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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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搖搖頭。 “歇息吧,明日啟程?!卑讞珟X突然說道。 “去哪里?”柳氏問。 “奔北走?!?/br> 于白棲嶺而言,這儼然如一場木偶戲,一只手牽著木偶人,走的走、停的停。諸人爭做那只手,你方唱罷我登場,如今,他是那只手了。他停,諸人都要停;他走,諸人都要走。 柳氏聽聞要重新出發(fā),心中又陷入兩難。下一日尋了借口去給霍琳瑯?biāo)托?,卻被飛奴攔在了外頭。飛奴對她說:“回去好生伺候著,往后不用來了。” “不用來了是何意?” “意思就是…”飛奴目光一深,上前一步,身上寒氣瞬間就令柳氏退縮。只見飛奴咬牙說一句:“你是棄子了。” 柳氏聞言登時臉色煞白,后退一步,抱緊身邊那棵殘柳,囁嚅道:“霍老爺…”于她們而言,棄子就意味著隨時要被殺了,柳氏驚恐萬分,一時之間六神無主。見飛奴的手腕抬起,以為他要當(dāng)場殺她,撒腿就跑。 她不是沒見過被當(dāng)作棄子的人,就連那小貨郎,八成也是棄子了。柳氏這一路跑得跌跌撞撞,腳底板發(fā)軟,跌了幾個跟頭,終于跑回了客棧。這一路她想通了,往后她必須要仰仗白棲嶺了。 飛奴這一嚇,徹底將柳氏嚇回了白棲嶺身邊。自此柳氏再不敢在白棲嶺面前多言一句。她像被抽走了筋骨,整個人軟趴趴的。白棲嶺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一日正常趕路。他留柳氏自有用處,在白棲嶺看來,這女子蠢則蠢矣,壞不至死。她最終是死是活,要看她命中的造化了。 他突然開始快馬加鞭笨北去,跟在他身后的人果然也動了起來?;袅宅槃倧慕铣翘映鰜?,人還不得喘息,就又隨白棲嶺上路了。飛奴跟在他旁邊伺候著,霍琳瑯將拿在手中的茶杯砸了,大罵一聲:“逆子!逆子!” 在得知霍言山突然叫夫人將百萬精兵撤回后,霍琳瑯頭發(fā)全白了。在這緊要關(guān)頭,自己的兒子竟給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而他有苦難言!藩王的密信一封接一封,問他此事是否為真?若為真,那霍家此舉可謂不守信用。分明是叫別人送死,而霍家獨(dú)善其身。 霍琳瑯想了說辭回信,那說辭頗有趣,都推到霍言山頭上,說霍言山在江南城與一女子有了私情,其夫人知曉后醋意大發(fā),撤了百萬精兵。 這說辭比起其他的倒像真的,藩王不好撤兵,但速度顯然慢了下來。 正如白棲嶺所料:他一動,諸人皆動。一時之間世上熱鬧起來,就連遠(yuǎn)山中的獵戶人家前面都跑了馬。白棲嶺快馬加鞭向北跑了三天,第四日,突然停了下來。 額遠(yuǎn)河對岸的韃靼不知如何,葉華裳是否會將阿勒楚的人帶到原本約定的地方,而谷為先又能否參透他的意思? 還有,懈鷹還未趕上來,花兒是否安然無恙? 他決議再等等,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必急于一時?天黑透了他毫無困意,多少年來淺眠,到了今時今日終于爆發(fā)了。他自認(rèn)從來不是能定乾坤的大人物,不過是世間的一只螻蟻,如今那許多人的性命忽然都被推到他面前,這簡直壓得他透不過氣。 柳氏瘋瘋癲癲不知去了哪里,白棲嶺難得清凈,躺在床上閉目思索。他聽到他的窗有了響動,微微睜開眼,見一個人影爬了進(jìn)來。 他想起飛奴的扇面來,知曉飛奴在踐諾了,將他日思夜想的人送到了他面前! 可是她怎么來了?她如何來的! 他騰地坐起身來,然后她手中的長劍已抵在他的肩頭。 “叛徒!”花兒說。 她的劍再用力一點(diǎn)就可穿透他的衣帛,取他性命。白棲嶺料想到二人單獨(dú)重逢不會好看,但她說他是“叛徒”他是不認(rèn)的! 手虛握著她的劍,哼一聲:“那你倒是殺了我!” 花兒見他如此冥頑不靈,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7章 吹夢到西洲(二十六) 便將手中的劍一丟, 一副要與他赤手空拳斗一場的樣子。 白棲嶺欲起身看外面是何情形,被她一腳踢回去,幸而他躲得快, 腳尖只擦到他衣料。 “坐好!”花兒小聲呵斥他:“我與你說幾句話, 你且聽著就好!”花兒要速戰(zhàn)速決,懶得跟白棲嶺廢話。 二人之間顯然有了隔閡, 花兒本就不會掩藏心事,責(zé)怪都寫在了臉上。她的神情令白棲嶺心頭一緊, 就有了綿密的難過和愧疚。他再起身上前, 花兒又撿起劍指著他:“你給我滾回去!離我遠(yuǎn)點(diǎn)!” 這么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白棲嶺盡管有千言萬語要與她說, 但都被他按下,直說些要緊事:“懈鷹呢?霍言山呢?谷為先呢?”他太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道理, 這一次與以往不同,諸侯蠢蠢欲動多年,此時爭鋒,誰能贏得天下, 恐怕就看這一局了。 “懈鷹替你辦事去了;霍言山…睡著了!谷為先在韃靼都城被抓了。阿勒楚的事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阿勒楚被斬首了, 但我懷疑是假的;葉小姐消失了, 具體在哪,我琢磨著你應(yīng)當(dāng)比我清楚?!北M管花兒怨恨白棲嶺這些年的欺瞞, 但她深知大敵當(dāng)前, 容不得她斤斤計(jì)較。這一遭活下來,往后有的是時間與他算帳;若活不下來, 那帳算來也無意義了! “我此番前來, 是要問你幾件事?!被▋嚎囍? 雖不與白棲嶺算帳,但心里多少別扭,眼睛看向一邊,受了天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