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后宮生存指南[清穿]、我的兩個頂流親兒子終于和好了、保命要從娃娃抓起、特種歲月之彈道無聲、經(jīng)營無限流副本的第一步、神諭殘卷、龍在天涯、渣“攻”求生指南、炮灰人夫攻的賢惠日常
有這心,也沒這膽。 有人突然開口道:“我那九九訣跟天干地支還沒背熟,這段時間休息,就在軍營將這些東西背熟,有時間也在地上多練練字,這東西掌握了,總歸比沒掌握要好,還有算術(shù)?!?/br> “伍長都這么說了,哥幾個一定要抓住機會?!?/br> “不管怎樣,只要比其他人要強點,到時再怎樣都會好些?!?/br>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 他們已在心中思考起來,怎樣能讓自己出彩,除了學(xué)習(xí)文字跟算術(shù),還有便是在不久后的春射,思來想去,他們認為最容易做的,還是殺匈奴。 幾人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了笑,對此都心照不宣。 就在這時。 有傳令兵來傳令。 讓他們?nèi)ヲT士大營接受錢賞。 幾人起身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巴,笑呵呵的去到了大營,不消一刻鐘,五人回來了,手中都多了一大袋秦半兩。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艘宦贰?/br> 他們這次得到的錢賞近乎是足額的。 繚可領(lǐng)的錢很少,只有過去參與滅齊的錢賞,至于其他的,他都沒有參與,一行五人,他得到的錢賞是最少的。 但繚可已很滿意了。 若是沒在軍中,只怕這點還領(lǐng)不到。 這一夜軍中其樂融融,所有人懷里都揣著錢賞,叮叮鈴鈴聲響遍整個大營,一些拿到大額錢賞的老卒,更是一臉得意的炫耀起過去的輝煌跟榮耀。 軍心大定!?。?/br> 第197章 趙佗的不悅! 胡亥的行程是顛沛的。 車馬晝夜兼程,一日一夜便趕到了郢壽,而后換乘大船進入云夢澤,直下湘水,再換成小舟,從靈渠進入到了嶺南,剛踏入南海地面,胡亥便聽從任敖的建議,落腳到了番禺,只是卻被人告知,趙佗等將領(lǐng)前幾日已趕赴象地。 胡亥若想見,只能前往象郡。 旬日的顛簸,在一個清晨的上午,胡亥達到了象郡的治所,臨塵。 這是一座跟中原風(fēng)貌迥異的邊遠小城。 低矮的磚石房屋歪歪扭扭的排列著,兩條狹窄的小街,也彎彎曲曲的,不時有水流從街道旁流過,灼熱的陽光下,街道上行走的市人很少,然無一不是草鞋短衣赤膊黝黑,只是相較其他地方,多了一頂碩大的竹編。 這種竹編被當(dāng)?shù)胤Q為斗笠! 胡亥的數(shù)百人馬隊,就這么在街上穿梭著。 小街兩側(cè),有幾家橫開至多兩三間的小店面,堆著種種奇形怪狀的竹器,還有各種紅黃色彎曲物色,一間間破舊的門板與幌棋上,都畫著各種蛇魚龜象等色彩絢爛而略顯神秘的圖像。 但更多的根本無法辨其形狀。 胡亥坐在馬車上,望著街道兩側(cè)的迥異見聞,臉色卻很不好看。 他堂堂大秦公子,原本定下在番禺。 結(jié)果趙佗等人說象郡這邊有狀況,需要駐守,根本不跟他商量,就直接告知去臨塵,這一路顛簸下來,胡亥早就沒有了游玩的興致,整個人更是不滿到極點。 砰! 胡亥將窗簾放下,冷聲道:“趙佗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僅沒有提前安排,還讓我來這種破地方,若非是我接下的令,不然我當(dāng)時就直接翻臉走人了?!?/br> “真是氣死我了。” 胡亥在馬車內(nèi)罵罵咧咧。 趙高目光微動,笑著道:“公子切莫動怒,南海畢竟平息沒多久,環(huán)境惡劣,百越人對朝廷又多有不服,不時帶人越境挑釁,趙佗將軍不顧辛勞,坐鎮(zhèn)邊疆,實是在為帝國著想,公子此行為的是犒賞大軍,豈能因小失大?” “公子姑且容他一次?!?/br> 胡亥冷冷的看了趙國幾眼,最終也沒有開口再說。 只是臉上的不滿rou眼可見。 很快。 胡亥就到了大軍的營地外。 剛一踏進秦軍幕府的石門,胡亥的臉色更顯難看。 不僅是隨處可聞的濃烈草藥氣息,也不是匆匆進出的將士吏員們的哀傷神色,而是幕府迎接他的粗簡,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軍隊的大營竟是山石搭建的,粗糙的石塊石片墻沒有一根木頭,就是用大小竹竿撐起來的一頂牛皮大帳篷。 迎接的士卒更是瘆人。 一個個精瘦黝黑,眼眶大得嚇人,顴骨高的驚人,嘴巴大得瘆人,完全沒有咸陽老秦人的那種敦實壯碩,甚至四周士卒都沒有皮甲鐵甲,更沒有那神氣十足的鐵胄武冠,人人都是上身包裹一領(lǐng)黑布,偏開一袴,怪異不可言狀。 在胡亥眼中,眼前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秦軍銳士,而是苦做生計的貧瘠流民。 