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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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惡就想這樣歇息,卻聽有人來敲門,錢空在外頭道:“方丈,白二爺請喝喜酒,你我都赫然在列,讓現(xiàn)在就去?!?/br> “他把人搶了,不著急洞房,卻要喝喜酒?”戒惡道。 “這我也納悶呢,怎就這么急著要喝喜酒。”錢空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賀禮還沒備呢!”轉身跑下樓去備賀禮。 待眾人到了白府,月亮早已爬老高,照著地上的雪,泛著一層魚鱗似的銀光。從前鮮少有人到過白府,這次提著賀禮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了,看到院子之中赫然陳列的各式兵器,都倒吸一口氣。 白府之大,在京城亦能排上名號,從正門到用飯的前廳,走了小半個時辰。最可怖的是,白府的下人都是精壯男子,均一襲黑衣,話不多,看人之時眼睛里冒著殺氣。偶有一兩個婦人,梳著高髻,起手就能劈死一個人一樣。 白棲嶺胸前戴著紅綢花,一身喜服,招呼諸位落座。白府的老管家則手執(zhí)賬簿,開始記賀禮,記完了卻不收下,只說:心意白二爺領了,賀禮還請諸位帶回。 錢空聞言對戒惡說道:“白二爺其實是個妙人?!?/br> “他能在京城安身立命自有他的本事。”戒惡答道:“你說他既然不要賀禮,為何又要記賬呢?” 錢空湊近戒惡,壓低聲音道:“跑江湖的都知道,這幾個碎銀子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誰舍得了大頭?!?/br> “錢掌柜果然通透?!?/br> 白棲嶺這一出嚇到了眾人,喜宴上人人自危,白棲嶺看起來心情屬實不錯,逐一敬酒。只是酒過三巡后,他突然對老管家道:“關府門?!?/br> 白府的大門關上之時發(fā)出了鈍響,眾人身上隨著響動起了雞皮疙瘩,面面相覷,不知他這是要做什么。 白棲嶺緩緩脫掉自己的喜服,疊好交到柳公手上,而后緩緩道:“慶元三年深秋,在京外五十里的鄉(xiāng)路上,我白家的商隊救了一個伙計。當日那伙計奄奄一息,幾經(jīng)救治,仍只能茍且活著。因商隊有要務在身,又不忍心將一個活人丟下,將其帶進了我的兵器營?!?/br> 眾人皆深吸一口氣,雖坊間曾流傳白二爺靠奇巧兵器得以立足,但不曾有人有過證據(jù)。如今他竟自己當眾說出,眾人無不掩耳,有人斗膽相勸:“白二爺,人在江湖,各有本事。二爺靠什么立命,我等著實不相關?!?/br> 白棲嶺不理會他,繼續(xù)說道:“前幾日,有人屠了我的兵器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敢用這等手段,欺到我白棲嶺頭上?!?/br> “白二爺,京城講王法。您大可告…”話音未落,他的胳膊已被懈鷹掐住,雙手微旋,那胳膊就嘎嘣一聲,斷了。 眾人慌了,有人起身相勸:“二爺!二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二爺萬不可沖動!” 白棲嶺則面無表情,只擺了下手,那經(jīng)管進城十余家布行的掌柜的便人頭落了地。鮮血噴濺出來,一旁恰巧坐著錢空,衣裳瞬間被染紅。錢空閉了閉眼,又睜開,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起身脫掉自己的外褂,蓋到了地上的那顆頭上。 眾人終于真正見識到了白棲嶺的瘋癲,坐在那一動不敢動。 柳公清了清嗓子道:“諸位貴人不必害怕,我家二爺頗講一些道理。今日若不是欺辱到白府頭上,二爺也不會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這般。事已至此,各位請回罷,二爺自己報官了?!?/br> 眾人聞言轉身就走,外面街上的雪地上瞬間就布滿雜亂的腳印。消息瞬間就到了宮里,小太監(jiān)又繪聲繪色地秉承:“當即就砍了腦袋,說那人出賣了他?!?/br> 婁擎冷笑了一聲,他自然明白白棲嶺今日接連發(fā)瘋為了什么。其一,為了不娶朝瑰;其二,為給他臉色。但白棲嶺還是沒有瘋到底,若瘋到底,他會直接殺到他面前來。 婁擎不信白棲嶺有這個腦子,然不出一個時辰,侍衛(wèi)聽到有人叩宮門。深更半夜叩宮門,無人敢有這樣大的膽子。更何況那城墻上密密麻麻的箭手還在,若有動靜萬箭穿心。 侍衛(wèi)打開宮門,看到前面整齊陳列的三具尸首,放眼去看,周圍空無一人。蹲下身去分辨,那躺著的分明是御前的人。 速去御前稟報,婁擎聞言眉頭皺起,白棲嶺果然膽大,而他目前尚未有證據(jù)那三個侍衛(wèi)就是他殺的。婁擎暫且吃了個啞巴虧,他何曾吃過啞巴虧?心中已然開始醞釀將白棲嶺五馬分尸了! 花兒躺在白棲嶺身邊,聽聞這一切,并未震驚,只是感嘆:“白二爺果然是瘋人?!彼慌掳讞珟X發(fā)瘋壞事,她甚至在想:或許今日搶親也非他一時沖動。又或許搶親是沖動的,但當他帶著搶來的人走街串巷之時,頭腦里已然有了后面的一切。 她轉過身去看著白棲嶺,燭光中的他陰著半邊臉,屬實是一般女子不敢直視的臉??伤X得這張臉生得好,不怒自威,高山峻嶺一樣的臉。猶記初次相見,是燕琢城的大雪天,他掀開轎簾,透過無邊無際的雪看了他們一眼。那一眼,幽深的眼睛要將別人的人頭釘在城門樓子上一樣。 那時飛奴還啐他,所有人都啐他,但都只敢在他身后。 那時她怎會想到如今這人就在她身邊,成為了她的夫君呢? 手指在他鼻尖上點了點,人湊過去看他。白棲嶺反倒不自在,臉一挪:“看什么?” “看我那夫君洞房花燭夜怎么跟死了似的。”言罷嘆口氣,拉起他的手親在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