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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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有溫度的,輕易便能溫暖裴卿言的小雪團。 如今被她點了點眉心,小姑娘有些不耐煩地嘟了嘟嘴,翻了個身去睡了。 頭上雪白的小耳朵和身后的尾巴沒有收起,此時小耳朵顫了顫,尾巴在床上輕輕掃了掃,似是想要把擾她睡覺的東西趕走。 裴卿言默默地看著小姑娘背過了身子,被毛茸茸的尾巴嫌棄地掃了掃,有些哭笑不得。 她躺在一旁靜靜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胸腔中潮水般涌上來的情緒,微微抿唇,小心湊了過去伸出手輕輕環(huán)住了小姑娘的腰。 思念,愛意,克制不了的沖動。 裴卿言不知道當初為何會任由那些跳梁小丑封印自己。 或許是太累了。 或許是隱隱預料到了下界有她。 無情道已破,那些束縛鎖住了她數(shù)千年的蒼生道義,此刻都沒她心中窩著的小崽子重要。 顏知憶不記得自己在第三重里干了什么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煙青色的紗簾,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間里,懷里還強硬地摟著個人。 雙手雙腳纏在人家身上的那種! 顏知憶顏知憶倒吸一口氣,懵逼朦朧的眼睛里瞬間清醒了一片。 她掙扎著定睛一看,下一刻卻痛苦得只想把眼珠子給挖了,又或者有人告訴她這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嚯,完了。 被她鎖死在懷里的人,赫然是她在第二重里大夸特夸的對象,星衍閣閣主裴卿言。 也是目前幾大圣人之一。 球球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把她老人家給驚醒了,到時候自己小命不保。 或許裴姨看在阿母阿娘的面子上還會給她一條生路。 顏知憶的表情似哭似笑地扭曲著,樂觀而堅強地在心底默默自我安慰。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之前的自己。 你就算睡大街睡茅坑都行!你他媽往人家圣人床上爬干嘛?! 爬就算了,還抱! 球球悔恨不已。 她這會兒也不敢動了,只能瞪著一雙眼睛僵硬著盯著懷里的女人看。 懷里的女人好似睡得很熟,眉目舒展著,白發(fā)披散胸前與背后,有些許落至額邊。 她的眉眼并不鋒利,也不如傳言中的冰冷無情,反倒像是柔軟而朦朧曼妙的南方煙雨一般。此時闔著眸,眼尾處自然地微微上挑了些許,在這樣溫婉寧靜的煙雨中兀地勾勒出幾分不同的艷色來。 好看極了。 球球眨了眨眸子,心中的緊張沒有散去,只是突然地有些喜歡。 裴姨生得真好看。 裴卿言實則并非絕美精致的容貌,只是這每一寸落在顏知憶的眼睛里總叫她不自覺地便歡喜高興起來。 幼時的玩樂,大街上的驚鴻一督。 這人就像是有勾魂的本事似的,靜靜站在那兒,就叫顏知憶總想著將目光投向她。 想多看看她。 想對著她笑。 還想 懷里的人眼簾輕輕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眸子。 顏知憶瞪著的眼睛愈大了一分,被燙著了一般,瞬間松開了抱著女人的手,嚇得戰(zhàn)略性后仰去了。 啪! 冰冷的地板上多了一團身影。 裴卿言: 她一時啞然,看著地上那睜大了眸子傻乎乎的小崽子,被她這樣呆呆的樣子給逗笑了,彎著唇角淺淺地笑。 怎么嚇成這樣,在想什么呢? 裴卿言低聲問了句,便伸手想要拉小姑娘起來。 地上冰涼,她可舍不得小家伙坐在地上。 這么多年了,難得睡一次好覺,一醒來卻見著了一只呆乎乎的小崽子,瞧得她心都軟成了一片。 顏知憶顫著唇瓣,不知是被突然醒來的女人給嚇到了,還是被心里陡然閃過的念頭給嚇到了,整個人都恨不得縮成一團,神情有些恍惚。 她聽著女人問的話,看著對自己伸來的手,嚇得瑟瑟發(fā)抖,下意識就大喊了一聲。 我沒想要親你! 一語驚住二人。 裴卿言怔然看著她,眼簾輕顫,按在床鋪上的指尖陡然捏了捏。 你說什么? 她嗓子很是干澀,心中直顫,過了半晌,才慢慢地輕聲地問了出來。 大膽球球命不久矣! 顏知憶心中欲哭無淚,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色膽包天。 貪圖人家的美色想一親芳澤就算了,憋在心里?。?/br> 你說出來干什么?! 裴裴裴裴裴姨聽、聽我狡辯! 