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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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意味著,一旦被朝廷選定,就只能退伍,不能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這是完全不給任何變更的機(jī)會。 扶蘇顯然是來之前就已想好了一切,也無外乎這次扶蘇來南海,并沒有事務(wù)府的官員跟隨,原由便在于此。 扶蘇是想完全掌控對軍中士官的留走大權(quán)。 對于下方將領(lǐng)臉色的變化,扶蘇自然是看到了,不過他直接無視了,繼續(xù)道:“我從零陵過來時,事務(wù)府的官員已到的差不多了,為了不影響大軍的正常運(yùn)轉(zhuǎn),也為了盡快將政策落實(shí),我建議軍司馬盡快將軍中士官的名冊送到我的賬中,到時好直接送到零陵?!?/br> “不過諸位將軍倒是不用太過擔(dān)心?!?/br> “這只是第一批?!?/br> “也是退伍數(shù)量最少的一批?!?/br> “名額有限?!?/br> “所以并不太會影響軍隊(duì)的正常運(yùn)轉(zhuǎn),也不會影響接下來的征伐,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將一些士官做一些替換,也能保證軍隊(duì)秩序的正常流轉(zhuǎn),大秦從來都不缺能打仗會打仗的人?!?/br> 聞言。 眾人臉色微變。 扶蘇最后一句話意味很深。 不過扶蘇說的的確是一句實(shí)話。 大秦自軍功爵制以來,的確不缺少能打仗的人。 但這也意味著。 所有人都是可以被替換的。 其中的警告之意,已是溢于言表。 原本還略有微詞的眾人,此時都識趣的不吭聲了。 扶蘇已說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若在這時還說有意見,一旦引起了扶蘇不滿,下一次被退伍的人,未必不會出現(xiàn)他們的名字。 他們可不想在這時去挑戰(zhàn)扶蘇。 第243章 敲打趙佗! 初次會面之后,扶蘇將趙佗跟李信留下了。 營帳之內(nèi),只有他們?nèi)恕?/br> 三人相向而坐。 扶蘇看著案頭一方銅匣,眼簾一垂,默然片刻,終于開口了,平靜中帶著幾分肅殺:“趙佗將軍,我有幾事相問,還請將軍如實(shí)作答,不得有絲毫虛假,即或善意,也不得虛言。” 趙佗心神一凜,連忙道:“末將對大秦忠心耿耿,絕無虛言。” 扶蘇微微頷首,沉聲道:“第一問,趙佗將軍體魄如何?有無隱疾?” 趙佗連忙道:“稟報(bào)殿下,末將體魄的確已大不如前,前來嶺南后也曾染上了水土不服,只是隨著在嶺南的時間一長,這股水土不服之態(tài)漸漸得到了緩解,除此之外,末將并無太多不適?!?/br> “末將也甘愿接受太醫(yī)勘驗(yàn)!” 趙佗具實(shí)答之。 扶蘇又問:“軍中其他將領(lǐng)體魄如何?” 趙佗眉頭一皺,遲疑片刻,緩緩道:“其他將領(lǐng)最近并未聽聞?wù)l身體抱恙,不過楊翁子將軍在幾月前,曾因誤食河豚,染上了重疾,在經(jīng)過醫(yī)師的數(shù)次救治下,已漸漸脫離了危險(xiǎn),最近身體也略有好轉(zhuǎn),除此之外,末將的確未曾聽聞軍中有將領(lǐng)身體抱恙?!?/br> 一旁。 李信跟著道:“楊翁子之事我有所耳聞,在這幾日也曾跟楊翁子見過一面,其氣血相較于過去衰敗不少,人更是已經(jīng)瘦成了人干,但精氣神上也勉強(qiáng)算是恢復(fù)了幾分元?dú)猓皇强诌€需靜養(yǎng)一段時間,醫(yī)師也多次叮囑,不能cao勞?!?/br> 扶蘇點(diǎn)點(diǎn)頭。 他繼續(xù)道:“軍中眼下體魄病弱者有多少?” 趙佗眉頭皺的更緊了,緩緩道:“大軍入南海已有八九年之久,就算最短來到嶺南的也有兩三年時間,前來的多為青壯,從淮南一路南下時,的確有不少水土不服,拉肚子之人,但不消半年,便日見好轉(zhuǎn),軍中現(xiàn)在沒聽說誰染疾,水土不服都已消失,只要不吃一些不能吃的,基本都沒事?!?/br> “不過末將的確對此并不太了解?!?/br> “殿下若想知道軍中士卒的詳實(shí)情況,末將這就差人將老醫(yī)師召來,這些事隨軍老醫(yī)師最明白?!?/br> 扶蘇頷首道:“我又豈會不信趙佗將軍?” “趙佗將軍說無那便沒有?!?/br> “最后一問。” “南海大軍,軍心穩(wěn)定否?” 一語落下。 不管是趙佗還是李信都面色一變。 趙佗更是哽咽一聲,直接撲拜在地,顫聲道:“南海秦軍皆是老秦人,何變之有???!” 扶蘇面色如常,平靜道:“我只是想了解軍中具體情況?!?/br> 趙佗顫巍著身子,斬釘截鐵道:“南海大軍軍心穩(wěn)定,將士除了日常想家,并無任何異常?!?/br> “請殿下明鑒。” “將軍請起。”扶蘇伸手將趙佗扶起,隨后重新坐到席上,看著神色驚慌的趙佗,卻是良久無言,終于,扶蘇在長嘆一聲后,坐正身子肅然道“趙佗將軍莫要怪我多疑,更莫要怪我多心,南海大軍都是老秦人組成,正因?yàn)榇耍也牌惹邢胫儡娭星闆r,我又何嘗不知軍中士卒的思鄉(xiāng)之情?