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要掀起裙子主動坐在他的腿上，肌膚與皮革質(zhì)感的褲面緊貼，仿佛毛細(xì)孔都喘不過氣。

    她還得說：“客人，對女仆做出以下行為都是違反規(guī)定的?！?/br>
    關(guān)鍵在于以身作則徐徐舉例。

    鳴海遙領(lǐng)著他的手放在胸前，“比如這樣做就是不可以的。”

    ……

    等島崎亮玩得足夠滿足，他才想起得“交換”對方想做的事。

    他心情愉快地開口：“雖然前期沒有害羞的小遙讓我的觀感很差，但中后期的過度害羞彌補了部分體驗，總的來說還可以，很可愛唷?！?/br>
    化成水灘在冷硬餐桌上的女孩感覺腦子忽然嗡嗡的，像一千只蚊子同時發(fā)出噪聲。

    可她提不起力氣去拍死擾人的害蟲。

    “現(xiàn)在，小遙想做什么呢？”

    俯身靠近鳴海遙的公蚊子長著挺俊的鼻梁、線條硬朗的下顎，太近了，纖長的睫毛搔在她的臉上。

    鳴海遙想躲避他，轉(zhuǎn)頭卻扯到被壓在身下的頭發(fā)——她放棄了。

    “我想和你安安靜靜地抱一會?！?/br>
    這比島崎亮預(yù)想的要好多了，“好啊?！?/br>
    他們背抵著冰涼堅硬的桌面，漠然置之周身凌亂不堪的物品，佁然擁抱。

    甚至擁抱都是有些疏遠(yuǎn)的淺淺貼合，像在街頭進行愛心懷抱活動的兩個陌生人。

    島崎亮問要接吻嗎？

    她緩慢地?fù)u頭，又捂上他的臉，禁止他再說話。

    只有平和至極的陪伴。

    靜謐間，他們聽見了對方唇鼻的呼吸和皮rou下血液砰砰跳動的聲音。

    這很無趣，可島崎亮忽然無法抽離場所出神，他不得不認(rèn)真聆聽起鳴海遙的心跳聲。

    一顆年輕、稚嫩、真摯、新鮮、美好、總是炙熱且雀躍的、對世界充滿期盼和熱望的心靈。

    第15章 渾噩紊亂里的唯一救贖

    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島崎亮驚覺此刻他與鳴海遙之間關(guān)系似齷濁中的守望相助，疲乏倦怠里的依恃。

    這樣的發(fā)現(xiàn)又如直面潑灑而來的guntang熱水，他感到灼傷，也感到煩躁。

    “小遙交過男朋友嗎？”

    比起回答問題，鳴海遙更為不解一點：這人怎么嘴巴被擋住還能繼續(xù)說話啊。

    她放在男人臉上的手持續(xù)用力，以遏止對方繼續(xù)出聲的可能。

    可如此辛苦做出的努力只是讓島崎亮不費力地張嘴咬上rou乎乎的掌腹。他再張口，溫軟的手上便留下利齒的深深嚙痕。

    “他是怎么對待小遙的？嗯？”

    島崎亮問著，軀體逐漸靠近，嘴唇的一開一合間幾乎貼近了鳴海遙的唇畔。

    藏在黑暗里的雙眸睜開，直直刺向被瞄準(zhǔn)的對象。承載強烈感情的眼白與瞳仁混淆成一團空洞、陰鷙、邪惡的混沌產(chǎn)物。

    鳴海遙說：“噓?！?/br>
    他要她一一交代清楚：“那個人有沒有這樣抱你？你們接過吻了嗎？做過愛了嗎？”

    “亮哥哥，說好了安靜的……”

    “在家里還是學(xué)校呢？你們會在學(xué)校的走廊嗎？還是拉下?lián)鹾煹尼t(yī)務(wù)室？或者實驗教室還是天臺？”

    鳴海遙又制止道：“不要說話了。”

    聽而不聞的他輕笑著追問：“小遙是怎么誘惑他——”

    “閉嘴！”

    鳴海遙如島崎亮預(yù)料中一致憤怒時，他便得以從中汲取能量——那股灼燒感因而逆流，由心臟遣返到外界。

    她掩住耳朵讓他不要再吵，又瑟縮著起身離開他，從桌面掉下去那秒前被人抓住，無法逃離，只得越縮越小、愈來愈小，漸漸地變成一枚隨意疊起來、再柔軟不過的淺色綢緞，島崎亮成了珍寶的防護罩、將她的rou裹在懷里。

    鳴海遙希望他不要再發(fā)出噪音，又不愿意進入陌生的敘事邏輯里將自己如二手拍賣的“物品”一模一樣地展示使用次數(shù)。

    后者讓她察覺到一股詭異、惡毒的侮辱感。

    島崎亮由衷歉意地開口：“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我都知道?！?/br>
    她對愛與被愛都是如此生澀，一舉一動里無一處沒有他的波及。

    島崎亮對鳴海遙的影響簡直到快要溢出身體。

    沒說原諒的鳴海遙覺得他古怪得恐怖，但不明白這種古怪為何而來。她小心翼翼地從他覆蓋住自己的軀體里把自我伸展出來，又問：“你為什么這樣對我?。俊?/br>
    同最初被占有時所問的疑題重疊。

    島崎亮坦言：“因為我窺見了一些暫時不想面對的情感，表面上充滿誘惑的它在生命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很多次，可實際只有濫俗、貧乏、無聊，我懶得再重新介紹自己了，所以只好傷害你來轉(zhuǎn)移注意力?！?/br>
    “那現(xiàn)在可以安靜下來了嗎？”

    “可以?！?/br>
    他察覺兩只狹長手臂摟向自己，薄薄的手腕交疊在了后腦處輕輕下壓，鼻梁陷進光滑且柔軟的胸口。

    深吸氣，嗅到甜津津的味道——也許并非甜味，只屬皮膚的氣味；眨眼睛，于是眼皮如羽毛撓過顫動的奶油布丁。

    她把下巴抵在他茂密的烏發(fā)里，仿佛用親密的接觸展示原諒。

    這令關(guān)系更像是渾噩與紊亂里的唯一救贖了。

    島崎亮不禁出聲攪亂幻象：“小遙不想問點什么嗎？我還交過很多女朋友哦。從少年到成人，所有女孩都對我很寬容呢——你不是最喜歡分享經(jīng)歷和談話的愛情小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