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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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皇子安排的人?”沈知弈順著宋吟辰說出了猜測。 “我正是如此想,”宋吟辰頷首,道,“如今她已出嫁,此事已成定局,難以翻盤。我只單顧著父皇從哪兒能找來一位‘公主’,竟沒想到卻是輸了他們一子?!?/br> 沈知弈道:“他們此棋下得險,短時間內(nèi)也掀不起風(fēng)浪?!?/br> “你說得對,他們下的是一步長遠(yuǎn)之棋;可若要求長遠(yuǎn),便難以求其穩(wěn)定,日后派的上用場與否也自另當(dāng)別論?!彼我鞒骄o皺的眉心逐漸放松開來。 將棋子埋到北狄之遠(yuǎn),而好巧不巧又是個女人。先不說大多和親的貴族都只落得一個紅顏命薄的下場,就算是走了好運氣,幾十年后仍舊沒有香消玉損——漢人的女子受了狄人部落的影響,誰還說得準(zhǔn)她是夫為妻綱還是父為子綱? 宋吟辰暫且對此事放下心來,但他仍有些顧慮。說來,沒有書面文字記載的事,改來改去不還是憑著當(dāng)權(quán)者一面之詞?皇帝說她是公主便是公主,更別提他們并未完全掌控禮部與欽天監(jiān),若是三皇子一行人未來制造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誰又說得準(zhǔn)? “我心中仍有顧慮,”宋吟辰從思緒中抽離,道,“先前禮部不還查出一位答應(yīng)所出的皇女么?那答應(yīng)來歷不明,如今這位‘皇女’也不知所蹤,日后若再被有心之人利用此事興風(fēng)作浪,是為不妥?!?/br> “太子殿下說的是,”沈知弈垂眸回道,“屬下愿為太子殿下分憂解難?!?/br> 這便是要交付他的事了。 握著最大的秘密,是為危險,但同時,也是掣肘。 宋吟辰此時對他交付信任,也正是他表忠心的機會。 “我喚你來,正有此意,”宋吟辰很滿意他的表現(xiàn),從桌上拿起一卷卷軸來,他橫向鋪開,示意沈知弈來看,“我前些日子便派了人密切關(guān)注此事,想必你也知道。那位答應(yīng)入宮時,頂替的是南疆一位官員之女。而她既沒有露出破綻,想必大概率曾在南疆生活過一段時日。” “我過幾日向父皇為你謀一件在南疆的差事,屆時你便可動身前往南疆,”宋吟辰幾句話,已經(jīng)為沈知弈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南疆最近也不太平,為你謀的差事想必也不會輕松——你暗中行事,多加小心?!?/br> “至于京城這邊,我也會派人盯著?!?/br> 宋吟辰將卷軸重新收好,交到沈知弈手中。沈知弈抬眼望向他,便聽他輕聲呢喃,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特地說給他聽: “既要謀大事,便要保證萬無一失,萬勿大意失荊州?!?/br> “你退下吧?!彼我鞒綋]了揮手。 “是。” 沈知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他方出東宮門,卻撞見一位慌里慌張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走得急,沈知弈見他穿著東宮下人的衣物,卻面生得很。他心中一動,劍鞘一橫,擋住了小太監(jiān)的去路。 小太監(jiān)跌倒在地上,方爬起來一半,卻又硬生生被眼前的劍橋嚇得跌了回去,不住地向沈知弈叩頭請罪。 沈知弈用劍鞘抬起他的下巴,好歹是止住了他叩首的勢頭,問道:“你是東宮當(dāng)差的?” “回、回大人,奴才是東宮的灑掃太監(jiān),一時不慎沖撞、沖撞了大人,請大人恕罪!” 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也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心中有鬼。但聽他稱謂,竟是根本不認(rèn)得沈知弈。沈知弈挑眉,繼續(xù)問道: “你既說自己是東宮的下人,我常出入東宮,為何從未見過你?” 那太監(jiān)勉強找回一絲神智,他眼珠一轉(zhuǎn),想到方才見沈知弈果真是從東宮出來不假,而侍衛(wèi)也未加阻攔,方壓低了聲音道:“奴才奉太子之命……從宮外取了些東西回來?!?/br> “哦?”沈知弈起了興趣,“什么東西?” “這……” “你只管拿給我看便是,”沈知弈道,“既是要上送太子,我代太子檢查一番,也并無不可?!?/br> 小太監(jiān)四處打量,見他被沈知弈堵在東宮門口這么久,果真沒有其他動靜,當(dāng)下也明白了沈知弈大抵是太子新重用的幕僚,忙不迭改了主意。 “大人要看,自然是給的,”他慌慌張張捧上來一封信,“大人請過目?!?/br> 寫信之人相比倉促,沈知弈接了那信看時,卻見上邊并沒有蓋驛站的戳,當(dāng)下了然這并非官方文書,或許是哪方私底下的勢力寫給太子的私信。他瞧著信封上字跡眼熟,卻又似乎并沒有與這般字跡完全對得上的。 有讀書人的娟秀,也有揮斥方遒的大氣。 沈知弈見那信上的字雖說不上來哪兒奇怪,信封卻是密封好的。將拆過的信重新偽造成未拆的模樣耗時不短,他身處東宮,不便耽擱太久。當(dāng)下便只是將信封翻來覆去打量幾眼,交還了小太監(jiān)。 “下次別再這么冒失,”沈知弈臨走前吩咐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東宮出了多大的事?!?/br> 小太監(jiān)唯唯諾諾地走了。 他是時候與北疆徹底告別。 七日后,動身南疆。 “這信果真能送到太子手上?”宋吟秋將信將疑地問道。 “商人不都是如此?拿錢辦事,”靳云驍嗤笑一聲,咬下一口脆甜的蘋果,“有錢能使鬼推磨,能用錢解決的事多了去了。你既自有銀錢,又何愁辦不成事。” “要我說,當(dāng)年你方入山中那副人畜無害、楚楚可憐的樣子未免裝得太逼真,”他瞥了宋吟秋一眼,“誰能想到長成如今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