只是天下局勢如此,就算我有心讓將士歸家,短時也實(shí)在難以做到?!?/br> “因而只能先行滿足最為迫切的一部分將士?!?/br> “希望將軍不要誤解?!?/br> 趙佗拱手道:“末將不敢?!?/br> “只是殿下盡管放心,南海將士一心為秦,絕無任何二念。” 然說完這句話,趙佗似想到了什么,又連忙道:“之前的確有部分士卒生出了動搖之心,甚至不少人對胡亥公子生出了怨念,甚至試圖跟南地的越人勾連圖害胡亥公子,不過已被末將提前察覺,也提前給扼殺了,軍中那部分將士也都被末將處理掉了,現(xiàn)在大軍上下,心念合一?!?/br> 扶蘇倏忽淡淡一笑道:“此事我有所耳聞?!?/br> “將軍做的很好?!?/br> 隨即。 扶蘇面色復(fù)歸肅然,這次看向了李信,道:“李信將軍,你比我早出發(fā)半月,過去也一直在北疆,這次前來南海,可有不適之處?” 李信拱手道:“多謝殿下關(guān)心,末將堅(jiān)如磐石,從無任何隱疾,隨軍太醫(yī)說,末將不知藥味?!?/br> 說著。 李信也露出自得一笑。 扶蘇朝兩位重臣作揖道:“兩位將軍都是陛下的肱股之臣,也都是日后大秦穩(wěn)定南海的基石,眼下兩位身體康健,并無任何隱疾,實(shí)是南海之幸,大秦之幸,天下之幸也,有兩位將軍鎮(zhèn)守南疆,定能護(hù)佑南疆長久太平?!?/br> 說著。 扶蘇輕嘆一聲道:“殷商之后,若非老秦部族數(shù)百年困守隴西,華夏豈有西土哉,唯老秦部族與西部戎狄血火周旋數(shù)百年,才能在立國之后逐一統(tǒng)合戎狄,老秦人為華夏留住了廣袤的西土,今大秦同樣也要為華夏留下更為廣袤的南海,只是南海畢竟融入華夏的時日尚短,因而恐還需很多年融合,此中的艱難已可以預(yù)見?!?/br> “日后恐都要托付在兩位將軍肩上了。” 趙佗道:“這是末將職責(zé)所在,豈敢有所推辭?” 李信道:“末將愿為大秦鎮(zhèn)守西土。” 扶蘇淡淡的笑了。 他道:“兩位將軍的決心,扶蘇已然知曉,不過此事不急,我想告訴兩位將軍的是,大秦絕不會拋棄南海,以后只會對南海更加注重,不過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緩解軍中士卒的想家之情?!?/br> “扶蘇心中有一些想法,可能會引得趙佗將軍不滿,還請趙佗將軍不要生氣?!?/br> 趙佗連忙道:“末將絕無怨念,請殿下直說?!?/br> 扶蘇道:“趙佗將軍日前總領(lǐng)嶺南三郡軍政,在南海耕耘多年,對南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涉及,跟軍中不少將士都有接觸,我知道趙佗將軍一向秉公做事,但若是讓趙佗將軍參與,難免不會為人留下口舌,因而這次士官退伍之事,恐不能讓趙佗將軍參與其中了?!?/br> 聞言。 趙佗心中一沉。 他其實(shí)已料到扶蘇不會讓自己參與太多,但也實(shí)在沒有想到,扶蘇竟然是想將自己直接排除在外。 這讓趙佗不由面色一變。 見狀。 扶蘇連忙解釋道:“非是對將軍有意見,只是手心手背都是rou,將軍在軍中多年,跟軍中將士都很熟稔,若是將軍參與其中,或許會讓一些士官最終對結(jié)果不滿,認(rèn)為是將軍暗中插手,這實(shí)在有損將軍在軍中聲望,因而在考慮再三后,我便私下決定,軍中相應(yīng)之事由李信將軍負(fù)責(zé)?!?/br> 趙佗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拱手道:“殿下考慮周到?!?/br> 扶蘇看向李信,問道:“李信將軍,你來到嶺南已有一段時日,對軍中的名冊可有了解?” 李信道:“已有過過目?!?/br> 扶蘇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道:“這一段時間恐就麻煩將軍了?!?/br> “末將責(zé)無旁貸?!崩钚诺?。 扶蘇想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繼續(xù)道:“對了,之前忘記說了,趙佗將軍可否在近幾日,將軍中士官集合起來,我想當(dāng)面將一些具體的事情告知,同時也當(dāng)眾宣布此事,盡量做到公平公正公開,如此才不負(fù)軍中士官多年辛勞,也不枉朝廷苦心?!?/br> 趙佗作揖道:“末將尊令。” 事已至此。 趙佗哪里還不明白。 扶蘇對自己分明心存戒備。 而且是不加掩飾。 從一開始跟眾將領(lǐng)的談話中,便已吐露了這點(diǎn),眼下更是近乎直白的說明了,但他也清楚,扶蘇有此擔(dān)心是必要的,而且扶蘇的所作所為雖然會讓他有些不滿,然扶蘇已提前將話說明,就算他心有不滿,也實(shí)在不好表露。 只能悶頭應(yīng)下。 李信在扶蘇跟趙佗身上掃過,自是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不過他對此并無多少看法。 他是軍人,只聽令于陛下,聽令于朝廷。 而且對南海的事,他也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