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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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咽了咽口水,對女人這副模樣沒有半點抵抗力。 她素來乖覺,原本還顧忌著裴卿言的身份,擔心冒犯到她了會惹她生氣。 然而三天過去了,不管她怎么鬧騰,女人都從未對她發(fā)過火,每次都溫溫柔柔地給她順毛揉下巴,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給她哼好聽的曲子。 顏知憶可太喜歡了! 所以她膽子越來越大,就準備憑此一舉看看能不能拐個媳婦兒回自己的窩里去,到時候球球愿意給她做個族里最軟最舒服的大窩。 我很高興。 女人輕輕應了聲。 我真的很高興。 與顏知憶在一處的每一分鐘,哪怕是安靜著的什么話也不說,她也歡喜得緊,是以往數(shù)千年間未曾有過的高興。 顏知憶看著她,瞧見了她眸中細碎的閃爍著的光芒,并不刺人,柔和而明亮,含著散之不去的淺淺的笑意。 比白虎族山谷中最最清澈的湖水漣漪還要動人,較湯谷扶桑林枝葉間灑落的第一縷日光更為柔和。 讓她不可抑制地喜歡。 球球完了。 球球在心里嘆息。 那既然裴姨高興了 顏知憶眉梢微揚,朝著女人湊得愈近了些。 她直直盯著裴卿言,眼睛眨也不眨,肅然且正經(jīng)地問她:作為獎勵,裴姨可否再親我一下? 裴卿言一愣,忍不住抬手掩飾般撫了撫鬢角,心中卻一絲一絲地泛著甜意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胸腔中的聲音頗響了些。 不該是這樣的。 裴卿言通紅著耳根,心中有些斥責自己的扭捏。 哪怕球球現(xiàn)在都不記得,可是她們她們早已結為道侶恩愛許久,為何到如今,卻仍舊覺得這般羞意 她看著面前神情坦蕩大方索吻的孩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隨后,在顏知憶睜得大大的眸子中一點點靠近了,含著芷蘭般的幽香,送上了自己溫熱柔軟的唇瓣。 初始時,裴卿言還小心地顧忌著小團子會不適應。 后來發(fā)現(xiàn),某只頑劣的崽子愈得其歡后甚至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后腦勺,便也放開了。 白色紗裙的裙擺隨著藤椅晃動而搖曳,女人深紫色的長裙覆在上面。裴卿言任由自己的小姑娘按著自己的頭,只溫柔且克制地誘她深入,慢慢教導她該如何行事。 最后,她看著顏知憶染著水霧的有些朦朧的眸子,心中擔憂她年紀太小會不舒服,亦不舍得再弄她了,便輕輕撫了撫她的背脊,唇齒分離。 顏知憶躺在藤椅上,瞳孔中有些渙散,忍不住瞇了瞇眸子,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裴姨啊裴姨,真沒看出來啊 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差點兒從藤椅上滾下去。 裴卿言趕忙接住了她,卻是被笑得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眸。 顏知憶摟著她的脖子,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重重咬了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專屬于她的印記,仔細端詳了片刻,這才滿意地移開了目光,抬眸對上了女人的眼睛,挑了挑眉梢。 我讓你親親我作為獎勵,是讓你親臉親額頭。 她瞧著女人驟然染上紅霞的臉頰,勾著唇角笑,露出了兩顆小小尖尖的虎牙來,又壞又可愛。 可沒想到裴姨心里面竟然是這么想的呀~~ 小壞雪球拖著長長的尾音,似是撒嬌似是戲謔,直叫抱著她的女人連著眼尾也紅了一片。 不許說了。 裴卿言抬手輕輕捂住了壞球球的嘴,嗔怪道。 可惜這聲音無力軟綿,眸中并無半分惱意,倒是有幾分欲語還休的羞意與情.動來,沒能恐嚇住壞心腸的球球,反是叫她沒能控制住自己,一臉無辜地看著女人,伸出舌尖去輕輕舔了舔女人的手心。 裴卿言手心一顫,抿著唇角點了點小姑娘的鼻尖,卻也沒忍住,彎了唇。 球球要做欺負圣人第一崽。 顏知憶太愛裴卿言這副只在自己面前顯露過的姝麗模樣了,心中知她臉薄,也就彎著眸子笑,乖乖巧巧地哄著裴圣人,暗搓搓地想了想該怎么把人騙到自己地盤上去鎖起來。 親都親過了,這不就鐵板釘釘上的媳婦兒了嗎?! 問道大宴的正式宴會將于十日后舉行,這期間里是給所有試煉的青年一輩休憩緩沖以及各位大能們商談試煉結果的。 