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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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一抬眸:參道要多寬? 佐賀比劃道:一丈吧。 沿途的樹木得先砍掉,劈好后還可以做成神社的神居。佐賀絮叨著,大人,不知道人手什么時候能來?趁著不是農忙的時候,我想早些動工。 已經到了。 誒,在哪? 緣一橫握小牛,呼吸綿長:那就先劈出參道吧。 【日之呼吸十三之型輪回!】 剎那,緣一化作紅芒沖向林間。日之呼吸十三型連綿一體,長刀變成紅刃,凝成一條肆意狂舞的火龍穿過眾多巨木。瞬間,林木削平,巨石成灰。 火龍以閃電般的速度沖上山頂,無視沿途的眾多障礙物,竟是劈出筆直的參道,恍若神跡。 忽而,成形的火龍消散在天際,有火紅的身影躍上穹頂,再翩然落地,堪堪站在目瞪呆的佐賀及其弟子們面前。 緣一:參道好了,還有什么需要做的嗎? 眾人: 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不,等等!大人!佐賀激動道,要是您愿意的話,請把柴不,把木頭也劈好吧!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佐賀:大人,鳥居的中間需要一塊神額,用作書寫神社的名字。它的顏色需要深一些,好顯得威嚴幾分。畢竟是犬神像,要是神額能做出被雷電劈過的黑紅色就更好了。 緣一抬手:破道之四白雷。 轟?。∏缣炫Z之后,佐賀抱著一瞬間像是老了八百歲的神額迎風落淚。 太好了!連神額都充滿了飽經滄桑的歷史感! 最上首缺一根笠木,兩側的角得修出圓弧狀。因為供奉的是白犬,下垂的圓木得彎些尖些,做得像獠牙一樣。顏色比神額要淺,但得有烈火焚燒的柿澀色。 緣一: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大概是烤了太多rou的緣故,緣一對火力的把控十分精準。木頭要烤七分熟,就絕對不會多一分。 及至午時,緣一隨眾人登上山頂。 佐賀:大人,神社的本殿和拜殿要建在這里,范圍大概是這么大,要是能清空就好了。 緣一:你們退下。 眾人立刻作鳥獸散,兩條腿愣是跑出了百足的速度。接著,他們從遙遠處的林木背后探出頭,又期待又害怕地注視著緣一駐留的方向。 不知為何,明明相距甚遠,他們卻偏偏清晰地聽見了一句話。 領域展開大御神流火! 那一刻,無論是后山的匠人,還是犬山的人類,亦或是天守之中久住的神官和巫女,都在一股浩大的咒力波動時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后山的山頂。 他們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所見的瑰麗焰云,只覺得天之門仿佛開啟,久居上位的天照神蒞臨塵世,用手中之火溫柔又堅定地帶走了所有邪氣。 火光如日溫暖,光芒明亮又不刺眼。 它點亮了世界,無孔不入。像是冰雪融化在人類的眼中,又從眼睛滲透到四肢百骸,連心頭的陰霾也被照亮、驅逐。 那是火,是神,是大御神給予世人的溫柔。 神跡 神之子。有巫女嘆道,神道一方得重新定義這位城主了。 他們本是應產屋敷當主的請求入駐犬山,雖說與犬山保持著合作關系,但并未打算融入?;蛟S等產屋敷一族結束了詛咒,他們也會離開犬山。 可現(xiàn)在,他們得重新評價犬夜叉了。 若以半妖的頭銜去束縛他,簡直在打神道一方的臉。 天照神之力,為什么會在半妖身上? 他的另一支血脈是什么妖怪?白犬? 一陣沉默。 狗居然會噴火嗎? 作者有話要說: PS:緊扣主題:狗到底會不會噴火? 緣一反問:狗到底會不會飛? 樸仙翁:求求了,狗真的不會噴火也不會飛!他們倆兄弟是白犬,不是狗! 第79章 第七十九聲汪 緣一為城為民,年僅七歲就活成了比藍染更稱職的社畜。 他前腳跟搞定基建,摸了把省下的勞力費,倍感欣慰。誰知還來不及揣兜里捂熱,后腳跟就掏出去交給城里的管領,讓他們采買更多的糧食種子。 大人,最近種子價高家臣欲言又止。 緣一眼皮微掀,事出反常必有妖:怎么了? 曾被大人趕走的那些商人在上一次農忙后收了不少種子,抬高了價。