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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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褚曦看上去似乎有些醉了,帶著些醉酒的嬌憨??伤约翰]有意識到,聽聞斐說到一半不說了還有些不滿,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你,你什么? 聞斐伸手扶住了她,也不知是怕她醉酒跌倒,還是其他:阿褚,你是不是醉了? 喝醉的人是沒有自己醉酒的意識的,褚曦的邏輯甚至還很清晰,她皺著眉有些不悅的反駁:就,我就喝了一口,一口而已,怎么會,怎么會醉?說完似乎怕聞斐不信,還辯駁道:我從前在家中,喝酒,也能喝一壺的 喝一壺是真的,但那是貴女喝的果酒花釀,和北地的烈酒完全沒有可比性。 聞斐明顯感覺到褚曦依靠過來的重量加重了,她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不過這事真怪不得褚曦。于是她一彎腰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打算將人抱進內(nèi)帳躺著歇歇,今日還能不能回城就再說吧。 褚曦沒有拒絕,乖乖巧巧讓她抱了,只是等聞斐試圖將人放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襟被媳婦緊緊拽住了。她試圖將掰開褚曦的手也不成,兩人糾纏了一會兒,她索性一翻身直接躺在了褚曦身側(cè)陪媳婦躺會兒,或者直接睡個午覺也沒什么不行的。 可顯然,喝醉的人并不那么老實。先是翻滾進了聞斐的懷里,過了會兒就直接壓到了聞斐身上。等聞斐抬眸去看,對上的就是褚曦略顯迷蒙的眼眸。 心里就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聞斐看著半醉不醉的褚曦,忽然就有點心動。 兩人算不上老夫老妻,但成親也有小半年了,許多事也不必太過拘束既然心動了,聞斐便沒克制,微微一抬身便直接吻上了褚曦紅潤的唇瓣。 褚曦口腔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酒氣,也不知是不是被那點酒氣影響,沒一會兒,聞斐竟也覺得微醺。以至于衣裳都脫了個七七八八了,她還被褚曦壓著,完全沒有翻身的余地。接下來的事更是迷糊,仿佛只是一個眼神的撩撥,慣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主動權(quán),今日便全交給了對方。 最后的最后,聞斐一面咬唇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一面望著帳頂腦海里只剩下兩個念頭:她媳婦真的一口酒就喝醉了嗎?還有幸好這里是常駐的軍帳,至少床是夠結(jié)實的。 作者有話要說: 聞斐(懷疑):你真喝醉了嗎? 褚曦(眨眼):你猜? 第167章 十四 北州的冬天很長, 但時間的流逝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庭院里厚厚的積雪便都化了,枯萎的枝頭也重新冒出了嫩芽。 春光明媚, 拂面的春風(fēng)猶帶著料峭春寒, 憋了一冬的人卻再也忍耐不住,紛紛換下厚重的冬衣,邁著輕快的步伐踏出了家門。 聞斐這幾日很忙,她仍舊練著兵, 不敢有絲毫懈怠。而練兵這事,冬日有冬日的練法, 春日也有春日的練法, 于是她開春后一連在軍中忙碌數(shù)日, 全是為了此事。 所幸經(jīng)過一個冬天, 褚曦也早熟悉了北州的生活,沒有她的陪伴也并沒有妨礙什么。相反趁著聞斐忙碌的空檔,她倒是把將軍府好好收拾打整了一番。 這一日聞斐回府時, 正見著褚曦指揮仆從, 將一口大缸挪到庭院中。