亮,一切才都準備妥當。 用過早膳,聞斐和褚曦便回房更衣。 寒冬臘月出城的緣故,兩人穿的都相當厚實。聞斐還好些,早習慣了北邊寒冷的氣候,常日里也要出城往軍營跑,倒不怎么怕冷。褚曦卻是一件一件又一件的添衣裳,好好的纖瘦女郎,硬生生給裹成了個球,最后還要在外面再披個狐裘披風,穿戴完抬個手都費勁。 褚曦活動活動手腳,無奈看向罪魁禍首:這穿得也太多了。咱們要怎么出城???騎馬的話,我連馬都上不去了,乘車就更不必穿這么多了。 聞斐看著圓滾滾的媳婦也有些好笑,微微彎了彎唇角,又輕咳一聲忍?。耗蔷筒或T馬。乘車也不行,外面的雪太厚,車輪都快給埋了,馬車也走不了。說完盯著褚曦端詳一番,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對兔皮的護耳,順手給褚曦的耳朵戴上了。 褚曦還沒戴過這東西,伸手要去碰,聞斐卻以為她是不愿意戴,忙攔下解釋倒:這里冬天太冷,不戴這保暖,耳朵很容易凍傷的。 她這樣說,褚曦也就不碰了,又問:那不騎馬不乘車,咱們怎么走? 聞斐便笑: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正好兩人都穿戴好了,聞斐拉著褚曦便跑了出去。小兩口原本年輕,身姿輕盈,手牽手跑起來也是好看的。只這會兒褚曦幾乎被裹成了球,這會兒跑起來也搖晃,莫名有些滑稽。 不過兩個當事人都沒留意到這點,她們跑得也不快,來到后院馬廄時,大口呼出的都是白汽。 褚曦掃了眼馬廄,有些疑惑:不是說不騎馬不乘車嗎? 聞斐也沒等她問,很快招呼人準備起來馬廄里當然是養(yǎng)馬的,將軍府的馬廄就更不會閑著,足足養(yǎng)了十余匹好馬。這還只是聞斐一個人的,府中親衛(wèi)們的馬在另一處養(yǎng)著。不過馬廄里也不止有馬,出行所用的車具一類,也都存放在此處。 隨著聞斐一聲令下,馬廄的仆從也忙活起來。確實有人牽了馬,但除此之外還有人開了一旁的庫房,但拉出來的卻不是馬車。 褚曦看著那低矮無遮的車具,猶豫了一陣,問道:這是雪橇? 聞斐頓時驚奇的看了她一眼:咦,阿褚竟認得雪橇嗎? 褚曦聽她確定,眉頭便幾不可察的皺了下,旋即解釋道:我在長安也見過的。最冷的時候湖水都結了冰,有人愛去湖上滑冰,也有人帶了雪橇去玩。頓了頓,又繼續(xù):就是讓仆從拉了繩子在前面跑,主人坐在后面,跟駕馬車一樣揮鞭驅趕。 聞斐也是在長安長大的,但這些她還真不知道。因為小將軍自幼要強,明確了將來要走的路后就更加刻苦努力,壓根沒機會接觸這些紈绔把戲。 現(xiàn)下聽褚曦一解釋,她便也明白過來,更知道對方為何蹙眉了。于是心中不免一軟,有些感慨,嘴上卻忙解釋道:不是,這雪橇不是用人拉的。咱們也不走冰面,這么厚的積雪,真用人拉不知道多慢呢,還不如騎馬方便。 褚曦聞言,眉頭果然便松了,又問:那用馬拉嗎?可馬也太高了,雪橇這么矮。 聞斐這時也不賣關子了,拍拍手,便有仆從牽了十幾條大狗過來。這些狗生得高壯,皮毛也厚實,大雪天在外面跑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褚曦一見便知道,這是要讓狗拉雪橇。她在長安見過人拉雪橇,還沒見過這樣的大狗來拉雪橇,倒也不擔心這些狗馴養(yǎng)得不好摔了她,反倒是看這那些毛茸茸的大狗好奇極了。幾次蠢蠢欲動想要伸手去擼擼毛,又忌憚著沒敢動。 聞斐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一掃挑出條還算熟悉的。那狗也認識她,見了她立刻高興得上蹦下跳,汪汪直叫,就是站立起來比人都高,撲過來時還有些嚇人。 所幸這些拉雪橇的狗都是精挑細選然后馴養(yǎng)的,聞斐低喝了一聲,那狗就又乖乖坐了回去,就是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搖個不停,將地上的積雪都給掃開了有點蠢,也有點過于熱情,但除此之外其余的都還好。 聞斐見狗聽話也放了心,過去拉住褚曦的手放到大狗的腦袋上,讓她摸摸。那大狗也相當老實,被主人摸頭時耳朵都服帖的壓了下來,還微微抬了下頭,有點撒嬌的意思。 褚曦擼了會兒狗,眉眼都舒展開了,看上去還挺喜歡。 將軍府的仆從動作也快,沒一會兒便將雪橇收拾了,十幾條大狗也一個個套上了繩索。等一切收拾妥當,便驅著狗,帶著雪橇從馬車出入的側門出去了。 親衛(wèi)們還是騎馬,聞斐也將褚曦抱上了馬背,至少在城里這一段兩人還是騎馬走的。畢竟城里有人馬走動,地上的積雪化了不少,雪橇滑動就沒那么便利。于是便讓那十幾條狗拖著空雪橇,直到出了城,放眼望去滿目雪白,才真正到了坐雪橇的地方。 