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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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在心中將劉季的名字記下。 這人有些意思。 他將竹簡合上,放置在了一旁。 隨后,問了一下一旁的小吏,南海士官轉職的情況安排的如何,被告知基本已經(jīng)處理妥當后,也是直接讓小吏,將具體的名冊重新具書,派人送到趙佗手中,讓趙佗傳令下去。 做完這些,扶蘇站起身,緩緩道:“南海的事也該結束了?!?/br> “不過將趙眛調離,不知趙佗會有何反應?!?/br> 扶蘇冷哼一聲。 并未就此多想,也不愿去多想。 無論趙佗是何反應,都改變不了任何事。 這是強制執(zhí)行。 不容置疑。 他為了將趙眛調走,甚至還動了屠策,趙佗又豈能再找借口? 扶蘇舒展了一下身子,這才重新回到席上,他并未在看奏疏,直接朝下方小吏道:“傳令下去,三日后大宴事務府官吏,我扶蘇要親自為他們進行嘉賞?!?/br> 很快。 小吏就將此消息傳遞下去。 而在零陵一片熱鬧時,一條輕舟卻是順流而下,抵達到了嶺南。 扶蘇的令書,在星夜兼程下,僅僅兩天時間,就到了趙佗的手中,等趙佗看完上面的名冊,卻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甚至是久久沒有回過神。 他怒紅著臉,努力憋著心頭火氣。 只是抓著竹簡的大手,卻是發(fā)出了咯吱響聲。 良久。 趙佗重新鎮(zhèn)定下來。 只是臉色依舊鐵青,眼眸間充斥著血絲。 他咬牙道:“殿下,我趙佗為大秦鎮(zhèn)守南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何必做事這么絕?” “我趙佗自認沒有對不起大秦過?!?/br> “可為何要這么對我?” “我就趙眛一個子嗣,讓其離開軍營,孤身去到懷縣,這讓我顏面何在?” 趙佗微微喘息著。 最終。 他還是沒有真被憤怒沖昏頭腦。 他冷漠的看著手中竹簡,將其直接扔到了案上,朝大營外高聲道:“來人,將事務府傳來的令書通知下去,即日起,南海大軍退伍之事,正式開始執(zhí)行,同時通知下去,士官的安排皆有事務府安排,不容任何人質疑,更不容任何人變更。” “南海大軍的將領也無權變更。” “只能服從?。?!” 很快。 南海軍營就鬧騰起來。 眾將士爭相熱議起這次的退伍令書。 人聲鼎沸。 第252章 利之所在,民歸之;名之所彰,士死之! 不多時。 得知消息的趙眛,就心急火燎找到了趙佗,滿臉不敢置信的道:“父親,為何這退伍的名冊上有我?我分明沒有申請,而且還給我安置到了懷縣?這是什么破地方?” “我不要去!” 聽著趙眛的抱怨,趙佗面色如常。 他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沉聲道:“去不去由不得你,這次士官轉職的事,是殿下事務府全權負責的,我沒有干預的職權,就算我不想讓你去,也沒辦法替你做主?!?/br> “也不可能為你說情?!?/br> “父親……”趙眛有些急了。 他不想離開軍隊。 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 一旦離開了軍營,沒有了趙佗庇護,他在地方是寸步難行。 而且懷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才出過大案的地方。 而且扶蘇之前還在那里處理過案件。 那里的地方官員,恐早就跟扶蘇串通一氣了,他過去還能落得了好? 趙眛喝了一口溫水,原本有些干涸的嘴皮,稍微潤色不少,他冷冷的看著趙眛,呵斥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遇到事情不要這么毛毛躁躁的,遠離嶺南對你未嘗不是壞事?!?/br> “我作為大軍主將,只能響應這次的事,豈能在這時為你徇私?” “懷縣雖然不如雍城,但依舊是在關中,而且人口也快達到萬戶了,你在懷縣好好干,將人口戶數(shù)提高到萬戶,到時你就會自然提升會縣令了,今后未必不能進入朝堂?!?/br> 趙眛滿眼不敢置信。 趙佗目光深邃的看著趙眛,輕嘆一聲,道:“此事就這么定下了,沒有任何改變的機會,你也不用再多費口舌了,我作為大軍主將,若是對退伍之事不贊成,那傳出去,豈不更讓人不滿?” “到時軍心動搖,豈不成了罪人?” 趙眛一臉委屈,不甘道:“父親,我真的不想去懷縣,我就想服侍在父親身邊,而且我在軍中可是一個裨將,這次更是沒有申請退伍,這分明是殿下自作主張,胡作非為,父親,你完全有理由拒絕,甚至是找殿下理論的?!?/br> “這是殿下理虧啊。” 趙佗冷冷的看了趙眛一眼,寒聲道:“休得在這口出胡言,殿下何曾說過不會動裨將了?至于那什么申請,殿下當日便說的很清楚了,只作為參考,并不會真的以為依據(jù),這些事分明說的這么清楚了,你是全然沒有聽進去。” “而且這次非是針對你?!?/br> “除你之外,屠覽同樣會被調離?!?/br> “屠覽在軍中立下的軍功,可比你多太多了,多次身先士卒,若是我為你說情,那是不是也要替屠覽說情?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其他將領找上來,我豈非還要給其他人說情?” “這么下去,軍隊豈不亂了套?” “既然殿下定下了具體名冊,我等作為大秦將領只能遵從。” “我過去對你太放縱,以致你有些太任性了!” 趙佗冷聲呵斥了趙眛幾句。 趙眛滿心委屈。 他之前對退伍之事根本就沒上心,更沒有想過會落到自己頭上,等到聽到具體的消息,整個人都愣住了。 “下去吧?!?/br> “這段時間好好整理一下?!?/br> “等幾日去懷縣。” 趙佗一口把事情定下了。 趙眛還想掙扎,只是見到趙佗冰冷的目光,最終只能咽了回去。 等趙眛走遠,趙佗目光陰翳。 他雙拳緊握,心中卻是在思索,自己當初是否有些太過剛正了,若是當時真的聽呂嘉的話,養(yǎng)寇自重,或許這次的事根本就不會發(fā)生,甚至于在胡亥那番話之后,完全可以散播一些謠言,將軍心徹底動搖掉,然后斷掉唯一進入嶺南的道路。 一時間。 趙佗想了很多。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這些想法,在心中想想即可,若是真這么做了,只怕剛說出來,就會被底下的將領,將人頭取了,獻到咸陽去了,歸根到底,他對軍隊的控制力并沒有那么高。 軍中士卒對始皇依舊充滿著尊敬。 只要始皇還在,南海大軍就不會真的任其施為。 因而他其實根本就沒得選。 除了忍氣吞聲,默默的接受一切,做不了任何事。 他只是一個替始皇領兵的將領罷了。 也僅此而已。 趙佗頹然的坐在席上。 他已經(jīng)沒有想掙扎的念頭了。 也實在不知該如何掙扎。 唯一盼望的便是此事能早點結束,或者能將他早點調離,如此他心中懸著的大石,才能徹底落下,他對大秦終究還是有功的,雖生出過一些不切實際的念頭,但畢竟沒有真這么做,就算有人告發(fā),也找不到太多東西。 只是會引起猜疑罷了。 另一邊。 當士官轉職的名冊徹底公布下去后,南海軍營徹底沸騰起來,大量的士卒聚集在一起,熱議著這次的名冊,不過在看到屠覽跟趙眛的名字時,都不由驚了一下。 但吃驚之余,則是更加信服。 畢竟連趙佗之子都在名冊中,這便足以證明這次朝廷的力度。 與此同時。