球球嚇得直哆嗦。 裴卿言: 女人抬袖掩唇,抿著唇直笑,卻是斂了眉,垂眸低聲道:你先起來,我聽著呢。 不不不不不敢,地上涼快地上涼快。 顏知憶警惕滿滿,戰(zhàn)略性往后挪了挪。 球球張嘴,憋了又憋 半刻鐘過去了,女人含著溫柔的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地上的小姑娘漲紅了臉,尷尬地笑了笑,懨懨地垂了腦袋。 別打臉就行。 顏知憶痛苦地抬手遮住了臉頰。 調(diào)戲圣人第一崽,妖族球球,享年三十三。 這可能會是今年鷹觀樓里賣得大火的消息了。 球球爆哭。 我為何要打你? 裴卿言好笑地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走下了床,彎腰揉了揉小姑娘軟軟的發(fā)絲。 她歡喜都來不及,怎會生氣? 顏知憶虎頭被摸,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下一秒自己的頭蓋骨就被掀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看女人,試探著問她:可是我想輕薄你啊 裴姨不生氣嘛? 裴卿言指尖微頓,被這般直白的話沖得耳根發(fā)燙,下意識地抿唇,嗔怪地瞥了眼這只小團子。 好生放肆。 她嘴上說著放肆,實則眉眼柔軟一片,叫本就有點兒不對頭的幼崽看愣了神。 顏知憶默默瞧著,這一次抿緊了唇瓣,一聲也不敢吭。 完了。 她怎么這么敢?! 球球痛苦又驕傲。 她現(xiàn)在何止是想親圣人啊,她還想再深入輕薄輕薄圣人 顏知憶內(nèi)心三連質(zhì)問自己: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球球內(nèi)心理直氣壯地駁回自己: 我敢我敢我就敢。 當真不生氣? 顏知憶沉默了許久,忍不住低低問了句。 自然不會。 裴卿言搖了搖頭,再次伸出指尖,想要拉起小家伙。 然而顏知憶還是沒接。 被女人的態(tài)度弄得膽子又漸漸大起來的崽子安靜地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心里閃過的雜七雜八的念頭,只覺得心震如鼓,敲得她腦子里面直直地響。 話本子上是有所記載的。 顏知憶愣愣地盯著面前纖細白皙的指尖看,竟是每一寸都喜歡得厲害,越看越歡喜。 之前忙于做任務,這會兒卻是怎樣都遮不住的情緒。 完了。 球球眼神有些放空。 怎么了,不舒服嗎? 裴卿言見她神色不對,有些擔憂地蹙了蹙眉。 裴姨。 顏知憶呆呆地坐了好長時間,陡然間盯著她的臉開了口。 嗯? 裴卿言眨了眨眸,有些不解。 唇瓣有些干澀,顏知憶忍不住舔了舔唇,認真且不要命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裴卿言只看見地上披著雪白的發(fā)絲、白紗裙如云似花般輕柔鋪于地上的冰雕玉砌似的小姑娘仰著頭,白皙精致的臉頰上染著些許紅暈,鳳眸嫵媚勾人,眸子璀璨,正輕輕抿著粉嫩的唇,認真而大膽地問她: 裴姨,娶你要多少聘禮? 都已經(jīng)輕薄過圣人了,何不更加大膽一點? 球球不想做輕薄圣人第一崽了。 球球想把圣人娶回窩里,日日輕薄她! 色膽包天的幼崽昂著腦袋,無比認真地盯著女人瞧。 她素來藏不住心事,心里面異樣奇怪,便定要順著心意說出來才好。 顏知憶太過年幼了,她只在話本子里看見過描述出來的所謂的愛情。 她不知道那是種什么感覺。 但是,應不會比她此時心中更為顫動、叫人失控了。 顏知憶無賴地想著: 裴卿言哪怕惱羞把她打死,她也問出來了。 她仰著頭,露出那纖細脆弱的脖子來,連著松散衣襟下半遮半掩的精致的鎖骨和雪白的肌膚,每一寸落在女人的眼睛里面都滿是誘惑。 裴卿言眸子幽暗,克制地垂了垂眼簾,沉默著將人抱起來了。 太小了。 她的妻子還沒能知道什么是喜歡和愛。 或許只是年幼頑劣地開玩笑,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地詢問,又或者只是被她這具都算不得頂好的皮囊給迷住了片刻而已。 裴卿言忍著心中翻涌著的想要將她的妻子摟入懷中甚至是鎖起來時時親近的沖動,將小姑娘輕柔地放在了床邊。 可當她抬眸,對上了小姑娘仍舊在安靜等待著答案的明亮的眸子時,所有的防線瞬間瓦解。 裴卿言低下了頭,勾著唇,以著玩笑的語氣壓制著顫抖著的心臟,柔聲與小姑娘說道。 若是你,便不要聘禮。 送與你。 若是你愿意要,便送與你。 