聞斐先跳下了馬背,然后又將褚曦抱了下來,沒討到好不說,還被后者狠狠地瞪了一眼都怪她把人裹得太厚實,說好不騎馬也還是騎了,結果上馬下馬都要人抱,真是丟臉! 大抵能猜到媳婦為何惱怒,聞斐只能裝作沒看到,直接將人抱上了雪橇。 狗拉雪橇對于南邊的人來說還是有些新奇的,聞斐府上養(yǎng)著那十幾條狗就證明她也玩過,甚至可能還挺喜歡。如此便當仁不讓坐在了前面駕馭。 狗都很聰明,聽得懂號令,便是在聞斐的一聲令下,那十幾條狗拔腿就跑,毫不錯亂。 褚曦有些猝不及防,身體慣性的往后一仰,嚇得她趕忙從后面一把抱住了聞斐。耳邊都是呼嘯的風聲,其余聲音都聽不真切,感受到面前那人胸腔震顫,才意識到對方是在笑。于是心下惱怒,偷偷在那人腰上擰了一下,感到對方身體一僵這才滿意。 坐雪橇和坐馬車不同,和騎馬更不同。 十幾條狗在前面跑得飛快,連帶著雪橇前行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后面騎馬的親衛(wèi)侍從險些沒被甩下。而在這樣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之下,雪橇在雪上滑行卻算得平穩(wěn),只迎面的寒風呼嘯,吹得人鬢發(fā)散亂,臉都要被凍僵了。 褚曦雙手環(huán)抱住聞斐,先是將臉貼在了她的后背上,睜著眼瞧兩邊的風景迅速后退。雖然入目大多是雪色,但遠處的高山,近處的枯枝灌木,處處也都是不同的。 過了會兒,適應了這樣的速度,她才直起身將臉從聞斐肩頭探出,然后扶著聞斐的肩漸漸地坐直了身體,再漸漸地跪坐起來,直到將上半身露出大半聞斐察覺后便發(fā)出指令,讓拉車的狗跑得慢些,同時也催促褚曦坐回去,免得不小心再被冷風吹得生病。 只是外面風大,褚曦也不知聽沒聽到,總歸她是沒有聽話躲回聞斐身后。她依舊扶著聞斐并不寬厚的肩,感受著迎面寒風撲來,很冷,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暢快起來。 感覺雪橇的速度沒有之前快了,褚曦還拍拍聞斐的肩膀催促:怎么這么快就慢下來了,你讓它們跑快些啊。 聞斐卻是在風聲中聽到了這一句,有些無奈,仰頭望她:你不冷嗎? 褚曦扯起毛絨衣領遮住了臉,眼睛卻在笑,再一次拍肩催促:我不冷,再跑快些。 情緒大概是會傳染的。聞斐能明顯的感覺到褚曦的歡喜與暢快,于是她沒再多言,而隨著雪橇再次加速,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種單純的歡喜與暢快。 寒風呼嘯,裹挾而去的是兩人暢快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聞斐(一本正經(jīng)):看見這狗沒有,毛這么厚,一冬天都不見得洗一回澡,所以摸兩下就得了。 褚曦(一言難盡):我仿佛聞到了一點酸味兒? 第165章 十二 狗拉著雪橇一通瘋跑, 后面的親衛(wèi)侍從追得費勁,雪橇上的兩人卻是跑了個暢快。尤其是褚曦,這些天在暖室里實在憋悶得不輕, 這一跑被冷風一吹, 反而心懷舒暢。 直到拉雪橇的狗跑得累了,速度漸漸緩下來,后面的親衛(wèi)這才駕馬趕了上來。 聞斐帶著媳婦出門一趟,自然也不是坐坐雪橇便罷的。等發(fā)泄似得跑完這一通, 她往四周看看辨認了方位,便驅使著大狗們調轉了方向十幾只大狗拉著雪橇, 各自都有著脾氣, 但領頭那條狗是最聰明也最聽話的, 它一領頭轉向, 其他狗也就跟著轉了方向。 褚曦看得有趣,不過這會兒想擼狗顯然不是時候。再加上被臘月的寒風吹得冷了,她便乖覺的依偎在聞斐身邊, 問道:你是想帶我去哪兒? 說實話, 這時節(jié)的北州城里城外都沒什么好看的, 哪里都是積雪。城中連街道兩旁的店鋪都是關門閉戶的,城外倒是空曠, 可也太空曠了些, 一眼望去除了雪還是雪。剛看時還有幾分新鮮,坐雪橇跑跑也很暢快, 可千篇一律的景色看多了也就無趣了。 聞斐一側頭,就看見褚曦枕在自己肩上的腦袋,臉上不自覺帶上笑:帶你去逮兔子,去不去? 去吧, 反正也沒什么事。 褚曦抬手抱住了聞斐的胳膊,后者低頭看了一眼,抽空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結果沒意外又是一片冰涼。于是二話沒說就將她的手塞進懷里了,幫她暖著。 這在冬天幾乎已成慣例,褚曦平時也都老老實實的接受心上人好意,但這會兒不知是跑了一通心情暢快,有了心思開玩笑還是怎的,她被聞斐塞進懷中的手就不怎么老實。一會兒戳戳聞斐的胸口,一會兒又在她小腹上若有若無的摸上兩把,讓聞斐直覺像是揣了只松鼠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