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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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演得好,雙方都可抽身,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行不通,那便是只能留下一個,想必難逃鷸蚌相爭的局面。 “寺丞大人,”她忽地轉(zhuǎn)向左杰,“奴婢清白之身,為著一面之緣,實在心悅于沈大人。只是奴婢賣身于醉花樓,身負奴籍,自知與沈大人難成佳偶,故才出此下策,設(shè)法引沈大人前來醉花樓一會。豈料沈大人乃是正直之人,潔身自好,并未與奴婢……此事與沈大人無關(guān),他并不知情,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左杰萬沒想到,他設(shè)計令二人相見,不僅沒能讓任何一人亂了分寸一時失口,反而讓玲瓏更加咬定了沈知弈毫不知情,將此事徹底劃歸為民間癡男怨女的男女之情惹出的事端。 他總不能擺明了說,皇上讓我查豫王世子去醉花樓是不是見了什么可疑之人想要謀反,我順勢查到你們頭上,覺得你們行事詭異,必定有染吧? 他正氣結(jié),卻聽見幾聲稀稀落落的掌聲,正想開口罵道是哪個沒眼力見的狗東西,卻沒想一轉(zhuǎn)頭,從廳中走出的是宋吟秋。 沈知弈抬眼,極快地打量了她一眼。 她出門走得急,卻為了裝病硬生生捏出一副柔弱樣。屋里炭火又為著照顧她而燒得熱,鴉青色的大氅更是捂得她出了一層薄汗,臉頰便現(xiàn)出白里透紅的顏色來,嬌俏得緊。 “世子殿下?!彼斏鞯卮鬼?,躬身行禮,掩飾了眼中的情緒。 “免了,”宋吟秋心說每次看見你都沒什么好事,但面上仍然掛著得體的笑,她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大理寺少卿,“少卿大人,這便是你方才說的,沈大人的難言之隱?” 大理寺少卿一時語塞。 未等他答話,宋吟秋自顧自接著嘆道:“大人怎知我前些日子在醉花樓聽戲沒盡興?這出戲好是好,只可惜妾有意而郎無情,終歸是求不得好的歸宿,一場空罷了?!?/br> 大理寺少卿抹著冷汗賠笑。 虧得是宋吟秋這種繡花枕頭,換做是其它哪個聰慧的親王世子,估計聽到一半便早反應過來,這不過是一個沒能下成功的套,指不定得反咬一口,從此讓他沒什么好日子過了。 “沈大人,”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宋吟秋走近兩步,像是從未認識沈知弈這個人,“我記得你,前些日子生辰宴上,你向我祝壽來著。想不到沈大人如此薄情,好端端的清白貌美女子,也能忍心不為所動么。” 她說著輕巧,其實手心早已汗?jié)瘛K静簧瞄L說謊,更是為了自保一直扮演著軟弱好拿捏的角色,眼下也只是不得不順著玲瓏與沈知弈二人安排的劇本演下去罷了。 十年了,她天衣無縫的偽裝終于撕破了一條口子。起因是唐明書這個紈绔子弟的一次離經(jīng)叛道的邀約,種種巧合之下,逐漸在沈知弈面前露出面目全非的自己。 “世子說笑了?!?/br> 萬沒想到,沈知弈這位慣會審度時事講話的主兒卻在此時破天荒地應了她的話。 他壓低了聲音,像是把宋吟秋先前的話當了真:“下官并非薄情之人?!?/br> 宋吟秋突然忘了言語。 此時說這種不相干的話,這是何意? 明擺著一場圈套,稍有不慎則滿盤皆輸。人生如戲,演著演著便也罷了,今天脫身,從此便只當陌路。難道有人關(guān)心你是否薄情? 這才是真的說笑呢,自古以來,權(quán)力斗爭,無情寡義之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就為了博褒姒一笑。最后兵敗鎬京,國破人亡——多情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事情的發(fā)展方向始料未及。 第7章 荒唐 好在諸位的心思都集中在這案子上,加之沈知弈放輕了聲音,唯有宋吟秋離得近才聽了這么一句。 從旁人的視角看,大抵是以為他們二人私下說了些什么,好串通一氣。 宋吟秋這廂正胡思亂想著,不解沈知弈何意。卻突然有一侍衛(wèi)急匆匆地跑來,附在左杰的耳邊說了什么。 宋吟秋瞧他一瞬間變了臉色,神色頗有些得意。 他道:“世子殿下,下官還有一物?!?/br> 宋吟秋無奈,示意他講。 左杰松了一口氣,至少主動權(quán)仍舊有一部分在他的手中,他便還有翻盤的機會。他喚人道:“呈上來?!?/br> 侍衛(wèi)于是取來一個木盒子。宋吟秋看著盒子不大,也不知能裝下怎樣的物件。她回憶著那天晚上的場景,自己似乎并未落下什么。 那便只能是沈知弈或者玲瓏的物件了。 侍衛(wèi)對宋吟秋行禮,道:“殿下,證物就在盒中?!?/br> 大理寺少卿奇道:“我并不知曉有此物?!?/br> 左杰道:“大人,下官著人去醉花樓將姐兒玲瓏帶來時,特意命人先行搜查了她的房間。果不其然在衣柜的隱蔽之處發(fā)現(xiàn)此物?!?/br> 他示意侍衛(wèi):“打開。” 盒中赫然躺著一個蘋果。 少卿皺眉道:“這是何意?” 左杰指使侍衛(wèi)將蘋果掰開。侍衛(wèi)稍一用力,蘋果便無聲地分成了兩半——那竟只是一個蠟制成的空殼子。 宋吟秋余光掃到沈知弈的神色,仍舊沒什么動靜。他站在這里,卻仿若置身事外,除了方才低聲反駁她的那句話外,其余爭吵都未能讓他流露半分真性情。 她也拿不準沈知弈到底是有底還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