缸里裝著水, 還種了蓮花養(yǎng)了魚,看著十分雅致, 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這缸里的東西能不能越冬? 聞斐往那水缸中望了一眼, 還是將這話咽了回去,只上前幾步問道:這才開了春, 哪里來的蓮花和魚? 褚曦聞言便答道:今日出門剛巧在街上遇見,便使人買了些回來,也不知養(yǎng)不養(yǎng)得活。說完才想起什么一般,扭頭看向聞斐, 又問她:你今日怎么這般早就回來了,這還不到申時呢。 這些天聞斐總是早出晚歸,今日也不例外,天沒亮她就不見了人影。褚曦原以為要到天黑才能等到她回來,結(jié)果還沒到晚飯的時間,她竟提前回來了。 說起這個聞斐倒來了精神,也不去看那水缸里的魚了,轉(zhuǎn)而興致勃勃問褚曦道:阿褚,你喜歡馬嗎? 褚曦沒料到她忽然問這個,眨眨眼,不解的看向她。 聞斐于是又問:你想要匹小馬駒嗎? 褚曦一聽,眼眸不由得亮了亮小動物總是可愛的,女孩子尤其喜歡這些,褚曦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北州乃是邊境之城,緊鄰草原,地廣人稀,馬兒幾乎是不可替代的交通工具。若只在城中活動便罷了,但凡出行,總少不了要騎馬。于是擁有一匹獨屬于自己的小馬,在北州也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 念及此,褚曦忙點頭應(yīng)道:要的,我要親自養(yǎng)大。不過現(xiàn)在哪來的馬駒,我沒聽說府里哪匹馬懷了小馬?。?/br> 將軍府里養(yǎng)了不少馬,而且全是好馬。有些是陛下賞賜的御馬,有些是舅舅所贈的良駒,還有些是聞斐自己花高價買來的寶馬。毫不夸張的說,這些馬一天一匹都夠她輪小半個月的,帶出去打仗足夠替換,分給媳婦騎她也不心疼。 只是戰(zhàn)馬精貴,產(chǎn)子便會使母馬體力下降,所以聞斐從不拿自己的戰(zhàn)馬配種,這會兒她馬廄里的馬也是清清白白,根本沒有小馬駒。 她指的是別的:沒有,府里的馬都好好的,只是近日西邊來了支商隊,聽說帶著血統(tǒng)良好的小馬駒,我就想問你要不要。說完微頓,又道:不過聽說西域血統(tǒng)的寶馬都格外高大,你若是不喜,開春之后草原上的野馬群也該活動起來了,我?guī)闳ヌ讕灼セ貋硪残小?/br> 聽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完,褚曦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好啊,我還沒見過套馬的呢,正可以見識一番了。 聞斐聞言不疑有他,高高興興答應(yīng)下來:行,我這就使人留意野馬群的動靜,等查到蹤跡,我便帶你一起去。 看她答應(yīng)得毫不猶豫,褚曦自己反倒是遲疑起來,頓了頓問道:這,野馬好套嗎?會不會很危險? 說來動物都有護崽的本能,要在野馬群里動馬駒,更是難為。 聞斐卻擺擺手,不甚在意的模樣:沒事,我軍中有套馬的老手。說完還解釋了一句:我手下多是騎兵,但朝廷供給的馬總不太夠,他們就自己去套馬。收獲好的時候不僅套的馬自己夠用,還能賣錢,可是賺了不少。 褚曦一聽不是她單槍匹馬的親自動手,也放心許多,又興致勃勃說起自己喜歡什么樣的馬駒。 ********************************************************** 買馬需要等商隊,套馬更要等野馬群,所以兩人這一等,便是小半個月過去了。直到褚曦幾乎要忘記這事的時候,野馬群的消息才終于傳了回來。 聞斐一大早又去了軍營,不過還沒到晌午她就又打馬回來了,一進門見到褚曦便拉了她往外走:走走走,野馬群找到了,咱們現(xiàn)在趕緊去。 軍中最不缺斥候,哪怕現(xiàn)在北蠻被打殘了,可駐守邊關(guān)的將士依舊不敢有絲毫懈怠前兩年北蠻就被聞斐打的七零八落了,可去歲不還是集結(jié)了人馬南下嗎?