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84節(jié)
“你出去后沒多久,吳掌柜告訴我的?!?/br> 賀平樂乖乖站著,讓秦硯給她整理發(fā)簪,自然地像是演練過多回,親近之感不言而喻。 彥瑜不禁想起外面的某些傳言…… 曾經(jīng)他不怎么相信,但今日見到康平王后,彥瑜卻信了。 不等秦硯開口詢問,彥瑜便主動提出告辭: “多謝賀小姐帶我看了這么多種酒,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告辭?!?/br> 賀平樂雖然不懂剛才還很直球的選手怎么突然委婉了,但還是主動送他到店門口,看著彥瑜離開的背影,賀平樂才想起什么,對外喚了聲: “彥世子留步?!?/br> 把彥瑜喊停后,賀平樂從柜臺拿了兩壇青竹酒,追到門外遞給彥瑜,說: “來者是客,這是回禮。彥世子以后有空可以常來?!?/br> 彥瑜接過酒壇,越過賀平樂的肩膀,看向站在門邊的秦硯,只見他面色陰沉,目光如炬,彥瑜抿唇一笑,對賀平樂從容道謝,提著酒壇,翻身上馬,瀟灑而去。 送走了彥瑜,賀平樂轉(zhuǎn)身回鋪,正對上秦硯那明顯帶著情緒的目光。 賀平樂莫名心慌發(fā)愣,不過很快就說服自己是錯覺,秦硯本來就生了一副冷眉冷眼,看誰都跟欠他錢似的,應該不是針對自己,畢竟她又沒做錯什么…… “隨我上樓去,我有話與你說?!?/br> 賀平樂走到門邊,秦硯忽的沖她拋下一句,然后不等賀平樂回應,便兀自轉(zhuǎn)身上樓。 那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和輕車熟路的架勢,讓酒坊中的人都自覺退避三舍。 在氣質(zhì)這一塊,賀平樂知道自己是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酒坊是他開的呢。 而酒坊的正牌主人此時卻也啥都不敢說,讓眾人去做自己的事情,她自己屁顛屁顛的追隨而去。 第74章 賀平樂跟著秦硯上樓,看他徑直走入自己房間的姿態(tài),竟比賀平樂這個主人還自如。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秦硯已經(jīng)在里面的茶桌旁坐下了,見她沒進,招手道: “要我請你嗎?” 賀平樂搖頭,匆匆進門,只聽秦硯又說: “把門關(guān)上。” 賀平樂震驚,關(guān)門?這不合適吧。 委婉向秦硯提出:“師父,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言下之意:你在我的房間是不是太自由了? 秦硯未覺不妥:“所以要我去關(guān)嗎?可以!” 說著,秦硯起身欲往門邊來,賀平樂識趣抬手阻止:“算了,還是我來吧?!?/br> 賀平樂沒敢把門關(guān)到實處,留了一拳距離,期期艾艾來到秦硯身前站好,一副乖乖巧巧徒弟等著師父訓斥的模樣。 秦硯干咳一聲:“過來坐。” 賀平樂飛快瞥了一眼秦硯的臉色,總覺得在他平靜無波的表情下藏著驚濤駭浪。 這是要挨訓的節(jié)奏? 可為什么呢?她做錯什么事惹師父不高興了?是出門時間太久,讓他等了,可他又提前沒說要來,怎么能怪讓他等了呢。 賀平樂懷著無比疑惑的心情,沾了椅子一角坐下,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剛才那位是長興侯世子?” 秦硯沒等到賀平樂主動解釋,只好自己開口問。 賀平樂點頭,順著他的話問:“嗯,師父知道他?” “聽說過。你與他何時相識?”秦硯不動聲色反問。 賀平樂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便將親爹的打算告知秦硯知曉。 秦硯‘啪’的一聲放下茶杯,把賀平樂嚇了一跳,秦硯沉聲問她: “你爹覺得好,那你覺得呢?” 賀平樂實話實說:“我覺得他確實挺……呃,但不適合我?!?/br> 話說一半,收到師父的一記眼刀,突如其來的求生欲讓賀平樂直接跳過客觀評價,說出結(jié)論。 秦硯長嘆一聲,沉默片刻后,忽的對賀平樂問: “你爹為什么不考慮我?” 賀平樂滿頭問號,一頭霧水:“我爹要……考慮你什么?” 秦硯直言:“他想為你尋佳婿,為何不考慮我?” 賀平樂:…… 房間里驟然安靜,賀平樂連呼吸都屏住了,四目相對,她試圖從秦硯眼中找出一絲玩笑的意味,然而秦硯的眼神非常認真,認真到賀平樂都覺得不該有任何質(zhì)疑。 “我也算家世清白,一表人才,與你不說年紀相仿,但也差不了幾歲,你爹想尋佳婿,我覺得我就很合適?!?/br> 秦硯一本正經(jīng)毛遂自薦,賀平樂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在說什么?