別的城數(shù)百錢能納入的種子,臨到犬山或許要一枚銀判。 緣一平靜道:明天起,我會讓妖怪守著犬山開辟的商道。別的城可通過,臨到他們收一枚銀判。 是,大人。 待管領的牛車慢悠悠地駛出犬山,久住天守的神官與巫女難得登門拜訪。緣一依舊坐得身姿筆直,并未因來者是神道一方的降神者而起來相迎。 先不提他是半妖,立場與神道天然敵對。單說他是城主,是貴族后裔,也沒有對神道一方必須客氣的道理。 神道入駐犬山,犬山供養(yǎng)神道,二者是互利互惠的關系。 若沒有產屋敷當主從中調和,或許神道方不會進入住著半妖的犬山。既如此,雙方維系基本的體面即可。 只是,緣一沒想到神道方此次前來,態(tài)度異常恭敬。對他的稱呼從城主大人一下子轉變?yōu)榇笕耍路鹗撬募页家话恪?/br> 大人,久疏問候。神官行禮道,我是大京府感神院的神官八坂燭,主奉神為素盞鳴尊和櫛稻田姬命,特來謁見。 巫女行禮道:大人,久疏問候。我是太宰府天滿宮的巫女香取圓,主奉神為菅原道真,特來謁見。 緣一: 兩位神侍都有姓氏,一個八坂,一個香取,而在鐮倉時期,姓氏談不上是多見的前綴。 畢竟,飛鳥時代的律令制余味未消,縱數(shù)百年過去了,無姓之人仍是常有。 為數(shù)不多的進步是不再明顯劃分良民和賤民,但有些腐朽的根仍扎在骨子里,讓人以姓氏和無姓氏去區(qū)分一個人的背景和身份。 高位者多數(shù)是姓氏加大名,下位者多半只單字為名。眼前兩人雖是神侍,但剝去他們的神職,估計也是武家后嗣,在神道中應該頗有分量。 可他們卻來謁見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緣一直球出擊:找我什么事? 本以為要寒暄扯皮一番的倆神侍一時語塞。 但很快他們回過神,巫女問道:不知大人對天照大神是什么看法? 緣一能有什么看法? 他對天照神的印象停留在前世的兒時,生病的母親日夜向天照神祈愿,希望他能一生平順,健康到老。 之后,母親為他掛上了一副供奉在天照神前的耳飾,而他后來將耳飾轉贈給炭吉一家,也如熄滅了火光的太陽般走入暮年。 天照神之于他,是一段漸漸熄滅的回憶。 是一位尊貴的神,值得敬仰。緣一回答得很中規(guī)中矩。 天照既是神靈,也是天皇的象征。他作為半妖可以說一句沒有看法,但作為城主得回復值得敬仰。 殊不知,對于神道方而言,有這個回答便足夠了。 不知大人是否有意供奉天照神?神官道,昨日大人召下天火,有神靈之姿。令見者無法釋懷,猶如大御神親臨。我想,再沒有比大人更適合供奉天照大神的降神者了。 緣一: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犬山只供奉犬神,而我是半妖。緣一道,但也沒把話堵得太死,如果母親身體康健,或許會愿意供奉天照神吧。 他是半妖,要是被兄長知道他成了神侍,還隨時有可能被抓走當式神,怕是會不遠萬里前來犬山宰了他。 但母親不同,兄長一向無視母親,對于她想供奉誰是半點不會管。 他無法供奉,可母親能。他只有一位母親,想來神道方懂他的意思。只要滿足母親身體康健這個條件,合作沒有問題。 神官與巫女心領神會,待征得緣一的同意可以將具體情況傳信于神道之后,他們便立刻退下了。 緣一正準備喝點水,卻不料社畜的生活連喝水的時間都是種奢侈。 跑去外野測試土質的老農回來了,帶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大人!新辟的荒地很好,有活泉,可以種稻米!犬山要有精米了! 精米是稀罕物,一般供奉給武家、貴族和天皇,不是尋常百姓能吃到的糧食。且大島地少壤貧,精米產出極少,饒是犬山富庶,武家平時也多食糙米。 如今有地能產出精米,若是運作得好,城主只囤不售,他們一年或有三成的時日都能吃上精米,這可是貴族般的待遇??! 聞言,緣一也很高興。 需要什么就說吧。緣一溫和道,我會支一批農人給你。 是!老農淚流滿面,雙手顫抖,激動道,大人,事不宜遲,我先帶人給那塊地澆點大糞吧! 緣一溫和的表情瞬間石化: 你剛剛說要給地澆什么? 老農可不是貴族,措辭怎么直接怎么來。農田必須發(fā)肥,澆大糞就是澆大糞,半點不虛: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們挑走武家的大糞。