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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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低垂,殿內(nèi)只有燈燭燃照晃動出的影,人影隨著腳步聲緩緩近了,洛久瑤正引香,手腕微顫,抖落了兩寸香灰。 她穩(wěn)著手續(xù)了香,回過頭:“大人來了?!?/br> 沈林走近她,動作有些遲緩地跪在她身側(cè)的蒲團上,不忘告罪一句:“臣僭越了?!?/br> 洛久瑤留意他的動作,問:“你傷了腿腳?” 沈林只道:“小傷,不留意時傷到的,將養(yǎng)些時日便好?!?/br> 洛久瑤目光探究地去瞧他的雙膝,反被他抬袖擋了擋,只好道:“宮門已經(jīng)下鑰,這個時辰你還留在宮中,是不打算走了?” “北地大捷,今日快馬傳了書信來。方才臣去御書房覲見,圣上見臣腿腳有傷,念及致祭多日,便請御醫(yī)開了宮內(nèi)上好的傷藥,特準(zhǔn)臣今日留宿宮中?!?/br> 沈林答,借著寬袖掩下微顫的手臂,又問,“七殿下的事臣已聽說了,殿下送來無字書信,提筆難言,是有話要當(dāng)面對臣說?” “壽安宮不是說話的好地方?!?/br> 洛久瑤環(huán)顧四周,而后站起身,去扶動作遲緩的沈林,“你所居何處?” “是殿下曾去過的?!?/br> 沈林抬了抬眼,緩緩?fù)鲁鰩讉€字來,“西清園?!?/br> 西清園與壽安宮本在同一方向,但沈林行動不便,二人走得緩慢,到時天色已很黑了。 夜幕深深,西清園偏僻,加之太后喪禮,一路上只零星路過手捧供品的宮侍,大多低頭瞧著腳下路,步履匆匆。 到了住處,洛久瑤扶著沈林走進去,反手將房門帶上,去燃屋內(nèi)的燭火。 再轉(zhuǎn)身,沈林正借著燭火的光亮瞧她的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半寸也不曾偏移。 洛久瑤迎上他的目光,走近他,伸出手。 沈林下意識抬手去接,落了個空。 洛久瑤的手落在他的膝骨處,輕輕按一按。 沈林面色不變,收回的指微顫。 “跪傷?” 洛久瑤屈膝蹲著身,思索一瞬,“夫人罰你?怎么罰的這樣重?” “殿下?!?/br> 沈林捉住她的手,止了她的話語。 洛久瑤借著他伸來的手臂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臂似也帶了傷。 她坐在他身畔,仍沒忍住,輕聲問:“是……用了家法么?” 見她執(zhí)著,沈林沒有繼續(xù)隱瞞,道:“是,殿下曾猜測沈家的家法,實在是猜得很準(zhǔn)?!?/br> 他語氣輕快,一副將此事輕輕揭過的模樣,洛久瑤心頭卻發(fā)澀。 她是知道沈家家法的。 手捧長槍跪立雖聽起來不如責(zé)打一類嚴(yán)苛,但能征戰(zhàn)沙場的長槍如何也有十斤之重,依沈林如今的身子,她不敢想,他如何承受這樣的罰跪。 洛久瑤再觸了觸他的膝骨處,眸光微顫。 她低聲問:“是因參與了我的事么?” 沈林沒有應(yīng)答,卻也沒有制止她,只是看向室內(nèi)陳設(shè),緩緩道:“說來,距臣上次暫住西清園,也不過是半年前的事。” “半年。” 見他不愿答,洛久瑤收回目光,喃喃道,“那時我與大人只見過幾面而已?!?/br> 沈林想起舊事,輕聲笑了笑:“只是相識,殿下卻在臣的床畔哭了很久?!?/br> 他還記著當(dāng)時的事,恐怕也記著她那些胡言亂語,洛久瑤止住回想的念頭,耳畔微熱。 心跳得厲害,她匆匆轉(zhuǎn)開話語:“說來我要找你,是因我拿到了兩件與北契有關(guān)的東西。” 洛久瑤取出那兩枚包裝密實的銅符。 見到銅符上的紋樣,沈林的神色嚴(yán)肅起來。 他借著燭火認(rèn)真瞧,而后道:“我雖不識北契文字,但見其上所刻紋樣,九成是北契來往熙國的通關(guān)銅符?!?/br> “如今北契與熙國交戰(zhàn),能在兩國間自由來往的北契人并不多,通關(guān)銅符極為稀少,持此銅符者往往是北契的貴人。” 沈林掂了掂銅符,又問,“殿下從何處得來這兩枚銅符?” 洛久瑤思量著他的話,道:“是賀令薇和七皇兄留下的?!?/br> 而此二人如今無論是躲避還是困境,又皆與洛久琮和秦征脫不開關(guān)系。 “那盆花?如此說來,殿下與臣在燈花臺所聽到的……” 沈林的眸光沉了沉,顯然與她想到一處。 洛久瑤點頭:“不錯,這其中牽扯不知還有多少?!?/br> 燭火跳動,她望著流淌的燭淚,站起身:“東西已帶到,我還需得回壽安宮守著,這兩枚銅符大人且收好……北契與西境的牽連,恐怕要大人費心著手去查了” “殿下。” 沈林卻喚住她,“臣行動不便,請殿下再幫臣點一盞燈罷?” 第62章 西清園久無人居, 即使已經(jīng)提早遣宮人收拾整潔,日常所用的物件卻仍不完備。 洛久瑤環(huán)顧四下,又在屋內(nèi)尋了一圈, 除卻案上燃著的那截燭火,最終也沒能尋到旁的蠟燭。 案上的燭火只能照亮方寸,桌案與床榻的距離又的確有些遠(yuǎn),洛久瑤端了案上的燭臺走去, 放在床畔稍低些的小桌上。 “阿瑤?!?/br> 可她還未放下燭臺,耳畔落了一聲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