甚至連流民都不如。 胡亥陰沉著臉,跨進了幕府大帳。 趙高、任敖緊隨進入。 進入軍帳,立即有將領(lǐng)上前相迎。 “末將趙佗參見公子?!?/br> “臣呂嘉參見公子?!?/br> “臣楊翁子參見公子。” “……” 近十名將領(lǐng)見禮。 胡亥冷著臉,不滿道:“趙佗,你可是讓我走的好辛苦,我分明早就告知給你,我要來番禺,為何你不會去,反倒讓人引我到這象郡臨塵?你究竟有何居心?!” 胡亥絲毫不慣著,直接吐露著不滿。 聞言。 趙佗一臉委屈道:“公子,末將實在委屈,現(xiàn)百越首領(lǐng)桀駿在前幾日對南海、桂林、象郡三郡進行了襲擊,各地都有不少的損傷,而末將在上個月便已向陛下請旨,將于近日再征桀駿率領(lǐng)的甌雒軍,意欲徹底擊潰越人,徹底穩(wěn)定南海?!?/br> “戰(zhàn)事將近,末將豈敢遠離?” “只是因此怠慢了公子,末將實在不敢辯駁?!?/br> “請公子恕罪?!?/br> 趙佗的語氣放的很低。 聽到趙佗的話,任敖似想到了什么,也幫聲道:“公子,趙佗將軍所說的確是真?!?/br> “臣前段時間就有所耳聞,三年前,朝廷攻下了嶺南,并在嶺南設(shè)立了南海、桂林、象郡三郡,然越人一直在反擊,多次越境襲殺將士,而越人對三郡的地形十分熟悉,稍不注意,便讓其隱匿到密林之中,南海將士是不厭其煩?!?/br> “正因為此,朝廷下令,第三次征伐百越,意欲徹底踏平百越,將越人聚集的甌駱地區(qū)徹底掃定?!?/br> “趙佗將軍恐是忙于軍事,這才因此怠慢了公子?!?/br> 聞言。 胡亥面色稍緩。 只是依舊有些下不來臉。 他堂堂大秦公子,卻讓人指來指去,這又成何道理? 見狀。 趙高在一旁笑著道:“趙佗將軍忙于軍事是應(yīng)該的,我們這次南下,的確有些不請自來,將軍一時抽身不開,也是情理之中,眼下公子既已到了臨塵,其實并未真的放在心上,只是在路上顛簸很久,多少有些煩躁,這才有些言語失當(dāng)?!?/br> 趙佗拱手道:“南方戰(zhàn)事將啟,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胡亥陰沉著臉,最終沒有再置氣,開口道:“我此次前來是為犒軍的,原本隨行帶來一些御酒,想犒賞大軍,只是路上顛沛,我隨行的士卒不夠,便將御酒盡數(shù)留在番禺了?!?/br> 聽到胡亥的話,趙佗面露異色,他狐疑的看著胡亥,目光陰晴不定。 他很是好奇,為何犒軍會是胡亥? 正常不當(dāng)是扶蘇嗎? 難道朝中生出了一些狀況? 雖心中充滿驚疑,趙佗依舊感激道:“是末將讓公子辛苦了,御酒就暫且先留在番禺,等大軍得勝歸來再飲也不遲?!?/br> “末將替南海五十萬將士謝過公子?!?/br> 其余將領(lǐng)齊齊躬身。 胡亥看著趙佗等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你們不用這么急著感謝,我這次的確沒有將御酒帶來,但還是帶了其他東西的,趙佗將軍率軍鎮(zhèn)守南海,勞苦功高,將士也很是辛苦,朝廷感念將士辛勞,特意調(diào)集了上百萬金錢糧,用以犒賞大軍,并借此兌現(xiàn)當(dāng)初征發(fā)南海的錢賞?!?/br> 一語落下。 場中不僅沒有驚喜,反倒陷入詭異的安靜。 見狀。 胡亥眉頭一皺。 他卻是有些不解趙佗等人的反應(yīng)。 朝廷給大軍發(fā)下這么多錢布,按理不當(dāng)高興嗎?為何看不到半分興奮模樣? 難道他們不希望朝廷發(fā)下錢賞?! 趙佗低垂著頭,跟后方一個細瞇眼厚嘴唇渾圓面龐的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一抹慌亂跟不安,只是趙佗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沉聲道:“末將替將士謝陛下、朝廷、公子的錢賞,只是……” “眼下確實有些不合適?!?/br> “發(fā)錢賞有什么不合適的?”胡亥面露不悅。 趙佗苦笑一聲,拱手道:“公子沿路當(dāng)也看到了嶺南這邊的情況,將士骨瘦嶙峋,跟在中原時完全判若兩人,嶺南的環(huán)境太苦了,軍中將士相較于錢布,更想要的是歸鄉(xiāng)?!?/br> “三年多之前,朝廷攻下嶺南三郡,當(dāng)時朝廷便征發(fā)五十萬商賈、徭役、秦民來嶺南,當(dāng)時雖并沒有直言,但軍中將士大多是察覺到了,朝廷恐是想將他們留在嶺南,因而士氣大為不振,這才因此拖慢了夷滅甌駱地區(qū)的進度。” “經(jīng)過這幾年的紓解,軍中士卒已漸漸放下思鄉(xiāng)之情,若是此時發(fā)下錢賞,恐會讓將士再度懷疑,朝廷真要將他們放棄,到時軍心恐會壓不住,大戰(zhàn)在即,臣實不敢這般冒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