短短幾天而已,某只好動又頑皮的球球卻是憋不住的。 第七日,她跟裴卿言說過一聲后就溜出去玩兒了。 裴卿言在自己的殿中,學著下界失憶時一般地為自己的妻子制作些小首飾。 她已是圣人之境,這些東西本在一念之間便可完成,但裴卿言卻更喜歡自己動手做。 她此前從未碰過凡人界才會有的針線,如今去了下界了一回,卻是愛上了為自己的妻子做物件這種小事情。 她從球球早晨跑出去后便一邊做東西,一邊等著小姑娘回來??芍钡桨?,這層域中日色將暗,那只頑皮的小崽子也未曾回來。 裴卿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有些擔憂了。 然而,沒等她動用神識探尋這片域,她的殿門便被人敲響了。 給閣主帶了禮物。 慵懶的聲音揉雜著笑意,在門外低低響起。 閣主定會喜歡的。 道心門的門主虞未央。 裴卿言眉心微蹙,終是揮袖為她開了門。 卻不想抬眸細細瞧去時瞬間變了臉色。 那被虞未央拎著后脖頸搖搖晃晃地提進來的小團子,可不就是她的球球嗎? 門主這是何意? 裴卿言忍不住攥緊了指尖,看著那只懨懨的小團子便覺心中疼惜得緊,神色冰冷。 家中掉進了只小賊,正要給閣主瞧瞧呢,閣主為何這般神色? 虞未央挑眉,似是很疑惑般掩唇問道。 誰是小賊?! 顏知憶雖然不是什么好妖,但是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從來不屑去做,此時聽了這兩個字,當即炸了毛,撲棱著短短的四肢,小耳朵和尾巴都直直地豎起來了,嗷嗚嗷嗚地朝著她吼,奶兇奶兇的,可嚇人了。 虞未央?yún)s不怕族里最威風的小白虎和小金烏,玩味地看著撲棱著的小雪團,毫不憐惜地拎著她的皮毛晃了晃小崽子。 球球被提著很不舒服,還很疼,瞪著圓圓的眸子,卻是懨懨地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被裴姨看見了。 球球丟臉了。 凌厲的靈氣狠狠打來,虞未央神色猛然一變,蹙眉將這只崽子給扔了出去,瞬息移至了遠處。 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裴卿言看也沒看她,只垂眸輕柔地撫了撫小團子的背脊,為她揉了揉剛剛被掐住拎起來的地方。 球球移開爪子看了看她,抽了抽鼻子,一聲不吭地往她懷里鉆。 嗷嗚嗷嗚。 球球不是小賊。 顏知憶不放心地為自己辯白。 我知道。 裴卿言安撫地吻了吻她的耳尖。 球球是好孩子。 門主何必要拿孩子作樂? 裴卿言安撫好了委屈的小球球,這才抬眸靜靜地看向了不遠處的女人,瞳孔中似古井無波,幽暗不見底。 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這般著急做甚? 虞未央拂了拂袖,輕呵了聲。 這次可就輪不到裴卿言說話了,還沒等張嘴,她懷里的某只自覺有靠山了的幼崽便轉過了腦袋十分兇狠地朝著虞未央嗷嗚地叫,小短腿撲棱撲棱地就想要往外跳。 一副誓要跟虞未央決斗的模樣。 她反應太過激烈,而裴卿言害怕弄疼她也沒敢用力,竟是叫她給跳了下去。 球球: 虞未央挑眉,好整以暇。 球球身體一僵,在兩人的視線下若無其事地抖了抖耳朵,慢吞吞地轉過了身。 先是怒視媳婦兒裴姨: 你竟然沒有抱好球球! 隨后一溜煙跑到裴卿言的背后,探出個腦袋來挑釁虞未央: 如果不是裴姨攔著,我今天一定把你揍趴下! 小團子表情太過豐富,豐富到哪怕兩人都不會讀心術,都能從她的眼睛里讀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裴卿言: 裴卿言默默把這個鍋背上了,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揪著自己裙擺的小崽子,對著虞未央淡淡問道:還有事嗎? 毫不客氣的驅逐之意吶。 以著虞未央的性子,此時必要刺回去的。 可是如今,她不知何時變出把團扇來,以扇遮面,只露著一雙眼睛,滿是興味地看著二人,聽見了裴卿言的逐客令后,竟也不惱,很是干脆地搖著團扇走了。 虞未央身形一閃,下一刻已在自己的宮殿書房中。 房中案上擺滿了凌亂的紙張,上面記著密密麻麻的字。 她隨手捏起一張細細看去,這上面全是她自己的筆跡,記的是從前的事。 是這個世界還未輪回前的事情。 裴卿言,顏知憶。 人族的圣人,妖族的妖皇。 這可是兩個大道相悖之人,相互厭棄嫌惡,多次大打出手,便是同席都不愿吶。 虞未央點了點那張薄紙,被逗笑了般搖了搖團扇。 怎么方才那樣子,卻像是要同床了似的? 有趣有趣。 