賀平樂心想,是她腦子里想的那件事嗎? 秦硯,是在表白嗎? “你那樣盯著我作甚?我說的不對嗎?” 秦硯將親手倒的一杯茶放到賀平樂面前,問她。 賀平樂猛地回神,目光在茶杯和秦硯之間回轉(zhuǎn)兩次后,欲言又止的問他: “師父,你是不是偷喝我酒了?” 不喝酒,不至于說這么多醉話吧。 秦硯搖頭表示:“我沒喝酒,我很清醒,我就是在與你傾訴愛慕之意?!?/br> 賀平樂倒吸一口涼氣,悄悄用指甲掐了一下掌心,確定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在夢中。 “平樂?!?/br> 秦硯見賀平樂發(fā)愣,輕喚她后,自然而然的傾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再次重申: “我知道于你而言,今日有些唐突,但我確是真心實意,我不逼你,只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好不好?” 賀平樂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感覺跟以前握手的感覺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蒙上了一層情感,使得兩手交握都不那么純粹了。 覺得思想好像要亂,賀平樂生怕露餡兒,趕緊把手從秦硯掌心抽出,隨后又擔心動作有沒有太粗魯,太無禮,內(nèi)外交困,緊張到手足無措。 就連秦硯后來什么時候離開,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記得。 賀平樂平躺在床上,看著前些日子碧溪特意給她換的桃粉色帳子,那丫頭不知聽誰說,桃粉色的東西招桃花,問過賀平樂之后就給她換上了。 所以,桃花真給她招來了嗎? 賀平樂的心有點亂,腦子里嗡嗡的,像一團被打亂的毛線,找不到頭,找不到尾,看似想的事情很多,實際上根本說不出來具體在想什么事。 ‘我是在向你傾訴愛慕……’ 秦硯的聲音像留聲機一樣在賀平樂腦中循環(huán)播放,奪走了賀平樂的理智,讓她忍不住抱住枕頭左滾右滾,最后把自己裹進薄被團成團。 碧溪在門邊注意自家小姐好久,眼看著她在房間瘋瘋癲癲,可等她進去問,小姐又恢復正常,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說自己沒事,等她半信半疑的離開后,小姐又開始在被子里蠕動…… ** 吃了幾天后,今晚的菜式終于跟蓮蓬沒什么關(guān)系了。 但賀平樂卻依舊吃得心不在焉,葉秀芝見狀,從盤子里夾了一些菜放到賀平樂端著的米飯上,賀平樂渾然不覺,連菜帶飯扒拉進嘴,慣性嚼了幾下才驚覺不對。 突然停止了咀嚼,整個人都僵在當場,親爹見了不禁問: “咬到舌頭了?” 賀平樂搖了搖頭,往低頭吃飯的葉秀芝瞪去一眼后,默默起身去了外面。 片刻后,賀平樂回到飯廳,第一件是就是找葉秀芝算賬。 “娘!”她不滿抱怨:“有你這么害自己親閨女的嗎?” 葉秀芝似笑非笑的裝傻:“我怎么害你了?” 賀平樂在桌上找了一圈,終于找到剛才她吃進嘴的東西,紅燒青魚里的姜片,裹著一層厚厚的醬汁,在rou里魚目混珠。 控訴一番后,葉秀芝卻另有道理: “誰讓你吃飯心不在焉的,姜和rou都分不清楚?!?/br> 賀平樂向賀嘯天尋求幫助:“爹,娘欺負我?!?/br> 誰知賀嘯天只是哈哈一笑,不僅沒有幫賀平樂主持公道,反而接連夾了兩塊rou送到葉秀芝的碗里,關(guān)懷備至說:“多吃點?!?/br> 葉秀芝抿唇一笑,夫妻倆你儂我儂到化不開的樣子讓賀平樂大受打擊。 氣呼呼的坐下,賀平樂自力更生夾了三塊rou進自己碗里,報復性狂吃,差點把自己給噎著,然而那對夫妻眼里只有對方,甚至連她差點噎著都沒發(fā)現(xiàn)。 這不是……欺負人嘛。 賀平樂終于把rou咽下,打算說個爆炸性的消息來挽回一點關(guān)注度,只見她清了清嗓子,深呼吸后說: “那個,我……” 誰知她才說幾個字,賀嘯天就截過話頭說: “平樂,我和你娘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br> 賀平樂被打斷施法,心懷不滿問:“什么???” 賀嘯天干咳兩聲,放下筷子,握住葉秀芝的手,而葉秀芝則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經(jīng)過我和你娘的不懈努力,你馬上就要有個弟弟或meimei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