什么都不需要準備,只把你也給我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27 21:58:29~20210530 01:00: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付南、巫烽傅、湛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洛洛清秋 14瓶;閑云野鶴 10瓶;酉星、小白家的老大 5瓶;祭祀少司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問道大宴 清晨暖光下, 殿中庭院里,裴卿言倚坐于藤椅上,垂著眸子信手翻著手中書籍。 她目光頓在紙頁上, 唇角卻不知不覺地微微揚起了幾分。 女人抬起指尖,掩去了那幾分流露在外的溫柔的笑意, 目光仍舊好生地盯著書頁。 旁邊有個小雪團自以為躲避了她的視線, 偷偷地從藤椅后面的草叢中溜了出來,軟毛上還沾了些凌亂的葉子。 小雪團悄悄探頭去看了看女人, 瞧見了她正垂著眼簾認真看書的模樣,不禁眨了眨眸子,心里喜歡得很。隨后輕輕抖了抖身上的毛發(fā), 確定身上應沒有臟亂的枝葉后便顫了顫耳尖,昂頭挺胸, 嘴里叼著一枝嬌艷欲滴、甚至還沾著露水的花朵, 邁著最優(yōu)雅威風的步子慢吞吞地走到了女人的腳邊, 用腦袋輕輕碰了碰她的腳踝。 裴卿言眸中笑意愈加, 眼簾顫了顫, 終于將目光從書上移開,看向了自己腳邊攏著小翅膀的雪白的虎崽崽,對上了小雪團亮亮圓圓的眸子。 是給我的嗎? 她彎下了腰, 將球球抱起來, 放在了膝蓋上, 輕柔地給她撫了撫背上軟軟的毛發(fā),將上邊還有些沒抖去的小碎葉給悄悄清除了。 愛面子的小雪球若是瞧見了必要跳下去跑掉的,裴卿言可不想放開球球。 嗷嗚~ 球球低下腦袋將花朵小心地放在了她的膝蓋上,然后在她膝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住了,矜持地點了點腦袋, 抖動著小耳朵軟軟地朝著女人叫了聲。 小雪球的尾巴搖得很歡快。 謝謝球球。 裴卿言忍不住地彎唇,垂頭在小雪球的腦袋上親了下,含笑夸獎她:球球選的花很好看,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球球瞇眸晃了晃腦袋,抬起前爪,湊過去在女人的臉頰上輕輕舔了舔。 但是球球為什么要給我每天送花呢? 裴卿言為小團子柔柔地撫著下巴上的毛,眸中光亮微閃,似是不經(jīng)意般低聲問了句。 小家伙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每天早上中午傍晚,準時給她叼一束花來。 為什么呢? 裴卿言或許心里有些知曉這個答案,但她更想聽球球親口來告訴她。 球球歪了歪腦袋,低頭看了看自己前面遞過去的花朵,瞳孔里閃過幾分不解來。 難道是她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 下一刻,裴卿言腿上小小一團的身影陡然變大,穿著一身白紗裙的小姑娘跨坐在了她的腿上。 裴卿言早就習以為常,勾唇攬住了小姑娘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裴姨不知道嗎? 顏知憶拿起了那束花,有點兒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我在向你求偶啊。 她說得很是坦蕩自然,甚至還帶這些意料之外的迷茫,似是不明白裴卿言為什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求、求偶。 裴卿言本想聽一句小姑娘嘴中的喜歡,卻不料竟是得到了這么個答案。 叫她瞬間紅了耳根,只覺得臉頰上guntang一片,素來平靜的眸底掀起點點漣漪來,難得的無措。 然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見腿上的小姑娘陡然蹙了眉,很是不滿地問她:你如果不知道我是在向你求偶,那你為什么每次都收下了我的花?! 顏知憶抓住了盲點。 裴卿言一怔,趕緊看向了她,柔聲安撫著快要炸毛了的小姑娘。 我知道 她耳根愈紅了兩分,攬著顏知憶腰肢的指尖都不禁彎曲捏起了些。裴卿言抿著唇,忍著那些莫名的叫她又歡喜又無措的羞意,低低地說道: 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一遍。 啊 顏知憶瞧著女人染著紅暈的臉頰,一時間沒能挪開自己的目光,像個小呆頭鵝一樣直直盯著人家盯了半天,看到裴卿言都忍不住紅著耳根微微偏過了些頭,她才如夢初醒一般抖了下。 那、那你聽我親口說了,是不是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