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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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己的離奇夢境里不知走了多久,最終聞到一股rou香。他餓了。白二爺餓了。緩緩睜開眼睛,見到蹲在小爐前忙著的人,那人他再熟悉不過,可她竟沒入他的夢。 白棲嶺的身體很痛,哼了一聲后問花兒:“他們呢?” 花兒聽到聲音嚇一跳,放下蒲扇幾步到他床頭,與他講話帶著罕見的好脾氣,甚至嬉皮笑臉:“白二爺,你活啦?” “我死過?” “嗐!別提了!”花兒手一擺,坐在床邊看著他。他臉上擦傷的痕跡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但柳公說身體上的剮傷怕是要留許多疤了。他原本就嚇人,多了這些疤,往后脫了衣裳怕是要嚇?biāo)拦媚锪恕?/br> 可他九死一生,那些疤又算得了什么?人好好地活著就足夠了。 咧嘴對他笑了一笑。 白棲嶺的肌膚貼在被褥之上,這令他意識到他未著寸縷,那話著實(shí)難問出口,但還是躑躅著開了口:“誰幫我換的衣服?” “都忙著呢,就我閑著,當(dāng)然是我?!?/br> 白棲嶺于病榻之上睜大眼睛,看著花兒?;▋阂娝裆惓?,過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勸解他:“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白二爺也不必太過介懷。衣裳,我跟柳公一起脫的。本來我是要避嫌的,無奈您一直扯著我胳膊,跟瘋了一樣,好幾個(gè)人都掰不開您的手。那我索性就幫您換了。再者,您許是擔(dān)憂別的什么,不必?fù)?dān)憂,看了?!?/br> 花兒鄭重點(diǎn)頭:“看了。”見白棲嶺一張臉脹得通紅,崩不住笑了:“看了,又沒看,柳公擋著呢!” 她當(dāng)時(shí)沒顧得上那許多,手忙腳亂幫忙,脫褲之時(shí)還叮囑柳公:“當(dāng)心,當(dāng)心,腿上的傷很重?!睕]有要避嫌的意思。最后是柳公無奈之下要她轉(zhuǎn)過頭去,還對她說道:“這人若是死了,你倒是不必在意今日看到什么。若活了呢?往后怎么面對他?” 花兒的臉騰地紅了,與柳公解釋:“我沒想那么多…我…” 柳公卻呵呵笑了,看看白棲嶺,再看看她。本應(yīng)是很傷心的場面,被花兒的憨直生逼出一點(diǎn)樂趣來。閱人無數(shù)的柳公在二人之間看出一點(diǎn)什么來。他老人識趣,那往后就讓谷翦把照顧白棲嶺的事安排給花兒。 花兒盡心盡力照顧他,這次終于不是奔著銀子了,這次只盼著他睜眼,哪怕再與她吵一場也好。可他一昏死就是□□日,她怕他醒不過來,日日陪著他。有時(shí)她陪他講幾句話,有時(shí)安靜坐著。在這些時(shí)日里,花兒覺得白棲嶺就是她的親人,她不希望親人離世。 此刻的花兒驚訝于白棲嶺的兇臉竟微微紅了,她“咦”了一聲手探過去摸他額頭,白棲嶺瞪著眼斥一句:“成何體統(tǒng)!” “白二爺昏死的時(shí)候可不管這些個(gè)?!被▋喊炎约旱氖滞蠼o他看,上頭還存著淡淡淤青:“瞧見沒?白二爺捏的?!?/br> 白棲嶺不肯認(rèn),花兒也不與他計(jì)較,藥端過來,人扶坐起來喂他吃藥。白棲嶺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密布的可怖傷口,問花兒:“怕不怕?” 花兒并未答他,反而問他:“疼不疼?” “什么?” “剮的時(shí)候疼不疼?” 她走的時(shí)候看到他痛苦地仰起脖子,但并沒出聲。她不敢妄揣那是怎樣的痛,只是他昏死之時(shí)她幫他清理傷口,他會(huì)下意識地皺眉。 “不疼。”白棲嶺嘴硬:“男子漢大丈夫,這點(diǎn)小傷算什么?我問你怕不怕?” “這點(diǎn)小傷我怕什么?”花兒吹吹藥,送到他唇邊一勺,他聽話地喝了。見她低眉順眼,猜她不開心,就對她說道:“不必?fù)?dān)心飛奴,他跟霍言山走了?!?/br> “霍言山…” “我與他們之間的事,你不必牽扯其中?!卑讞珟X心知她會(huì)為難,率先與她講清楚:他們最終勢必是一場生死較量,至于誰生誰死當(dāng)各憑本事。白棲嶺從不會(huì)說放下仇恨的話,有些仇恨永遠(yuǎn)不會(huì)放下。 那時(shí)他在奔往江南大倉的途中被霍言山攔下,他與他交換條件,要白棲嶺現(xiàn)身霍靈山,引出真正的匪首。只因那霍靈山匪十分狡猾,那匪首也猶有九條命,多少次險(xiǎn)境中逃脫。若谷家軍剿匪,以谷大將軍的能力定能生剿,但若不連根拔起,霍靈山將后患無窮。 霍言山所言,白棲嶺認(rèn)同,他也深知霍言山突然提議,絕對有其它緣由,譬如:山匪始終在兩頭之中撈好處,但最終偏向太子一方,這對霍家來說十分危險(xiǎn),是以要除掉他們。白棲嶺作為其中的重要棋子,有足夠的吸引力令匪首現(xiàn)身。 至于他為何要信霍言山,如他所言:不過是一場豪賭,以命相賭令他血脈僨張,若問他可有哪一刻怯懦或后悔,大抵就是看著花兒端著斷頭飯來為他送行那一刻。 霍言山如愿見到匪首真身,其中一個(gè)極其猥瑣的像野豬一樣的男人,幾顆黑色牙齒齜出來,眼睛混沌不清;而另一個(gè)則長著一張易唬人的臉。那二人一明一暗,至于誰受誰牽制,暫且看不清。 拿著白棲嶺的圖,一人要?dú)⑺?,一人還要留作他用,最終那野豬贏了:白棲嶺必須處以剮刑。那野豬說完就如遁地術(shù)一般推門而去,而剩下那人,則見了吵鬧要見霍言山的花兒。 霍言山可以當(dāng)即處理那野豬,但與白棲嶺一對視,二人都決議再等等。再等等就到了夜深人靜之時(shí),花兒端著斷頭飯為白棲嶺送行,而有一人,潛進(jìn)了那間屋子,紙窗的剪影上,野豬和算命的跪了下去?;粞陨绞冀K未闔的眼,始終盯著那個(gè)屋子,直至天微亮?xí)r,野豬戴著面具出來,那人再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