那時起,聞斐就深刻意識到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如今駐守北州練兵也十分警醒。 斥候是日日都往外派的,尋找野馬群其實算是順便,到今日才有了消息。 褚曦猝不及防被她拉走,腳下還有些踉蹌,聞言眼眸微亮,踉蹌的腳步也跟著追上了:在哪里?遠嗎? 聞斐腳下未停,拉著人直接出了門:你跟我來便是。 說話間兩人出了門,聞斐直接翻身躍上了馬背,然后一伸手將褚曦也拉了上來。她雙手環(huán)在褚曦腰側(cè),抓著韁繩一夾馬腹,馬兒立刻噠噠跑了起來。 褚曦已經(jīng)習(xí)慣和她同騎了,當下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直接窩進了聞斐懷中。 迎面撲來的春風(fēng)猶帶涼意,但身后之人的懷抱卻如記憶中一般柔軟又溫暖,縱使不想著馬駒的事,就這樣出去跑一場,也是讓人心中暢快的。 北州城里并不禁止馳馬,兩人騎著馬很快出了城。而后一路馳騁,翻山過河,約莫跑了大半個時辰,終于來到一處高山之下。 那是草原上難得的高山,如今四下冰雪消融,但那山巔遠遠望去還是一片雪白景色。野馬群就在山下,啃食著山腳下剛剛發(fā)芽的嫩草,飲著山間雪水融化形成的溪流,搖頭晃尾,看著好不悠哉。 二人自然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野馬群面前,聞斐熟練的尋到了一處緩坡,剛帶著褚曦過去,便見那緩坡之后冒出幾顆腦袋:將軍,你來了? 褚曦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都不是熟悉的面孔,并不是聞斐身邊的親衛(wèi)。 聞斐見了,便低聲與褚曦解釋了兩句,道這都是套馬的好手。而后跳下馬背,也沒閑話,問那幾人道:怎么樣?有沒有把握? 這幾人觀察馬群有段時間了,甚至不止是今日,早前斥候帶回蛛絲馬跡他們便上了心,已經(jīng)一連追蹤觀察了數(shù)日,當下紛紛拍著胸脯保證道:將軍放心,沒問題的,包在兄弟們身上。 聞斐聽罷,沒什么不放心的,于是指著遠方的野馬群,扭頭問褚曦道:阿褚,你看你想要哪匹馬駒? 野馬群冬日也是要遷徙的,否則尋不到食物,只有餓死一途。可遷徙本身就是一種淘汰的過程,但凡身體不夠健碩,都已經(jīng)淘汰在了遷徙的路上。馬駒也是一樣,如今還能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都是優(yōu)勝劣汰后的勝者,所以選哪一匹都沒有關(guān)系。 既然如此,褚曦到底是女兒家,自己的小馬駒自然要選個漂亮的。 凝神觀望一番,褚曦一眼就相中了馬群中一匹白色的小馬?;蛘哒f白馬也不盡然,春日的陽光灑落在白馬身上,將它的皮毛映成了淺金色,遠遠望去漂亮極了。 這樣的馬若是作為戰(zhàn)馬,并不十分適合,因為它太過耀眼了。戰(zhàn)場上會吸引敵人的目光,夜襲時那一身皮毛在黑夜中更是無處遁形,除非它優(yōu)秀到足以讓人忽略這些不足,否則這匹馬就只適合招搖過市,而不是被帶上戰(zhàn)場。 不過褚曦喜歡,作為她的坐騎那就沒問題了,左右她也不會上戰(zhàn)場。 褚曦遠遠指著那匹淺金色的小馬,雙眸亮晶晶的,帶著些期待問聞斐道:阿斐你看,那匹馬駒如何? 聞斐順著她所指看去,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匹耀眼的馬駒。她微瞇起眼凝神觀察一番,仔細看過馬兒體態(tài),點點頭贊道:很漂亮,也是一匹好馬。 得到她的認同,褚曦便認定了這匹馬。聞斐和人商量了幾句,就回頭叮囑道:阿褚,你在這里等著,一會兒我就給你把馬駒帶回來。 說完這話,聞斐便帶著人下了緩坡,偷偷向著那野馬群摸了過去。 褚曦遠遠的看著,原以為套馬這事是要交給那幾個熟手去做,她也不怎么擔心。誰料摸到近前幾人觀察一番,率先跳起來發(fā)難的還是聞斐。 她并不是沖著那匹淺金色的小馬去的,相反一躍而起,選中的是馬群中最為健碩的那匹頭馬她忽然發(fā)難,一躍便跳上了頭馬的馬背。