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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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她都要提前幫大人把藥煎好才是,那要煎起來至少要大半個時辰,等大人回來了,剛好晾涼了可以喝。 舒甜端著托盤,正要離開。 忽然,她步子頓住,想起一事來。 可她出去的時候有些匆忙,裝藥的那個盒子……似乎遺落在夜嶼的廂房里了。 舒甜頓時有些為難。 舒甜踟躕一會……大人不在,不如直接進去將藥取出來,更為方便。 她打定主意,便回到門口,伸出手,將門猛地一推…… 第62章 瘦rou 房門居然沒有上鎖, “吱呀”一聲,就開了。 室內(nèi)黑暗,還有些霧蒙蒙的,散發(fā)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藥味。 舒甜茫然地走入房內(nèi)。 “怎么出去了也不鎖門呢?”她端著托盤,小聲嘀咕。 舒甜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越過屏風(fēng),忽然步子頓住。 月色下,一個頎長清冷的身影,立在窗前。 夜嶼穿了條長褲,上身不著寸縷。 他寬肩窄腰,鎖骨清晰可見,結(jié)實的肌理,勻稱地舒展開來,像大理石一樣好看。長發(fā)仍然濕著,水滴順著肌rou,劃出一道道水漬,整個人都濕漉漉的,赤腳站在地毯上。 四目相對,空氣似乎停滯了一瞬。 舒甜瞪大了眼。 “看夠了嗎?” 夜嶼似笑非笑地看著舒甜,眼尾微挑,有一絲玩味。 她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大、大人……”她連忙轉(zhuǎn)過身去,粉頰因為羞窘而漲紅了,道:“我不知道大人在沐浴……我只是想進來拿藥材……” 她看到旁邊的木桶時,就明白了。 錦衣衛(wèi)幫夜嶼準(zhǔn)備好藥浴之后,便直接出去了,并沒有鎖門,于是一推就開了。 夜嶼沒說話。 舒甜不敢回頭,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描摹方才看到的情景。 他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瘦啊……不吃飯是怎么練出腹肌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只覺得背后有人逼近,再抬眸時,夜嶼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 他已經(jīng)穿了件單薄的中衣,衣帶松松垮垮地系著,他站在對面,垂眸看她。 舒甜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衣襟微敞的胸膛上。 夜嶼俯身,靠近她,舒甜下意識退了一步,卻靠上屏風(fēng),避無可避。 “好看嗎?”夜嶼輕聲問,他目光凝視她,仿佛一張網(wǎng),牢牢將她鎖住。 舒甜只覺得毛孔微張,她硬著頭皮答道:“好、好看的……” 夜嶼勾唇,笑了下。 他似乎興致更濃:“哪里好看?” 兩人隔著一個呼吸的距離,他的面頰近在咫尺,渾身散發(fā)出神秘的藥香,微濕的長發(fā)還在滴水,甚至落到了她的裙擺上。 舒甜感覺腿都軟了。 她一頓亂答:“大、大人哪里都好看……rou質(zhì)勻稱,瘦而不柴,很好,很好?!?/br> 夜嶼忍不住笑了。 他直勾勾盯著舒甜,看了一瞬,欣賞完她的窘迫之后,才直起身子。 他順手接過她的托盤,放到桌上。 “這是什么?”夜嶼燃起了油燈,見托盤里放著一個小小湯盅。 舒甜終于松了口氣:“這是山藥粥,大人先吃一點,墊墊吧,我現(xiàn)在去熬藥。” 夜嶼眸色微頓,淡聲:“我不餓?!?/br> 舒甜看他一眼,道:“不餓也可以吃兩口,空腹喝藥,傷胃?!?/br> 夜嶼怔了下,抬眸看她,她神情認(rèn)真,仿佛真的把空腹吃藥當(dāng)成一條不能觸碰的大忌。 