大人,你們是貴族之后,用你們的澆一定比用我們的更厲害! 緣一: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也委實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著老農懇切的眼和蒼老的手,緣一鬼使神差應了句:好。 結果,當晚他就沒吃下飯。 半妖的鼻子多靈敏啊,地盤上的氣味聞得那是一清二楚。平日里,武家對排泄處的處理很到位,撲灰、熏香共通風,從未折磨過他的鼻子。 可現(xiàn)在,大糞是被挑出去的啊 是被挑出去的??! 緣一首次極其脆弱地窩進十六夜懷里,把鼻子埋在她層疊的衣領上才活了過來。彼時,他犬耳垂落、臉色蒼白,又好些天沒吃東西,瘦了不少。 十六夜看著心疼:犬夜叉,母親的身體已經好了,你還是去找 緣一搖頭:朔日之夜會好些。 他還沒到能毫無顧慮地離開犬山的時候,大京的使者、神道的回復、神社的建立和母親的身體,沒有一件是處理好的事。 但再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十六夜揉了揉孩子的腦袋。 緣一:就當是試煉吧。 于是,次日緣一被熏得頭暈眼花,再無心當社畜,他把所有事都交給了三島家主,又背著炎牙和小牛連夜翻過犬神山,直退三百里,就為了健康和平安。 這世道對小狗勾來說太難了! 鐮倉時的通訊并不好,有時候信息與交易打一個來回,時間就晃過了數(shù)月。 秋收到了,農忙已至。犬山里外都熱鬧了起來,人們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之中,從打果到割麥,從采藥到捕獵,處處洋溢了歡樂的氣息。 對于生活只要溫飽就是幸福的人而言,犬山如此真是無上的滿足。 可就在這時,大京的使者到了 原來耐不住啊。三島純子檜扇遮面,輕笑,特地在農忙時節(jié)來,是想分一些東西吶。 緣一不語。 他依舊在侘茶室待客,可惜來者不善,還真是來找茬的主。他們一進門便嚷嚷開了,只因緣一的白發(fā)和犬耳嚇到了貴客。 犬山的城主居然是妖怪?真是可怕?。∧X滿腸肥的貴公子如是說,三島家主,你是被脅迫的嗎? 緣一眨眨眼,顯得很無害。 三島純子直接表態(tài):沒有脅迫。 真敢說??!你們這些與妖怪為伍,肆意欺凌人類的血蛭!來者怒道,冒犯了大京的平氏公,我作為平氏家臣,有理由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貴公子目瞪口呆。 三島純子晃了晃手里的藤原氏正統(tǒng)家徽,勾唇淺笑:這里是藤原氏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從平安時起,攝關家曾壓著平氏打了一百七十年吧? 侘茶室一時無言。 確實,攝關家藤原氏的霸權支配政圈許久,要不是平氏堅決跟隨天皇加入院政勢力,后源氏也傾斜于院政,直至院政時代到來,藤原氏才算倒臺。 可即便如此,藤原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光家徽都能唬住人。 作為藤原氏的家臣,可不歡迎你們。三島純子笑臉驟冷,扔出去!她腰桿子可直了。 很快,屋里的閑雜人被清理干凈。 三島純子識相地想說一句是我越俎代庖,擅自把貴族扔了出去,就聽緣一直接開口:下次來的還是這類人,直接扔吧。 大人不怕惹禍上身?三島笑道,她知道緣一不怕,可孩子還小,她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緣一:神道一方希望母親能供奉天照神,只要答應,我的事會由神道告訴天皇。如果他們不信,我可以讓天火落第二次。 總之,不會有事。 甚至,犬山還會成為地位極其特殊的一個地方。 聽罷,三島純子感慨良多:大人真是長大了很多。無論是思維還是手腕,都很趨近一位真正的大人了。 緣一面無表情,明明是生活把他逼到了死角,偏偏所有人都名之為長大。 不過,長大也好。 是夜,緣一結束了一天的社畜生活,總算有時間窩進被褥休息了。可他沒想到的是,城主這份累死狗不償命的工作,還有夜班這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