野馬和馴養(yǎng)的馬不同,它們背上光溜溜的,沒配鞍韉也沒有著力之處,很容易就會從馬背上滑落下來。所以躍上馬背的聞斐毫不遲疑,率先抓住了馬鬃,緊接著俯身便抱住了馬脖子。 這一下猝不及防,原本還在悠哉悠哉吃草的頭馬,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它反應(yīng)過來就覺背上鬃毛一痛,緊接著脖子也被人緊緊箍住了,馬腹還被人用力夾著,十分的不舒服。 頭馬頓時驚怒交加,嘶鳴出聲的同時一蹦三尺高,健碩的馬蹄四下飛踹,直將身邊的同伴都驚得遠遠躲開了。 原本平靜的野馬群霎時就亂了,只還不等野馬們反應(yīng)過來解救頭馬,四下里原本埋伏的那些人也在這時一躍而起,紛紛向著自己選定的目標撲了過去。 野馬是一種桀驁的生物,想要騎在它的背上,就得先讓它臣服于你。 褚曦在遠處看得驚險,只看著馬蹄高揚,馬背上的人被發(fā)瘋般的野馬顛得上上下下。她幾次驚得險些沖上前去,但被顛得高高拋起的人總能像秋日落葉一般,又輕飄飄的落回馬背上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套馬這般兇險,還不如在商隊里直接買匹小馬駒回來。 可現(xiàn)在后悔顯然晚了,套馬的人伏在馬背上,使盡手段也要馴服手下的野馬。 這是一場較量,并且沒有回頭的余地。要么人馴服了野馬,獲得一筆財富。要么人被拋下馬背,將要面對的就是數(shù)不清的馬蹄,被踩個腸穿肚爛也不稀奇。 褚曦遠遠看著,越看越是緊張,緊握的拳頭指甲掐在rou里也未曾發(fā)覺。 所幸聞斐也并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她既挑中了頭馬,便有信心馴服它,更何況身邊還有同伴幫忙牽制著馬群她起初伏在馬背上,緊緊的抱著馬脖子,任由馬兒跳躍顛簸也不曾松手分毫。等到頭馬去撞擊其他的馬,她便靈活的跳躍而起,躲開沖擊。及至頭馬迫不得已開始原地打滾的時候,她便更加從容的閃躲,總不會被馬壓倒。 終于,頭馬折騰的累了,意識到再也擺脫不了這人,便筋疲力盡的抬眼看看她。而后輕嘶一聲,呼哧帶喘的躺倒在地,一副認命模樣。 聞斐其實也累壞了,不過最終勝利的是她,所以她的臉上依舊揚起了燦爛的笑。 她站起身,拍掉手心里扯下來的馬鬃,目光一掃,很快就在野馬群中找到了那匹驚慌失措的淺金色小馬。 離得近了,看的便越發(fā)清楚,這匹馬駒果真不是什么白馬,而是難得一見的淺金色皮毛。陽光灑在它身上,耀眼的很。就是小馬駒的膽子不太大,看著聞斐向自己走來,下意識退后了幾步,帶著些許畏懼。 只是聞斐剛馴服了頭馬,整個馬群都將臣服于她,小馬駒即便害怕也沒處躲去。所以它退縮了兩步又湊上前來,還主動拿腦袋拱了拱聞斐,以示討好。 聞斐頓時笑了起來,摸摸小馬駒的腦袋,然后帶著它回去見媳婦。 阿褚,看,你的小馬駒。剛走到緩坡下,聞斐便抬起手臂,沖著坡上的褚曦招了招手,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緩坡上的褚曦直到這時,才將提起的心重又放了回去。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聞斐,春日暖陽散漫的落在她身上,映出她頭上沾染的草屑,也讓褚曦看清了她滿身的狼狽可無論如何,此時的聞斐在褚曦眼中,卻比她身旁那匹金色小馬更加耀眼。 褚曦于是提起裙擺,從緩坡上奔了下去,直直撲進那人張開的懷抱之中。 第168章 十五 褚曦給她的小馬駒取了個名字叫朝陽, 因為朝陽是金色的,帶著無限的希望。 開春之后天氣一日暖過一日,冬眠的松鼠也蘇醒過來, 只是原本吃得圓滾滾的身子因為長時間的冬眠消耗, 重又變得苗條起來。它依舊很活潑,每天被關(guān)在籠子里就上躥下跳,不過或許是熟悉了褚曦的緣故,在褚曦擼它尾巴的時候, 它沒再試圖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