罷了,隨她吧。 夜嶼無法,只得在桌前坐了下來。 他剛剛吸收完藥里的功效,其實可以不吃東西。 但她每次都認(rèn)認(rèn)真真為他準(zhǔn)備吃食,就算知道他只吃一兩口,也十分小心地照顧他的胃腹……夜嶼就有些難以拒絕。 他揭開湯盅的蓋子,乳白色的山藥粥,平靜地躺在盅里,散發(fā)出淡淡的香味。 舒甜抿唇笑道:“大人,山藥最是養(yǎng)胃,你試試喜不喜歡,若是喜歡,我以后可以用山藥做些別的給你吃?!?/br> 她眼神閃亮,睫毛纖長,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兩輪彎彎的月牙,甜美至極。 “多謝。”夜嶼吐出兩個字。 舒甜一愣,展露笑顏。 他這算是答應(yīng)了。 夜嶼拿出勺子,輕輕舀起一勺濃郁的山藥粥,送入口里。 山藥被磨成了漿,融合到這粥里,吃起來十分細(xì)膩,柔滑。 暖暖的粥水,在口腔里緩緩流淌,逐漸滑入胃腹之中,暖洋洋的掛在胃壁上,溫溫?zé)釤帷?/br> 夜嶼愣了愣,這粥喝下去,意外地舒坦。 舒甜湊過來,小聲問:“怎么樣?” 夜嶼抬眸,對上明月般的眼睛,也不自覺彎了彎唇。 “很好?!?/br> 舒甜如釋重負(fù),她笑道:“我還怕大人不愛吃呢,畢竟山藥味道很淡?!?/br> 他的口味似乎是偏淡的,舒甜仔細(xì)地記下來。 - 經(jīng)歷過一番折騰,舒甜已經(jīng)有些累了。 她沐浴過后,倒頭就睡。 這敬州城的氣候相較于京城更加濕潤、舒服,舒甜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睡夢中,她忽得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似乎被什么包裹了起來。 耳邊風(fēng)聲呼嘯,額頭有些涼,舒甜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卻觸到冰涼的衣緞。 舒甜迷迷茫茫地張開眼。 星懸夜空,亮閃閃的,一片明朗。 一張俊逸的面孔,出現(xiàn)在面前,五官如刻,棱角分明,目如寒冰,薄唇輕抿。 舒甜愣了愣,喃喃:“怎么還會夢到大人?” 她整個人被裹在毯子里,只露出了半個腦袋,兩只眼睛,說話聲嬌嬌的,很小,卻被夜嶼聽見了。 他垂眸一看,懷中人秀眸惺忪,一雙美目懵懂地看著他,紅唇微張,滿是茫然。 烏黑的發(fā)絲被風(fēng)一吹,撩上他的手背,又軟又香。 夜嶼輕笑一下,眼里沒有了平日里的冷傲,俊美中帶著幾分溫柔。 舒甜喉間輕咽。 她小聲道:“反正是夢……” 舒甜掙扎著從毯子里伸出手來,大著膽子,伸向夜嶼身前。 夜嶼微愣一下,有些疑惑。 一根纖細(xì)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在他胸膛上摁了下,片刻后,又摁了好幾下。 夜嶼:“……” 他雙手抱著舒甜,沒法阻止她怪異的行徑。 舒甜迷糊地笑起來:“果然很有彈性……是很好的一塊瘦rou?!?/br> 她昨晚看見他時,就有些好奇了,瘦而不柴的rou,摸起來到底是什么感覺? 夜嶼眼角抽了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搗亂。 白皙的小手,像貓爪一樣,撓得人心底發(fā)癢,卻又無計可施。 舒甜玩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致,腦袋往夜嶼身前一靠,又睡著了。 夜嶼目光微滯。 他用毯子裹緊她,提氣飛躍,將敬州城和東廠探子們,遠遠甩在了后面。 - 舒甜一夜好夢。 翌日,當(dāng)她睜開眼時,卻發(fā)現(xiàn)床頂幔帳,是自己沒有見過的顏色,她錯愕地偏頭一看,這房內(nèi)的陳設(shè)和昨日完全不一樣了。 舒甜嚇得立即坐了起來。 她下意識看了看衣襟,仍然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連蓋在身上的氈毯,都是夜嶼馬車上的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