只不知這二人恢復了記憶后會是何種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求評論,別讓俺單機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 感謝在20210530 01:00:24~20210601 00:0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映山紅不紅、小鴿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kkk、云沐塵 10瓶;48864240 5瓶;祈珂 4瓶;榴蓮天敵、沈安南 2瓶;不知名粉末、星河入夢來、九天、祭祀少司命、漁舟唱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問道大宴 問道大宴正式開啟。 大宴的地點在荒域正中央閣樓的四周結界中。 當暮色中的第一聲鐘鳴響起之時, 正處于閣樓中的眾人們便親眼可見,自己腳下所踩著的領域正以rou眼無法預見的速度迅速變幻著,閣樓的每一層都分離而出, 落在正中央領域的一個方向而成了新的結界。 自中央起,無形的域與域之間的結界以擴散般的形式開始消散, 隨后融合成一個巨大的全新的結界。 最中央挺拔生成一個宏偉壯觀的圓臺, 圓臺旁是成圈狀一層層豎立變幻出來的坐席。 云霧飄渺繚繞,靈氣濃郁充沛。 顏知憶不覺睜大了些眸子, 趴在欄桿上俯看著這些玄妙震撼的變化,眼中光亮閃閃,不知何時竟是屏住了呼吸。 腦袋上突然覆上一只纖細柔軟的手, 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 顏知憶不轉頭也知道這是誰。 太神奇了。 球球撐著腦袋,直直盯著這些瞬息萬變的四周之景, 伸手探去時甚至能夠觸摸到飄渺的云霧, 帶著微涼的觸覺。 可移山填海, 能改天換日。 這便是圣人之力嗎? 我也會變得這么厲害的! 她陡然轉頭, 眸子亮晶晶地看向了身旁靜靜陪伴著自己的女人, 如此堅定地告知了她。 我知道。 裴卿言淺淺笑了,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頷首應是。 球球日后定會比這更為厲害的。 倘若年輕一輩中有誰敢對著自己的長輩說日后會成為圣人, 那估計迎來的并非是夸贊與鼓勵, 而是斥責。 斥責他都沒學會跑, 就想著怎么去飛了,不切實際。 可是裴卿言沒有。 她甚至比顏知憶還要相信顏知憶的天賦,堅信著小姑娘光輝明亮的未來。 顏知憶看著她眼睛里的平靜,便好似這般說出去會令人發(fā)笑的孩子話只是一個很平常的、觸手便可及的目標一般,便好似她日后成圣是理所當然一樣, 讓她瞧著瞧著地也忍不住地彎了眸子,笑出了深深的小酒窩和小虎牙,明艷且驕傲。 啵。 獎勵裴姨一個親親。 顏知憶湊上去用力親了親女人的臉頰,摟著女人的脖子含笑道。 下一刻,溫軟的觸覺落于眉心處,珍重且愛憐。 謝謝球球的獎勵。 裴卿言笑道:這是回禮。 香香軟軟且甜蜜的回禮。 叫顏知憶本就明媚的心情愈加燦爛了幾分。 大宴開啟,她身為試煉者的坐席在外圈三層,就只能先與裴卿言分開了。 這么久去哪兒了? 換上一身嶄新長袍的謝云意正翹著腿品著自己坐席上被擺著的茶水呢,回眸時卻是瞧見了身旁陡然出現(xiàn)的身影,不禁挑眉隨口問了句。 去找了個媳婦兒。 顏知憶今日既沒有穿她那身金紋白袍,也沒穿黑袍,反倒是一身的繡著精致銀色紋路的煙紫長裙,以玉簪挽著發(fā)髻,簪下玉珠搖曳,好不動人。 怎么樣,好看吧。 驕傲且膨脹的球球拂袖坐下了,得意洋洋地跟她顯擺自己身上的衣裙和首飾。 全是我媳婦兒做的。 顏知憶搖頭晃腦,說著說著的又有些不忍心了,憐憫地瞥了她一眼,輕嘆道:罷了,你這種沒對象的人也不懂。 謝云意: 謝云意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摸了摸自己背后光禿禿的長刀,心中兀的一冷,突然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涼薄,并不想理她。 這媳婦兒還能是誰,她光是看這裙子上熟悉的縫制手法便能猜到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才幾天呢,這家伙竟然就拐到了一個圣人做媳婦兒。 謝云意猛翻白眼。 顏知憶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地抿了口,正要說些什么呢,卻聽旁邊傳來了一道含著好奇的年輕且活潑的女聲。 道友安好? 昂? 球球挑眉,轉頭瞧去,原來是之前在秘境里遇到過的小姑娘,打擾了她跟謝云意的比斗的那個。再往她身旁細細看去,她身旁坐著的便是那紅裙的女人,此時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眉梢輕動,端起茶杯朝她示意了一下,禮儀無可挑剔,唇角的弧度都是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